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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4~105血妖猙獰惡鬼兇,魔修算盤盡成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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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哪里走!”

  眼見陳登鳴身影動如脫兔,掠到黑云豹前就要開溜,一名氣息森然的灰袍修士倏然大喝一指。

  噗——

  一團充滿血腥惡臭的血霧霎時出現在陳登鳴頭頂。

  陳登鳴登時只感到頭暈目眩、惡心反胃,一陣難受想吐。

  但幾乎在這同時,他額頭的寧神靜氣法箍靈光一閃,帶來冰涼透徹的氣息,令他瞬間清醒,心境穩定。

  “嗖!——”

  在這瞬間,左側倏然爆發來一團耀眼刺目的血光,亮得灼人雙目,如同一道血雷臨近數丈外。

  “吼!——”

  黑云豹很講義氣,發出怒喝提醒。

  陳登鳴身形向后飛撤,玄鐵戰袍鐵衣振振,道道玄鐵黑帶宛如烏攏奪云般環身繚繞,形成防護。

  他早已心神與冰靈刀合二為一。

  冰靈刀‘嗆然’一聲從其衣袖飛出一道妙到毫巔的弧度,宛如惡龍般橫掃,凌厲澎湃的刀氣驟地呈扇形爆發。

  幾乎同一時刻,那璀璨血光驟然一斂,形成一道道尖銳血色劍芒,與扇形刀氣對沖在一起。

  “鏗鏘”無數密集如雨打芭蕉的靈氣爆沖聲響爆發。

  空氣宛如化作了兩道半圓形的水波,激烈碰撞出大片雨點般的漣漪。

  兇猛的氣勁霎時震起山林內無數沙石飛葉。

  強猛的靈威對沖一起,形成的恐怖威懾,亦是驚得更遠處山林千山鳥飛。

  “吼!——”

  這時,另一道渾身充滿血煞氣的莽漢已是大步沖來,氣勢驚人,一拳打出,直接將沖上去的黑云豹轟翻十幾丈外,撞斷兩棵樹,慘吐鮮血。

  “血妖,速戰速決!搶走這人懷里的純靈。”

  對面灰袍修士皺眉一聲大喝,手掌一握。

  滿天血色劍影,倏然化作一道,霎時點破刀光刺向陳登鳴,劍氣未至,一股驚人的壓力已當胸襲來。

  陳登鳴冷哼一聲,體外鐵衣振振,庚金鑼亦是飛出。

  “鐺”地一聲暴響。

  庚金鑼剎那鉆破,陳登鳴體外鐵衣形成的玄鐵罩亦是應聲而破。

  但在那剎那,其身影已是如一道鬼魅閃出,雙目靈光劇盛,雙掌宛如化作殘影般掐訣握住!

  神通·游氣化金!

  灰袍修士面色驟變,身上爆發驚人靈威,身上披風驟地飛出將整個人一卷。

  在那剎那之間,無數洶涌而至的金系靈氣構成的尖銳氣流已將其包圍,驟地收縮,構成一股股強烈的金屬風暴,若如無形的利器,鋒芒到處,地面都剎那被切割破碎。

  “嗤嗤哧——”

  那修士體外的披風狂震,如波浪般劇烈波動,迅速卸力,消弭金屬風暴般的游氣。

  “吼——”

  這時,通體散發強烈血煞氣息的莽漢也已是殺到陳登鳴跟前,發出一聲宛如野獸般的狂吼。

  他驟地探出一只纏繞著密集青筋的蒲扇似大手,將空氣捏得震顫嗡鳴,瞬間抓向陳登鳴胸口位置。

  一股兇悍迫人的猛烈煞氣,當頭沖擊向陳登鳴,似要影響其心智。

  然而陳登鳴早已習慣血煞氣的沖襲,甚至體內血煞氣也沸騰燥熱起來。

  他立即強行壓制,身形隨著刀光極速后撤的剎那。

  兩道烏靈奪驀地‘嗖嗖’飛出,靈光爆漲,化作兩只巨大靈爪,直接落在莽漢身上,將其前沖的兇猛身形霎時摁住。

  “滾!”

