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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7~138怨念纏身厲鬼道,筑基后期風光笑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暮年修仙的我長生不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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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呼呼呼——

  兩道破風聲剎那劃過天空,迅速直奔上方時而閃爍金色陣法符文封鎖的天空。

  然而陳登鳴與鶴盈玉才沖出巨人谷,就感覺谷外充斥一種壓抑和陰冷的氛圍。

  頭頂的太陽似黯淡無光,遠景被云霧覆蓋。

  一種凄涼而沉悶的氣氛,登時令人心頭感到強烈壓抑和不安,仿佛隨時有不好的事情即將發生。

  “不對勁!”

  “加速沖出去!”

  二人神色凝重,神識在電光火石之間交流。

  發覺可能還是小覷了邪祟的力量。

  或者說,這種詭異事物看似是與靈體陰魂差不多,但實際表現出的力量和詭異之處,卻與靈體陰魂迥異。

  二人進一步加快飛行,但越是升空,越是感到周遭環境仿佛陷入了靜止,一股詭異的氣息彌漫在空氣中,讓人寒毛直豎。

  偏偏四周風云流散,晴空萬里,沒有絲毫邪祟的影子出現。

  然而,陳登鳴與鶴盈玉都是靈神中察覺,仿佛是被什么東西盯上了,腦海中時而還冒出一陣陣模糊的影像,那影像中像是有一具腐爛干枯的尸體片段在閃爍。

  “師弟.我們像是一直在原地打轉”

  鶴盈玉的聲音似是隔著幾重門傳來,緊接著聲音剎那消失,連其倩影都變得模糊。

  “五蘊皆迷,鬼打墻?”

  陳登鳴心中一懔,心靈間警兆忽現,一股邪惡陰狠的怨念和惡意,正在侵入他的靈神,令他的身軀都逐漸有僵硬冰冷如墜冰窟般的感受。

  下一瞬,這一股陰損的力量倏然加強。

  意象中像是有一道扭曲披頭散發的黑影沖上來,張開大口嘶吼著,要將他一下子吞了下去,一股強烈的恐懼絕望氣息,瞬間充斥他的靈神。

  但在這瞬間,他的神識凝聚,爆發一道霹靂般的閃雷之光。

  轟!——

  雷霆怒喝氣勢雄,霹靂轟鳴化晴空。

  這蘊含純陽雷力的神識之光如一朵青花照破山河,剎那蕩平一切侵入心靈的邪祟詭念,令他如墜冰窟的身軀,也霎時變暖。

  胸口魂屋內,小陣靈松口氣,即將拋出的紅菱也就此縮回。

  陳登鳴只覺腦海中仿佛有一聲尖銳穿透腦子的驚叫驀地炸開,好似一個氣球爆炸。

  下一瞬,他眼前世界恢復正常,只看到一道黑影霎時從他眼前掠過,直撲向鶴盈玉。

  就在這同時,鶴盈玉亦是輕叱一聲,筑基后期的強橫神識驀地爆發,在精神層面形成近乎實質的層層漣漪,撞擊得黑影速度驟緩,顯露出一道披頭散發,渾身陰森氣息的扭曲人形。

  “破!”

  陳登鳴迅速凝聚神識,以煉神法厲鬼驚魂術爆發。

  頓時目如電炬,熠熠厲芒,似要洞徹人的肺腑,激射到前方扭曲的人形上。

  “嘭——”

  那扭曲人形似一個黑色的氣球爆炸,剎那成無數道黑影濃煙消散,隱約還能聽到消散時發出的宛如狂風怒號般的凄厲慘叫。

  陳登鳴只覺一大片黑色陰風撲面而來,充滿極端的怨念之氣。

  “小心,邪祟怨念比邪祟本身還要難纏.”

