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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4道理只在動手之間陳白毛的情緒價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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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暮年修仙的我長生不死正文卷234:道理只在動手之間!陳白毛的情緒價值陳登鳴如此強硬的態度,出乎莊方裕的意料,深感詫異。

  什么時候長壽宗的老烏龜都這么兇了?不是都和和氣氣與世無爭?從不好勇斗狠。

  怎的今天這是遇到長壽宗主戰派的好戰分子了?

  想到陳登鳴逆斬金丹的事跡,搞不好還真是主戰派,但主戰派都不會有這么強硬的吧,他可是金丹中期修士。

  “長壽道子!”

  莊方裕皺眉道,“我之所以好聲好氣在這里與你交流,你也應該能感受到我的誠意。

  畢竟我乃是奉命鎮守這片戰地,我要征用哪塊地,那是南域諸宗聯盟特許,是風行宗賦予我的權柄。

  但我仍愿承諾,你的駱山城,數年后就歸還,現在可以賠償你在此期間的損失”

  他微微仰首。

  攀峰立即頂著陳登鳴的靈威,駕馭靈舟飛來,躬身行禮,又看向身后已經躺了一地的昏迷女修,尷尬笑道。

  “前輩,這八位練氣女修,是我們的誠意,我們還愿意付出一千塊上品靈晶作為補償。

  根據晚輩調查到的情況,您的駱山城,每年所能產生的收益,其實也只有五百塊上品靈晶。”

  陳登鳴平淡掃了一眼甲板上橫七豎八躺了一地的女修。

  莊方裕微笑道,“長壽道子,何必因一些小人物和小利益,壞了你我之間的和氣?

  你得到我的補償和友誼,我也能得到我想要的利益,何樂而不為?”

  “友誼?”

  陳登鳴嗤笑一聲,眼見莊方裕還要說話,他作了個阻止的手勢,沉聲道。

  “我曾已派出宗門師弟前來駱山城制止,你卻仍是出傷了我兄弟,驅逐走我的人。

  你的利益,是建立在我的顏面上,看來,你今日是不肯退出駱山城了。”

  遠處聚集地外的地面上,蔣強等人也已聽到陳登鳴的話語,聽到陳登鳴語氣如此毫不客氣,便知陳登鳴已是動了真怒,心中又是慚愧又是感激。

  “如此說來.今日你我是沒什么好說的了。”

  莊方裕眉峰隆起。

  陳登鳴身上靈威逐漸增強,白發無風狂動,法袍一下一下鼓動著,淡淡道,“還有一個辦法可以解決。”

  莊方裕深呼吸一口氣,感受到陳登鳴身上靈威,凝重道,“愿聞其詳。”

  陳登鳴平靜道,“你打傷我兄弟,強奪我的城,就讓你這位下屬受我一擊。

  再賠償你的筑基坐騎作為賠禮,我可以把駱山城借你住幾年。”

  攀峰聞言色變。

  莊方裕卻是怒極反笑,眼尾也不瞧陳登鳴一下,仰天長笑道,“長壽道子,逆斬金丹,本座尚不知真假虛實。

  但這狂妄,本座今日倒是真的見識了,你想要駱山城,那就動手試試!”

  這試試二字才喊出,已是含怒爆發出驚人靈威。

  金丹中期修士的怒意爆發,其聲宏朗無比,恍如九霄龍吟,一時間震得四周云霄退散,一股浩大的靈威伴隨神識擴散。

  然而也在這同時,陳登鳴仿佛完全感受不到緊張欲裂,殺氣漫天的威懾。

  他神色不懂分毫,心未動,身未動,雙手雙腳也絲毫未動。

  他心境早已如古井無波,臻至天人合一的狀態。

  這種狀態,既是貼合人仙道統,也是貼合天仙道統,大道三千,殊途同歸。

  他也正要試試,天仙道力配合人仙道力,所能展現出的威能又有多強。

  寰宇之中,一張一弛,此起彼伏,方是至理。

  正如此時,對手看似強猛的威懾,又可持續多久?

  就在莊方裕那色厲內荏的威懾聲勢隨時間消退下去的剎那,陳登鳴動了。

  他雙眼爆閃出一片金光。

  宗師點金術!

