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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7刀刃似霜濺血光,道法如雷破重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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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暮年修仙的我長生不死正文卷067:刀刃似霜濺血光,道法如雷破重關妖獸從四處原野山林之中蜂擁而至,仿佛成千上萬脫韁的野馬,來得毫無征兆,聲勢嚇人。

  這一夜,霎時成了妖獸狂歡,修士廝殺的慘烈之夜。

  陳登鳴和蔣強二人左沖右突,勉強殺出重圍,只覺周圍傳來的妖獸和人類慘叫聲,從東到西,從南到北,響徹四方,令人心悸。

  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徐寧死前提醒,戰亂將再起,難道是這個樣子的?

  可妖獸又不是朱家。

  各種想法,在陳登鳴腦海激撞,他卻也無暇停下來去多想。

  這種緊迫感,竟讓他莫名在緊張欲裂的戰斗環境中,找到了一絲已遺忘許久……或許遺忘了快有近百年的熟悉感。

  那是與穿越之前如出一轍的熟悉感,曾經身為一個社畜,面對越來越龐大的社會體系,他曾也愈發生出自身渺小之感。

  簡單一個房子一平方四五萬,他一年才只能存個四五萬,在那樣的社會壓力與焦慮下,平日里上下班已是忙得焦頭爛額,又哪里又還有閑心去思索化解焦慮的源頭,正是那種緊迫感,逼迫得人唯有不斷前進,前進,前進根本沒有靜下心來思考的時間!

  正如這一刻,只知道殺殺殺,沖沖沖,刀刃似霜濺血光,道法如雷破重關。

  無論如何,不能停,必須突出重圍,存活下去!

  茍,往哪里茍?

  退,已無路可退!今夜妖禍,已無處是歸途。

  終于——

  不知殺退第多少頭妖獸。

  前方道路一空。

  陳登鳴反應過來,立即招呼同樣被緊張戰斗逼迫得快要窒息的蔣強,迅速擇道而去。

  這時,平日里經常在野外熟悉地形訓練實戰的好處,也就體現出來了。

  縱是在夜里,陳登鳴也能及時辯明方向,帶著蔣強迅速逃往曾經記下的幾個避難點。

  有蠱蟲和小陣靈作輔助。

  二人接下來一路有驚無險的避開成群妖獸。

  最終躲進了一個山坡上的石窟內。

  由蔣強布下幻陣后,二人暫時處境是安全了。

  一整夜,二人握著靈石快速恢復靈氣,聽著外面遠處傳來此起彼伏的獸吼。

  近處還時而有妖獸出沒追殺修士,慘叫驚呼聲幾乎沒斷絕。

  到了下半夜,附近就只有一些妖獸啃噬骨頭、扯斷筋骨的細微聲響。

  隨后,天光漸亮。

  突然傳來陣陣人的低喝聲,這種啃噬聲也逐漸消失了。

  “人聲?怎么會有人聲驅趕妖獸?”

  陳登鳴和蔣強縮在石窟,面面相覷。

  二人都不是傻子,突然心里誕生了一個令他們毛骨悚然的震驚猜想。

  然而,還不待他們悄然探頭去看,陣陣破風聲已是臨近這邊。

  二人頓時屏住呼吸,大眼瞪小眼,以眼神傳神交流。

  “看樣子有厲害修士,你這布的障眼法幻陣,能瞞過他們嗎?”

  “我瞅著,不太能,這幻陣糊弄妖獸這些蠢東西還行,稍微強點兒的修士,就不可能被糊弄過去。”

  “來者不善,稍后不問因果,只要他們敢動幻陣,直接動手,迅速突圍。”

  陳登鳴果斷作出決定。

  若是平時,他還愿意賣個乖認個慫,自稱小陳,試試能否討好賣乖混過去,能不與人廝殺,就不與人廝殺。

  可如今這種惡劣形勢,妖獸吃人也就算了,人估計也要吃人。

  誰敢闖陣,便要不問三七二十一,問事先問掌中刀。

  二人茍了沒多久,發覺那破風聲繞了個圈又遠去了,不由都松口氣。

  但就在這瞬間,一道好似渾身帶火的赤鏈蛇般的閃雷驟地轟至,剎那撕裂幻陣,直奔石窟。

  直到這時,激烈的轟鳴雷聲才驀地隨后傳響開來,震得石窟輕顫。

  一階五級雷法掌心雷!

  “小心!”

  陳登鳴低喝一聲,隨手招出庚金鑼將自己和蔣強護持在內。

  “轟鐺——”

  一聲霹雷,像炸裂的炮彈在石窟內炸響,電弧雷光在石窟內四射,炸得巖壁震裂,石粉匝地。

  金光一閃,庚金鑼撞開雷光,好似罅隙里閃出了一道金色滾石,剎那離開石窟遠去。

  “哪里走!”

  石窟外的山坡上,幾名修士怒喝,其中一人驟然掐訣,掌心再度凝聚雷法,一道雷光接一道閃光,以雷霆萬鈞之勢奔馳,直奔陳登鳴二人而來。

  竟是瞬發掌心雷!

  陳登鳴冷哼一聲,袖袍一卷,高階法器照光反靈鏡剎那出現,綻放靈光,對那雷光一照。

  閃雷霎時一閃,竟接連將雷光反射彈回。

  那修士猝不及防,立即召出防御法器,堪堪擋下自己的雷法。

  另兩名同伴可就慘了,猝不及防之下,均是被耀眼白光般反射回的雷光擊中,靈盾崩潰。

  其中一人毛發衣物點燃,慘叫倒地打滾。

  就在這一瞬間,陳登鳴驀然轉身,掐訣之間,冰靈刀馭器射出,刀光宛如一道青白色閃電夾著沉雷,撕裂開黯淡天光,直奔那當首的練氣五重修士。

  那修士面色霎時蒼白,未曾想陳登鳴竟是如此快殺來一個回馬槍。

  立即一拍儲物袋,調動出一件長矛般的法器襲出,宛如惡龍般刺向刀光。

  “刀!”

