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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9~90世事如棋局轉新,大日似金丹火拼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暮年修仙的我長生不死

  一個月后。

  東域一處山谷之中,云霧翻騰,熹微的陽光照射進來時,顯得朦朦朧朧。

  隱約可見山谷內諸多植被山花,在深秋竟也盛放。

  曉色微茫云氣重,山花爛漫露華濃。

  一道充滿煞氣的人影倏然打破山谷平靜,驟地狂沖而出,撕裂無數山花成花瓣飛舞,晨露四散。

  “啊——”

  這人影倏然狂喝一聲,滿頭長發飛舞,狂態畢露,爆發驚人聲勢,驚得周遭山林間無數鳥兒振翅飛起。

  片晌后,人影發出宛如沉雷般的一陣劇烈喘息。

  而后喘息聲愈發微弱了下去,逐漸隨那一身濃郁煞氣消失無蹤。

  霧氣中,兩點精芒一閃,陳登鳴睜開雙眼,看了眼已遍布全身的粘稠汗液以及未知液體,其中甚至還夾雜血絲。

  “伐毛洗髓?虬龍鍛骨訣再次突破后,我的身體再度得到了全方位的強化,這是換血了,還是驅除了血液中的雜質?”

  陳登鳴目露一絲思索,感受著這副身體所具備的強橫力量。

  不具備妖魔血脈,這虬龍鍛骨訣如今是越修煉,血煞氣越難控制了。

  穩妥起見,陳登鳴已打算暫時減緩對這門功法的修行,等日后能更好解決這個隱患時,再修煉不遲。

  反正如今的骨齡,應該也已達標了。

  他掐訣對自己施展了一個清潔術,而后換下一身衣物,赤精著身軀返回山谷內。

  但見山谷之中,一頭足有小山高的妖獸散發煞氣,靜靜躺著,早已死去多時。

  一旁地面還有一個血坑。

  其內全是散發腥臭味的血液,毫無一絲一毫的靈氣,連幾只蠱蟲都懶得瞅一眼。

  陳登鳴換上一身干凈衣物,拿出測骨齡的法器,催動后對自己測了一番。

  最終檢測光芒停留在了紅色區域。

  雖是深紅,卻也代表骨齡已處于五十年以內了,八十多年的老黃瓜重新刷上了粉嫩新漆。

  “還好.”