  莽漢驀地昂揚抬首,驚人的血煞氣波動自其體內激蕩,雙目遍布紅筋,“喀喀喀”脊椎骨如大龍翻身,雙臂狠狠一抬,那強橫如燒紅鐵皮般的筋肉,竟直接蠻橫將烏靈奪震開,身上僅僅留下幾道紅印子。

  但在這剎那,陳登鳴已是長嘯一聲,隔著十丈外一刀劈出。

  斬似驚龍泛狂濤,步摧身入手運刀!

  嗆!!!

  刀氣大盛,呼嘯聲響徹山林,摧殘凌厲如虹橋般的冰封刀氣狠狠砸下。

  刀氣還未落實,凌寒溫度已令地面四處凝霜。

  那莽漢察覺危機一聲怒喝,手臂驟地一掄,粗壯了一倍多的手臂肌肉霎時虬結,猶如老樹盤根,道道青色發黑的血管似蚯蚓般暴突纏,裹挾濃烈血煞氣直接撞上刀氣。

  下一刻,沉悶氣勁對沖的聲響爆發,一道血箭濺射在地。

  地面一震,蕩開一圈強烈的氣勁沖擊波,掀走煙塵。

  “混賬——”

  灰袍修士驀地震散鋒銳游氣,身上突然散發強烈危險氣息,驟地打出一道充滿陰惡氣息的黑色鞭。

  呼地一聲,黑影翻卷,長鞭仿佛惡龍出海,鞭頭竟是一個惡鬼頭像,張口欲噬。

  陳登鳴反應迅猛,調轉冰靈刀驟地橫攔。

  “鎊——”地一聲,冰靈刀直接被惡鬼頭顱撞開,霎時哀鳴,靈性似受損。

  眼看長鞭在空中啪啪連串炸響,惡鬼仿佛惡龍撲擊,夾著凌厲的勁風劈面襲來。

  “道道道友,這是惡鬼鎖魂鞭,專擒奴奴奴家的,常規攻勢無用......”

  小陣靈驚恐聲音在陳登鳴心靈間急切傳響。

  陳登鳴頓時明悟,將手剎那挪至眉心處直豎,以掌刀正眼,眼神瞬間變得利如刀劍。

  他一聲暴喝,強烈刀意伴隨凝聚的神識爆發,霎時構成宛如風云般的刀意,往來襲惡鬼頭顱涌去。

  天意如刀,逆斬鬼神!

  “呼——”

  惡鬼頭顱霎時首當其沖受到這一股凌厲刀意沖擊,發出痛嚎,面色鐵青,驀地慘叫一聲,如氣球脫線般從鞭頭炸開。

  陳登鳴心中一動,一指點金術將之凝定,大袖一卷收走。

  “噬鬼!”

  灰袍修士驚呼大叫,憤怒至極,立即身形化作血影連閃,就要撲向陳登鳴。

  豈料他身影才沖出,周遭空氣中,又有接連好幾股游氣化作金屬風暴漩渦,宛如數股龍卷風般齊齊席卷碰撞絞殺而來。

  對面,陳登鳴面龐生輝,體內靈元遽地極速運轉消耗。

  雙手抱圓的剎那,遠處操控的空氣都仿佛迅速回縮聚攏,形成幾股巨大的氣流渦旋,金屬絞肉場,散發鋼鐵高速摩擦后的鐵汁氣味。

  “鏗鏗鏗鏘——”

  一陣頻繁驚人的金屬激烈碰撞顫音中。

  灰袍修士所化的血影宛如陷入一個恐怖湍急的連環漩渦中,不斷被撕扯攪拌,卻又始終堅韌無匹,難以被徹底攪碎。

  一息之后,血光爆漲。

  大量金系靈氣化的游氣被震散。

  一道血色光輪出現場內,緩緩凝定成一張光芒熠熠的符寶。

  符寶一閃,數道血影匯集一處,凝視成灰袍修士的身影。

  他面色陰沉看向對面已是騎著黑云豹離去的陳登鳴,沖著一旁僵立原地的血妖怒喝一聲。

  “蠢貨!為何不攔......”

  話還沒說完,倏然強壯身軀痙攣震顫的血妖發出一聲痛苦怒喝,身上肌肉蠕動,驀地從毛孔血肉中逼出一根根比頭發還要纖細的菌絲。

  但僅僅片刻,它發出痛苦憤怒嘶吼,一根根帶血的菌絲,甚至深入捆綁在體內神經上。

  “嗯?水陰木郁毒蠱術?什么時候的事?”