  一大片金系靈氣化作云霞一般,剎那籠罩侵入向莊方裕。

  莊方裕心中悚然一驚,反應極其迅敏,瞬間丹力爆發。

  一道瞬發的防護法術浮現,體外剎那由無數匯聚而來的靈氣凝聚出絲絲妖冶極光。

  “鐺鐺鏗鏘”數聲暴響。

  莊方裕只覺一股銀色的帶有詭異破壞力的異力霎時侵入,他的丹力竟都無法抵擋,體外凝結的防護罩竟剎那化為金屬。

  更多金系靈氣伴銀芒入侵。

  他驚愕立即催動更多丹力抵御。

  然而就在此時,一陣刺耳的金屬扭曲聲爆發。

  凝為金屬的護罩剎那扭曲凹陷,一股無匹驚人的碾壓力內縮。

  “不好!”

  莊方裕瞬間掐訣。

  “鏗!——”

  伴隨陳登鳴漠然握緊手掌。

  頓時那被控金術操控坍縮擠癟的金屬護盾,直接坍縮成了僅僅一寸大小的鐵球。

  但他已是察覺,其中的莊方裕早已施展了某種遁術逃了出去。

  然而,陳登鳴雙眼藍光一閃,天仙道力涌動。

  憑借天眼通,霎時鎖定一處空氣中的異動。

  懸浮身側的法寶驚魂絲金芒一閃。

  嗖嗖嗖!——

  無數散發刺目白光的銳利絲濤洶涌散出,霸道無匹,霎時滿天氣勁如雨,覆蓋那空氣中的每處位置。

  莊方裕幾乎是才施展氣遁術逃過一劫,倏然又面臨對手緊隨其后接踵而至的兇猛襲擊。

  這短短不過兩個照面之間,他竟就已被逼入危境,此時可謂上氣不接下氣,連續施法后的丹力調轉都無法太及時。

  明明他的丹力比陳登鳴更強數倍,何以卻被迫至如此田地?

  除了對方那詭異侵入進來的銀色靈氣之外,也是他的屢次施法過于密集過于倉促,從頭到尾都被動,丹力再強,也難以始終緊繃,總有松弛之刻。

  而這松弛之刻,竟就是被對方洞悉的先機!

  倉促之間,他已是避無可避,唯有怒吼,竭力調出防御法寶。

  嘭噗噗!——!

  空氣巨顫,無數閃爍白光的驚魂絲電掣激射,卻被突然憑空出現的莊方裕體外帶著淡藍色的橢圓狀晶體法寶抵御住。

  這法寶表層浮現透明光幕,播散一圈一圈藍色的脈波在振動,蘊含著強大的靈氣。

  竟然是自行儲備過靈氣的防御法寶,在關鍵時刻,即可抵擋致命襲擊。

  然而莊方裕的心還未徹底松弛下去。

  陳登鳴雙目爆閃銀輝,無數驚魂絲也剎那覆蓋銀光,瞬間將層層光幕撕裂,狠狠激射在晶體狀的法寶之上,發出一片銀瓶乍破水漿迸般的聲響。

  道道激波炸開,好似潮水漲退般起伏著,又像雨打芭蕉上,聲音時大時細。

  莊方裕的身形也被震得持續后撤,一時竟毫無招架之力。

  距離最近的攀峰早已被二人交手的余波震得七竅流血,飛速退避到了數里開外。

  此時,眼見自家老祖竟是完全被壓著打,內心的震蕩和驚駭簡直難以形容。

  遠處十幾里外的聚集地內,大量散修更是倉惶如熱鍋上的螞蟻。

  螞蟻!

  用這個詞語,形容此時諸多散修的心理狀態與自身狀態,幾乎是再貼切不過了。

  對于一群螞蟻而言,陳登鳴與莊方裕的交手,就好似兩個巨大的二腳獸在斗毆。

  一拳一腳所造成的動靜和威勢,對于他們而言,就是天地動蕩,狂風肆虐,令他們恐懼到窒息。

  那浩大的靈氣波動,瞬間的釋放與收縮爆炸,所帶來的恐怖壓力,已令不少先天凡人暈厥過去,諸多低階修士也已癱軟在地。

  此刻,空中處于被動挨打狀態的莊方裕亦是難受至極,很想爆發強橫的丹力碾壓反擊。

  然而每當他有此想法之時,就似被對方那奇詭的藍色雙眼洞悉。

  而后便有刺目銀光伴隨對方法寶之威暴漲,發出陣陣狂勁,無孔不入地侵進他的防御法寶內。

  這令他不得不將更多丹力輸送入法寶中驅逐自保,根本再沒其他精力施法或是調用其他法寶,否則再有二心,必將法寶被攻破,敗得更快。

  “那銀光是什么?是什么?他是道子,難道那是道統的力量?”

  直到這時,他才真正明白,什么叫逆斬金丹,什么叫潛龍榜二十五的陳白毛!

  “頂住!頂住!他丹力不如我,持久性沒我強,我只要頂住壓力,他遲早有收勢的時候,那時就是機會!”

