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東方不敗和邀月而言,能夠讓自己都為之傾心的男人,能夠有其他的女人喜歡,并非是不能接受的事情,反而是一種理所應當的事情。
但可惜的,不管是東方不敗還是邀月都是那種天生便讓人需要仰望的人。
這樣的人,從來都不是甘于人后。
因此,不管是東方不敗還是邀月,都允許在楚清河身邊有其他的女人。
但前提是,自己,始終是最重要的那一個。
面對邀月此刻所言,東方不敗低吼道:“癡人說夢?就憑你也想站在本教主的頭上?”
聞言,邀月冷笑道:“沒辦法,畢竟誰讓本座先行一步,而非是像某的人把握不住機會,又能怪得了誰?”
末了,邀月還是瞥了一眼東方不敗身前那幾具尸體一眼后慢悠悠道:“不過幾個廢物,竟然都能夠蹦跶到現在,就這樣,你也就只配當個小的。”
這話一出,東方不敗拳頭緊握,根根青筋凸起,目光看向地上任我行三具尸體,眼中怒意濃的簡直都要噴出來。
東方不敗從未想過,這三個蠢貨竟然會主動送到邀月手中變成嘲諷自己的理由。
面對此時趾高氣揚的邀月,現在的東方不敗恨不得將任我行三人的尸體挫骨揚灰。
“咻”
“砰”
然而,就在東方不敗已經到了惱羞成怒的邊緣時,一道特殊的煙火在空中綻放形成了一個金色玉蘭花圖案。
正是屬于移花宮之中的特殊信號。
而就這空中信號傳來的方向,赫然是屬于這黑木崖前不遠。
見此,邀月眉頭輕皺,伸手入懷間,同樣取出一個竹筒,然后扯開之中引線之下,一道煙火同樣升空。
半刻鐘后,在邀月的等待之中,一陣輕微的聲響從遠處傳來。
借著朦朧的月光看去,那形狀倒像是一只信鴿。
但隨著這東西進一步飛盡,待到邀月抬手將其從空中拉扯下來吸到手中時,東方不敗才發現竟是一只通體雪白看起來有幾分可愛的鳥兒。
同一時間,自那朧月城所在的方向,同樣是有著一只信鴿飛入后山然后落在這后山中新建的涼亭之中。
而當注意到這一只信鴿時,東方不敗以及邀月均是眉頭一皺。
隨后,像是想到了什么,邀月快速的將手中這鳥兒腳上綁著的一個細小竹簡取下。
東方不敗則是運轉真氣將那信鴿吸到手中然后取下信鴿上綁著的竹簡。
幾息后,當兩女各自看完手中竹簡中抽出來的紙條,邀月神色則是平復了下來。
“這幾個家伙,倒是心大,竟是前往南岳城了。”
可相比起邀月,此時的東方不敗卻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瞬間挪移到后山入口的位置。
將東方不敗這忽然的動靜收入眼中,邀月眉頭輕皺。
這邊,隨著移動到后山入口之時,東方不敗寒聲道:“去將童百熊叫進來。”
聽到東方不敗的話,后山入口一名日月神教的長老連忙回應了一聲然后快速的向著遠處掠去。
片刻后,在東方不敗的等待中,童百熊忽然出現在東方不敗的身前單膝跪下。
“教主!”
目光落在童百熊的身上,東方不敗開口道:“知不知道曲洋在什么地方?”
童百熊雖然不清楚東方不敗為何有此一問,但還是老實道:“回教主,曲長老此前返回教中收拾完一些東西后便離開,不過有消息來報,五日前南岳城中有弟子發現曲長老曾經出現。”
聞言,東方不敗眼睛輕瞇,稍稍思索了幾息后沉聲道:“你去通知其他長老,稍后都不用過來了。”
說完,不等童百熊回應便重新返回到后山之中。
看著東方不敗這神色微沉的樣子,邀月微微皺眉問道:“出了什么事?”