  灰袍修士面色微變,倏然目光一定,這才注意到血妖足下踩爆的幾根樹枝。

  立即冷哼掐訣,張口便吐出一股散發吸攝力的血影。

  這血影散發強烈吸力,立即將血妖體內的菌絲連同不少血液一起吸出。

  一盞茶后。

  血妖氣息萎靡,面色蒼白,原本精壯的渾身充滿血煞氣的身軀也似縮水了一大圈,虛弱至極。

  “廢物!”

  灰袍修士臉色難看盯著身前血團內如無數血線蟲游走的菌絲,又看了一眼遠方,神色顯現出疑惑。

  對方難道沒走遠?

  也不可能,他已感受不到噬鬼的氣息。

  施法距離這么遠?

  這是將水陰木郁毒蠱術修煉到了什么層次?

  才這么想著,血團內的菌絲倏然靜止,化作道道木系靈氣消散。

  施法效果消失了。

  灰袍修士松口氣,一掌推出,將血團重新打入血妖體內,咬牙切齒的不甘怒喝,“走!我們已經暴露!”

  他已經記住剛剛那個身穿長春派法袍的筑基修士,這次偷雞不成蝕把米,本是發現純靈,心生貪婪,打算以噬鬼強搶了純靈,干掉對方再迅速離去,結果竟還吃了些小虧。

  這是之前從未有過的事情,便是天道門驍勇善戰的筑基修士,死在他手里的也已有兩位。

  而這長春派一群不擅血戰廝殺的筑基修士中,竟有人比天道門的還要善戰,主戰法器雖是弱了些,各種法術卻層出不窮,還運用得極其精熟,極其難纏。

  “還有剛剛那疑似游氣化金術的術法,不像是游氣化金,這一階六級金系術法,沒這么強才對......”

  帶著深深疑惑,灰袍修士與血妖立即撤走離去,進入山林后的剎那,二人身上浮現一股森然詭異的氣息,逐漸消斂無形。

  片刻后。

  數道破風聲驟地呼嘯疾馳而來。

  當首一人散發出遠超尋常筑基修士的強橫靈威,頭、胸、腹位置宛如亮起三顆璀璨明珠,照射山河,氣勢如高山流水,深潭古井,登時震懾得周遭山林鴉雀無聲。

  筑基圓滿,也即是所謂的假丹大修,梁云生。

  在其身旁,去而復返的陳登鳴還是首次感受到假丹修士的靈威,即便并非對著他釋放,他處于身旁也仍感到強烈的壓迫力。

  對方那頭、胸、腹位置的三團金光,遠比他那朦朧的三道金輪凝實多了,充斥著極其沛然的靈元力量。

  “這玩意兒要是爆炸了,威力肯定很大吧?

  據說金丹修士一旦自爆金丹,元嬰老怪都要忌憚......”

  陳登鳴胡思亂想著。

  在其身下的黑云豹干脆就眼觀鼻、鼻觀心,不亂看亂想,已被梁云生的氣勢震懾得豹子膽亂跳,豹爪緊張冒汗。

  這時,梁云生也已逐漸收回宛如探照燈般的如炬目光,皺眉搖頭。

  “追蹤不到了,西域魔修,尤其是血修和鬼修,最擅潛藏匿蹤,照陳道友你所說,此人還可能是血鬼同修的奇才......”

  他話語一頓,目露奇異之色,與一旁同行的李岳對視一眼,均已隱約猜出這名魔修的身份,但這......

  不太可能啊。

  若真是這名魔修,縱是一般的筑基中期修士,都未必能說能從容的全身而退,尋常筑基初期修士碰上,那大概率是要......

  “陳師弟。”梁云生詫異看向陳登鳴。

  “哎?師兄何事?”

  陳登鳴一聽假丹大佬副派主喊自己,立即含笑正視,一副洗耳恭聽的謙和模樣。

  “你將剛剛遇到此人的經過告知于我,你是如何與他交手的?”

  陳登鳴早有預料,當即便開始將事情經過詳細告知,其中自己運用了什么法術,又是如何擒拿噬鬼的,均是講了出來。

  這戰斗經過,本就是毫無花哨的真實經歷,拼的都是真實力與技巧。

  他甚至連一樣像樣的厲害二階法器也沒有,自是沒什么好隱瞞縮減的。

  “等等......你說你用游氣化金術將此人困住片刻?”

