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明白了一個頂級勢力的掌舵人每天需要做的事情之后,曲非煙頓時大失所望。
  “掌管一個頂級勢力竟然這么麻煩,那還不如像現在這樣生活來的自在。”
  水母陰姬點頭道:“是啊!但有些東西也是注定的,選不了。”
  同時,楚清河一巴掌輕輕地拍在曲非煙的腦袋上沒好氣道:“別站著說話不腰疼。”
  越是簡單的東西,有的時候想要達到越是困難。
  仿佛老天爺都喜歡給人創造出一種“天將降大任于斯人必先苦其心志”的戲碼。
  即便是安分守己的人,也往往會有無妄之災。
  平淡是福,但偏偏這福,卻是難享。
  就算是楚清河,若非是系統的原因,想要讓生活達到現在這樣的程度,怕是也不會這么容易。
  說不定,甚至也會越陷越深,直至步入另外一條路。
  便如江湖中大多數人一樣,初入江湖之時目標或許只是逍遙于江湖,鮮衣怒馬。
  但結果卻是仇家越來越多,然后徹底陷入到江湖這一潭渾水里面難以抽身。
  聽著楚清河這話,曲非煙“哦”了一聲便不再吭聲。
  曲非煙本身見識就多,雖然年紀不大,但因為曲洋的原因,見識方面比起小昭都要強出太多。
  自然也清楚方才那話,的確是有點站著說話不腰疼的感覺。
  片刻后,打了一個哈欠的楚清河緩緩地抬起手分別在身上三顆腦袋上輕輕拍了一下。
  等到三女的腦袋都是從自己身上挪開后,楚清河一先是運轉內力在身體里面運轉了幾圈,消除了三女長時間這壓著帶來的不適感后,才是慢悠悠的向著房間里面走去。
  這邊,看著此時楚清河回到房間里面并且關上了房門后,水母陰姬臉上頓時多出了幾分憂愁。
  如果說,對于水母陰姬而言,這段時間里面,每天最為讓水母陰姬惆悵的,莫過于每晚夜深需要休息之時。
  畢竟對于水母陰姬而言,若是每天睡醒后,第一眼看見的便是楚清河,單單是想想那個畫面都讓水母陰姬憧憬不已。
  雖然說水母陰姬屢屢有一種趁夜闖入楚清河那房間里面的想法,可又擔心這樣做了會讓楚清河不喜。
  可關鍵有句話叫“得不到的永遠在騷動”。
  就這樣每天在一個院子里面卻偏偏還得相敬如賓,對于水母陰姬而言,無疑也有些郁悶。
  旋即,思索了片刻后,水母陰姬忽然看向一旁的曲非煙以及小昭。
  “對了!之前大姐和二姐在的時候,也是和我們平時一樣,每晚和楚公子分開泡的嗎?”
  面對水母陰姬所問,曲非煙和小昭都是知道水母陰姬言語中的大姐和二姐指的是誰。
  對此,曲非煙回應道:“一開始的時候還是,不過除夕前后那幾天,先是月姐姐和公子一起泡澡了,然后除夕后新年的第一天,東方姐姐也去公子那頭了。”
  “嗯?”
  聽著曲非煙這話,水母陰姬眼睛一亮。
  沉吟了幾息后,水母陰姬詢問道:“反正長夜漫漫,要不再斗一會兒地主?”
  或許是東方不敗和邀月不在,這段時間里面曲非煙和小昭精氣神都好了不少。
  雖然現在已經是到子時初(23點),但卻還是沒有太多的困意。
  因此,面對水母陰姬的提議,曲非煙和小昭都是有些意動。
  但下一秒,曲非煙卻是泄氣道:“算了,都輸沒了。”
  前段時間里面,雖說錢沒了,曲非煙還能去城里面那些為富不仁的富商家中劫富濟貧。
  一部分分給窮人,一部分留給自己。
  但那些富商又不是傻子。
  被劫富濟貧了幾次,城里面那些富商都是有了防備。
  曲非煙畢竟不是司空摘星那樣職業的。
  又不可能一天都盯著那些富商。
  自然,后面去了幾次無功而返后,也就沒了這份心思。
  后面就算是每次賭錢的時候,也是尤為地節制。
  每天錢袋里面裝的錢都是固定的,就是為了避免一次性輸完了。
  而今天曲非煙的份額,已經是輸沒了。
  面對曲非煙這話,水母陰姬輕笑一聲,隨后自信道:“等我一下。”
  聲音開口,水母陰姬身形一閃。
  半刻鐘后,等回來的時候,水母陰姬手中已經是多了一疊銀票,并且壕氣地分出一半給曲非煙。
  “隨便花!”