  小陣靈提醒的聲音才傳來。

  陳登鳴已提前召出照心破妄鏡。

  一道青白鏡光急驟爆發,穿云蹈霧,破滅邪妄,將大片沖襲而來的黑霧怨氣清掃一空。

  瞬間,周遭環境恢復肅清,天空無云,湛藍如洗。

  太陽在天空中高懸,陽光照射下來時伴隨一陣清風,令人只覺身心舒坦。

  “陳師弟,你沒事吧?”

  鶴盈玉飛掠而來,俏面上神色擔憂,眉梢又緊接著凌厲挑起,掃視四周環境,心里也是頗有些余悸。

  正如妖獸與之妖魔一般,邪祟的難纏陰損程度,也比尋常陰魂靈體詭異強橫多了。

  方才連她都險些著了道,若是尋常的筑基修士,還真可能不是對手。

  “無礙!”

  陳登鳴皺眉搖頭,總感覺有些心神不寧,時而心血來潮,感到腦海閃過一片血光。

  他只道是方才被邪祟侵襲的陰影,當即催動照心破妄鏡,青白鏡光對著自己以及鶴盈玉又仔細照射了幾遍。

  又招出引魂幡,驅動法器和幡中兄弟為自己做法,確定并無隱患后,二人當即不再久留,聯袂而去。

  空中,一艘靈舟召出,“師弟,這次居然遭遇了這么強的邪祟,讓你卷入危險,實在抱歉。

  還好師弟你精擅陰魂驅邪的法門,現在我們得到了三陽晶,拿,一人一塊.”

  “哎,師姐,伱跟我客氣什么?這三陽晶你留著吧,也許一塊不夠用,我突破筑基圓滿還早。”

  “拿著,一塊也就夠了,再多一塊也沒用。你就算不用,拿去賣錢,也能賣不少靈晶.”

  靈舟上,陳登鳴無奈,唯有含笑接過三陽晶。

  這晶石巴掌大小,宛如一塊溫潤的明黃色寶石,其中氤氳蕩漾著充沛的純凈靈元。

  陳登鳴好奇道,“用這東西,就能在筑基后期突破圓滿時,增加幾分成功幾率?”

  鶴盈玉欣賞著三陽晶,巧笑嫣然,“當然,這里面是石晶巨人死后凝聚的最純凈力量,與我們修煉出的靈元非常貼近,甚至純度上更好。

  其實在修仙界中,這就相當于是極品靈晶了。

  可惜,極品靈晶很難尋覓到,這一塊三陽晶,至少可以兌換上百塊上品靈晶。

  但沒人會傻到拿去兌換靈晶的,我們在筑基后期突破圓滿時,用上此物,就能加快凝聚三顆假丹,增加突破的成功幾率”

  “加快凝聚假丹?里面的能量相當于筑基修士的精純靈元?那不就相當于游戲中的經驗球了?”

  陳登鳴心中思索,問道,“那要是在筑基后期之前,例如我現在筑基中期就使用此物,是否就能吸收其中的純凈靈元,加快修行速度?”

  筑基期無論哪個階段,其實就是積累靈元以及神識的過程。

  筑基后期比筑基中期強大的地方,就是在于靈元以及神識的雄厚程度上。

  因此,理論上而言,他只要能吸收三陽晶內的靈元,的確是可以加快修煉速度。

  鶴盈玉聽著也是一呆,旋即哭笑不得,“可以應該是可以的,但根本沒有人會這么做的,我也不知道究竟有沒有危險。

  而且,這也是暴殄天物啊,師弟,你可莫要胡來。

  這三陽晶很珍貴,這次我們算是趕著兩年戰爭的空擋,其他幾個聯合封鎖秘地的宗門都沒反應過來,就立即前來取了三陽晶,此次能得到,下次就不一定了。

  就算干掉那頭筑基石晶巨人,它死后也不會立即凝聚三陽晶。

  因為這種力量核心,需要它死時自愿選擇凝聚而出。

  若是它并非自愿,可凝聚不出。

  你突破筑基后期和突破筑基圓滿,孰輕孰重,你應該清楚的”