面對邀月所問,此時的東方不敗心中輕哼一聲。
但沉吟了幾息后,東方不敗還是說道:“早前有消息來報,嵩山派欲借這一次劉正風金盆洗手大會立威,屆時嵩山派人前往南岳城,其中有三名先天境的武者在內。”
聽著東方不敗所言,邀月冷哼道:“不過區區幾名先天境的武者,又能如何?”
楚清河的實力邀月清楚。
哪怕不算上其用毒的手段,也絕非是尋常先天境武者能比。
就那五岳劍派中的廢物,何足為慮?
東方不敗開口道:“若只是如此倒是無妨,但這些時間中,我發現暗地之中有人在針對我日月神教,若是歲日那算命的老者送來的消息無誤,很有可能背后之人是鐵膽神侯朱無視。”
“所以本座此前讓人一直密切關注護龍山莊相關的消息,發現五日前自那京城方向有一些人暗中到了南岳城之中。”
“那劉正風在衡山派地位極高,金盆洗手,估計其他幾派的掌門也會來,本座擔心,那朱無視有可能想要借著這一次劉正風金盆洗手大會將五岳劍派那些人一網打盡。”
“而曲洋和那劉正風交好,楚清河前往南岳城,只怕也是想要參加劉正風金盆洗手大會。”
“如果上一次在渝水城中那人當真是朱無視的人,很有可能知道楚清河和本座的消息,倒是恐怕會對其不利。”
有著歲日之時那算命的事情,回來時,邀月通過曲非煙這邊也是了解到了李德全的事情。
此時聽到東方不敗現在所言,邀月眉頭不禁微微皺了起來。
雖說楚清河本身的用毒之術出神入化。
但作為移花宮的宮主,邀月了解的事情也并非江湖那些尋常人能比。
也是清楚江湖之中號稱忠肝義膽的鐵膽神侯朱無視,遠不像常人看起來那般正直。
如果說,這一次事情涉及到鐵膽神侯朱無視,事情也就變得不一樣了。
了解情況之后,邀月也不再廢話,身體一轉便向著遠處快速挪移而去。
注意到邀月的動作,東方不敗皺了皺眉,但也是運轉真氣快速的追了上去。
瞥了一眼身旁快速追上來的東方不敗,邀月心中輕哼一聲,卻也沒說話。
就這樣,在這夜色之下,兩道身影快速的向著南岳城所在的方向趕去。
戌時三刻。
南岳城。
客棧后一獨棟院子之中。
此時的小昭以及曲非煙正在整理著房間,楚清河則是揉著自己的屁股。
所以說,古代的時候出門最為麻煩。
這馬車完全是沒有避震可言,坐在這馬車之中,即便是走的官道,這一路也是給楚清河顛簸了個夠嗆。
原本一個時辰的路程,也是在楚清河這不適下放緩了不少,到了剛剛才是抵達這南岳城中。
“看樣子,回去還得專門打造兩輛馬車才行,不然出一次門就遭一次罪。”
一直到內力流轉了幾圈之后,此時的楚清河才是感覺那種長時間顛簸下來的不適感減少了一部分。
在整理床被間,小昭不解道:“公子,反正只是住一晚,最多兩間上房就行,租下這一個單獨的小院,會不會太浪費了?”
面對小昭所問,楚清河淡聲道:“客棧里面的房間太多,若是想要事先布置點毒藥的話太麻煩了,倒不如這一個單獨的院子來的簡單一些。”
曲非煙不解道:“為什么不直接去找那劉伯伯,我們也可以直接在他家中住下來。”
楚清河語氣懶散道:“還是算了吧!”
自己和那劉正風又不熟,而且誰知道劉正風明天那金盆洗手大會是什么樣子。
這個時候住到劉正風那家里,純屬是一頭扎進泥塘里面。
倒不如在這客棧院子里面住著舒服還自在。
隨后,在兩女將房間收拾好了后,楚清河才是慢悠悠的站起身來“走吧!出去吃點東西順便逛逛這南岳城。”
聞言,兩女點了點頭也是跟在了楚清河身后。
不過,看著此時楚清河行走間那手中時不時晃動的折扇,曲非煙不解道:“不過大冷天的,公子你這邊為何還要帶扇子?”
