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覺到變化,面具男子雙目輕閉凝神,體內亦是有著真元的波動徐徐流轉。
可是,數息之后,面具男子卻是重新睜開眼。
“氣息又不見了?”
發現不對,面具男子靜立在屋頂之上等待了起來。
但一刻鐘后,在面具男子的感知之中,這武安郡周圍的天地之力再無異常。
見此,面具男子皺了皺眉后只能作罷。
數息之后,伴隨著面具男子身形挪閃竟是直接進入到了城東那小賭坊之內。
待到立于這賭坊屋頂上時,隨著面具男子抬手放置嘴中,哨聲亦是隨之出口,只是這哨聲的音調獨特。
幾息后,一道身影驀然從下方竄起登入這屋頂之上。
正是白天那鄧老三進入賭坊中私談的中年男子。
目光放在這帶著面具的男子身上,中年男子卻是聲音冰冷道:“閣下隨夜而至,且在我賭坊的屋頂之上,可是有事?”
面對中年男子所言,帶著面具的男子卻沒有說話,而是伸手入懷掏出一塊古銅色的令牌對向中年男子。
在月色的映照之下,這令牌的紋路清晰的映入,且尤為復雜,看似像道家的符文,卻又像是一些特殊的甲骨文。
在這令牌正面,留有“天猛星”三字。
若是楚清河和東方不敗幾人在此,定然能夠認出這令牌除去顏色以及令牌上的字有些差別之外,其余的花紋以及樣式皆是和當初在恒山派上看見的那不良人手中一模一樣。
而借著月色看清楚面具男子手中的令牌后,中年男子連忙單膝下跪。
“武安郡不良人李勇,見過校尉大人。”
聞言,面具男子這才是開口道:“起來吧!”
待到李勇起身之后,面具男子詢問道:“你白天所發的信件之中,說那東方不敗和邀月一行人抵達武安郡了?”
李勇點頭道:“正是,而且此時正在城中的鵬程客棧之內,屬下已經安排人在周圍盯著。”
見此,面具男子忽然想到了此前進入這武安郡后感覺到天地之力流失的事情。
但想到東方不敗和邀月的身份以及修為,面具男子又搖了搖頭。
隨后話語一轉道:“這幾日,除去東方不敗和邀月幾人之外,這城中可還有其他高手進入到這武安郡內?”
李勇回應道:“回大人,并無這方面的消息。”
聽著這話,面具男子沉吟了少許時間后開口道:“準備傳信用的東西。”
聞言,李勇恭聲道:“請校尉大人隨小人過來”
說完,李勇便縱身一躍向著下方跳去。
面具男子身形一閃,亦是挪閃到下方。
片刻后,隨著一只漆黑如墨的鳥兒撲騰之間飛走,屋內帶著面具的男子方才出聲道:“可以了,現在帶路去那鵬程客棧。”
李勇連忙回應道:“屬下遵命。”
客棧內。
房間之中,此時的楚清河幾人皆是圍坐在一起,除去小昭之外,不管是楚清河還是東方不敗幾人額頭上皆是有著紙條貼著。
隨著幾人的呼吸,紙條的末端亦是輕輕被吹起。
尤其是婠婠,光潔的額頭已經完全是被紙條貼著,此時一只手撈起額前的這些紙條間,一雙眼睛轉動下來回在楚清河幾人身上流轉猜測著幾人的身份。
片刻后,隨著好人被屠殺干凈,狼人獲勝,作為狼人的楚清河和水母陰姬對視一眼嘴角含笑。
而再次輸了一把的婠婠則是無力的癱在桌子上。
連帶著看向楚清河時,此時的婠婠神情都是多了幾分幽怨。
明明已經知道在場之中心眼子最多的就是楚清河,可還是會不知不覺的被楚清河給影響誤導,然后錯誤的以為楚清河是自己一伙的。
對此,婠婠不禁略顯無奈道:“我算是知道什么叫做“巧舌如簧”了。”
然而,在聽到婠婠這話的時候,憐星卻是忽然愕然的看向婠婠。
仿佛是詫異婠婠此時會說這樣的話一樣。
但當目光落在婠婠臉上時,驀然反應過來的憐星才反應過來婠婠說的是剛剛這幾把“狼人殺”的表現。
而不是另外的一種“巧舌如簧”。
對于憐星此時的反應,楚清河幾人卻不清楚。
面對婠婠此時的牢騷,楚清河漫不經心道:“玩這游戲本身就是看的能言善辯,婠婠姑娘自己猜錯豈能單怪在下?”