  “原來如此.看來師姐你也是得到了梁師兄的暗示,我們偷偷的前來捷足先登,摘了秘地內最有價值的一種寶物。”

  陳登鳴臉上露出笑容頷首,暫時按捺念頭。

  這三陽晶好不容易得到,的確應該在后期突破圓滿時再用。

  因為那時他的功法熟練度也更高,至少比現在的熟練度要高很多倍,用此物,應該能縮短不少的時間。

  不過若是急用,在查明沒有危險后,用了也沒什么大不了的。

  他在小境界突破,可是沒有瓶頸的,后期突破到圓滿,也無需增加什么突破幾率。

  此行他也得到三陽晶,可謂算是收獲頗豐,若是換了他一個人前來,可難以得到三陽晶。

  石晶巨人首領再好說話,那也是看人的。

  顯然也是察覺鶴盈玉筑基后期的實力,故而才不愿造成族群犧牲,拿出三陽晶。

  但即使如此,他們最后還要渡過邪祟這一關。

  鶴盈玉的實力雖強,卻不精擅煉神法,空以強橫神識對付邪祟,還沒有他造成的殺傷大。

  所以說,此番秘地取寶,二人是相輔相成,共同成就,看似容易,實則極其兇險,唯有精誠合作,方才有驚無險的渡過。

  靈舟遁速奇快,剎那遠離秘地,在一個多時辰后,返回了長春派內。

  三日后。

  長春派洞府之中,一陣陣呼喚的聲音似從遙遠傳來,驀地將陳登鳴陷入深層次修煉的意念喚醒。

  兩道精芒自室內一閃而過。

  陳登鳴皺眉睜著雙眼,只感到一陣難言的心煩意躁,身軀都一陣陰冷,不得不結束修煉,意識回歸,才逐漸擺脫那種陰冷的氣息。

  這時,一道閃爍靈光的影子從對面陣盤中閃現而出。

  小陣靈飄浮空中,周身靈光如雨,發絲輕舞,美眸驚異,指著陳登鳴身前蒲團四周貼滿的已焚燒成灰的驅邪符箓。

  “道,道友,看,看來你還真是被那邪祟死后的怨力纏身了呢這些驅邪符剛剛都燃燒了.奴、奴家喚你幾聲你都沒反應”

  陳登鳴皺眉,仔細看身周貼了一圈的符箓灰燼,臉色難看。

  “靈兒,你剛剛沒有發現那邪祟的蹤跡?”

  陣靈搖頭,“道,道友,影響你修煉的主要不是邪祟,那邪祟當日應已是被你消滅了。

  但祂的怨念卻轉移到了你的身上,因此,你最近修煉才會感到心神不寧,你已被這邪祟消亡后的怨念纏身”

  “邪祟都死了,怎么還會有怨念纏著我?”

  “那、那修士死后,為何可以變成陰魂,陰魂又為何可以轉為邪祟?

  因為當怨念或執念強到一定程度時,邪祟也就會誕生了.只要怨念或執念不被滿足,就,就很難消滅。”

  “這簡直是牛皮膏藥。”

  陳登鳴臉色陰沉,“那現在該怎么消除這股怨念?”

  他本來都打算回來后待一段時間,戰區收尾一結束,就準備動身去嘉木關將許微接回長春派。

  結果一直感到心神不寧,現在竟然還確定被邪祟的怨念纏身了,連修煉都無法安心修煉,時常就會被陣陣驚兆和腦海閃過的畫面驚醒。

  昨日,他也曾問過鶴盈玉,對方卻并沒有發生類似事情。

  看來那日邪祟被他擊殺后,那散去的黑霧,的確是將邪祟的怨念轉移到了他的身上。

  小陣靈道,“其、其實情況也沒想象中那么嚴重,如今邪祟已滅,這,這怨力也只是無根之木,無源之水,道友你只要不理會,它自然就會消散了”

  陳登鳴不由語塞。

  這玩意兒一直影響他修煉,時不時就將他驚醒,他又怎么可能做到不理會,這不是強人所難嗎。

  將自己的疑惑表達后,小陣靈也皺眉,嘟起小嘴奇道,“照常理來,來說,除非道友你身邊,有什么重要事情發生,否則你也不會一直心神不寧,產生心靈空隙,令怨力有可趁之機.”