一邊向著外面走,楚清河一邊說道:“方便下毒。”
“嗯?方便下毒?”
曲非煙和小昭均是愕然的看向楚清河,像是沒有想到楚清河拿這扇子竟然是這一個理由。
迎著兩女的視線,楚清河淡聲道:“不然呢?”
有著系統背包在,楚清河需要的時候,心念一動藥材就能夠瞬間出現在楚清河的手中。
但毒這東西又不會主動往敵人的身上飛,到底是需要操作的。
像是此前,楚清河下毒時,雖然比較隱秘,但到底還是得有些小動作。
不過有著折扇就不同了。
前一秒扇動兩下,或許就是為了圖個好看。
下一秒扇動兩下,毒就下好了。
就算是碰上一些高手或是細心的人,也無妨。
紙扇扇動間,先給自己扇扇可以隔絕內力波動的藥粉斂去一身內力,然后再扇兩下扇子悄無聲息的動用內力將毒弄到目標的身上,神不知鬼不覺的。
出門在外,講究的就是一個穩。
聽著楚清河的話,曲非煙和小昭均是忍不住往楚清河手中的紙扇瞥了一眼。
心中暗自下了決定,以后要是出門在外遇見像楚清河這種扇扇子的,還是離遠點的好。
不然的話指不定什么時候就被藥翻了。
而當三人從這客棧走出時,看著俊美非凡的楚清河以及身邊俏麗的小昭和曲非煙,街上不少人頻頻回頭,眼中均是帶有驚艷之感。
只是對于這樣的情況,小昭以及曲非煙早已經習慣,完全無視周圍那些目光。
這慢步閑逛之下,楚清河和兩個丫頭也是從城東劉正風所在的府邸走過。
只不過,當靠近這手中折扇輕輕扇動的同時,楚清河的視線看似隨意左右打量周圍。
待到圍繞這周圍閑逛了一圈心中有數后,楚清河才是結束了這一次的踩點。
南岳城和渝水城相鄰,之中的風俗習慣幾乎也是差不多。
而且相比起渝水城那邊,這南岳城中的繁華稍弱些許。
但之中倒是也有幾種獨特的美食。
再加上此時三人尚未進食,稍稍打聽之后,三人便進入到這南岳城中據說最好的酒樓。
當進入酒樓之中,看著此時這都熱鬧非凡,食客聚集的樣子,楚清河心中暗自點了點頭。
不管是在什么哪里,往往客人多的酒樓,一般出品的菜肴都不會太差。
但一樓到底嘈雜,這大晚上的也多時品酒間高談闊論的人。
楚清河也沒興趣聽這些八卦,在曲非煙熟絡的掏出一兩散碎銀子丟給店小二后,在其店小二的欣喜的恭迎中三人也是登上了二樓。
相較于下面的喧嘩,此時這二樓之上,明顯人就要少得多。
只是,當習慣性的環掃了一圈周圍環境時,楚清河心中卻是忽然輕“咦”一聲,眼角的視線頓時瞥向一旁。
此時此刻,在這二樓依靠欄桿的位置,四名身著白衣長裙,相貌中上還能稱得上標致的女子靜立于一個桌子的身后。
在這四名女子的身前,則是有著一名男子端坐于椅子之上。
同樣是一襲白衣,身形修長,只不過是即便在這客棧之中,這男子都是帶著白色的帷帽,周圍白紗低垂下讓人完全看不清真容。
讓人所矚目的是,此時這男子的椅子下還有腳下都是放著兩個墊子。
明明一身白衣,卻偏偏半點的污痕都沒有。
就連桌上所用的酒杯以及碗筷,亦是和這二樓中其他的食客截然不同,明顯是自備。
“潔癖嗎?”
