泡澡這東西,過猶不及。
所以早在之前設計后院這些鐵桶大小的時候,楚清河也是計算好了的。
在調整了那竹筒出水的速度,鐵桶里面的熱水慢慢放完正好是差不多一炷香左右的時間。
因此,隨著一旁竹筒里面注入池子里面保溫所用的水流開始變小,楚清河這邊也是從水池之中起身。
旁邊,聽到“嘩啦啦”的水聲,此時小臉泡的通紅的曲非煙睜開眼睛問道:“公子你這就起來了?”
聽到曲非煙的聲音,一邊穿衣的楚清河一邊說道:“泡太久了不好,你們這邊也別多泡了。”
等到穿好衣物之后,楚清河掀開中間的簾布向著外面走去。
行走間,楚清河的視線也是不禁往水池里瞥了一眼。
但可惜的是,此時的水霧正濃,在這霧氣繚繞之下,楚清河也只能看見東方不敗和邀月以及曲非煙三女的腦袋,但其他的卻就看不清楚了。
待到楚清河離開后,之前在池子之中的東方不敗以及邀月也是相繼起身。
而當抬眼看著此時從池子里面走出來的東方不敗和邀月,曲非煙不禁低下頭看了一眼自己。
然后,小丫頭嘴角咧了咧后,心情忽然間就變得不那么美好了。
隨著東方不敗和邀月相繼走到池邊,真氣流轉的瞬間,兩女身上以及頭發上的水在短短幾息的時間內便被烘干。
換上衣物之后,卻是有著一種洗盡了鉛華通體輕松舒暢的感覺。
待到回到后院的時候,此時的楚清河已經是坐在了石凳之上溫著一壺酒一邊輕呷一邊欣賞著空中的夜色。
伴隨著些許果香還有酒香,三女也是相繼落座。
反觀楚清河的視線,也是從那夜空之中挪移到三女的身上。
由于才剛剛從這池子里面出來,再加上此前楚清河在那池水之中加入的藥酒以及一些藥材。
三女的臉上均是有著些許的紅潤。
尤其是東方不敗和邀月。
雖然不至于像曲非煙此刻臉紅的跟猴屁股一樣,只是兩朵淡淡的紅暈。
可就是這淡淡的紅暈,卻是讓兩女有了截然不同的感覺。
在這燈光的映照之下,倒是少了幾分往日的冷漠以及清冷,多了一抹的嫵媚。
哪怕是楚清河此時也是不禁多看了幾眼。
若是換了其他的男人,此時敢這般放肆的將目光落于她們兩人的身上,別說是邀月了,東方不敗怕是心中冷笑一下后抬手便會送對方往生。
但眾所周知,長得好看的人,眼神都是清澈的,不會惹人討厭。
因此,當對象換做是楚清河時,不管是東方不敗還是邀月都是任由楚清河的眼神落在自己身上。
不過,就在面前美酒入口的瞬間,感受著和之前截然不同的滋味,不管是邀月還是東方不敗均是輕咦一聲。
尤其是邀月,在感受著美酒入口后身體之中真氣多出的些許變化,邀月不禁柳眉輕挑。
“這酒,能增加功力?”
一旁的曲非煙也是看向楚清河道:“公子你又換了一種酒?”
楚清河淡聲道:“嗯!不然每天就喝著那一種酒也乏味。”
說著,楚清河瞥著旁邊直接每次一口悶的曲非煙補充道:“這酒名為繞指柔,后勁大,悠著點。”
聽到聲音,重新拿起酒杯的曲非煙這才是動作頓了一下,轉而變得小口小口輕呷。
唯獨邀月看著此時杯中這酒時,眼中依舊留有驚詫之色。
待到幾杯酒下肚后,曲非煙這才是從楚清河房間里面拿了棋盤出來。
然而,天天下這東西,楚清河現在對五子棋這玩意兒也是興致沒有了之前那么高。
因此,在分別虐了三女幾把后,楚清河就將位置讓出來,然后由三女在這棋盤上廝殺,自己則是在旁邊出謀劃策。
或許是閑的,再看了一會兒東方不敗欺負邀月五子棋經驗尚淺后,楚清河慢悠悠的起身然后進入到房間之中。
等到出來的時候,手中則是抱著一把七弦琴。
當看著楚清河抱著琴從房間里面出來時,三女的視線第一時間便聚集了過去。
目光落于楚清河手中的古琴時,東方不敗開口道:“你會音律?”
面對東方不敗所問,楚清河輕揚下巴道:“好歹我也是讀書人,君子六藝多多少少也會一些吧!”
說著,在走到一旁的山茶樹下,隨意坐著的楚清河將這琴放在腿上。
在調試了一下這琴的音色之后,手指輕撥間,舒緩而悠揚且帶著幾分古香的音律也是隨之響起。
同時,在這旋律寥寥之間,楚清河的聲音亦是出口。
“牧童唱,小調慢慢,忘鐵馬冰川。”
“若山雨,非我股掌,添快意瀟然。”
“未雨綢繆,逢雨幽幽,任雨濕紙扇。”
“裁詩為骨記昔年,我本云端一散仙。”
“社稷重,封疆塞寒,于我值半錢。”
“豈不如折花入酒,品盡世俗各冷暖。”
“作塵釀搖首笑道皆杯間”
.......
雖說此時楚清河唱的這種歌曲的曲風在東方不敗和邀月以及曲非煙三女聽起來尤為獨特,但卻不妨礙聽起來感官極佳。
清風微冷,片片的花瓣不斷的從空中飄落。
在周圍燈光映照之下,此時的楚清河身上的柔和以及灑脫之意更甚幾分。
引得一旁的三女視線均是楚清河的身上難以挪開。
待到一曲終了,楚清河看向三女道:“好聽吧?”
面對楚清河所問,東方不敗中肯道:“曲風雖怪,但勝在悅耳,唱詞也算灑脫,不錯!”
一旁的邀月聽著東方不敗所言,也是不禁點了點頭附和。
“卻不曾想楚公子還能作出這樣的曲子。”
聽著東方不敗和邀月的夸獎,楚清河嘴角輕挑。
雖說唱歌是興致忽然來了,但能夠有人贊譽,自然也是再好不過的事情。
隨后指間輕撫琴弦之下,又是帶出另外一手曲子。
長夜漫漫,楚清河這院中的燭火將黑夜祛除開來。
天上的星光灑下間不知不覺的和這院中明亮燈火相融。
目光落于樹下那如玉身影之上,不管是東方不敗還是邀月嘴角都是不自覺的輕揚,隱匿在長裙之下的前腳也是隨著耳邊曲音的變化而輕點地面。
本應該是長夜漫漫,但偏偏因為這院中繞梁余音而讓院中其他三女都未覺時間流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