  “我身邊有什么重要事情發生?”

  陳登鳴神色奇異思索,卻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他現在好好的,身邊也沒什么危險的事情發生。

  除了這邪祟怨力纏身惡心人,也談不上什么焦慮擔憂的,怎會因什么事心神不寧而產生心靈空隙。

  “莫非是許微出了什么事?”

  陳登鳴思來想去,心神一緊,越想越覺得有可能。

  所謂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很長一段時間,他一直都在關注駱家的下落和安全,就是想要確定許微是否安全。

  這件事持續久了,也許便成了心中執念,若是許微出了什么事,他倒是的確可能會心神不寧。

  一念至此,陳登鳴起身在屋內來回踱步,眉頭逐漸擰起,驀地一拍儲物袋,看著儲物袋中的三陽晶,眼神中露出思索神色。

  “道,道友,還有一種方法,或許能幫你化解一些怨力”

  “何法?”

  “厲、厲鬼修行之法,你身旁那陰魂,兇神惡煞,恰好是修行厲鬼的苗子,只是,缺乏修行的資源.可,可如今既有這怨力糾纏你,就有資源了。

  你可讓那祝道友陰魂,再次轉移怨力”

  “讓老祝為我分擔部分怨力?這,這不是讓他擋災嗎?”

  陳登鳴聞言一怔。

  這不是坑自家兄弟呢。

  老祝修仙不努力,幡中做兄弟,已經很慘了,還要為他分擔怨力,是不是更慘。

  小陣靈道,“他,他吸收怨力后,會有希望進化成厲鬼.”