  陳登鳴松口氣。

  這一個月以來,他趕路去往長壽宗的速度并不快,主要也是途中時常扎入大山內狩獵妖獸。

  偶爾碰到有妖獸侵襲附近的凡人城鎮或坊市,更是大喜過望。

  瞅著妖獸實力不強,就沖上去欺負一番,捕獵到的妖獸,可借血液修行鍛骨訣,妖獸肉還能吃能賣,簡直渾身都是寶。

  如此走走停停,陳登鳴一個月都還沒跨過東域外圍的萬里版圖范圍,仍有三四千里的路程。

  東域委實太大的了。

  四域中,數東域最大,人杰地靈,物華天寶。

  南域的面積占第二,各類資源僅次于東域。

  北域面積排在第三,西域排第四,這兩域則最為貧瘠落后。

  在東域外圍這萬里范圍,不像南域邊陲那種毫無人煙的不毛之地,卻是亦有不少凡人國度。

  從小國到大國,涇渭分明。

  但幾乎都是受各自勢力范圍內的一些修仙門派控制庇護。

  甚至有的小國,就是一個修仙國家,國君便是金丹修士,自成一股勢力。

  也有小國則干脆就是某個仙門大佬的后代建立而成。

  若是這一脈子弟中出了一些有靈根的,自會直接送往仙門之內修行,可謂都是出身就決定著不凡。

  陳登鳴一路走走停停,看到很多,也聽了很多。

  總算也不是初入東域的小白,對很多宗門勢力以及東域的傳說,都有所聽聞。

  不過,這途中好幾次的遭遇,也是格外令人唏噓而驚險。

  例如一些凡間國度之間,便經常交戰。

  有仙門似以兩國之間對拼沙場的交戰,作為棋盤對弈,最終決定一些資源利益的歸屬。

  修士不親自下場,命金貴著,而兩國凡人則成為了棋子,棋子有棋子的價值,棋子也可隨時拋棄。

  陳登鳴如一些路過的修士一樣,遠遠觀望這種凡人國度的戰爭。

  只看到三萬戰士對壘兇,萬里沙場烽火雄,雙方將士拋灑熱血,皆是勇烈,但其中內幕,卻是令人唏噓悲哀。

  不過除了凡人之間的戰爭,仙門以及修仙家族之間的戰爭,途中亦是不免發生,殘酷的程度,有過之無不及。

  陳登鳴不喜好勇斗狠,如今自身資源也夠用,都是能避就避。

  依靠小陣靈的超前感知,他往往趨吉避兇,早早溜走。

  委實遇到不可理喻無法避開的,便唯有果斷出手,而后迅速遠馳離去,倒也是有驚無險,快意瀟灑。

  這一路經歷,也令他感到,無論哪里,只要有人,有資源,就有爭斗,不會太平。

  奢望資源越好的地方,環境越安逸,那是純屬奢望了。

  最多環境會變好,更奢華,好資源更多,卻不可能安逸,除非環境內的資源,足夠每個人使用,無需互相爭搶。

  如今骨齡已是達到了陳登鳴計劃中的狀態。

  若是長壽宗對散修入門的要求不是特別嚴苛,他理當是能通過第一關的。

  但似這種名門大派,對弟子的出身、心性、過往等考核,也是無比嚴苛。

  故而,這些時日一路打聽過后,陳登鳴還是對計劃再作了一些求穩的調整。

  一口氣吃不下一個胖子。

  為避免被長壽宗查出他的出身和一些秘密,他已打算先加入依附長壽宗的一些親近小仙門。

  最好是子母仙門的那種關系。

  小仙門的招人要求,自然也就沒有長壽宗那么嚴苛了。

  而有這種子母仙門作為過渡的跳板,他的親近身份也就有了,秘密也能更好掩蓋。

  未來突破筑基后,自然而然也就能輕松順滑的申請加入上宗。

  恰好,長壽宗的附庸宗門的確有不少。

  其中極其親近類似子母仙門的也有好幾個,陳登鳴看中了長春派。

  這片門派的名字雖是難聽了些,整得跟個合歡宗似的,但據聞門派內的功法道法,便均是得自長壽宗。

  按照慣例分析。

  這些仙門在每年年初,也就會開始招人,也就還有兩三個月左右的時間供他準備。

  “兩三個月,按照我的修煉速度,全力修煉,三個月后,勉強也能修煉到練氣十重的頂峰了就不知,屆時能否突破筑基了?”

  陳登鳴心內暗忖,同時將山谷內的妖獸尸體收起,掐訣召出冰靈刀,駕馭刀光破空離去。

  身為練氣十重修士,他如今的法力頗為雄厚。

  保持半個時辰一百二十里的速度勻速馭器飛行,持續飛兩個時辰靈氣也不過損耗五成。

  此后還有三四千里路,陳登鳴決定加快速度,盡快趕去長春派的地界。

  五天后。

  黃鳳門地界附近。

  一處山木蔥蘢的山林中,陳登鳴連續趕了兩千多里路,吃完妖獸肉后,正于林間歇息。

  倏然遠處正西方的位置,驟然接連閃過一連串的亮光。

  “大白天的天上冒星星?流星?”

  陳登鳴被晃得眼刺痛,才抬起手正欲遮擋,猛地遠處天爆開一團更璀璨的光芒,宛如一個小太陽倏然閃亮,刺激得人眼球收縮。

  下一刻,如驚雷般連珠炮似的炸響驟地傳來,仿佛天兵天將引爆了火藥庫,震得風氣浩蕩,樹林內的樹葉嘩嘩作響。

  陳登鳴一骨碌從地上趕緊爬起,錯愕震驚看著那邊冒出的一團久久閃耀的金光,非但目眩,此時腦子也有些嗡嗡的。

  只感到滾滾轟鳴的聲音仿佛雷霆,從西到東,響徹四方。

  發生了什么?