婠婠撇了撇嘴道:“還能言善辯,一桌人加起來心眼都沒你一個人多,從開口的第一句話就是在挖坑,而且句句都將人引入到陷阱里面讓人誤解,不怪你怪誰?下把要是給我好牌,第一晚上就讓你出局,免得破壞游戲體驗。”
對于婠婠這一副又菜又不服氣的樣子,楚清河卻沒有意外。
不招人妒是庸才。
在玩這“狼人殺”的時候,楚清河屢屢因為太過于聰明而和幾女格格不入導致于被針對本就是習以為常的事情,多婠婠一個也不多。
然而,就在小昭這邊重新洗了牌并且給幾人重新發完牌時,此時的楚清河卻是忽然眉頭輕輕挑了一下。
隨后目光輕挪間,嘴中忽然發出一聲輕笑。
“呵,倒是比我預想中效率更高。”
說話時,楚清河眼中思緒快速的流轉一番后,臉上也多了幾分興致。
聽著楚清河這話,幾女神色均是凝重了下來。
不過不等幾女開口,楚清河卻是說道:“走吧!先將正事辦完再回來玩這一局。”
說著,楚清河將額頭上的紙條給摘了下來放在桌上然后站起身來向著外面走去。
在起身的瞬間,東方不敗幾女額間上的紙條皆是隨之落下整整齊齊的擺放在了桌上。
同樣將額間上紙條撤下的婠婠起身之間,瞅著向著外面走去的楚清河,然后再看了看桌子,卻是在行走的時候悄無聲息的掀開了楚清河的底牌看了一下。
“呵,預言家,等會兒回來第一局就刀了你。”
心中嘀咕一聲后,婠婠兩只手背在身后墊著腳尖向著外面一步步走去。
等行至到門口之后,楚清河先往院中西南方向瞥了一眼后,步伐輕抬間便向著城外快速的掠去。
其余幾女見此連忙運轉輕功身法跟上。
而在幾人動身向著城外挪去時,兩道身影先后出現在楚清河幾人所在的院子之中。
正是之前在賭坊之中的李勇以及面具男子。
目光看向楚清河幾人離開的方向,面具男子開口道:“有意思,九個人里竟然有四個人都是天人境中期的修為。”
聽到面具男子所言,身旁的李勇身體一抖,臉上也流露出吃驚之色。
緊接著,隨之而來的便是一陣后怕。
“大人,既然如此,是否需要傳信請求支援?”
面對李勇所說,面具男子卻是冷哼一聲語氣輕蔑道:“不過區區幾個天人境罷了,有何懼之?”
說著,面具男子開口道:“接下來的事情不用你了,你先回去吧!”
聲音出口,李勇連忙躬身回應。
等到抬起頭時,哪里還有方才那面具男子的蹤影?
見此,李勇才是運轉真氣快速的離開。
與此同時,在這樣向著城外快速挪動之間,東方不敗和邀月幾女依舊是沒能感覺到任何的異常。
對此,東方不敗不禁開口道:“那人現在是跟著我們的嗎?”
楚清河輕輕“嗯”了一聲道:“十五丈外,隔得還算挺遠的。”
從楚清河這邊確定了對方的確是一直跟著的,東方不敗幾女神色更為凝重了幾分。
到了東方不敗等幾女現在的修為和感官,即便是百丈內的風吹草動都能夠察覺到,但對于十五丈外尾隨之人一點都感知不到。
足以表明對方的實力,遠在她們之上。
對此,邀月不禁詢問道:“那人是什么修為?”