  陳登鳴聞言,松口氣。

  不過,若是老祝能吸收怨力,進化成厲鬼,這似乎對其也是大好處,也不算坑了老祝。

  陳登鳴召出引魂幡,感受著其中祝尋陰魂的存在,有些慚愧又有些感動。

  老祝啊老祝,做兄弟,在幡中。

  如今既有厲鬼培養法,還有怨力作為資源,他絕不會讓兄弟吃虧。

  一天后。

  洞府內,陰魂祝尋環繞陳登鳴頭頂飄舞,為其轉移怨力,口中‘哫哫哫’的狗語不停。

  陳登鳴手握充滿溫潤澎湃靈元的三陽晶,深吸一口氣,開始運轉長春功,以長春靈元作為引子,引出三陽晶內的澎湃靈元之力,再轉化為自身的靈元。

  鶴盈玉曾提醒他,最好在筑基后期突破圓滿時用三陽晶,如此才能令此物的價值最大化。

  但對他而言,突破沒有瓶頸,早用也不影響,最多就是可能會因吸收速度的原因,浪費些許靈元。

  而且,他已經在門派藏書閣內翻閱資料查看過,確定筑基中期吸收三陽晶內的力量并無太大風險。

  唯一要注意的,就是靈元轉化速度的銜接。

  若是速度過慢,很可能有三陽晶內的靈氣無處宣泄,將爆炸的兇險,畢竟筑基中期的靈氣轉化速度,是絕對比不上筑基后期的。

  不過陳登鳴自覺若是專注一些,小心一點,這方面的兇險可以削減到最小。

  此時,千絲百縷的靈元沿著經脈灌入他的丹田之中,直接壯大他丹田內宛如三汪水潭積蓄起來的靈元,壯大靈元總量。

  在三汪水潭上方,是猶如霧氣般氤氳翻騰飄浮的靈氣以及神識。

  正常修煉,是吸收靈氣進入體內后,成靈氣之霧,懸浮在中下兩大丹田的靈元上方。

  靈霧積累到一定充盈的程度后,其中就會滴落出靈元,匯入靈元中,修為也就增加了。

  而當中下丹田的靈元上漲到一定程度后,中下丹田內的靈霧就會持續升騰到上丹田,進一步提純后,逐漸轉化為上丹田內飄浮的神識。

  這也就是練氣化神的階段,水磨功夫,日復一日,慢慢積累。

  然而如今,隨著陳登鳴不斷吸收三陽晶內的靈元之力,他的三大丹田中,靈元持續增長,轉化為長春靈元,又逐漸煉氣化神,增長神識,他的修為隨之不斷持續提升。

  面板中,《長春功》的熟練度開始不斷跳動。

  陳登鳴只是抽空瞅了一眼,又立即收攝心神不再看,他怕再看,就有些上癮了。

  穿越這么久,他修煉一直都是靠自己辛辛苦苦一步一個腳印,付出汗水和勞動,才修煉到今天這一步。

  結果,跟著富姐兒一起闖了一次秘地,平靜踏實的修煉方式就被打破了。

  現在面板里的功法熟練度提升得像是開了外掛一樣,瘋狂加點。

  他的修為也是‘噌噌噌’坐火箭般提升。

  果然,師姐的氪金修煉大法堪稱無敵,他這就相當于是直接拿極品靈晶修煉了,錢袋燒得冒煙。

  但這種感覺,簡直太過癮了,比雙俢還令人著迷。

  若是在小陣靈提醒之前,他或許還不會如此急躁消耗掉三陽晶,可以等到筑基后期突破筑基圓滿時,再使用此物。

  但得到小陣靈提醒后,陳登鳴也有些按捺不住了。

  感覺可能許微在駱家是出了什么狀況,得盡快出發去一趟嘉木關了。

  為了多增強一些在外的自保實力,還是盡可能先將實力提升起來再說。

  “也不知道這一塊三陽晶,夠不夠將我的功法熟練度第六層填滿?”

  “目前看,修行不像是里寫的那樣,還存在什么完美筑基、十成筑基之類的說法,要積累比別人更多的靈元和底蘊才能突破.然后秒殺同階,越大境界斬殺金丹突破應該很快才是”

  “既然不能積累比常人更雄厚的底蘊,煞星呢?

  煞星能越一個大境界殺敵,靠的究竟是什么?什么至寶還是道統中的秘技?”

  這個想法才冒出沒多久。

  陳登鳴渾身爆發如爆豆子般的聲響,氣勁四竄,法袍鼓動,神識凝聚在眉心宛如火光照耀。

  剎那間,他額頭、胸口、腹部三處位置,靈光蕩漾,如陽光閃爍,無比充盈。

  突破了,筑基后期!

  而這會兒,三陽晶內充沛的靈元,竟還有許多盈余。

  陳登鳴只感到這樣的突破很索然無味。

  不是他自己努力修煉來得,刺激是刺激,卻沒有太多的充實感。

  這也不知道是不是犯賤。

  他繼續保持運功吸收的速度,突破筑基后期后,靈元轉化的速度更快了,三陽晶爆炸的兇險大幅縮減。

  如此杳杳冥冥修行,時間很快流逝。

  中途,隱約又感到一陣淡淡的心悸感襲來,似是怨力再度來襲。

  但隨著一陣‘哫哫哫’的聲音過后,那怨力如同被使喚引誘走的小狗,很快消失。

  第二天。

  一聲暢快長嘯,宛若龍吟深谷,久久不歇的從洞府中傳出,其中蘊含的沛然靈威,震懾得洞府外的黑云豹寒毛聳立,豹眼回身看向洞府內,目中滿是驚愕和欣喜。

  洞府之中,陳登鳴感受著渾身充盈的靈元,嘴角流露出笑意,再低頭看了一眼手中已徹底淪為白色晶體,再無任何靈元的三陽晶,感慨頷首。

  這一塊三陽晶,助他直接突破了《長春功》六層后。

  連功法七層的熟練度,都提升了一大半。

  功法雖是沒有繼續突破,卻也令他剛突破筑基后期的修為穩固了不少,法力比之突破前,強了兩倍多。

  陳登鳴觀察面板中自身的狀態。

“筑基后期修士陳登鳴  壽:87/338/759

  靈根:金、木(上品50/100)

