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一直到楚清河這困意都被婠婠敲沒了后,楚清河才是擺了擺手示意。
“可以了”。
聽到聲音,婠婠這才是停下手。
等楚清河起身后,婠婠第一時間就閃身至石桌旁然后倒了一杯茶水過來。
并且真氣運轉下帶起道道螺旋的勁氣回蕩在這茶杯的上空,讓杯中茶水的溫度降了下來。
“楚公子請。”
接過婠婠遞過來的茶杯喝了一口后,楚清河才是對著婠婠點頭道:“謝謝婠婠姑娘。”
聲音落下,不等婠婠回應,楚清河便徐徐的站起身來向著主屋里面走去并且關上了門。
看到這一幕,婠婠眼眸一亮。
“這么容易嗎?”
不過,下一秒,婠婠臉上的笑容驟然僵了起來。
“不對,我好像還沒有開口給她說我想要什么?他現在進入房間里面干嘛?”
懷揣著這樣的疑惑,婠婠不禁面帶疑惑的站起身來向著主屋的窗戶旁邊。
在從這窗戶往房間里面看去時,卻見方才進入到房間里面的楚清河此時竟然是直接趴在了床上繼續睡覺。
婠婠:“???”
看到這一幕,婠婠頓時眼睛一瞪。
“這混蛋,竟然是回房間里面睡覺?”
明白了楚清河之前回房間里面是做什么后,婠婠兩手緊緊地攥成拳頭。
到了現在,婠婠哪里還不清楚,自己被這挨千刀的混蛋給玩了。
而且還是玩了后一點好處都不給的那種。
反應過來后,婠婠下意識的真氣運轉就想要直接掀開這窗戶進入到房間里面。
可當即將動身前,想到楚清河本身的修為,婠婠頓時打消了這一個念頭。
隨后整個人就跟泄了氣的皮球一樣無精打采的回到了院子里面。
“白忙活了。”
將一旁婠婠這滿臉郁悶的樣子收入眼中,水母陰姬既是感覺好笑又是感覺到幾分無語。
“大唐國的人都這么單純的嗎?這樣也能叫魔門妖女?還不如清河話本里面寫的那魔女手段多。”
想了想,水母陰姬真氣迅速的流轉。
下一瞬,自水母陰姬身體之中的劍意氣息瞬間彌漫開來。
除去現在修煉的傲雪劍意之外,此前便已經邁入圓滿層次的細雨劍意亦是沖霄而起。
霎時間,整個院子之中都是被水母陰姬身上的劍意氣息覆蓋。
使得空中都有了一種沉甸甸的壓力感。
只不過這沉重的壓力覆蓋的范圍,卻正好是以婠婠那邊為主。
大宗師境后期的修為,加上這圓滿層次的劍意,哪怕并未出手,但單單這劍意迸發的氣勢都讓婠婠的心中有了一種如芒在背的感覺。
“這就是劍意嗎?好恐怖。”
隨后,看著院中的水母陰姬,再看了看一旁的曲非煙等三女,在水母陰姬這劍意效果的刺激下,婠婠頓時一咬牙。
“不行,機會難得,說什么也得學會劍意,”
“哼,本姑娘就不相信搞定不了你。”
在心中念頭堅定下來后,婠婠快速的從這石凳上站了起來然后閃身至主屋的房門。
等到踏入房間的瞬間,婠婠心中默念一聲“《天魔迷音》”。
聲音在心中響起的瞬間,隨著真氣快速的在婠婠的身體之中以一個奇特的路線運轉一圈后分別注入到了鈴鐺之中。
伴隨著真氣的注入,婠婠赤足腳踝上的兩顆銀鈴快速的晃動了起來。
在這鈴鐺晃動的瞬間,一陣悅耳的鈴鐺聲瞬間從這兩顆鈴鐺傳出并且帶起道道的音波。
但詭異的是這鈴鐺聲響起時,聲音卻并未在這院子里面回蕩,而是直接響徹在楚清河這主屋之中。
同一時間,婠婠身形一閃勇敢的進入到了主屋里面。
注意到婠婠此時的舉動,不說曲非煙三女了,就連水母陰姬此時都停下了真氣的運轉看向主屋,仿佛是在等待著事情的發展。
“啪!”