  莊方裕內心剛有此想法,眼前無數驚魂絲倏然凝聚成一道刺目的白色光柱。

  還未瞧清楚是怎么回事,赫聞防御法寶外,一股驚人的刀聲嗆然響起。

  霍地眼前一花!

  體外法寶本是死命硬扛著密集如暴雨般的驚魂絲沖擊,倏然所有壓力一輕。

  他還未反應過來,一道白光閃閃的大刀宛如巨浪,遽從沖殺而來,竟達十多丈高,洶涌澎湃,一刀破入他的防御法器之內。

  一聲“碰”然巨響!

  他的藍色晶體狀法寶巨震,被破開一道豁口。

  陳登鳴人隨刀走,身如疾電,快至模糊的刀背重重轟在對方胸膛。

  “咔!——”

  一陣靈氣激波爆開!

  莊方裕體外的法袍構筑的防護好似紙糊的破開。

  他‘哇’地大吐出一口鮮血,胸口骨頭塌陷爆碎,被打的凹陷進去,后背都凸起了一塊。

  同時,身體如炮彈般電射飛出,轟地砸在對面山峰上,直接將山體巖壁撞出一個大洞,灑下諸多鮮血。

  他的身形還未徹底止住。

  轟!!——

  破洞巨震爆開,煙塵四蕩。

  一道渾身繚繞細微金色光焰的人影已經沖入進來。

  “住手!”

  他怒喝,忍住胸口劇痛,勉強聚集近乎被擊散的丹力,祭出道道刃芒般的法寶。

  然而陳登鳴一聲長嘯,身上銀光金焰暴漲,無數的電弧和靈氣極光在其身周跳躍舞動,揮手之間,大刀重新化作無數驚魂絲,震開飛刃。

  下一刻!

  莊方裕眼前一黑,只覺脖頸已被一只大手直接抓住,整個人如騰云駕霧般被抓起。

  還來不及繼續反抗,陳登鳴一個肘擊,轟在他的腹部。

  “哇!——”

  又是一口鮮血從莊方裕口中吐出,腹部的絞痛與羞辱感令他雙眼如噴薄火焰,怒意騰升。

  然而下一瞬,臉上忽然一寒,一股濃烈的殺氣直逼過來,霎時間如墜冰窟,全身血液似都要凍結,所有怒火也剎那熄滅。

  他一抬頭,正好看到陳登鳴那一雙鋒芒畢露的冷淡雙眼,簡直如利劍般刺入他的心底,令他沒來由心悸無力。

  陡然想起死在對方手中的金丹,一陣軟弱感油然而生。

  這時,他感到大量磅礴的木系靈氣侵入體內,宛如蛛絲般擴散,粘粘地糾纏全身,身軀都如木頭似直撅撅的動彈不得,丹力調轉更是滯澀。

  莊方裕眼球亂轉,就跟被鬼附體了一樣,仿佛他不知道自己在哪,也不知道為什么在這里似的,心亂如麻。

  制伏了!

  他堂堂金丹中期修士,竟是這么快被一個金丹初期修士制伏了!

  盡管對方是長壽道子,擁有道力,情有可原。

  但這種羞辱感。

  這簡直比殺了他還要難受!

  “他敢不敢殺我?他不敢殺我,他絕對不敢殺我。

  不,不不,我不能賭,他是個瘋子,是長壽宗的異類。”

  莊方裕體內就像通了電流一樣,渾身一個激靈從偏執念頭中清醒過來。

  他不能死,他好不容易修煉到今天這個境界,最少還有三百多年好活,他還不能死。

  他懷抱巨大希望看向對面雙眼凝結寒意的陳登鳴,心里頭砰砰亂跳艱澀道。

  “我輸了,我服氣,心服口服,駱山城給你,退給你,我也絕對不會再找麻煩。”

  要讓他說出認輸的話,已是無比難受。

  要讓他說出放過他的話,他已根本是說不出口。

  但他那眼神中戒懼的亮光,已出賣了他所有的心虛。

  陳登鳴何等心靈修為,自是能讀懂這種心虛。

  他要的就是對方的這種心虛。

  心虛了,就有心靈破綻,就好在當下這種刻意營造出的氛圍下,逼迫對方,達成他想要達成的目的。

  這樣的攻心手段,也唯有在此時將對方強勢擊敗、對方正心靈受懾,無比驚恐時,才能奏效。

  否則,若是待對方徹底驚醒過來,以金丹中期修士的心性和智慧,必然清楚,他是絕對不會因為這點兒利益矛盾就下殺手,而將自身置于不利之境,那自然也就無法受他脅迫。

  “以你的道心起誓,發道心契,是自愿將駱山城歸還于我,決計不會在聯盟追究。”