  這個念頭才從心間冒出。

  下一刻,長空傳來一陣強烈呼嘯,空氣迅速變得充滿壓抑而浮躁。

  一股無比強橫的壓迫氣息伴隨一道小太陽般的金光,瞬間穿云蹈霧,由遠及近,剎那就到了陳登鳴所處的樹林頭頂。

  他還未反應過來,就感到一股恐怖壓迫力灌頂而來,緊張得渾身血管都要爆炸似的。

  但眨眼間,又有一道金光籠罩的身影,好似一條渾身帶火的赤鏈蛇,破開云層,緊隨其后,身上的光芒照亮了渾沌洶涌的潮卷滾著的云層。

  陳登鳴瞪大眼。

  一顆心更是繃得緊緊,就像一支即將離弦的強箭矢,即將就要從喉嚨里彈出去。

  “金丹?是金丹大修?”

  下一息,他驀地反應過來,迅速回頭看向后方遠處的天空。

  幾乎目光才挪過去,便看到一幕令他令人畢生難忘的詭異情景。

  只見到其中一道金光一閃,好似一道耀眼驚人的閃光,在天空劃開一條裂口,與對面那道金光碰撞到了一起。

  霎時,二者裂成無數根狀的閃光,歷久猶存。

  下一瞬,好似雷霆憋足了勁,發出一聲山崩地裂般的轟鳴,震得腳下地面都好似跳了一跳。

  陳登鳴受不了刺眼的強光,一時睜目如盲。

  唯有立即功聚雙目,才勉強看清那邊天空。

  但眨眼間,那邊哪里還有任何人影?

  倏然,陳登鳴目光一凝,只看到一道蒼白的,好似磷光般的光火從空中跌落下來,仿佛是一道人影。

  “一位金丹大修受傷了?另一位呢?這”

  陳登鳴腦海中才冒出網絡中才有的撿漏金丹大修的想法,就看到一道刺目金光迅速從東方掠來,將那道身影接下,而后發出了一聲驚人的怒喝。

  這怒喝聲明明聽起來不大,而且隔著很遠,像是沉悶的雷聲被悶在水里發出,卻也令陳登鳴頃刻間感到腦暈目眩。

  如被音波或是什么神識類的精神力量傷到,眼前都一片模糊。

  好半晌過去。

  陳登鳴恢復如常,再一看那邊天空,晴空萬里,白云悠悠。

  一切恍如錯覺。

  若非周遭空氣中的靈氣不那么活躍,尤有種壓抑恐怖的氣息,還真以為無事發生。

  “金丹打架?這么恐怖的事情都發生了,我這是來到了什么鬼地方?”