  看著水母陰姬遞過來這一疊銀票,曲非煙頓時眼睛一亮,忍不住對著水母陰姬比了個大拇指。
  “司徒姐姐壕氣。”
  至于小昭那邊,水母陰姬則是沒有給。
  而小昭也沒有在意。
  反正最后這些銀票都得落在小昭房間放在床下的那一個三尺左右的木箱子里面。
  時間長短問題而已。
  有著水母陰姬這土財主在,曲非煙此時也是雄赳赳氣昂昂的便和小昭以及水母陰姬進入到其中一個房間里面。
  而在三女進入到房間之中挑燈夜戰之際,一只信鴿卻是忽然從隔壁飛走。
  而那信鴿腿上綁著的竹筒里字條的內容,匯聚下來就是一個意思。
  “我是水母陰姬,打錢。”
  看著信鴿飛走后,一堆神水宮的弟子看著各自錢袋里面剩下的一些散碎銀子,皆是欲哭無淚。
  堂堂頂級勢力神水宮的弟子,出門在外,每個人的荷包里面剩下的銀子都是只有幾兩。
  這要是傳出去了,以后神水宮的弟子在江湖之中還怎么抬得起頭來?
  片刻后,一名神水宮弟子忍不住開口道:“養男人,這么費錢嗎?”
  另外一名神水宮弟子猶豫了一下后說道:“或許,也就是養楚公子這么費錢吧!”
  一時間,這幾名神水宮弟子忽然就對男人的興趣湮滅了大半。
  旁邊。
  此時楚清河的院子之中,那些燈籠之中的蠟燭早已經熄滅。
  唯有水母陰姬三女所在房間中光線依舊明亮。
  房間之中。
  此時的小昭和曲非煙都是坐在床上,水母陰姬則是直接趴著,水母陰姬的腿微微翹著,在屋內燈光的映照下,那曼妙的身姿在這屋內燈光的映照下,竟是讓此時的水母陰姬多了幾分成熟的韻味。
  而三人的手中,此時捏著的牌的數量明顯不多了。
  小昭的身前,那從一開始拿出來的一兩銀子紋絲不動地放在旁邊,但面前的銀票卻已經是多了十幾張。
  小昭:“四個二。”
  隨著四張牌剛剛放下,還沒等小昭口中接下來的話出口,對面的曲非煙瞥了一眼小昭手中殘留的牌后想也不想便丟出兩張牌。
  “王炸!”
  緊接著,曲非煙抬起一根手指在小昭手中那僅剩的一張牌上搭了一下。
  然后看著小昭手中那剩下的一張“三”,曲非煙得意地一笑,隨后將自己手中剩下的兩張牌露給了小昭看。
  卻是一張三和一張五。
  “終于能贏一把了!”在滿臉笑容的說出這一句后,曲非煙滿是得意的抽出一張牌繼續丟在床上。
  “一個三。”
  然而,面對曲非煙的得意,小昭臉上笑容不減的同時,手指輕動,從手中那一張三的下面,露出了一張“五”。
  霎時間,曲非煙臉上的笑容便僵住了。
  緊接著,曲非煙側過腦袋往水母陰姬手中那牌看了一眼。
  在看著水母陰姬手中那一張“三”時,曲非煙的腦袋瞬間松了下來。
  “不是,你怎么沒報牌?”
  小昭笑著道:“我想報牌來著,但你打得太快了,我來不及說啊!”