  陳登鳴虎目威棱四射,炯炯目光逼視著莊方裕道。

  莊方裕全身緊張的象塊石頭,心沉墜的象淄筋了冷鉛。

  本就想交出駱山城以求脫身,聞言不過是稍稍遲疑,眼見陳登鳴眼中冷意更甚,立即毫不遲疑發道心契。

  這道心契發出之后。

  陳登鳴微微頷首,隨手放下莊方裕,不客氣道,“我長壽宗修士,不惹事,卻也不怕事。

  我這次能輕易擊敗你,下次一樣可以,若是你反悔.”

  莊方裕在被放下的瞬間,就后悔起誓了,猜出了陳登鳴不會殺他,他這竟是被對方恐嚇了。

  但此時聞言,又心中一緊,心里越像貓抓一樣地不安,知道對方說得沒錯。

  這次他都敗了,下次還敢招惹對方,只怕就沒這么容易被放過了。

  為了一個駱山城,得罪如此強大的敵人,又是何苦由來?

  之前是為了顏面,為了門派的威信,也不相信陳登鳴能奈他何,故而寸步不讓。

  但現在.顏面都已經丟了,威信都已經沒了,這長壽道子居然還真的擁有殺死他的恐怖實力,他還頂個屁啊。

  這一想開,莊方裕只覺得覺得肌肉和神經突然變得松弛了。

  此時,處于被轟開的山洞之內,也不怕丟人,忙臉上帶笑連道不敢。

  陳登鳴目視這金丹中期修士諂媚的模樣,卻是感到一陣索然無味。

  他都還沒施展人仙道體,竟然就將對方擊敗了。

  是這金丹中期修士并非大宗道子太弱了,還是道統的力量太強了?

  他心內閃電般思索,覺得可能是兩大道統的力量,太強了。

  本來人仙道力,就可在他還是假丹時,破開金丹大修的丹力。

  假丹與金丹的差距,可比金丹初期與金丹中期的差距,大多了。

  如今他已是金丹初期,又兼具天仙道力,憑借天眼通,即可洞悉對手的丹力調動狀況以及術法弱點,這是未戰已立于不敗之地,如何能不勝。

  “原來……我現在已經這么強了?看來除非是老喬他們這種也具備道力的大宗道子,尋常的金丹中期修士,我應當都能應付”

  陳登鳴沉吟思索,旋即負手與已被打服的莊方裕一同飛出山洞。

  暫時他還不敢將自己的戰力,對比金丹后期修士。

  因為金丹后期修士的丹力,估計能強過他十倍不止。

  一力降十會。

  道力再強,畢竟也是存在損耗,在金丹后期修士手中,能保命就算不錯了。

  遠處。

  攀峰心驚膽戰地等候著,眼看著自家老祖竟是宛如斗敗了的瘟雞一般,隨著長壽道子飛出煙塵彌漫之地,不由傻眼。

  什么情況這是?

  “道子殿下!”

  莊方裕此時也已經緩過勁兒來,神色灰敗又復雜地對陳登鳴作揖,嘆道。

  “殿下莫非是在對我出手之前,就已知曉必勝?因此才對我開出的條件視若無睹?是我開出的物品價值,你還不滿意?”

  陳登鳴平淡掃了一眼莊方裕,卓立半空,平靜道。

  “你開出的那點兒東西,我的確不動心。但最重要的是,你少給了一樣更具價值的交易物。”

  莊方裕一呆,“是什么?”

  陳登鳴炯炯有神的雙目深深看入莊方裕眼神里,道,“情緒價值,也是價值!你打傷我兄弟,搶我的仙城,已讓我不爽,這不是靈晶能彌補的。”

  莊方裕錯愕。

  情緒價值!?

  這就是長壽道子的追求嗎?

  已不是主要以物質資源上的價值為主,而是追求精神上的情緒價值。

  這是資源豐富到了什么程度的修士考慮的事情?

  “我現在也要讓你體驗一下,什么叫情緒價值!”

  陳登鳴飛身向那躲開遠遠的筑基妖獸拉著的金輦,道。

  “這坐騎我看不錯,就當你強搶我仙城的利息賠禮了。”

  “你這.”

  莊方裕頓時咽嚨里像塞了一團棉花似的難受,臉上的褶子都皺得像苦瓜一樣。

  他在這瞬間,體會到了什么叫情緒價值。

也更加明白了,為什么陳登鳴不愿接受他的主動和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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