武功:略  道法:《長春功》(七層26116/40000)、《陳氏道法篇》(大師69/100)、《逆榮回春術》(入門73/100)、其他略”

  實力境界以及長春功一起突破后,他的壽元大限再度增長了三十年。

  如今這么長的壽元,若不考慮骨齡對加入長壽宗的影響,他已可著手開始繼續修煉《損命拔苗術》,提升修煉資質,至少也能得到最后那兩成的修煉速度增幅。

  不過,眼下既已依靠三陽晶突破到了筑基后期,且馬上又是夏季,可繼續與鶴盈玉一同引雷鍛體,減少骨齡,倒是也不急在這幾個月就開始氪命,能求穩,就穩當一些。

  如今實力提升,筑基后期的實力,雖不比金丹以及假丹大修,卻也多少稱得上算是個人物了。

  整個長春派內,筑基后期以上實力的,除了鶴師姐,也就只有正副派主了,看誰還敢說他是小白臉。

  現在,他也可以動身,出發前往嘉木關找許微了。

  陳登鳴起身,嗅了嗅自己身上的氣味,皺眉扭頭,又對自己施展了一個清潔術,清理突破后身上毛孔中噴瀉出的體液。

  這種伐毛洗髓后的氣味兒,極其難聞,雖不是中記載的毛孔噴糞那么夸張,卻也堪比全身擠痘痘外加冒了一身臭汗。

  “也不知當初鶴師姐突破時,怎么就沒這種氣味?難道是清理得太快,我還沒聞到就沒了。”

  做完個人清潔,陳登鳴招來陰魂祝尋查看。

  發現這幡中兄弟身上似更多了幾分戾氣,滿臉橫肉兇神惡煞的模樣不說,張開嘴,本就尖利的牙變得猶如獠牙,雙眼青白,很是瘆人,似的確是開始向著厲鬼的路線發展了,氣息更強了。

  這幡中兄弟,只是吸收一些邪祟的怨氣,竟就突破到了練氣十重的樣子,身上也多了些詭異邪惡的氣息。

  “祝道友,看來你的確是有做厲鬼的天賦。”

  陳登鳴沉吟片晌,而后驅動引魂幡,將祝尋收入了進去。

  日后待怨氣吸滿,祝尋說不定非但成了厲鬼,實力還會繼續突破,只要怨氣等特殊的資源夠多,變得跟之前遭遇的那邪祟那么強,也是有可能的,也算是一大臂力。

  他現在突破后是神清氣爽,只覺實力變強了,看待問題的眼界似也在發生變化。

  這就跟前世一個人從窮人變成了有錢人,眼界和心態自然也會發生變化。

  他雙袖飛舞,大步跨出門。

  黑云豹‘嗚’了一聲爬起來,屁顛屁顛準備載他出門兜風。

  “你什么時候才能突破到筑基?”

