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死!!”
白袍熊妖看著眼前突然出現的黑袍身影瞬間反應了過來,看著自己寶貝被對方搶抓在手中,頓生暴怒大吼:“你這是在找死!!!”
怒吼聲咆哮而出之時,伸出的大手立刻帶著風雷呼嘯之音猛地抓向那黑袍陸無非。
以有心算無心!
眼前熊妖看不出陸無非的變化之態,又沒有足夠警惕之心時,就注定他這一擊是徒勞的。
看著來襲的大手,陸無非一咧嘴,露出森寒白牙嘲諷一笑。
隨即抬腳就踹在來襲的大手上。
“嘭!”
巨力一腳踹在了急速來襲大手之上,瞬間發出一聲沉悶巨響,隨即空氣激蕩、靈力爆炸。
陸無非一只手緊緊扣住那劇烈顫抖的艷雕彩瓶,借力迅速向后方河面退去。
而對面的白袍熊妖也被陸無非這一腳踹的倒退數步,這才踉蹌著站穩腳跟。
“你是哪個!?”
只是一腳,白袍熊妖白月便察覺對面那黑袍家伙的實力絕不下與自己,一時又驚又怒,面色氣憤大聲道:“我不曾見過你,更不曾認識與你!”
“你為何暗算于我,奪我寶貝!?”
面對對面熊妖之言,站在喘急河面上的陸無非沒有馬上回答,而是看向手中依然還在劇烈顫抖反抗的彩瓶說道:“你再亂動,我便抹了你靈智.”
陸無非淡聲開口,聲音之中蘊藏之意卻是冰冷無比。
似乎是察覺到了身旁陸無非的情緒所言非虛,艷麗彩瓶立刻老實起來,不敢動彈了。
見手中彩瓶如此識趣,陸無非心中頓時歡喜。
以這彩瓶靈智,就注定這寶貝級別品階低不了,明顯不是一般靈寶。
大喜之余,便看向對方那滿臉憤怒的白袍熊妖一臉不屑道:“笑話,不認識就不能奪你寶貝?”
“這是誰定的規矩?”
說著,陸無非又看向對方驚訝道:“難道你不 知道,寶貝,自然是有能者居之。”
“這世間強者為尊,這個道理你都不懂?”
“那你又是如何修成的妖祖之境,難道是蒙上來的不成?”
對面對面黑袍家伙的諷刺,熊妖白月又如何不知,實在是又怒又氣。
但眼前那家伙實力不俗,因為他到現在仍然看不出對方本相真身是什么?修為如何?到底是什么來歷?
完全看不透!
完全一無所知!
何況,剛剛對方那一手變身那蜻蜓接近自己,他竟然沒有絲毫察覺。
如是對方之前出手偷襲,自己能否躲的過還真是兩說!
還有剛剛那一腳,現在的完全有恃無恐。
以及自己能無比清晰感受到對方身上傳來的恐怖之感。
都讓白月很清楚,眼前對手實力絕對強勁,讓他實在不敢輕易動手!
更別說,他身上最好寶物,也就是對方扣在手中那“美人斗彩瓶”,也被對方騙到了手中。
他一向聰明,可不是那些脾氣比腦子更多的暴躁妖物。
這種種一切,都讓熊妖白月對眼前的黑袍對手警惕大生,有些心中沒底。
就在這時。
“白浪,是你嗎?”
一道驚喜之聲突然從陸無非手中彩瓶中傳出。
雖然那聲音聽著氣息微弱,但卻是確確實實屬于胡月。
陸無非聞聲笑道:“當然,這不是聽到胡老祖的召喚了,趕急趕忙過來,找了一路總算找到你了”
聽到陸無非輕松之言。
彩瓶內,胡月聞聲沉默了。
她哪里不清楚陸無非話中輕松肯定是假了。
從自己向他發出求救不過才一天多,兩天不到的時間。
白浪就找到這里來了,顯然正如他所說的趕急趕忙過來的,而且能找到這里,救下自己,決不輕松。
稍稍沉默,胡月再次傳出聲音道:“謝謝你 了,白浪,要不是你,我這次定然難逃一劫.”
