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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9章 唯獨少了正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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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推倒神像自己坐?

  藍袍鬼自然也聽到了下方的敘述,也不由多留意身邊。

  這故事不管是真是假,但很顯然手持柴刀的漢子確實也不像是尋常意義上的神,這一切也并非他需要探究的隱情。

  很顯然,手持柴刀的漢子這會更關心的也并非自己的故事。

  兩神浮現在神臺之上,下方的鐘行溫和“柴望”似乎也看不到他們。

  柴刀男子盯著此刻的柴望眉頭緊鎖。

  “那厲鬼已經附身到此人身上,若是放他離去,出什么事可不好說了!”

  藍袍鬼歪一歪身子向作出側手微微拱手的姿態。

  “若真出什么事,因果自然算在我等頭上,還請尊神放心!不過這外頭的猛虎.”

  手持柴刀的神人也看向藍袍鬼。

  “此事亦無需尊神費心!”

  藍袍鬼點點頭表示理解。

  實際上那只猛虎顯然也非比尋常,但在鐘行溫來破廟的時候狀況更差,猛虎卻沒有現身撲殺,反而對柴望這個武林高手出手,就已經說明了某些事情。

  章氏借柴望之口講的當地典故或許不全是真的,但故事中那只想要正修的猛虎或許真的有。

  第二天上午,鐘行溫再度從睡夢中醒來,睜開眼的時候天已經大亮,他一下就從干草堆中坐了起來。

  鐘行溫不由拍了拍自己的腦門,應該是太累了,居然起來晚了,本該天蒙蒙亮就出發的。

  對了,那個受傷的人怎么樣了?

  想到這,鐘行溫看向篝火另一邊的草堆,卻沒能看到昨晚的那個人,他站起身來拍拍身上的枯草,搜尋一番之后亦是無果。

  鐘行溫看向一夜未曾栓著卻也不跑的老馬,給它喂一些托著的精料,隨后再出門去轉了一圈。

  等鐘行溫回來依舊沒有找到昨晚的那人,他也只能認為對方已經先行離開,畢竟昨天看著傷勢嚴重,實則對方神態舉止也沒多大負擔。

  自己有要事在身,鐘行溫不可能一直在這等人找人,收拾一番之后就牽馬離去。

  或許昨天那一晚是這段時日以來鐘行溫休息得最好的一晚了,在這之后他又抓緊一切時間趕路,很多時候都星夜兼程。

  因為攜帶著人的尸骨多少有些敏感,所以有時候經過一些地方鐘行溫也較為緊張。

  所幸一路上都算是有驚無險,這個曾經在小沽村差點遇上的神秘高手也沒有真正照面。

  鐘行溫不知道的是,那個神秘高手其實一直在跟著他,至少外表看是這樣。

  其實章氏已經從柴望那聽到了許多事,原本該是針對劉會芳和兇手的怨氣也有向關新瑞轉移的趨勢。

  只不過章氏還是不愿意相信兇手所說的一切是真的。

  當然,這也無法避免章氏的怨氣依然在越來越重。

  被章氏附身的柴望并沒有同鐘行溫一道動身,而是往往鐘行溫前頭不斷趕路,在陰雨天或者夜晚,“柴望”就會趕上去。

  因為自身的尸骨就在鐘行溫那,所以附身柴望的章氏根本不可能跟丟。

  一個半月有余的時間!

  自鐘行溫星夜兼程前往關新瑞老家清塘縣,再到他回到海玉縣的時候,已經過去一個半月時間。

  傍晚時分,天色已經昏暗下來,鐘行溫才剛剛入城。

  回到熟悉家鄉的鐘行溫此刻卻反而更加緊張起來,已經嘴唇干裂的他沒有先回家,而是第一時間找到了薛道人的住處。

  薛道人在當初得到虞翁一言點撥之后得以初聞道音,這段時間除了傷勢恢復之外其實也受益良多,同時也會不時占卜鐘行溫的安危。

  這天天色已經暗下來的時刻,鐘行溫牽著馬來到薛道人租住的院外,左右看過之后還沒等叫門呢,院門就一下打開了。

  開門的正是薛道人,他第一眼就看向那匹老馬的背部,然后才看向鐘行溫。

  “道長!”

  “鐘捕頭,快進,快請進!”

  薛道人將鐘行溫一人一馬帶入院中,隨后又趕忙帶著鐘行溫進入廳堂,為其端來茶水,直接以一只大海碗倒茶。

  鐘行溫坐在長凳上一句話不說,接過大碗就是“咕嚕咕嚕”狂飲,嘴角硬是沒漏出幾滴水。

  一連三大碗茶水入肚,鐘行溫這才放下碗緩和過來。

  “嗬”

  油燈的燈火之下,薛道人如何看不出鐘行溫的疲憊和辛勞,短短一月有余,對方不只是外表風塵仆仆,臉上也已經瘦了一大圈。

  “鐘捕頭辛苦了!那老馬背上托著的難道就是.”

  鐘行溫看向廳外老馬微微點頭。

  “麻袋中的是章氏的尸骨.”