  陳登鳴瞅了一眼黑云豹,感覺現在突破筑基后期后,這黑豹還停留在練氣十重,作為坐騎都不夠拉風了。

  黑云豹露出一個豹式委屈的神色,癟著嘴,尾巴和耳朵耷拉下去,搖著腦袋。

  一副別扎豹心了的模樣,跟著又張開嘴,口中流出哈喇子,眼神發亮‘呼呼’兩聲。

  陳登鳴聽懂其意思,狐疑,“上次那種冰蟒妖的肉?你的胃口倒是不小啊。”

  上次他分潤到冰蟒妖的部分血肉后,其中部分喂養了黑云豹,另有部分則拿去嘗試培養煉制王蠱。

  結果黑云豹吃了后,也沒突破筑基的跡象,現在竟是又索要,也不知是單純嘴饞,還是真的需要。

  陳登鳴翻身坐上黑云豹,驅使豹哥出門,琢磨著,是不是去找鶴盈玉,將在霧河灘獵到的那頭筑基水怪索要來,喂給黑云豹吃了,興許這豹子吃了后,就突破筑基了。

  “用筑基妖獸喂養你這頭練氣妖獸,這奢侈程度,大概也就只有你主子我了.黑子,日后你一定要好好報答我啊。”

  陳登鳴撫摸著黑云豹的后頸黑毛,嘿然笑道。

  那筑基水怪,他與鶴盈玉本打算是捕獵到后,在秘地內使用。

  因為說明介紹書中有記載,若是能與石晶巨人和平溝通,它們也愿意做交易,交易物最好是強大的活物妖獸。

  結果二人在巨人谷中都沒能用到筑基妖獸,石晶巨人就輕易獻出了三陽晶。

  因此,那筑基水怪,如今還在鶴盈玉的馭獸袋內困著。

  不過騎著黑云豹才來到鶴盈玉的洞府前,陳登鳴就發現這師姐的洞府陣法開啟,一副已處于修煉閉關中的模樣。

  “鶴師姐難道也在吸收三陽晶?應該沒那么快大概又是在氪金修煉。”

  陳登鳴本想告知鶴盈玉自己已經突破筑基后期的好消息,但現在也只好先離去,騎著黑云豹飛往長春殿,準備向梁云生報喜之后,再報備一番,就離開宗門,去嘉木關。

  若是可能的話,他還希望借走一艘宗門的靈舟。

  如此出門在外,非但遁速極快,無比方便,還能避免不少麻煩。

  哪怕是金丹修士,看到他駕駛刻有長春派標志的靈舟,也絕不會輕易得罪。

  第二天,清晨。

  長春派的晨鐘驟地敲響了兩下,那穿透力極強的聲音在門派內傳開時,登時驚動不少弟子,引得門派內外盡皆嘩然。

  “往日的晨鐘都只響了一聲,今日卻響了兩聲,門派內又有前輩突破到筑基后期了?”

  “莫非是周云霽執事回來了?傳聞他老人家去年在戰區可謂是出盡了風頭,靠偷.咳,他殺了不少魔修強敵。

  如今東北角戰爭結束,戰區進入收尾階段,他回來突破了?”

  “周執事好像還沒有回來,上次晨鐘響兩聲時,還是鶴執事突破的時候,這次可能是王旋飛執事,他如今年逾一百六十多歲,算是門派內最老一批的筑基執事,底蘊深厚.”

  正駕馭靈光,從幾個議論弟子頭頂匆匆路過的王旋飛聞言,老臉一紅,想裝作沒聽到,幾名弟子卻已抬頭看到他的身影,立即齊齊恭敬行禮。

  王旋飛干咳一聲,尷尬道,“這次是你們的陳師叔突破到了筑基后期,據說是依靠三陽晶突破的,哎,真是有些.”