“好了,那些晚點再說不遲!”
陸無非打斷胡月的話,目光看向對面白袍熊妖對胡月道:“對面那熊妖是什么情況?你不是那獅駝國丞相嗎?被那熊妖收進了瓶子,你們那位國主這也不管?”
彩瓶中胡月輕嘆了一聲,道:“此事說來話長.”
胡月正欲簡單說下情況。
倆人這一番對話并沒有刻意遮掩,距離并不遠,對面熊妖白月自是聽到了對面陸無非與胡月的對話,面色迅速陰沉了下來,再次開口道:“我說是哪位呢,原來是胡月找來的!”
“白浪是吧,我知道你實力不錯”
熊妖白月眼底寒光閃爍,繼續說道:“想必你也聽到胡月的話了,我乃是獅駝國新丞相,獅駝國主是我義父,黑霸大圣乃是我師父,這樣,我可以把胡月放了,只要你將我那寶貝“美人斗彩瓶”還我,我們我與胡月之間,就到此為止如何?”
聽到對面熊妖的話,尤其是聽到他說那金翅大鵬雕是他義父之時,陸無非聞聲頓時笑了,他看向手中彩瓶道:“他口中的那位黑霸大圣什么來歷?”
不過這次,他遮蔽了聲音。
胡月聞聲很快傳出聲來:“我對那位黑霸大圣了解不多,只知道兩三月前,那位黑霸大圣帶著那白月,出現在了獅駝國,然后大王就撤了我的職,讓那白月擔任了獅駝國丞相.”
說到這里,胡月聲音有些低沉,顯然情緒很失落。
陸無非聞聲卻是品出了什么,開口道:“那意思就是,那位黑霸大圣去那金翅大鵬請來的幫手嘍?”
胡月隨即點頭道:“應該是那意思了”
“嘿”
陸無非聞聲頓時一笑,道:“那金翅大鵬與我仇深似海,他請那位黑霸大圣來,莫不是想對付我來?”
聽到陸無非提起這件事來。
胡月心中微一沉默,隨即開口道:“白浪,我要向你道歉,當初國 主問起你的情況時,我告訴他你的一些情況,還請你見諒.”
聽到胡月的道歉,陸無非倒是對此沒什么,他心中很清楚,他從來就沒有刻意隱藏自己的身份,估計早就早蠻荒傳開了,蠻荒都傳開了,那獅駝國集聚著從世間各地而來的各種妖怪,即便胡月不說,那金翅大鵬要想打聽他的消息肯定不難。
不過此時胡月落難,這時卻是最好拿捏她的時候了。
此時不要好處,更待何時。
于是嘴角上揚,便道:“我說當初那金翅大鵬怎么對我情況那么清楚,原來是你說的.胡月,道歉不能只是嘴上說說而已”
胡月這次沉默的久了些,隨即輕聲道:“我知道了,等我出去了,會給白浪你一個交代的”
拿捏成功。
陸無非點了點頭。
這時,見對面無回應,熊妖白月心中越發暴躁,再度開口道:“那白浪,我的提議你覺得如何,只要你將我那寶瓶還我,我會放了胡月,并讓你們安全離開這里!”
“不然.”
說到這里,熊妖白月沉聲威脅出聲道:“待我師父與義父親自,你們倆個將再無任何活下來的機會!”
“如何?”
熊妖白月大吼:“速速回我!!”
聽到對面熊妖又是商量,又是威脅,軟硬皆施。
如是一般的妖祖,說不得還真有些被他唬住,畢竟獅駝國主,再加那什么不知從哪個犄角旮旯里冒出來的黑霸大圣,兩位大圣之名,也確實能嚇住一般的妖祖。
但只是,那熊妖選錯了對象。
那金翅大鵬雕本就是他手下敗將,至于那位未曾謀面的黑霸大圣嘛。
以陸無非此時修為實力,就是金翅大鵬再加上那黑霸大圣一起,他現在也絲毫不懼。
于是,看著面色越發壓抑憤怒難耐的白袍熊妖,陸無非不由大笑出聲道:“你是叫白月是吧,名字不錯,但腦中似乎不怎么好使啊.”