楚清河徐徐開口道:“神坐境初期。”
雖然只是簡單的一句話,但對于東方不敗幾女而言,如何不知道楚清河這一句話里面透露出來的信息。
一時間,東方不敗幾女神色皆是凝重了起來。
唯獨婠婠一臉的茫然。
“神坐境?武者里面有這個境界嗎?”
見婠婠不清楚,曲非煙頓時一臉嫌棄的瞥了婠婠一眼道:“還頂級勢力的傳人呢!連神坐境都不知道。”
說著,曲非煙開口道:“神坐境就是天人境之上的另外一個境界。”
聽到曲非煙所言,婠婠心中一震,“天人境之上還有另外一個境界?”
只是此刻明顯不是多問的時候,婠婠心中雖然疑惑不已,卻也未多問。
但心情卻是莫名的凝重了起來。
數十息后。
一直移動到這武安郡城東外的一處樹木稀疏之地此時的楚清河才是身形一沉轉而落于地上。
其他幾女見此也跟著從空中相繼飄然落下。
數十丈外跟著的面具男子見此身形一閃移動到一棵大樹之后。
只是,在等了十幾息后,在面具男子的觀察之中,此時的楚清河幾人依舊是站在原地。
這一幕引得面具男子心中不禁生出了幾分不解。
然而,就在這時,一道溫和的聲音忽然傳入面具男子的耳中。
“閣下難不成是準備等到天亮不成?”
聲音傳入面具男子耳中的瞬間,面具男子身體微僵。
隨后眺目看去,卻見遠處的楚清河視線正好是對向了他這邊。
見此,面具男子心中不禁輕“咦”一聲。
略微思索后,竟是沒有第一時間離開,而是身形幾個閃爍之下移動至楚清河幾人五丈之外。
目光在掃過東方不敗幾女之后,轉而將注意力放在楚清河的身上。
“有意思,不過天人境中期的修為,竟然能夠發現到我的存在,你的感知倒是靈敏。”
對此,楚清河輕輕的笑了笑道:“還好。”
緊接著,帶著面具的男子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再次出聲道:“你如何會知曉我會跟著你出來?”
楚清河不疾不徐道:“前輩可是神坐境初期的修為,藝高人膽大,如何會將我們幾個天人境中期的小輩放在眼中?更何況,比起在那武安郡內,這城外動手,更加無聲無息方便,前輩跟過來又有什么好奇怪的?”
這番話入耳,帶著面具的男子點了點頭道:“說的不錯,看樣子你倒是挺聰明,只是可惜了,聰明的人一般都活不了太長。”
楚清河含笑道:“聰明不聰明且不說,看在晚輩幾人如此主動配合的情況下,不知道前輩可否回答在下幾個問題?也好讓人死個明白?”
聞言,對面的面具男子思索了少許后開口道:“看在你能夠發現我的份上,我可以回答你幾個問題。”
楚清河輕笑道:“那就多謝前輩了,不如前輩先交代一下自己的身份?”
目光放在楚清河的身上,略微沉吟之后,男子開口道:“不良人校尉,天猛星。”
將對方的回復收入耳中,楚清河眉頭輕挑。
“天猛星,天罡三十六星之一,果然,這不良人三十六校尉彼此間實力也有高低之分。”
而且這三十六校尉之間的實力差距,比楚清河想象中的還要大。
像是當初在恒山派所遇見的那一個天殺星,不過只是大宗師境中期而已。
而現在這人,修為卻是達到了神坐境。
彼此間實力修為和實力之間的差距,可以說云泥之別。
心中念頭流轉間,楚清河臉上的神情不變繼續問道:“在下此前從未聽過不良人這一個勢力,前輩可愿意詳細說說?”
面具男子搖頭道:“無可奉告。”
“嘿,嘴還挺嚴。”
心中嘀咕一聲后,楚清河再次問道:“那前輩這一次前往武安郡的目的是什么?”