  陳登鳴倏然虎目暴綻驚芒,橫掌當空一劈。

  冰靈刀隨其心意驟然暴漲數丈刀氣。

  凌厲澎湃一刀狠狠劈下,撕裂層層空氣誕生重重疊疊的氣浪!

  劈似猛虎破囚籠,全體出刀勢最雄。

  黯淡天光中,只見得一道四丈長散發強烈靈氣的雪亮刀氣橫空出世,怒劈山頭!

  ‘鐺’驚心動魄的巨響,震人耳鼓。

  矛形法器徑自崩開。

  靈氣四散中,陳登鳴衣袍獵獵懸刀橫空,與下方修士四目凝視,如雷火相擊。

  驀然敵手眼神轉暗,額上由發際直至下巴,驟地暴綻一道血痕,血箭飆射,向后仰倒。

  如此電光火石之間驚變的一幕,直看得身后才逃出數十丈的蔣強心神搖曳,不能自已。

  只覺陳登鳴那白發飄飄,持刀霸氣斃敵的身影,與平日里和氣的模樣完全判若兩人。

  當真是不出手則已,一出手便要一鳴驚人,一擊致命的陳登鳴啊!

  “啊!——”

  這時,其中一名幸存修士厲喝催動符箓。

  嗖嗖!——

  兩道晶瑩剔透足有成人大腿粗的冰錐浮空,氣溫驟降,狂射向陳登鳴。

  陳登鳴卻是駕馭刀光向后飄去,一拍儲物袋,兩道爪形法器烏靈奪爽快掠出。

  巨爪橫空一捏,兩道冰錐‘隆’然破碎,大片冰晶爆開。

  兩名幸存修士不過練氣三重的修為,如何是對手,不消片刻,便皆喪命。

  陳登鳴將那領頭修士儲物袋連同法器長矛一卷,也懶得費時去搜另二人身,毫不猶豫招呼蔣強快速遁走離去。

  “陳哥!為何不留活口逼問情況?”

  “強子,知道反派是怎么死的嗎?”

  蔣強:“.?”

  “死于話多,也死于知道得太多。

  不管發生什么,我們已沒時間跟任何人周旋,必須立即離開這片被妖獸血洗之地,我若沒猜錯,周遭必定還有這個勢力的修士。

  誰能在林家錦繡坊的地盤,搞出這門大動靜,調動練氣五重的修士為之賣命?”

  “只有林家自己!?”

  蔣強霎時明悟,不由不寒而栗。

  不再廢話多問,緊隨陳登鳴快速低空掠行遠去。

  沿途之中,隨時可見灑落地面的血液和人的殘肢。

  偶爾也能看到妖獸的尸體,但卻絕對不多。

  有小陣靈和蠱蟲作移動眼和遠程感知,二人有驚無險,很快疾馳出了數十里。

  然而很快,他們不得不立即提前一步躲進偏僻山林中蟄伏。

  曾經遇到的老熟鳥黑色妖禽,在空中顯現出了恐怖身影,雙翼宛如一片烏云般遮擋陽光,橫空而過,發出沉悶而壓抑的破空風鳴,渾身散發強烈的靈威和煞氣。

  這頭老鳥仿佛配合昨夜的妖獸盛宴掃尾般,解決漏網之魚。

  時而俯沖而下,一雙船錨般的鐵爪便會將一些躲藏的修士碾成肉糜,少有一些厲害修士,則是打殘后扔到一旁,任由其慘嚎連連,也不急著干掉,似戲虐,又似另有目的。

  尋常散修,面對這種練氣九重甚至十重的妖獸,毫無抵抗能力。

  一直到很久過去,山林俱寂,僅有淡淡血腥氣留存。

  “道,道道友,你可以出來了.”

  小陣靈在陳登鳴腰間發出提醒。

  一株大樹里,施展木遁術茍在其中的陳登鳴松口氣,閃身而出。

  他踹了踹腳下的土地。

  土地震開,露出蔣強的一張臉,只見其雙目緊閉,鼻孔和耳朵緊緊貼合,正是土遁龜息狀態。

  “起來吧!暫時安全了。”

  陳登鳴踹了蔣強一腳。

  蔣強睜開眼,眨巴兩下,迅速從土中飛出。

  陳登鳴搖頭笑道,“你一個火系靈根的,土遁倒是練得還不錯,當初就是用這遁法一直逃脫胡同街追殺的吧?”

  蔣強尷尬撓頭,笑道,“些許微末道法,跟陳哥比就差遠了。”

  “好了,繼續趕路,那妖禽可能是抓了一些修士離開,也許要不了多久又會返回,快走!”

  二人毫不停留,迅速啟程一路狂飆。

  錦繡坊那邊如今如何了,他們不知道,也不想去關心。

  但大致都猜得出,除了虎爺這種商盟的有些特權的人,其他散修只怕都已兇多吉少。

  連恐怖妖禽竟都是受林家驅使的,專門捕獵修士。

  這萬里邊陲看來,簡直就是林家的獵場,令人細思極恐,只想趁著如今剛生亂象,趕緊撤走。

  這一刻,蔣強也只慶幸,還好聽了陳哥的判斷趕緊離開。

  否則若是自以為錦繡坊內安全,依舊茍在坊中,自認城內茍得夠安全,如今只怕已成甕中之鱉,插翅難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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