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東方不敗離開后,此時的桑三娘心中也是微松。
緊接著,看著此時雖然站起來卻神色慌亂的曲洋,桑三娘也是輕嘆了一聲。
抬腳上前幾步走到曲洋身邊后,桑三娘在曲洋的肩膀上拍了拍道:“我說老曲,你這又是何必?明知道神教的規矩,偏偏還要退出,現在好了,卻是將你那孫女給搭進去了。”
聽著桑三娘的安慰,曲洋一只手抓住桑三娘的肩膀道:“桑三娘,非煙為何會在教主這邊?此前你為何未提及過此事?”
面對曲洋所問,桑三娘則是苦笑道:“別問我,我也是剛剛才知道,原來每天出門買菜的那個是你的孫女,畢竟教主身邊的事情,誰敢多問?”
聞言,曲洋也是無力的放下手,臉上卻是不禁多了幾分悔意。
片刻后,曲洋看向桑三娘道:“你說,我若是現在跟教主說我不退出神教了,教主會不會放過非煙那丫頭?”
桑三娘連忙道:“我勸你別做傻事,教主的性格你還不清楚嗎?一旦做了決定便不會更改,你若是這樣做了,一旦教主不滿,別說是你,可能你那孫女也別想活過今晚,你也不想你孫女這么小就死了吧?”
將桑三娘所說收入耳中,曲洋也是無力的放下抓著桑三娘的手,心中滿是后悔之色。
看著曲洋這一個樣子,桑三娘也是嘆了口氣,沒有問這院子里面那兩個丫頭,哪一個才是曲洋的孫女的問題。
而是再次拍了拍曲洋的肩膀道:“想開點吧!而且你那孫女年紀還小,你想歸隱山林,你那孫女或許不想呢?年輕人,有幾個耐得住性子的?”
只是,對于桑三娘的安穩,曲洋卻是半點被安慰到的感覺都沒有。
東方不敗什么人這些年曲洋心中清楚。
都說伴君如伴虎。
這句話,用在東方不敗的身上也毫不為過。
曲非煙雖然聰明,可到底年輕,把握不住。
跟在東方不敗手底下,萬一哪天惹怒了東方不敗便是殺身之禍啊!
也是在曲洋心中滿是后悔時,一顆腦袋也是在巷口探了出來。
當看著此時在巷子里面的曲洋時,曲非煙面色一喜。
“爺爺!”
聲音出口間,曲非煙也是運轉輕功進入到了小巷之中。
而看著進入小巷里面的曲非煙,桑三娘眼中先是閃過一抹恍然。
隨后拍了拍曲洋的肩膀道:“你好好和你孫女說吧!”
說完,桑三娘對著曲非煙點了點頭示意后便向著巷子外面走去。
待到桑三娘離開后,此時的曲非煙蹦到曲洋的面前拉著曲洋的胳膊道:“爺爺你怎么會忽然來找我?收到我給你留的消息了?”
曲洋先是愣了一下,可隨后立刻意識到曲非煙說的是什么意思。
畢竟這些年曲非煙怎么過的,曲洋也是清楚。
所以曲非煙每次出門去其他地方藏身時,也是會以獨特的方式給曲洋留下訊息方便曲洋每次辦完事后能找到自己。
對此,曲洋回想著面前這孫女過得生活,曲洋不禁對曲非煙心中充滿了愧疚。
“這些年委屈你了啊!都是爺爺沒本事,讓你連安穩的日子都過不了。”
看著曲洋這一幅愧疚的樣子,曲非煙拍了拍曲洋微笑道:“沒事,現在這樣的生活挺好的。”
說話間,想到最近這一個月的生活,曲洋臉上的笑容不禁更加濃郁幾分。
不過,下一秒,曲非煙卻是忽然皺了皺眉,隨后說道:“爺爺,你之前不是和衡山派那位劉正風劉伯伯興趣相投嗎?要不你還是找他每天撫琴飲酒,也不用在日月神教之中繼續待著了。”
在曲非煙看來,自己在楚清河這院中每日悠閑舒服,但曲洋到底還是在外面打生打死,朝不保夕的太過于危險了。
等曲洋離開后,自己給東方不敗說一聲就行。
曲非煙覺得,以現在自己和東方不敗的關系加上楚清河這邊的面子,東方不敗應該也不會太過于為難自己,最多就是小責罰罷了。
聽著曲非煙這話,曲洋苦著臉道:“可爺爺走了,你可怎么辦啊?教主身邊豈是這么好待的?”