  陳登鳴低罵,又強行令自己鎮定,看著已從身上跌落下來,蟄伏在地上的幾只蠱,勉強笑了笑。

  只覺得這一刻肌肉和神經突然變得松弛了,似乎要拋棄他,讓他像個包囊似地倒下去。

  下一刻,他就一屁股坐在地上。

  但很快,屁股又像是個橄欖,坐不下去,猛地又站了起來,搖晃拿起行李,要匆匆離去。

  但才走了一半,他又繞道,不愿走方才那些金丹交手過的地方。

  途中,陳登鳴發現不少修士與他一樣,緊張兮兮,四處無頭亂竄,或是躲在角落里,不敢冒頭。

  看著看著,他逐漸冷靜下來,心境進入了至虛極,守靜篤的狀態,眼神變得黝黑純粹,徹底排除了所有憂慮恐懼,在路上慢慢走著。

  這會兒,他的大腦思維總算不那么亂了。

  很快清晰活絡了,不緊張了。

  思來想去,人都是對未知的事物感到恐懼。

  他之所以緊張,也是突然瞬間毫無準備的見識到了金丹修士交手的這種恐怖力量。

  單單是隔著老遠散發來的威勢,就令人心悸可怕,留下心理陰影。

  這種層次的力量,宛如天地發威了一般,可以說已完全超出了練氣期所能理解的范疇。

  練氣修士看到金丹修士電光火石般的交手,豈非就像兩只兔子看到兩頭獅子在廝殺搏斗,那種蠻橫力量的沖擊,簡直令兔子恐懼崩潰。

  在見到金丹修士之前,陳登鳴曾自傲的以為自己心性強大,心志堅定。

  縱然見到金丹前輩,也能不卑不亢,不至于太緊張。

  但如今真正見識到這等強者交手,他才知道自己曾經的想法,是有多么逞強。

  什么練氣斬金丹的狗屁傳說故事,都是幼稚。

  這類強者交手,就像剛剛,電光火石之間已打空了一片天地的靈氣,甚至都沒有任何大吼大叫的嚷嚷交流。

  或許有所交流,也是神識之間快逾電火的對碰,而不是靠嘴巴輸出,普通練氣也根本無法聽到。

  由此,陳登鳴也不由想到了那位煞星。

  傳說那位煞星在金丹后期就能斬殺元嬰老怪,這傳聞究竟是真是假?

  金丹修士都這么可怕了,元嬰豈非更恐怖?

  這中間的一個大境界,那煞星可跨過?

  陳登鳴邊走邊想著,不知覺間,天竟都已經黑了,他居然都還沒察覺。

  而前方,也已看到了一片坊市的燈火光芒,像是聚集了不少亂糟糟的修士。

  周圍山野間,也有一些修士徒步走來,難得都沒有駕馭法器飛行,甚至連走路都好像小心翼翼慢吞吞的,謹小慎微。

  突然,幾道靈光從陳登鳴頭頂飛過,其中一道遁光中,傳出一個男修譏誚的聲音。

  “怎么了?金丹大修交手而已,這種事雖少見,卻也不是不常見吧?都嚇得成鵪鶉了?看來你們都不適合在這邊發展啊,去邊陲吧,哈哈哈——”

  那男修笑的聲音很大,語氣也囂張。

  但周遭走路的修士卻是敢怒不敢言。

  直到那男修與同伴的遁光消失后,一直緊張壓抑的氛圍仿佛也被男修的話語打破了。

  有散修也恢復了勇氣,架起遁光,像是要證明什么,明明距離前方的坊市很近,卻也還是飛了過去。

  有人低聲嗤笑,“剛剛路過的那是黃鳳門的修士,宗門弟子,聽說老爹還是黃鳳門的執事,筑基修士。

  我要是有這樣的背景,我也不慌,該怎么過日子,就怎么過日子。金丹大修交手就交手,對我影響不大.”

  “就是.”

  周圍一些修士低聲附和。

  陳登鳴如夢初醒,恍然才覺,金丹修士交手,這可并非什么偶然事件,而是必然事件。

  曾經以為,金丹修士距離他很遠,那是因為他身處資源貧瘠之地的邊陲。

  那里幾乎都沒有金丹修士常住,又豈會有金丹修士在那里交手,即便有,也只是極小概率事件。

  可如今,他身處東域外圍,快要靠近東域腹地了。

  金丹修士之間交手的概率,自然就大了。

  這邊的一些修士,甚至都有些習慣了,反倒是剛來這邊的人,不會習慣。

  現實不是,不可能自己什么實力,所碰到的敵人就是相差不多的一個實力。

  現實情況是,無論自己什么實力,只要環境好到一定程度,隨時可能冒出幾個大佬路過,也許幾腳就將自己踩死了,甚至那都不能說是敵人,對方也可能都沒關注過腳下的東西。

  陳登鳴看著那邊坊市中烏泱泱聚在一起議論的修士,一張張帶著憂慮而戒懼的面孔,令他感到才因練氣十重而建立起來的膨脹,瞬間如氣球被扎破了,整個人癟了下去。

  如今來到這仙門勢力錯綜復雜的地帶,難道還要當自己是在邊陲,練氣十重很厲害?