  “不錯。此術我已經修煉到很高深的層次,威力可能比平常法術要強一點點。”

  “你且施展出來看看。”

  陳登鳴聞言,也不遲疑,隨手施展出一個游氣化金術切割對面無辜巖石的雜耍,給二位師兄過目,約莫只展示出八成威力,還是有所藏拙。

  梁云生和李岳看完后,對著那瞬息被切割成一地碎石的狼藉場面,面面相覷。

  這也叫強了一點?這都不像是區區練氣中階法術游氣化金了,威力比一般的練氣高階法術還要離譜了。

  李岳道,“你還說你施展了水陰木郁毒蠱術,控制了那血妖?

  據我所知,這些被血修控制的血妖,一般都很是強大,單論肉身力量,不亞于尸修中的飛僵,可發揮出堪比筑基初期的戰力,威脅到筑基修士,可不太好控制啊,難道陳師弟你的水陰木郁毒蠱術,也修煉到了很高水準?”

  陳登鳴謙和一笑,“不敢欺瞞師兄,是的,不過此術修煉得雖然高深,比之游氣化金術卻也還是差一些的。

  但師弟這次消耗比較大,就不施展此術展現給二位師兄了。”

  梁云生和李岳對視一眼,有些無語,這陳師弟,太謙虛了。

  能將法術修煉到這種程度,還說什么差不差的,有區別嗎?

  但想到這陳師弟,好歹也是上品靈根,哪怕是相克靈根,卻也只是影響自身修煉積累靈氣的速度,卻不影響修煉術法的速度,平日勤勉苦練的話,也是能辦到的。

  一行三人又飛下去林地間,梁云生和李岳仔細檢查了一遍戰場。

  在一處空地間,梁云生攝起一些血液,目中靈光一閃,便通過血液瞧出血妖的實力。

  心中驚訝,陳師弟的實力還真是不賴啊,能在血妖和魔修聯手的情況下,還將血妖擊傷。

  隨后,他又請陳登鳴將被擒拿的噬鬼拿出來查看了一番,二人基本確定了出現的那名魔修身份。

  “應該是血鬼道士此人無疑了,天道門那邊,死在這道士手里的筑基初期修士,可是有兩位了......”

  梁云生淡淡對李岳道,“可惜,這次還是讓他逃了,我們來遲了。”

  陳登鳴聽到前面一句話時就已經有些震愕。

  就剛剛那家伙,若不是血妖麻煩,他都有信心再戰個一段時間,占據上風自問也不算什么難事,結果對方竟然干掉了兩名筑基初期的修士?

  一想到這,他就不由心中凜然,幸好他沒糾纏,一心遁走,那血鬼道士必然還有殺手锏沒拿出來對付他。

  “陳師弟,你實力了得啊,平日太低調了,師兄都不清楚你竟有如此戰力。”

  這時,梁云生面上帶笑,夸贊陳登鳴道。

  陳登鳴忙搖頭,“師兄謬贊了,我想也是那血鬼道士顧忌這邊乃是我長春派的地盤,不敢戀戰,因此迅速退走,否則繼續戰斗下去,我恐怕也是兇多吉少。”

  梁云生暗道這陳師弟還真是謙沖恬淡,為人低調至極,不過對此他也不會說什么。

  這樣的人才能活得長,是長春派之福。

  他深深看了一眼陳登鳴胸口的陣盤,嘴角帶笑。

  陳登鳴心中一驚,懷中陣盤內藏著的小陣靈亦是不安。

  梁云生突然一拍儲物袋,拿出一個瓶頸細長的瓷瓶般的法器,將拘束在半空不斷掙扎嘶吼的噬鬼直接塞進去。

  而后將靈光一閃的瓶子扔給陳登鳴,道。

  “陳師弟,此乃伏靈瓶,最是適合拘束禁錮這類鬼物,乃是對付鬼修的最佳法器,你對付這些鬼物可不能大意輕忽啊,要用這特制的法器禁錮起來才安全。”

  陳登鳴松口氣,感覺這師兄是話里有話,似看出了小陣靈的存在,卻不打算追究什么,暗示他應該將這類靈體鬼物拘禁以保證自身的安全。

  “多謝師兄賜法器!”陳登鳴客氣笑著抱拳,接過法瓶。

  這次是真的由衷感謝了,他感覺這副派主真是如其面相一般,乃是慷慨激昂之輩,出手也闊綽。

  梁云生擺擺手,“不必多謝,師弟這次擊退魔修,也算是大功一件,會給你記錄在門派貢獻上的,其次,你傷損的法器,也可在門內請鶴大師修復煉制。”