  談話間,鐘行溫將自己如何到達那村落,又是如何在半夜反跟蹤找到那口井,跳入井中抹出尸骨,再如何回到此處的經歷大致講了一下。

  薛道人光是聽著就覺得有些不寒而栗,因為他能感覺到尸骨所攜帶的刺骨寒意。

  “鐘捕頭真乃大義之士也!你可曾遇上那章氏鬼魂?”

  薛道人這是由衷佩服鐘行溫了,易地而處,他自問大概是不敢跳入那口井的,光是看著只麻袋已經覺得不對勁了。

  鐘行溫搖了搖頭。

  “未曾見過,您給我的東西也大半都沒用上。”

  薛道人心頭微微一驚,沒有現身?

  “可否容貧道看看尸骨?”

  “道長請!”

  鐘行溫說著已經站了起來,快步走到老馬處解下麻袋,在他正要解開袋子的時候,薛道人攔住了他。

  隨后薛道人取了檀香點燃對著尸骨恭敬行禮,之后才與鐘行溫一起解開麻袋,然后又將尸骨簡單拼湊了一下。

  尸骨拼湊完成的這一刻,地面竟然泛起一層白霜。

  看著地上的人骨,薛道人心中泛起寒意,已經很明顯了,厲鬼確實沒有消亡,那日縣衙除去的更像是借住怨氣源頭形成的妖。

  而真正的厲鬼怕是比那天的玩意還要恐怖,這怨氣已經讓地面結霜。

  同時薛道人也眉頭緊鎖,從懷中取出一把銅錢往上一拋再用手接住。

  “章氏的鬼軀不在這里”

  說到這,薛道人遲疑一會忽然臉色巨變,抬頭看向鐘行溫。

  “不好!劉氏危險!”

  這一下,鐘行溫也驚了,更是很快反應了過來。

  “快走!”

  薛道人直接將尸骨重新裝入麻袋后以符咒封住,隨后同鐘行溫一起沖出家門。

  海玉縣衙之中,劉會芳今晚確實有些坐立難安,此刻坐在餐廳之中面對晚餐菜肴也沒什么胃口。

  只是坐了一會,劉氏忽然發現門開著巧兒卻還沒過來。

  “巧兒,巧兒——”

  劉會芳喊了兩聲卻卻得不到回應,不由皺眉嘀咕一句。

  “這丫頭去做什么了?”

  正當劉氏起身想要走出餐廳的時候,門前突然出現了一個身影。

  這是一個陌生的男子,青灰色的衣衫上似乎還沾染著血跡,臉色蒼白雙目充血,只是死死地盯著她。

  “你,你是誰?巧兒,巧兒——”

  在劉氏驚慌失措的時候,那眼神可怖之人卻開口了,并且話音好似透著兩重,在劉氏耳中恍若有男女之聲共出。

  “我夫君呢?夫君他在何處?”

  一個聲音是柴望的,另一個幽幽之聲似乎有些虛無,但同樣能被劉氏聽清。

  這一刻,即便在恐懼之中,出于一種女子的直覺,劉氏幾乎是瞬間就明白了過來。

  她臉色蒼白身體顫抖,但這一刻,劉氏竟然還有勇氣出口詢問。

  “你,你是章姐姐?”

  柴望的身軀走入餐廳,隨后身體幾乎是腳尖離地挪移到劉氏面前,伸手直接掐住了劉氏的脖子。

  “我夫君呢?”

  劉氏已經雙腳離地,雙手抓著柴望手臂無力掙扎著,她看著那一雙充血的眼睛,看到那雙眼睛流出血淚.

  這一刻,劉氏仿佛看到了一個衣著樸素的女子在哭泣。

  或許是恐懼,也或許是一種共鳴,掙扎中的劉氏雙眼流出淚水。

  但這一刻,柴望手中的力道卻反而輕了,隨后更是將劉氏放下.

  也是此刻,鐘行溫和薛道人已經沖到了縣令官邸,兩人健步如飛,也不走什么正道,該翻墻就翻墻,更不理會遇上的一些衙役,直奔餐廳而來。

  在外頭的廊道上,兩人就看到了昏迷在地上的巧兒和幾個衙役,但也根本不停留,那薛道人感知中的所在。

  “嘭”的一聲,本來已經關閉的餐廳門被從外面踹開,手持法器的薛道人和鐘行溫出現在門外。

  柴望和劉氏都看向門前,而看清內部之人的鐘行溫更是驚愕出聲。

  “你是那廟中的兄臺!”

  薛道人上前一步,神情嚴肅地說道。

  “很顯然他就是厲鬼!章氏,冤有頭債有主,害死你的是那姓關的,劉氏宅心仁厚,前去尋你尸骨調查真相的鐘捕頭也是受她所托,勿要傷她性命!”

  話雖然這么說,但此刻劉會芳坐在飯桌前,柴望也只是站著,似乎并沒有什么加害的場面。

  這一場會面人都到齊了,唯獨少了關新瑞,他受信王所邀,一同入京去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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