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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九章 好歹給個配合的機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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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這樣,明明不過才亥時不到,楚清河便躺在了床上開始數羊。

  “一只羊、兩只羊、三只羊、喜洋洋、懶洋洋、烤全羊.”

  而在楚清河這數羊數的開始莫名跑偏并且感覺有些餓了的時候,院中的三女則是聚精會神觀看間,伴隨著時間的推移,小昭和曲非煙一開始那臉上笑容已經不知不覺間凝重了起來。

  尤其是小昭,在這觀看下,眼眶也是逐漸開始泛紅。

  在小昭的影響之下,旁邊原本還忍著的曲非煙也是開始鼻子一抽一抽的,大大的眼睛之中逐漸開始有著水霧彌漫。

  一旁的邀月此時的臉色亦是沉重一片。

  漸漸的,啜泣聲在這院子里面逐漸的回蕩。

  要不是楚清河這院子里面燈火通明,就這大半夜的,這種如泣如訴且帶著明顯幽怨的啜泣聲下,怕是免不得得給人一種陰森的感覺。

  當將最后一張書稿放在旁邊曲非煙面前后,邀月一張臉已然是陰沉如水。

  閉目間,腦中也是不禁構建出那那海邊大火熊熊的船只上,看著男主的尸體女主微笑間自盡的畫面。

  要知道,人的想象力是無窮無盡的。

  話本之所以讓人欲罷不能,便在于通過文字的敘述,觀看這話本的讀者能夠在腦中構建出最符合自己喜好的畫面,浮想聯翩。

  因此,在看這話本間,兩女時而將女主當做邀月,時而當做東方不敗。

  男主則是當做楚清河。

  但對于邀月而言,無疑是將自己代入進去。

  看著此刻楚清河寫的這一個話本的結局,邀月此時腦中畫面浮現間,心中那種意難平可想而知。

  使得邀月此時心中驀然有了一種沉甸甸的感覺。

  哪怕是曲非煙以及小昭都已經是將這話本同樣看完了,邀月這邊的情緒也是沒有能夠平復下來。

  不過,有時候感覺來了,想要收斂下去,卻是沒那么容易。

  正如老話說的好“退一步越想越氣,忍一時越想越虧”。

  便如此時的邀月一樣。

  在嘗試著平復心情之后,越想心中的火氣越盛。

  尤其是旁邊還有著小昭和曲非煙不斷傳來的啜泣聲。

  更是有著火上澆油的助力。

  “東——方——不——敗。”

  銀牙緊咬間,邀月幾乎是一個字一個字的往外嘣。

  隨后,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邀月忽然瞥了楚清河所在的主屋一眼。

  眼中不禁浮現了一抹猶豫,可卻又快速的被心中的怒意所覆蓋。

  深吸了一口氣后,邀月壓著聲音對著小昭和曲非煙道:“天色不早了,你們可以回去休息了。”

  聽著邀月所言,紅著眼眶還是小聲啜泣明顯還沒有從這話本悲涼凄美結局之中回過神來的曲非煙一邊吸著鼻子一邊說道:“可現在這樣,哪里睡得著啊!”

  小昭輕輕點了點頭,然后吸了一下鼻子。

  視線瞥向桌上那書稿時,眼淚又是再一次從眼眶之中滿溢了出來。

  只是,對于兩女此刻的反應,邀月卻是繼續道:“我覺得,你們能夠睡得著。”

  帶著幾分強硬態度的聲音出口,引得小昭和曲非煙不禁抬起頭。

  當兩女視線落于邀月的臉上,看著邀月那冷若寒霜的面容,曲非煙和小昭均是身體一僵。

  率先反應過來的曲非煙快速快速開口道:“呀,天色是不早了,忽然間就好困,我們先去休息了。”