  陳登鳴聞言心中更是微喜,這在宗門內,待遇還真是比散修時爽多了。

  “陳師弟,你這坐騎不錯啊,咱們長春派的筑基修士里,現在看來,就你有這不錯的出行坐騎啊。”

  這時,李岳也是寒暄吹捧了一句。

  陳登鳴算是他推薦進來的人,雖然無人得知,但現在表現得如此出色,他也是感到欣慰。

  “吼——”一直緊張的黑云豹聽到夸贊,下意識昂首挺胸,作出一副很威武的模樣。

  “哈哈,李師兄謬贊了,這不過是一頭傻豹而已,中看不中用。師兄你若是要找坐騎,那鐵定得弄一條蛟龍才符合你的身份。”

  陳登鳴商業互吹了一波,全然不顧黑云豹已經垮塌下去的豹臉變得更黑了。

  豹哥就沒尊嚴的嗎?

  隨后,陳登鳴又趁機向梁云生申請,要將黑云豹帶入宗門洞府。

  在保證了這黑豹已被馴服,不會隨意傷人后,得到應允。

  三人繼續交流了一會兒,梁云生讓陳登鳴先行離去回宗歇息,他與李岳還將繼續沿著山林搜尋一番,確保周邊的安全。

  陳登鳴其實消耗并不算大,甚至都沒有受傷,但聞言也還是先回去。

  對于今日這突發狀況,那血鬼道士為何突然襲擊他,他已經有所猜測,只怕梁云生也已是有些猜測。

  照常理而言,這些西域魔修潛伏到東域這邊,就不會輕易暴露自身的身份和行跡。

  一旦暴露,就是要搞出大事件,否則潛伏過來也就失去了意義。

  但這次,這個血鬼道士卻潛伏到長春派附近,突然獨自一人對他動手,結合對方戰斗中所說的什么‘搶走純靈’,以及攻勢間所對應目標,陳登鳴猜測出,這血鬼道士,只怕是盯上了他懷里的小陣靈。

  對方想一舉干掉他,搶走小陣靈,如此一來,干掉了一名長春派的筑基修士,又得到一件重視的寶貝,就算暴露了行蹤,也是不虧的。

  梁云生那一番大有深意的話,顯然也是瞧出小陣靈的存在,提醒他被襲擊的關鍵所在,囑咐他注意安全。

  陳登鳴此時心中有些無奈。

  其實自從知曉神識可以察覺到小陣靈后,他就很少再帶小陣靈外出。

  但小陣靈整日在洞府內,也是憋得慌。

  這次偷偷摸摸帶出到野外,本也無礙,豈料竟又有西域魔修潛伏在附近似刺探情報,結果就察覺到了小陣靈的存在,對他出手。

  “道,道友,要不,要不下次出來,道友就把奴家關進那個瓶子里吧?

  這樣奴家就,就不會給道友帶來麻煩了......”

  小陣靈能感受到陳登鳴的心緒,此時很懂事的傳音道。

  “靈兒,說什么呢?我怎么會把你塞進那伏靈瓶里?”

  陳登鳴失笑,出言安慰,“放心吧,盛裝靈體的法器雖少見,卻也不是沒有,我會給你再找一個更好的,更舒適的,之前只是市場上一直沒碰到。”

  伏靈瓶的名字都帶一個伏字了,靈體進入瓶子內的情況可不好受。

  那噬鬼才塞入瓶子內沒一會兒,現在就已經慘叫得有氣無力了。

  “嘻嘻,道友對奴家真,真好!”小陣靈身軀明亮了幾分,聲音柔美甜甜道,“奴家回,回去要跳新舞給道,道友看......”

  “哦?又有新花樣了?”陳登鳴眼睛一亮。

  現在小陣靈跳的舞越來越火辣,簡直是為了取悅他而編的舞蹈,各種舞姿非常考驗他這個老干部的軟肋。

  “道友,您拭目以待......不不,不過,奴家想要,想要獎品?”

  提到獎品,小陣靈有些期待,也有些緊張。

  “還要獎品?”陳登鳴輕笑一聲。

  這小陣靈,露出馬腳了吧,果然就沒有白嫖的好事。

  “回頭看你表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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