  可千萬不能有這種心態了。

  “我怎么感覺還是小地方好?雖然資源少是少,弱者菜雞互撕,環境也差,混亂不安逸,但至少那里沒有金丹修士待啊,不會有金丹交手,只要筑基修士不出手,我很安全”

  陳登鳴甚至都有種調頭回去的想法。

  但這想法,只是在心底一閃而過,他平靜心緒,既不妄自菲薄,也不惶恐難安,先進坊市歇息的同時,了解一下情況。

  金丹修士不可能突然平白無故的交手。

  這種修士一旦開打,也許是象征著兩個宗門的交鋒。

  這問題可就大了,也許會影響數千里的范圍,很多修士憂慮也是很正常的。

  陳登鳴只盼著,千萬不要影響他趕到長春派,加入仙門。

  結果,在坊市內一番轉悠打聽,聽到的都是一些價值不大的訊息。

  坊市內竟是沒有修士知道,交手的金丹修士究竟是誰。

  這種高階修士戰斗太快,而且全程無交流。

  或者交流全在神識之間,弱者都沒資格聽到。

  甚至很多人都沒看清具體有幾個修士。

  陳登鳴倒是聚集靈氣在雙目看清了,可他也沒看清具體的相貌。

  因此,整個坊市不少修士爭得臉紅脖子粗,渲染出一種緊張欲裂的氣氛,卻壓根毫無實質性的內容。

  陳登鳴見狀,也斷了繼續留在坊市的念頭。

  趁著還沒徹底亂,物價沒有大漲,立即購買了一批靈米靈泉。

  而后離開坊市,趁著夜色趕路。

  無論發生什么,是否會有仙門要開戰,都得抓緊時間,在還沒徹底打起來之前,遠離危險地帶,而不是停留原地,作無謂的議論猜測。

  此后兩日,陳登鳴駕馭刀光,一路疾馳飛行。

  靈氣損耗了,就不惜以靈石恢復,竭盡全力趕路。

  途中,與他一般默不吭聲埋頭趕路的修士,竟是有不少。

  從四面八方各個方向而來。

  但前往的看方向,居然都與他一致。

  好似都是去長壽宗的勢力地界,似得到了什么消息,在逃難規避著什么,使得一路上氛圍緊張壓抑。

  陳登鳴抱著試探的想法,詢問過其中幾名路過的修士。

  有人冷漠而警惕,一言不發離去。

  有人則只吐出冷冰冰的一行訊息,“冥月門和望月派打起來了。”

  “冥月門和望月派?”

  陳登鳴皺眉思索,才想起來。

  這兩個門派,不就是昔日依附映月宗的門派?

  這不是自己人么,現在竟然打起來了?

  映月宗是不管還是管不了?

  雖是疑惑,他卻更不敢多留。

  因為從后方趕來的修士越來越多了。

  甚至有些像是凡間難民鬧饑荒逃難般的架勢,人潮洶涌。

  這也使得一種惶恐的氛圍瘋狂蔓延而來。

  陳登鳴趕在人潮前面,手握靈石疾馳,終于在一日之后,看到代表長壽宗地界的兩座山峰——龜蛇峰。

  那山峰四周,有靈光環繞,似有好幾隊修士巡游。

  山峰后方,還有好幾艘宛如巨大的靈舟懸浮。

  靈舟上,錦旗飄飄,遠遠看去,旗幟上刺繡有龍龜的圖案,赫然正是長壽宗的門派標志。

  “長壽宗就是好啊,有格局,還派了這么多修士和靈舟來到邊界震懾,形成庇護,這對逃難的散修們而言,倒是好啊”

  陳登鳴心中驀地一松。

  背靠大樹好乘涼。

  只要進了長壽宗的地界,任憑你冥月門和望月派兩個小老弟打出狗腦子,也與他身處長壽宗的修士無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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