  說完,曲非煙便拉著小昭返回到房間里面。

  反正都是哭,在院子里面哭和回房間里面哭都差不多。

  要是為了這話本再挨一頓打,那才是不劃算。

  然而,就在曲非煙拉著小昭返回到房間時,卻發現邀月此時竟然是跟著兩女到了門口,一言不發的看著兩女。

  見此,曲非煙和小昭也只能乖巧的躺在床上并且蓋好了被子,只露出各自的腦袋在外面。

  只是心中的悲傷尚且還未緩和過來,兩女蓋上被子的時候,忍不住吸了一下鼻子。

  乍一看,倒像是尋常家庭里面剛被父母揍了一頓強行安排睡覺的孩子。

  而當兩女都是躺好蓋上被子后,邀月長袖輕甩。

  伴隨著一股勁氣向著兩女這邊籠罩而去,在兩女身上蓋著的被子驀然被一股無形的力道掀起。

  緊隨其后,則是另外兩道混著真氣的特殊勁氣掠出然后無比精準的落在了兩女身上的穴位上。

  而在被點中穴位的兩女,身體先是一僵,隨后身體一軟,呼吸瞬間就是綿長了起來。

  同一時間,空中那剛剛被掀起的被子也是再次落下蓋在了兩女的身上。

  就這樣,明明還是沒有從之前那話本凄美結局中走出來的曲非煙以及小昭就這樣被強行中斷了悲傷陷入到了熟睡之中。

  在兩女被點中穴位昏睡過去后,邀月才是跨出房門,輕帶衣袖下,身后的房門瞬間被關上。

  伴隨著此時這院中只剩下自己一個人,邀月目光輕轉放在了那主屋的位置。

  原本邀月安排移花宮的弟子將幾日前楚清河寫好的話本送往日月神教以為能夠給東方不敗找點不痛快。

  卻不曾想東方不敗竟然也給自己玩了這么一處。

  在此刻心情郁結間,邀月的好勝心也明顯是被東方不敗給激了起來。

  在這惡向膽邊生,心中萌生了一個這段時間一直隱隱徘徊在心中卻一直猶豫的想法。

  想罷,邀月深深的吸了口氣,嘴中緩緩呢喃了一聲。

  “呵,從今以后,本座就要你永遠弱本座一頭。”

  聲音落下,邀月裙角下的腳緩緩抬起。

  等抬起這腳落下的瞬間,在真氣的彌漫下,竟是瞬間出現在楚清河這房間的門前。

  而當邀月出現在楚清河這主屋門口的瞬間,伴隨著勁風鼓動,面前緊閉的房門瞬間被推開。

  房間內。

  此時躺在床上已經數到了羊肉串的時候,仿佛也是感覺到了什么,緩緩的睜開眼。

  當借著外面院子里面的燈光,也是看見了此時站在自己身邊,臉上帶著幾分思緒和猶豫的邀月。

  見此,楚清河神色微頓。

  “得,還是沒躲過。”

  輕咳一聲后,楚清河開口道:“那啥,第一本,練手的,不用太糾結。”

  顯然,此時的楚清河以為是在看完那話本后,邀月追到房間里面來問責了。

  看著面前這俊美的面容上那隱隱有些尷尬的神情,邀月此前那冷冽的眼神也是瞬間柔和了下來。

  幾息后,隨著邀月袖口揮動。

  真氣涌動下,一股股勁氣瞬間從旁邊的窗戶掠出。

  伴隨著一股股特殊的勁氣快速的在這院中回蕩,不過頃刻間便將這院子周圍那些燈籠之中已經燃燒殆盡的燭火全部撲滅。

  并且楚清河此時這房間的門窗,亦是一同被關上。

  霎時間,整個房間的光線,便是變得昏暗了起來。

  面對此時這忽然暗下來的環境,原本坐起來的楚清河神情微愣。

  不過,不等楚清河多想。

  下一瞬,楚清河便感覺一股特殊的勁氣從四面八方向著自己籠罩而來禁錮住楚清河的同時亦是被點中了穴道。

  連帶著邀月還順勢點了一下楚清河的啞穴。

  緊接著,自楚清河的耳邊,也是傳來了窸窸窣窣的聲音。

  至此,楚清河哪里還不明白邀月此時闖進自己房間的想法。

  幾乎是腦中念頭浮現的瞬間,一道聲音便傳入到楚清河的耳中。

  “放心,我會對你負責的。”