十息后,伴隨著主屋里面一道清脆的響聲浮現,方才進入到主屋里面的婠婠癟嘴捂著屁股一臉郁悶的從主屋里面走出。
而當前腳跨出房門的瞬間,隨著“關門”兩個字傳入婠婠的耳中,婠婠身體僵了一下,然后聽話的將房門關上。
看著婠婠這一副樣子,一旁的曲非煙三女均是忍不住掩面輕笑。
水母陰姬臉上同樣流露出莞爾之色。
迎著四女的視線,婠婠垂頭喪氣的走到石桌旁邊苦悶的撐著下巴。
說好的以后遇見這“芳心縱火犯”后自己拿鞭子往死里抽,結果真的遇見后,卻是被楚清河用真氣凝聚成長鞭給抽了一下。
賊氣,可偏偏婠婠又沒任何辦法。
趴在這石桌上,明明陽光正艷,可偏偏婠婠的心情卻是宛如置身于陰雨綿綿之時,一點都晴朗不起來。
中午。
在廚房里面飯菜的香氣漸濃時,楚清河已經是從房間里面出來懶散的坐在這石桌上。
而在楚清河剛剛坐下時,之前一直在院中修煉的水母陰姬忽然閃身至楚清河身旁。
看了一眼廚房后,水母陰姬對著楚清河道:“好歹也是你的一個忠實讀者,你也舍得這樣逗弄她?”
知道水母陰姬的意思,楚清河打了個哈欠道:“又不是我主動挑起的。”
想著昨日和今日與婠婠相處間發生的事情,楚清河也覺得想笑。
一炷香后,在婠婠的幽怨視線之中,楚清河坦然的將飯吃完。
“叩叩叩”
不過,就在婠婠等幾女剛剛從廚房里面出來時,一陣敲門聲忽然從前院的位置傳來。
不過不同于尋常人敲門時,一般只是簡單的三五下。
這一陣敲門聲,竟是多達十二下,并且長短不一。
而在這敲門聲響起后,還沒等曲非煙動身,婠婠卻是腳尖輕點后向著前院掠去。
看到這一幕,幾人哪里不清楚現在上門的人是找婠婠的。
百息后,隨著婠婠從門外返回,臉上不禁多了幾分愁色。
見此,曲非煙好奇問道:“門外的是陰癸派的人?”
婠婠點頭道:“之前來這渝水城的途中,我一路上留了一些記號,陰癸派的人跟著這些記號尋過來的。”
回應了一聲后,婠婠開口道:“不過陰癸派里面還有些事情,我得早點趕回去才行。”
水母陰姬略顯愕然道:“這么急?”
婠婠嘆了口氣道:“是啊!”
原本婠婠現在還想著和水母陰姬的關系更加親密一些以至于讓神水宮和陰癸派聯盟,順手再從楚清河這邊學到一門劍意。
現在這忽然師門急召,婠婠也只能壓下原本的打算,等到后面空了后再說了。
見此,楚清河看向婠婠道:“既然婠婠姑娘急著走,臨行前,在下倒是有一件事情想要和婠婠姑娘相商。”
聽著楚清河的話,婠婠輕輕挑了挑眉,隨后饒有興趣的看著楚清河道:“哦?楚公子這樣的人,竟然還有事情找到婠婠?婠婠怕是力有不逮,幫不到楚公子啊!”
面對婠婠的試探,楚清河輕輕的笑了笑道:“放心,對于婠婠姑娘而言,并非是什么特別棘手的事情,順手為之罷了。”
這話入耳,婠婠眼睛輕瞇,眼中思緒閃過:“楚公子盡管說說看,婠婠洗耳恭聽。”
聞言,楚清河徐徐道:“等婠婠姑娘回去之后,在下想要婠婠姑娘所在的陰葵派盡量收集大唐國中那不良人勢力相關的信息,并且在下需要詳細知曉大唐中各個勢力的情況,以及每段時間內大唐之中發生的事情,盡可能事無巨細的讓人暗中送至在下這邊來。”
“作為條件,在下可以讓婠婠姑娘掌握一門劍意,如何?”