曲非煙開口道:“沒事,現在這樣挺好的,東方姐姐對我也不錯。”
曲洋說道:“那只是現在,萬一以后你觸怒到教主了呢?”
想了想這段時間在楚清河院中和東方不敗相處的感覺,曲非煙說道:“放心吧!應該不會的。”
看著面前如此懂事的曲非煙,曲洋心中愧疚和悲傷卻是愈加濃郁了幾分。
想到曲非煙已經死去的父母,再看面前的曲非煙,深深吸了口氣后,曲洋眼神之中驀然多出了幾分堅定。
隨后開口道:“好,爺爺聽非煙的,晚上爺爺再來找你,然后再去找你的劉伯伯。”
要知道,在剛剛出來的時候,曲非煙可是在廚房里面忙活,此刻也是惦記著鍋里面燒著的菜。
此刻面對曲洋所言,明顯也沒有聽出曲洋話中的真意。
因此,聽著曲洋晚上再來找自己,曲非煙也沒多想,而是點頭道:“也好,現在公子不在家,等公子同意后,非煙給爺爺拿點好東西。”
說完,曲非煙對著曲洋擺了擺手后便快速的轉身。
看著曲非煙離開的身影,曲洋也是快走幾步到了巷口。
等看著曲非煙進入到一家宅子里面后,這才是收回了視線,然后臉上流露出思索的神情。
臨近正午,此時的楚清河在從藥材鋪里面出來之后,才是慢悠悠的向著院子里面走去。
也是在楚清河步伐略顯輕快的朝著家中走去時,當走到城南與城西的交界處時,楚清河的視線卻是忽然掃向街道末尾的位置。
視線之中,幾名身著白色長裙且臉上都是蒙著面紗的女子帶著一名捕快從一家宅子之中走了出來。
看著這幾人,楚清河的腦中瞬間想到昨日曲非煙所說的那幾名神水宮的弟子。
“還在找嗎?”
心中嘀咕一聲后,楚清河便收回視線繼續向著家中行去。
像是楚清河這樣氣質以及相貌的,不管是走到哪里自然都是不免吸引一些目光。
因此,在行走間,不遠處那幾名神水宮的弟子也同樣是察覺到周圍行人目光的偏差隨后順著這些人看向的方向看去。
當看著此時俊美無雙,且氣質溫和的楚清河時,這幾名神水宮的弟子皆是神情一滯。
目光竟是不自覺的呆滯間,一時間忘記了從楚清河身上挪開。
然而,就在這時,在這幾名神水宮弟子身旁的捕快忽然開口道:“對了,前段時間前我衙門里的捕快也是在巡邏的時候,看見了城中一名俊美的男子帶著一個俏麗丫環,這城里面最好看的,據說就是住在城中的那個楚清河,那位公子生的這般好看,難道就是那個楚清河?”
聽著身旁捕快這話,站在最前面明顯像是領隊的神水宮弟子快速轉過頭看向捕快道:“那你可知剛剛那位公子住在什么地方?”
捕快思索了一下后開口道:“就住在昨日爬墻的那個丫環家中。”
領隊的神水宮弟子眼中帶著思索道:“昨日那個小妹妹嗎?”
聞言,一名神水宮弟子忽然斜眼瞥著這捕快冷聲道:“這件事情為何昨日你未曾說?”
被這神水宮弟子瞪著,捕快不由脖子一縮語氣弱弱道:“時間隔得有些久了,都是半個多月前的事情,若不是看到那位公子,小的也想不起來啊!”