說你是獅駝國丞相,在那偌大獅駝國,難道連我之名都不曾聽過?”
聽到對面陸無非的話。
熊妖白月原本強壓的憤怒躁動越發不耐煩,但他腦中此時還是很清楚的,能聽進言語,這是聽到對方之言。
腦中便迅速思索起來:“那家伙是什么意思,難道他很有名?”
“白浪.”
“我怎么好像在哪里聽過!?”
“白浪.”
熊妖白月皺眉,竭力思索,突然,他猛然想起了多年前聽到的一則轟動消息,五莊觀弟子,西牛賀洲蠻荒白浪以妖祖之身,大敗獅駝國主金翅大鵬王!
若不是這消息中提到了五莊觀弟子一詞,他都以為是謠傳,畢竟太過夸張驚悚了。
妖祖如何能敵得過大圣,尤其還是獅駝國主那般成名已久的大圣,還有,好像還傳言那白浪當時只是初入妖祖之境而已。
他當時對此消息并不相信。
一是因為嫉妒;
二是覺得實在太過夸張。
但不信歸不信。
現在聽到眼前這位白浪之言,察覺到眼前白浪的實力莫測,熊妖白月便猛的回過神來!
“莫非眼前白浪便是五六十年前那位轟動妖界高層的那位五莊觀白浪!?”
一念至此。
熊妖白月便不由越想越覺如此,心中越發驚怒,面色也是越來越陰沉。
陸無非自是不知眼前熊妖此時所思所想,再度道:“你可知道,你所說的獅駝國主,你的義父,那金翅大鵬乃是我手下敗將,就是再加上你那位師傅一起,我又有何畏懼!”
說到這里,陸無非話音一轉,冷聲喝道:“現在,我給你一個機會,你現在、立刻、馬上給我滾得遠遠的,我便不在追究,饒你一命!”
“否則.”
說到這里,陸無非身形迅速飛上半空,面色漠然看著下方白袍熊妖道:“否則,你就永遠留下來吧!”
話畢。
頓時狂風呼嘯,烏云倒卷。
天色以眼見速度昏暗下來。
龐然恐怖威壓自陸無非身上升騰而起,籠罩天地。
一時萬物失言,天地禁聲。
這一刻。
下方樹下。
熊妖白月看著半空中那道黑袍隨風鼓蕩的龐然身影,感受著周圍天地傳來的極大壓迫感,面色頓時泛白。
“如此威壓,這都根本無需比較了!”
心中越發清醒的白月越想面色越發陰沉,他實力不過與那胡月相當,能抓住那胡月,主要也是借了那“美人斗彩瓶”功勞,對于他來說,他義父獅駝國主一個恐怖眼神看過來他都怕,更別說挑戰自己義父了。
若眼前這白浪就是多年前傳言中那個,那他肯定不是對手的。
他一向有自知之明,他也不想試試眼前白浪的真假,腦中迅速閃過種種利弊得失之后,便立刻萌生了退意。
“等自己離開,立刻通知師父與義父,那時再收拾白浪也不遲!”
“暫且退一步,忍他一忍,他跑不了!”
迅速思慮至此。
熊妖白月深吸了口氣,隨即便看向那半空中黑袍白浪憤怒且無奈之語氣迅速接話道:“不曾想那胡月還與你白浪交好,我自知不是你對手,今日便作罷!”
“但是白浪你記著,今日之仇,我來日必報!”
聽到那熊妖似乎認慫的話,陸無非眼神冰冷,面色嘲諷道:“知道就好,那就快滾吧!”
熊妖白月聞聲腹中怒火中燒,怕對方食言,也不再嘴硬,只留下一個記恨眼神,隨即身形立刻朝著后方獅駝國方向激射而去。
半空中。
全程在場,已然聽出了外面發生了什么的胡月這時連忙急聲道:“白浪,放跑了那白月可不妥,他回去了定然會去找他師父與國主!”
陸無非卻是看著下方迅速逃竄的身影笑道:“誰說我要放過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