面對楚清河此時提出的交易內容,婠婠面容輕側。
“只是這樣?”
楚清河含笑道:“自然。”
從楚清河這邊得到了確定后,婠婠一只手摸著下巴露出思索之色。
幾息后,婠婠豎起兩根手指道:“加兩個條件。”
目光在婠婠右手那兩根修長的手指上停留了一瞬后說道:“婠婠姑娘請說。”
婠婠:“第一,將你寫的那些話本原本的結局都改成好的,第二,你讓我用真氣抽一鞭子出氣。”
聽著婠婠這話,楚清河心中輕笑一聲。
隨后含笑道:“既然如此,婠婠姑娘慢走,不送。”
這話一出,婠婠頓時開口道:“好好好,不愿意就不愿意,著什么急嘛!”
說話時,婠婠心中不禁嘆了口氣,臉上滿是失望之色。
隨后,婠婠話語一轉道:“不過只是為了得到這些信息,你竟然就愿意拿一種劍意來換,看樣子,你對那不良人的意見很大啊!”
對此,楚清河緩聲道:“有點舊怨。”
說完,楚清河緩緩站起身來向著房間里面走去。
片刻后,在楚清河出來時,手中已經多出了一個紋路精美的木盒以及一把刻刀。
在讓小昭拿了一塊木料過來之后,楚清河對著婠婠道:“婠婠姑娘稍等片刻。”
說完,楚清河將刻刀拿在手中,視線則是放在面前這一塊木料上。
看著楚清河此時的舉動,婠婠面色輕疑。
“這是,要現雕一塊嗎?”
不等婠婠開口詢問,在婠婠的感知之中,此時的楚清河身上氣質驀然一變。
那俊美的面容上,明明還是同樣的五官,可偏偏沒有了此前那種懶散感,反而是給人一種極致的專注。
這忽然間氣質的變化,使得婠婠不禁微微愣了一下。
只是,還未等婠婠從楚清河這忽然的氣質轉變回過神來,對面的楚清河動了。
伴隨著楚清河手中的刻刀落下,不過眨眼的時間,桌上這一塊木料便已經被削下了幾塊。
動作干凈而又果斷,絲毫沒有拖泥帶水的感覺。
看似簡單的動作,偏偏給人一種賞心悅目的感覺。
而當視線下挪時,在婠婠的視線之中,此時的楚清河每一次刻刀上的刀刃落下,均是會落在這木料的紋理之上。
動作行云流水,更是帶著一種渾然天成的自然感。
過程之中,此時的楚清河神情專注,下手沉穩。
那果斷且干凈的動作,讓任何人一看便能夠感覺到楚清河渾身上下透露出來的氣質。
清風微拂,吹落空中片片的山茶花瓣飄落。
帶起楚清河額間那隨意彎曲下垂的頭發輕擺的同時,同樣帶起片片的花瓣自幾人的身前徐徐的飄動。
若是以往,感受著這混著淡淡花香氣息的輕風,水母陰姬或是曲非煙三女或許還會眼眸輕抬欣賞這漫天飄過的花瓣。
可今天,目光落于此時正在木雕的楚清河時,幾女卻是完全無暇顧及此時這風吹花落的景色。
而是齊齊的看著楚清河。
水母陰姬心中更是不禁感嘆連連。
明明已經看了不知道多少次楚清河進行木雕,但每一次看見的時候,都是讓水母陰姬有著一種恍若初見之時的驚艷,讓人為之著迷。
水母陰姬以及林詩音等經常看見楚清河木雕的此時尚且都有這樣不忍打攪破壞這唯美畫卷的感覺,更別說是頭一次看見欣賞楚清河木雕的婠婠了。
幾乎是在楚清河木雕開始的第一時間,婠婠便感覺自己的視線仿佛被用什么東西粘住了一樣,竟是不舍從楚清河的身上挪開。
看著此刻楚清河那俊美面容上浮現的專注之色,此時的婠婠竟是有了一種周圍都完全淡化模糊的感覺。
唯有對面的楚清河一舉一動,都變得尤為的清楚。
對此,婠婠心中不禁再一次發出一聲感嘆。
“這家伙,的確是長的好看。”