面具男子指了指東方不敗和邀月二人。
注意到面具男子指的位置,楚清河面容輕側。
“果然還是沖著東方和邀月來的。”
一旁的東方不敗以及邀月看著對方的示意,不禁臉色微沉。
東方不敗更是開口道:“從在大明國開始,你不良人便接連針對本教主,到底意欲何為?”
面對東方不敗所問,男子搖頭道:“不清楚。”
聽著男子所述,楚清河搖頭道:“前輩這樣藏著掖著可就沒意思了啊!”
面具男子也不說話,只是看著楚清河幾人。
見此,楚清河嘆了口氣道:“既然如此,前輩可愿說一下,你們不良人此前在大宋國將令東來帶走,意欲何為?”
聽到楚清河此時提及的內容,對面帶著面具的男子面具下的神情驟然一變。
看向楚清河的眼神亦是多了幾分冷冽。
下一秒,卻見面具男子體內真元瞬間流轉的瞬間身體微微前傾,一副要動手的樣子。
然而,還不等面具男子有進一步的動作,隨著楚清河徐徐運轉的真元游走路線瞬間一變,一股特殊的勁氣宛若憑空出現直接將他籠罩了起來。
霎時間,面具男子便感覺四面八方有著一股股重如泰山的壓力壓下。
在這一股股如山如海的恐怖壓力之下,面具男子雙腳之下的地面驀然下沉了五寸,使得面具男子的兩只腿都陷入到了地面之內。
感受著此時難以動彈的身體,面具男子面具下的神情忍不住驚恐了起來。
“怎么可能?”
從方才楚清河動身時,面具男子能夠清楚的從楚清河體內的真元波動確定楚清河的修為不過天人境中期而已。
可現在,不過區區天人境中期的楚清河,卻是在瞬息之間凝聚出這般恐怖的壓力讓他動彈不得。
“該死,情報有誤。”
待到心中暗罵一聲后,面具男子忍不住開口詢問道:“你到底是誰?”
這一次,面具男子說話的時候,再也沒有了之前的篤定以及輕緩,略顯顫抖的聲音中充滿了驚愕以及驚恐。
面對面具男子所問,楚清河輕笑道:“在下是誰前輩也無須多管,前輩只需要將在下方才提出來的幾個問題詳細的說一遍即可。”
只是,隨著楚清河的聲音出口,面前的面具男子卻是一言不發,只是體內的真元瘋狂的運轉,身體的肌肉亦是緊繃,想要掙脫掉身體周圍的這一些壓力。
可不管是面具男子如何的嘗試,即便是面具下的臉色已經是漲紅一片,身體也依舊是難以動彈分毫。
下一秒,一道劍氣就如同憑空凝聚而成自上而下從帶著面具的男子身前劃過。
隨后,自男子臉上那帶著的面具,便無聲的分成兩半跌落在地,露出了男子本身的面容。
國字臉,面容雖說尋常,卻自帶幾分冷冽,尤其是眉宇之間更是顯現出一股不凡的氣度。
臉上的面具被毀,院中那男子心中一震。
面具被毀倒是其次,但關鍵是方才那一瞬間,男子根本就感覺不到自己的面具是如何被毀的。
這一點,才是讓男子心中感覺后脊一陣發寒的原因。
然而,就在男子心中驚恐交加之間,男子忽然感覺腦袋如同被人用錘子狠狠的敲了一下,使得整個腦袋都是“嗡”了一下。
隨著楚清河真元流轉,一縷縷天地之力也是從氣海穴內流轉而出混著真元從楚清河體內宣泄而出。
霎時間,一道劍氣驟然凝聚在男子的周圍,劍氣齊鳴間,一股特殊的波動竟是從這些劍氣之中沖出然后波及到那男子。
而在這一股波動之下,遠處的男子的臉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呆滯了起來。
有點卡文,所以晚了些!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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