不等這神水宮弟子再說什么,領隊的神水宮弟子說道:“這兩日,我們幾乎將這渝水城里面所有的地方都查了一遍,唯有昨日那小妹妹的家中沒有進去過,現在看來,當日拿著那田伯光尸體去衙門的小姑娘,可能就在那位公子的家中。”
那捕快說道:“當日那漂亮的姑娘不像是這城中的人,說不定領完賞金后就離開渝水城了。”
話語剛落,此前責備捕快的神水宮弟子冷眼再次掃向這名捕快。
見此,領隊的神水宮弟子冷冷的瞥了一眼身旁的捕快后聲音冷漠道:“先去看看吧!”
說完,這神水宮弟子示意了一下后,轉而快步向著遠處楚清河行走的方向走去。
十幾息后,聽著身后那略顯凌亂的腳步聲,向著家中走去的楚清河眉頭輕挑,但卻裝著什么都沒有發生。
不過,就在楚清河繼續向前走了十幾步時,一道聲音也是從身后響了起來。
“這位公子請留步”
聽到身后傳來的聲音,楚清河心中嘆了口氣。
“得,早知道王婆攤子買塊豆腐腦吃了再回來了。”
腹誹了一句后,楚清河停下腳步緩緩的裝過神。
當面向這幾名神水宮弟子時,臉上的表情瞬間多出了溫和的笑容。
在楚清河轉身之時,之前那幾名神水宮的弟子也是走到了楚清河的跟前。
近距離的看著楚清河,幾名神水宮的弟子更覺楚清河的精美。
尤其是此刻配著楚清河嘴角噙著的笑容,更是給人春風拂面的感覺,讓人不禁有著眼前一亮的感覺,一時間內竟然是忘記了開口。
目光放在這幾名神水宮的弟子身上,楚清河輕聲道:“幾位姑娘可是有事?”
溫和且帶著幾分磁性聲音入耳,使得神水宮這幾名弟子更是眼眸輕閃。
領隊的那名神水宮開口道:“公子有禮。”
說話間,領隊的這名神水宮的弟子聲音也是柔柔的,全然沒有了之前面對那捕快的冰冷。
將這領隊的神水宮弟子音調以及其他幾名神水宮弟子看向楚清河時這眼睛撲閃撲閃的樣子看在眼里,陪著這些姑奶奶跑了兩天的捕快一個白眼都快翻到天上去了。
“這該死的看臉的世界,真他娘的操蛋。”
隨后,捕快看向楚清河那俊美的面容,心中也是泛起了酸意。
總感覺當時女媧娘娘造人時,多少也是帶著幾分私心。
這邊,在對楚清河禮貌的說了一句后,領隊的神水宮弟子將一幅畫像打開說道:“敢問公子,家中是否有位好看的丫環?”
聞言,楚清河瞥了一眼這幾名神水宮弟子身旁的捕快后點頭道:“不錯!”
聽著楚清河的話,領隊的神水宮弟子面紗下的不禁露出了笑容。
心中更是忍不住浮現出一個念頭。
“好誠實的男人。”
若是一旁捕快知道此時這領隊的神水宮弟子心中所想,怕是不免再次翻一次白眼。
隨后,領隊的神水宮弟子道:“公子的侍女幾日前抓著一名采花賊前往官府領取了賞金,不過這名采花賊此前在在下師門中盜取了一件物品,勞煩公子帶路讓我們見一見公子的那位侍女詢問一下。”
聽著這神水宮弟子所言,楚清河心中“喲呵”一聲。
“還真是偷了神水宮的東西。”
不過,在確定了這神水宮弟子的目的后,楚清河點了點頭道:“既然如此,幾位姑娘隨在下來便是。”
一邊說,楚清河還順帶對著幾人微笑了一下。
領隊的神水宮弟子聞言輕輕點頭道:‘勞煩公子了。’
楚清河說道:“客氣,幾位姑娘請。”
一邊說,楚清河一邊輕甩衣袖后在前面帶路。
幾名神水宮弟子見此,也是連忙跟上。
行走間,幾人的視線也是時不時悄悄的瞥著楚清河。
看著那豐神俊逸且又氣度不凡的楚清河,不知道時不時錯覺,這幾名神水宮的弟子,莫名覺得此時的空氣都像是香甜了幾分。
行走間,幾名神水宮弟子卻是都忘了自己身后還有著一個捕快。
眼看楚清河那幾名神水宮的弟子已經走遠,從開始就停在原地的捕快忍不住低罵了一聲“一幫子看臉的家伙,還頂級勢力,爺不伺候了”。
說完,這捕快也是窩氣的轉身離開。
畢竟辦個差,無形中還得被侮辱一遍,誰都有火。
隨后,在楚清河的帶路下,幾人也是到了楚清河所在的家門口。
而當楚清河才走到門口后,在幾名神水宮弟子的注視下,楚清河抬手敲了敲門“我回來了,開門。”
隨著聲音傳入院中,原本正在修煉的東方不敗以及邀月均是睜開了眼睛眉頭輕皺。
廚房里面的小昭看向一旁正在切菜的曲非煙道:“非煙你剛剛回來的時候鎖門了嗎?”