不多時,伴隨著楚清河手中這木雕的雕刻已經落于尾聲,隨著楚清河身體之中真氣快速流轉下,飛仙劍意瞬間從楚清河的中丹田之中流轉而出。
在這劍意的影響之下,自楚清河的身上,又是籠上了一層飄然出塵之感。
只是,這種飄然出塵之感幾乎是一現即斂。
反觀楚清河手中停頓下來的刻刀,則是再一次的落于手中這木料之上。
可不同的是,最后這寥寥的幾刀明明應該是尤為的簡單,可偏偏楚清河這落刀時的動作尤為的緩慢。
一直到楚清河手中多出了一朵熒光流轉且栩栩如生的睡蓮時,楚清河才將手中的刻刀挪開。
至此,之前目光一直落于楚清河身上怔怔出神的婠婠這才是回過神來。
將手中刻刀放下后,楚清河對著婠婠道:“在這剛剛雕刻出來的睡蓮之中,在下已經封存了飛仙劍意的種子在內,而在盒子之中,同樣是有著三塊封存了飛仙劍意的木雕。”
“婠婠姑娘抽空將這劍意種子引真氣引導至中丹田之中后,再以同樣的方式引動這三塊木雕之中的劍意入體讓婠婠姑娘體內的劍意種子吸收后,體內便能夠成功孕育出劍意。”
“不過這幾塊木雕內封存的劍意和劍意種子都有著時效性,婠婠姑娘最好還是在十天內將這些木雕里面的劍意種子和劍意吸收。”
一邊說,楚清河一邊將桌上的木盒打開然后將手中的剛剛雕出來的睡蓮放入之中后,屈指輕彈下,將這木盒彈到了婠婠的面前。
或許是還有些沒能回過神來,此時的婠婠竟是還有幾分愣愣的感覺。
當目光落于楚清河身上時,此時的婠婠竟是快速的將目光挪開。
幾息后,婠婠輕咳一聲,在說了一聲“那我走了”后,抓起桌上裝著木雕的盒子后便閃身向著外面挪去。
這風風火火的樣子,看得楚清河不禁心中輕笑。
而在婠婠離開后,曲非煙看著楚清河道:“公子,就這樣直接將劍意交給她了,萬一后面她沒有履行交易的內容將大唐那邊的消息準時的傳遞過來怎么辦?”
聞言,楚清河輕笑道:“放心吧!她還沒這么蠢。”
而且,找上婠婠,楚清河本身就是買的一個保險。
就算是婠婠真的沒有按照約定做事,楚清河也沒有什么實質上的損失。
雖說婠婠走了,但本身幾女和婠婠接觸的時間就不長,自然不會像面對東方不敗或邀月那樣離開時別離感這么強。
因此,在簡單的談論了幾聲后,幾女便相繼著手準備一會兒的午憩。
唯獨水母陰姬此時的眉頭輕輕皺了起來,仿佛是對婠婠這忽然的離開有所不滿一樣。
將水母陰姬的神情收入眼中,楚清河輕笑道:“你倒是對著婠婠這丫頭尤為的上心。”
聽著楚清河這話,回過神來的水母陰姬吐了吐舌道:“有點小算盤,現在看來只能擱淺了?”
“小算盤?”
聽著水母陰姬這話,楚清河先是眉頭挑了挑。
緊接著,伴隨著腦中思緒略過,楚清河哪里猜不出水母陰姬這所謂的小算盤指得是什么?
隨后沒好氣道:“別鬧。”
現如今,院子里面都有一個東方不敗,一個邀月和一個水母陰姬了。
雖說現在楚清河的精力和身體強度還呈現著碾壓三女的狀態。
但架不住每天晚上時間耗費的也多啊!
現在就水母陰姬一個人在這邊還好。
要是東方不敗和邀月也來了,三個湊成一起,楚清河即便是能夠一打三,那也絕對是一夜到天亮的結果。
就現在這樣的情況,再加一個婠婠,這誰吃得消?
除非以后給幾女排個日程表還差不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