將此人的情況收入眼中時,楚清河看似神色如常的抬腳前行,可腦中腦中思緒快速的流轉。
而當楚清河幾人從這男子身邊走過時,楚清河分明聽到了一道輕“咦”的聲音從這帷帽之下傳來。
只不過這聲音的音調極小,用蚊囈來形容也毫不為過。
但對于耳邊這傳入的聲音,楚清河卻恍若未聞,依舊是隨著前方這店小二的帶路抬腳向前走去。
直至走到最邊上那依欄的桌前坐下。
在幾人分別點了一些菜肴之后,坐在楚清河身邊的曲非煙視線忍不住掃了一眼那帶著帷帽的男子一眼,然后快速的收回視線,可卻識趣的沒有開口。
小昭更是一言不發,只是用茶水清洗著桌上的碗筷。
雖說在家中,曲非煙散漫隨意,小昭憨憨的基本上不怎么動腦子,但那是在家。
事實上,即便是小昭都是心思玲瓏。
在這出門在外的情況下,兩女自然也不會像在家中那般口無遮攔。
很快,在這菜肴相繼端上桌子之上,曲非煙和小昭皆是看向楚清河。
待到楚清河開始動筷后,兩女這才是放心的吃了起來。
要是換了尋常漂亮的女子晚上出門在外,即便是在酒樓這樣的地方,聰明一點的人都會先拿銀針試毒。
就跟小昭和曲非煙一樣,懷中均是藏著一根銀針備著。
可當跟楚清河一起的時候,這東西就用不上了。
完全不虛。
畢竟就楚清河的醫術和用毒之術,若是有毒,第一時間就分辨出來了,比銀針這玩意兒可管用多了。
不過,就在三人這一邊看著外面的街景一邊吃著盤中的美食時,在楚清河眼里的余光中,對面那帶著帷帽的男子忽然抬了抬手。
隨后,身后那四名侍女中一人快速的上前一步俯下身子。
幾息后,兩名侍女快速上前,然后各自拿著一個兩個墊子走到楚清河這一座,將其放在這空著的一張椅子和地上。
下一瞬,在楚清河的感知之中,一道宗師境圓滿的真氣波動一閃而沒。
隨后,此前在那十幾步外帶著帷帽的男子竟是就這樣坐在了楚清河這一桌,與楚清河相對而坐。
面對這忽然間多出的一人,以及方才這男子身上那一現而隱的宗師境圓滿的真氣波動,正吃著東西的小昭以及曲非煙握著筷子的手均是頓了一下。
反倒是楚清河此時面色如常,只是手中折扇徐徐的扇動之下帶著些許微風。
倒是將桌上這些尚有余溫的飯菜香氣拂向桌子對面那帶著帷帽男子。
而當這帶著帷帽的男子坐下時,雖說隔著一層白色的面紗,但借著這酒樓中通明的光線,楚清河倒是隱隱能夠感覺到此時那面紗之下的眼睛落在了自己的身上。
并且這眼神,還莫名有著幾分不愉。
幾息后,隨著這不請自來的男子腦袋輕輕左右轉了一下,目光在身旁俏麗的小昭以及曲非煙身上稍稍停留,帶著帷帽的男子緩緩開口道:“公子好福氣,竟是有著如此可愛的兩個丫環。”
聽著男子開口的第一句話,楚清河心中“喲”了一聲,顯然是從這男子的開場白中聽出了些許不同的意思。
可面上楚清河卻依舊保持著謙和的笑容輕輕點頭道:“還行,多謝兄臺夸獎。”
開口之下,輕緩且溫和的聲音入耳,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楚清河忽然感覺這面紗下那看向自己的眼神,好像更加不愉了幾分。
稍稍沉吟之后,帶著帷帽的男子徐徐道:“在下有個不情之請,不知當不當說。”
聞言,楚清河臉上笑容不變,嘴中輕緩開口道:“既然是不情之請,兄臺大可不必多言。”
帷帽男子:“........”
眼見帷帽男子話語一滯,楚清河臉上笑容不減。
只是看向面前這帷帽男子之時,多多少少覺得這人有那么一點大病。
一沒禮貌,二則雙方互不相識,上來一句隨意的夸贊后,便是來一個不情之請。
若想許愿,當去寺廟,跑自己面前作甚?
當遇見不要臉的人怎么辦?
大宋慕容家有言,以彼之道還施彼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