曲非煙愕然道:“沒有啊?公子都沒回來我鎖什么門。”
小昭不解道:“那為何公子敲門不直接進來?”
曲非煙思索了一下后嘀咕道:‘不對勁,以公子的輕功,就算沒開門直接用輕功也躍進來了,難道是遇見了什么事情?’
說完,曲非煙連忙放下菜刀從廚房里面沖了出來。
反觀院中,此時的邀月以及東方不敗在聽完廚房里面的對話后,也是相繼輕輕挑眉,各自停下了真氣的運轉。
在曲非煙進入到院子后,東方不敗第一時間開口道:“去開門,應該是遇見事情了。”
一邊說,東方不敗一邊走向石凳。
邀月見此,也是身形一閃坐在了石凳之上。
幾息后,隨著曲非煙走到前院的門口,看著此時門上并沒有扣上的門栓,小丫頭也是確定了事情的不對勁。
隨著房門打開,當看著此時門外楚清河以及站著的幾名神水宮弟子時,曲非煙心中“哦豁”一聲,哪里不明白情況。
再一次看到曲非煙,領隊的神水宮弟子輕輕點了點頭道:“小妹妹,又見面了。”
聞言,曲非煙連忙甜甜的笑了笑“幾位姐姐好啊!”
說話時,曲非煙也是看向楚清河。
面對曲非煙這帶著幾分征詢的眼神,楚清河輕輕的閉了一下眼睛,輕弧度的擺動了一下頭。
見此,曲非煙也是壓下動手的想法,然后側開身子讓楚清河幾人進來。
等到幾名神水宮弟子跟著楚清河進入到院子里面后,曲非煙才是關上門,然后將門栓扣上,順便還嘗試了一下扣沒扣緊。
而當楚清河帶著幾人進入到這院中時,看著此前出去孑然一人,返回時卻多了幾個女人的楚清河,東方不敗以及邀月兩女均是眉頭輕挑,但轉瞬后便收回了視線。
同樣,此刻進入到內院的幾名神水宮弟子也是同樣看見了樹下坐著的東方不敗以及邀月。
在目光落于兩女身上時,這幾名神水宮的弟子雖然都是女兒身,但依舊是有種被兩女的美貌給驚艷到了的感覺。
進入到內院之中后,楚清河對著廚房輕喊了一聲。
“小昭。”
聽到聲音,小昭快步從廚房里面走了出來。
在小昭的疑惑中,楚清河指了指一旁的神水宮弟子道:“這幾位姑娘有事問你,你配合一下。”
看著遠處那相貌標致,且明顯帶著幾分異域之美的小昭,領隊的神水宮弟子開口道:“趙捕快,是這位姑娘嗎?”
只是,在聲音出口,隔了幾息的時間都沒有聽到回應。
對此,領隊的神水宮弟子皺眉轉過頭看了一下。
可這環掃了一圈,都未能看見之前那名捕快的身影。
辣么大的一個人,怎么忽然就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