  隨后,在些許的推力之下,楚清河被迫重新躺了下去。

  這一夜,在楚清河的面前,邀月再一次展現出自己的高高在上以及那不容拒絕的霸道。

  月色如朦,落于這院中。

  冷風輕撫間,樹枝搖擺間也是有著些許的沙沙聲。

  雖說院中沒有了那燈火通明的溫馨,但卻也是讓此時這院中多了幾分靜匿以及幽靜的感覺。

  只是,伴隨著主屋之中的一些聲音時而回蕩,卻是讓這幽靜的感覺驀然變了味。

  同一時間。

  黑木崖。

  后山。

  此時的東方不敗隨意的坐在后山的一處涼亭之中。

  或許是因為在楚清河那邊的習慣,此時東方不敗這本身就不大的涼亭周圍幾根柱子上,卻是掛滿了燈籠。

  使得這涼亭以及周圍,恍若白晝一般。

  即便是地面上那些石板的紋路都能夠看的清清楚楚。

  而在東方不敗的手中,此時則是拿著一本書,桌上亦是糕點美酒一點未動。

  若是曲非煙此時在此,定然能夠第一眼便看見東方不敗手中這書封面上的所印的字體。

  位于正中自上到下寫有《宮主大人再愛我一次》幾個大字。

  而在封面右下的位置,則是留有幾個小幾號的字。

  “芳心縱火犯”。

  正是在今日傍晚,由移花宮弟子快馬加鞭送至這日月神教而來。

  然而,此時的東方不敗比起白天而言,臉色卻是凝重到了極點。

  漸漸的,在這臉色陰郁之間,東方不敗身體之中血紅的真氣已然不知不覺間彌漫開來。

  沉重如水的壓力彌漫間,不單單是覆蓋了這黑木崖的后山,甚至還有著向外蔓延的趨勢。

  使得此時守在后山入口的兩名日月神教長老方才凝聚出來的些許困意快速的消退。

  身體瞬間站的筆直。

  良久,伴隨著手中最后這一頁的幾個字印入眼簾,東方不敗五指用力,瞬間將手中這話本抓成一團。

  “又死了!”

  冰冷且充斥著極端不滿的聲音亦是在這一刻從東方不敗的口中吐出的同時,洶涌的內力順勢也是從東方不敗的身體之中辦法。

  含怒之下,東方不敗狠狠的一掌拍在面前的石桌上。

  “砰!”

  強大雄渾且凝練無匹的真氣以及之中蘊含的勁力使得東方不敗的手掌拍在這石桌的瞬間,整個地面都是震蕩了一下。

  而面前這原本堅硬的石桌為中心,桌面上的酒壺,糕點乃至于東方不敗此時坐著的這一個涼亭皆是宛若全部由泥沙堆砌起來的一樣快速的化作齏粉。

  連帶著以東方不敗為中心,周圍一丈的地面,都是瞬間下凹了近一尺左右。

  唯獨東方不敗身下的那石凳孤零零的佇立。

  涼亭都沒了,更別說之前懸掛在柱子上的那些燈籠了。

  在同樣化作齏粉后,周圍的光線瞬間黯淡了下來。

  唯有一旁懸崖上空那宛若銀盆一樣的皎月隱隱照亮著后山。

  感受著腳下傳來的震蕩感以及身后那充滿了怒意和冰冷的聲音。

  守衛在這后山入口的兩名日月神教長老身體也是下意識的抖了一下,冷汗“唰”的一瞬便從兩人的后背溢了出來,心中拔涼拔涼的。

  不過,在這心中惶惶不安間,這兩名長老忍不住對視了一眼,均是從對方眼中發現了想同的疑惑。

  “誰又死了?不是,為什么還能夠在“死”前面加一個“又”字?”

  然然,隨著含怒拍出了這一掌后,東方不敗心中的憤怒不但沒有消減,反而是隱隱有了一種不安的感覺。

  上一次有著這種感覺時,還是東方不敗十年前和自己妹妹失散的時候。

  而且過了將近一刻鐘的時間,這種感覺都沒有半點消散的趨勢。

  見此,閉目深吸了一口氣的東方不敗忽然開口道:“來人。”

  聲音一經出口,在回蕩開來的瞬間,此前那守衛在后山入口的兩名長老皆是運轉輕功身法瞬間出現在東方不敗的面前單膝跪下。

  “教主!”