  聽著小昭這話,曲非煙小臉頓時一黑。
  忽然明白了什么叫做樂極生悲。
  一旁的水母陰姬看著這一幕,嘴唇也是輕抿。
  連帶著看向曲非煙的時候,眼神也多了幾分關愛。
  等到小昭收下銀子開始洗牌后,瞥著此時滿臉郁悶的曲非煙,水母陰姬輕“咳”一聲,隨后問道:“對了,剛剛你們說,大姐和二姐在除夕前后也去楚公子那邊泡澡了,那幾天發生了什么事情啊?”
  心情正是郁悶的曲非煙順口回應道:“好像也沒發生什么,不過之前東方姐姐回黑木崖處理了日月神教的事情,沒過幾天月姐姐忽然也出門了,但在第二天的時候月姐姐和東方姐姐就一起回來了,估計是去找月姐姐打架了吧!”
  一旁的小昭附和道:“而且東方姐姐看起來心情很差。”
  在水母陰姬的引導下,曲非煙和小昭亦是將除夕前他們前往南岳城看劉正風金盆洗手那段時間的事情大致講了一遍。
  而在從曲非煙和小昭口中了解到了那幾日發生的事情之后,水母陰姬心中卻是疑惑連連。
  “奇怪,按照你們說的,為什么忽然間二姐和大姐的心情調轉過來了?”
  曲非煙淡聲道:“不知道,反正東方姐姐和月姐姐經常這樣,總有一個當天心情差一些的。”
  仿佛是回憶那段時間的經歷回憶得太深了,連帶著曲非煙不禁抬手揉了揉自己后脖子的位置。
  臉上帶著郁悶道:“而且那段時間月姐姐老是點我們的穴,弄得我和小昭每天回房間都沒來得及看話本就昏睡過去了。”
  “點穴?”
  注意到曲非煙所言,水母陰姬眉頭輕挑。
  “奇怪,無緣無故的,二姐為什么會點小昭和非煙的睡穴?還是說有什么不想讓她們察覺到,或是聽到的事情嗎?”
  “但楚公子有的那些珍寶靈藥也未瞞著非煙和小昭,怎么會如此?”
  心中疑惑下,水母陰姬繼續循循誘導了一下。
  最后,小昭像是想起什么似的說道:“對了,在月姐姐去黑木崖找東方姐姐時,公子家里的床好像壞了,還找工匠來修過。”
  “嗯?”
  將小昭說的這件事情收入耳中,水母陰姬面色一疑。
  “床壞了?難道說…….”
  可下一瞬,水母陰姬腦中靈光一閃,心中驀然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想。
  要知道,不管是東方不敗和邀月本身都是名聲在外。
  并且兩女水母陰姬都見過。
  兩女身上那幾乎是從骨子里散發出來的高傲,水母陰姬自然有所感受。
  自然,在水母陰姬看來,除夕那段時間里東方不敗以及邀月這般反常的原因也就再明顯不過了。
  而在心中那猜想出現時,之前讓水母陰姬疑惑的地方也豁然貫通了起來。
  可隨著思緒的流轉,水母陰姬的耳根悄然紅了起來。
  幾息后,竟是忍不住朝看了楚清河主屋的方向一眼。
  少許時間后,回過頭的水母陰姬看向此時已經在開始發牌的曲非煙以及一旁等著的小昭。
  片刻后,一個大膽的想法不由在水母陰姬的腦中浮現。
  并且一經出現,便宛若跗骨膏藥一樣扎根似的在水母陰姬的心中停了下來。
  思索了少許后,真氣流轉下,自小昭以及曲非煙的身后竟是都有一滴水珠快速凝聚而出后落于曲非煙和小昭的后頸。
  下一秒,毫無防備的曲非煙和小昭身體僵了一瞬后便相繼歪倒向一邊。
  幾息后,隨著將兩女都放好并且蓋好了被子后,水母陰姬才是走出房門。
  目光放在楚清河所在的主屋位置,水母陰姬深深地吸了口氣隨后身形一閃直接出現在楚清河的房間之中。
  臨近前,一股勁氣迸發下,這主屋的房門瞬間打開。
  等到水母陰姬進入房間里面后才是再次合上。
  雖說整個過程帶起來的動靜極低。
  可或許是先后經歷過邀月以及東方不敗的事情之后,心中多了幾分敏感。
  亦或是因為今日楚清河還未進入到熟睡之中。
  因此,在聽到那木門合上時發出來的異響聲,楚清河的眼睛便徐徐地睜開了。
  “嗯?”