  他搖搖頭,暴殄天物四個字最后還是沒說出口,怕被幾名弟子誤會他嫉妒。

  立即又駕起靈光,直奔前方山門的門牌去,準備為陳登鳴送行。

  陳登鳴昨日才向梁云生報喜,門內的筑基修士,有一些是今日才得到消息。

  而聽說陳登鳴這才突破,就要去嘉木關了,無論心里大家怎么想,面子上肯定都得去賀喜送行的。

  筑基后期修士,哪怕是靠三陽晶突破的。

  畢竟也是實力境界不一樣了。

  成年人的世界,不講過程,只認結果。

  哪怕有人心里嫉妒,面上也絕不敢再表現出來了,還得笑臉相迎。

  因為筑基后期修士,幾乎就已代表一個門派金丹之下的戰力最巔峰了。

  假丹大修,終究是極少數。

  且筑基后期,再跨過一步,那也是貨真價實的假丹大修,這種人物,在長春派內,也算是有頭有臉有排場。

  此時,長春派山門處,一艘靈舟懸浮空中。

  陳登鳴正含笑客氣應付著諸多前來祝賀相送的同門。

  “多謝諸位師兄趕來送行,師弟這賀喜酒宴,回來一定補上,諸位師兄海涵。”

  關樂立即笑著回應,“哪里哪里,陳師弟你有事就盡管先忙,這酒宴隨時都好說,我們又不會見怪,來,先把這份賀禮先收了。

  別謙讓,千萬別謙讓,我老關也沒多少積蓄,這送一份薄禮,你謙讓,這不是打我老關的臉嗎?”

  “不錯,陳師弟,還有我這份兒,祝你一路順風,事成后把周師弟也帶回來吧,咱們到時再一起喝酒。”

  “一定,一定!”

  陳登鳴收賀禮收到手軟,臉上笑得更為開心。

  這突破筑基后期后,關樂等同門筑基修士,送的禮一個比一個厚,最少的都有一塊上品靈晶。

  “陳師弟。”

  這時,梁云生臉上帶笑走近后,也是送出一份賀禮。

  “梁師兄,你不是已經送過了?”

  陳登鳴訝然,正要推辭,梁云生按住他的手掌,笑道,“陳師弟,這份賀禮,是丘派主送出的,派主知道你實力突破后,又要立即動身去嘉木關,就托我將這賀禮送給你。

  不過師弟你要記住,派主送出的這份賀禮,非常珍貴,你出門在外,若是遭遇麻煩困難,再拿出不遲!”

  陳登鳴驚訝,心臟砰然跳動,本是推辭的手,立即順勢將遞來的儲物袋收下,鄭重道。

  “梁師兄,請務必代我多謝派主!”

  周遭其他人看著陳登鳴手里的儲物袋,都是暗暗羨煞不已。

  派主送出的東西,而且還是遭遇麻煩時,就可拿出擺平麻煩的東西,那豈不是保命的寶貝?

  說不定就直接能應付過金丹修士,這怎能叫人不羨慕?

  但羨慕也沒有用啊,他們沒人突破筑基后期,知道陳登鳴是靠三陽晶突破的都沒用。

  沒筑基后期的實力,誰敢去秘地搶三陽晶?甚至筑基后期,也未必就把穩。

  最后一番客套過后,陳登鳴看了一眼長春派的方位,眼見鶴盈玉的身影并未出現,似仍在閉關當中,當即微笑辭別眾人,催動靈舟,轉身而去。

  這突破筑基后期了,面子也大了些,昨日他找梁云生報備過后,就順口提起了租賃門派靈舟之事。

  梁云生很爽快,直接大袖一揮,便批了一艘靈舟給他,租賃費用是一月半塊上品靈石。

  這點租賃費用,對比靈舟的價值,可以說忽略不計了,單是長春派的招牌價值,就超越了租賃的費用。

  此時,長風拂面,陳登鳴身穿長春派筑基修士法袍,駕馭長春派靈舟,以筑基后期修士的實力,直奔嘉木關駱家而去。

  相較于曾經以一個沒靠山的小散修身份,從明月坊逃出之時,已是風光從容了不知多少倍。

  就算現在再出現于明家的門口,大喊一聲‘通緝犯陳登鳴在此’,明家老爺子只怕也會陪笑說道,“天下同名之人不知凡幾,道兄莫要誤會,以和為貴”!

  這正是昔日青衫倉逃路,今日筑基意氣粗。歸來且醉仙家酒,滿眼笑顏盡模糊……

(九千多字賀陳道友筑基后期,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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