  行禮間,這兩名日月神教的長老也是同樣注意到了那仿佛憑空消失的假山以東方不敗周圍這凹陷下去的地面。

  嚇得兩人更是屏住了呼吸。

  生怕發出的呼吸聲會吵到了面前的東方不敗一樣。

  隨著這兩名日月神教的長老出現,東方不敗依舊是沒有睜開眼睛,而是詢問道:“桑三娘有消息傳回來了嗎?”

  面對東方不敗所問,其中一名日月神教的長老回應道:“啟稟教主,還未得到桑長老回來的消息。”

  聽著這人所言,東方不敗微微皺眉。

  日月神教本身便在這大明西南之地,和楚清河所在的渝水城相隔不遠。

  以桑三娘的輕功教程,單獨動身的話,應該說兩日內便能夠抵達。

  加上渝水城中的鐵劍門和青蛇幫現在都是換成了日月神教的人。

  按理說桑三娘將東西送到后,也會第一時間飛鴿傳書回神教之中。

  正常來說話,現在消息應該是該回來了才對。

  除非,桑三娘此行,出現了意外。

  也是在東方不敗眉頭輕皺時,一道聲音快速的響起。

  “童百熊求見教主。”

  聽到后山入口傳來的聲音,東方不敗面容輕抬,聲音冷漠出口道:“進來!”

  幾息后,隨著童百熊進入到后山,當注意到東方不敗此時周圍的情況時,童百熊也是瞬間緊張了起來。

  單膝跪地間,童百熊雙手舉起道:“教主,桑長老有消息傳回。”

  聲音剛剛出口,一道吸力便是抓著童百熊手中的竹簡落于手中。

  將之中紙條抽出來看了一眼后,正是屬于桑三娘匯報的內容。

  一切倒是如常。

  可偏偏東方不敗內心之中的不安,卻是莫名變得更加強烈了。

  次日。

  待到天色微朦之時,隨著楚清河睡醒,發現原本被點穴的身體已經是恢復如常。

  而在自己的枕邊,卻并沒有看見邀月的身影。

  聯想到昨夜發生的事情,饒是楚清河,此時也是有著一種如墜夢境的感覺。

  倒不是說和邀月這種高高在上只能讓人仰視的絕色佳人確定關系后的不真切。

  而是在于這確定關系的過程。

  對于對的人,哪怕只是一眼,或許都會有不一樣的感受。

  更別說是像楚清河和邀月以及東方不敗這樣每日朝夕相處生活在一起的情況。

  雖然說都未開口,但實則三人之間的關系,早已經是默認的一種狀態。

  原本楚清河還想著過段時間再水到渠成確定關系的。

  卻沒想邀月竟然忽然來了這么一處。

  這也就算了。

  從頭到尾,楚清河基本上都是屬于一動不能動,甚至于因為被點了啞穴連聲音都發不出來的被動狀態。

  中間好不容易通過自身的醫術結合內力沖開了邀月點自己的穴道,剛想起身就被邀月一巴掌拍了回去,然后用更多的真氣和勁力重新點了穴。

  不說這體驗感有些欠缺,關鍵是作為一個男人,邀月這讓自己完全不能有回應的狀態,多多少少都是有些打擊人。

  因此,想到昨夜的事情,此時的楚清河也是面帶郁悶。

  良久都沒有安撫下心中郁悶的楚清河才是嘆了口氣掀開被子準備起床。

  不過當剛剛掀開被子時,楚清河也是第一時間注意到了不一樣的地方。

  心中輕“咦”一聲后,楚清河仔細的看了一眼,然后再俯身到床底瞅了瞅。

  不單單是被單少了一塊,連帶著下面的棉絮以及木板都是空了一塊。

  這也就算了,關鍵是這床底下,還有著一個差不多三尺的大坑。

  見此,楚清河不由嘴角咧了咧。

  “得,還得請工匠上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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