  而當剛剛睜開眼,看著此時坐在床邊的水母陰姬時,楚清河先是楞了一下,可隨后心中立刻升起了一抹不好的預感。
  “又來?”
  本能的察覺到不對后,楚清河快速的坐起來的同時便準備開口。
  而心中正是緊張和害羞的水母陰姬看著楚清河這忽然的起身,心中慌亂間忍不住抬起手直接點在了楚清河身上。
  楚清河:“……....”
  再一次感覺到身體瞬間的僵硬感覺后,楚清河神情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郁悶了起來。
  這一刻,楚清河滿腦子都是一個念頭。
  “這幾個女人,都這么喜歡自力更生嗎?”
  院外星光正濃。
  輕風拂過之下,院中的植株輕擺。
  空中那山茶花的樹枝也是上下不斷,倒是莫名地此時漸漸回蕩在這院中的聲音交相輝映。
  次日。
  太陽初升,一束陽光透過窗戶悄然照在了房間之中,使得房間更為明亮了幾分。
  隨著時間的推移,原本落于屋內的陽光漸漸的上挪,直至移動到了楚清河的臉上。
  在這陽光的刺激下,操勞了一夜的楚清河亦是緩緩的睜開眼睛。
  隨著片刻的朦朧過后,楚清河的眼睛徐徐的睜開。
  而在醒來之后,此時的楚清河神情依舊帶著幾分茫然。
  東方不敗和邀月也就算了。
  畢竟不管東方不敗還是邀月的性子本身就傲,而且也強勢慣了。
  再加上兩女在遇見的第一天開始便是爭斗不斷。
  后續在楚清河這邊時也一直是爭鋒相對暗中較量。
  被對方激一下,然后點自己的穴,楚清河也不是不能理解。
  但水母陰姬和東方不敗以及邀月的性子不同,相對要乖巧得多。
  所以楚清河也就沒有防著,卻沒想水母陰姬竟然也給自己來了這么一出。
  還是第一時間就把自己的穴道給點了。
  現如今,楚清河很想知道,是在恒山派那天東方不敗和水母陰姬單獨交談的時候傳授了一下經驗還是說出現了其他什么問題?
  不然的話,這點穴的行徑都得成流程了。
  咋得?真就覺得自己一定不會配合嗎?
  非得點個穴再下手?
  明明很好的事情,偏偏都得一開始給自己來這么一出。
  楚清河心中的陰影面積可想而知?
  緩和了一會兒之后,楚清河才是緩緩的站起身來。
  不過,在穿好衣服時,楚清河神情微頓,然后掀開被子看了一眼。
  在確定這一次的床沒壞后,楚清河才是作罷。
  然而,就在楚清河抬腳向著外面走去,眼看就要將門打開時,楚清河像是察覺到了什么一樣,面色疑惑間快速的轉過頭。
  隨著視線的偏移,在楚清河的視線之中,正門對著的這桌子上,竟然是放著一小疊的銀票。
  看著桌上的這一疊銀票,楚清河的眼中不由浮現了幾分茫然。
  “這錢,幾個意思?”
  懷揣著心中的疑惑,楚清河轉身打開門走了出去。
  而當楚清河打開房門的第一時間便看見了此時院中正在修煉的水母陰姬。
  同樣,隨著楚清河從房中走出,院中的水母陰姬徐徐的睜開眼,當美眸看到楚清河時,水母陰姬美眸一亮。
  真氣運轉下瞬間閃身至楚清河的身前,雙手放在身后,臉上甜美笑容依舊的同時,亦是多了幾分羞意。
  不得不說,想要撫慰一個男人的內心,方法總是尤為的容易。
  比如說現在,看著面前笑容甜美到極點的水母陰姬,楚清河心中那一點郁悶亦是快速的被沖散不說,心情亦是在水母陰姬這甜美的笑容之中變好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