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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2章 【如意玄虎·玄王】、【大九州】的正反兩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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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由數張領域卡疊加撐起的異空間內,血海翻涌,冤魂沸騰。

  上百道紫而發黑的雷柱自天心直砸海底,島龜咆哮,巨蛇夭矯。

  通體銀灰的鷹隼,雙翼齊展,渡海而來,掀動猩紅之風,引得巨浪壓覆。

  通身環繞玄奧符文、為湛藍熒光籠罩的巨人,只抬起右手食指,朝景神所在方向遙遙一點,無窮澎湃之力,便撞得虛空支離破碎。

  頭頂群山之影、道冠青衣加身的“仙人”,只抬手一揮,便有鳥喙狀的險峰破海而起,將那景神圍于海心。

  有“鬼帝”之稱的大鬼帝揚半身隱于陰影里,那是能吸盡世間光亮的究極黑暗,也是某位大景至高神賜予眷屬的真正神力。

  面對這樣一套“全明星陣容”,縱是有著敢戰、善戰之名的大景雷部左將公江,也難有還手之力。

  “婆噶諦。”

  轉頭四顧這連綿不斷的群山,隨即低頭俯瞰那無盡血海,仰頭便是黑云壓蓋的浩渺長天。

  公江一手握著心口,一手緊攥沉鋼鎖鏈,下面墜著一對體積夸張、甕缸狀的暗金斑斕錘。

  上天無路,下地無門。

  眼前形式,正應了這句古語。

  公江低頭沉思一陣,又低頭看了眼縮在盔甲里瑟瑟發抖的黑貓玄王。

  眼神驟然凌厲,沒等眾人反應,便朝旁猛地一揮,

  令人望而生畏的巨錘裹挾著沛然大力和滾滾陰雷,將這一小塊虛空砸得支離破碎。

  僅有常人大腿粗細的孔洞轉瞬即逝。

  公江瞅準時機,將貓兒丟了出去,隨即昂首,聚氣招雷,拼著頭頂牛角破碎,連破數座符文環繞的雄山,直撞“諸神”。

  “轟!!!”

  桃源老城一帶,紅灰交織的漫漫長空,黑光攢動,驟起悶雷,震耳欲聾。

  盤坐于白毛大狗背部、抄近路往學校趕赴的紀年微昂起頭,眼里微光閃動:“真是末世里才有的天氣,秘境融合又加劇了嗎?”

  紀年正思忖著要不要給再過不久便要建成的青山長城加點什么,耳邊就響起一聲凄厲的喵嗚。

  聞聲轉頭,望向街角久無人住的胡同,正對一雙綠油油的貓瞳。

  “喵嗚——”

  可稱神俊的黑貓有些警惕地看著一身兇威的年獸,默默退后幾步。

  “哦?”

  紀年略一皺眉,精神力掃過叫聲有點粗、好像受傷了的貓咪。

  “紫品‘野’靈?”

  紀年心說著,瞇了瞇眼睛,滿桃源誰不知道,他最喜歡小動物了。

  “嘬嘬嘬嘬……”

  紀年一手拎著黑料云紋盤扣校服,一手拋出三毛一根的小狗腸,嘴里發出逗狗的聲音。

  “嗚——”

  黑貓似乎有點不樂意,后背微弓,吼中嗚嗚,一副隨時準備戰斗的樣子。

  紀年瞄了眼隱于暗中的七爺、八爺、粽子哥,又咪咪咪咪了幾句,果然騙來了小貓。

  “華夏神話有特別出名的貓嗎?”紀年皺眉思忖,隨即心說了句:“管他呢,有白來的素材還不好。”

  這樣想著,他左右掃視一眼,隱于暗中的幾尊卡靈便紛紛點頭,表示隨時都能出手。

  面對這紫品野靈,紀年不敢大意,眼見貓咪扒拉包裝袋,玩得正開心,果斷撐起陰間十三站。

  牛頭馬面、金枷銀鎖、黑白無常、旱地飛僵,于地勢險峻的金雞山圍成一圈,緊盯著骨堆里趴著的貓咪。

  這只品階不低的紫品野靈似乎很累,吃飽喝足后,打了個哈欠,很快便呼吸均勻,酣然入睡。

  七爺見狀,抬手翻出紀年早先交到祂手里的空白牌,凌空飛渡而去,抬手貼上黑貓面門。

  璀璨妖艷的紫光驟然亮起,也不知是黑貓睡得太熟,還是紀年魅力過于濃重,又或是某些偏玄學的原因,空白牌一貼,便顯示封裝成功。

  如意玄虎·玄王,紫品四星卡靈。

  卡牌介紹一欄頗有深意:大景雷部諸神廣為飼養的妖寵,大小如意,虎形可吞雷,貓形每餐山精邪祟。

  “大景雷部諸神?”

  作為半個神話專家,雷部二字,紀年簡直不要太熟悉。

  那是道教神話體系里主管行雷的天庭部門,掌管者為九天應元雷聲普化天尊。

  主生殺枯榮、賞善罰惡、行云布雨、蕩盡諸魔,掌陰陽之樞機,上照大道天心,下渡疾苦幽冥。

  有說祂是軒轅黃帝,也有說是南極長生大帝的化身,《封神演義》里則為天眼諸邪、正義凜然的殷商太師。

  總之,不管是雷部,還是九天應元雷聲普化天尊,都是華夏神話上層概念。

  “雷”之一字,無論中外,從古至今,都是令人望而生畏、使諸邪退避的自然偉力。

  人文風俗類似古代九州、傳說衍化尚算健全的大景,自是少不了“雷神”。

  讓紀年沒想到的是,景地神話里行雷部門的名字,也有雷部二字。

  “巧合還是……”

  紀年將牌握在手里,又想起那位十分符合華夏驚悚美學的失樂園之神,總覺迷霧之中,有道無限偉岸的至高身影正朝自己緩緩伸手……

  “黃金還沒破呢,還是別想這些大佬該操心的事兒了。”

  “今天收獲不錯,大早上起來就開門紅。”

  “如意玄虎,正好給山鬼當寵物。”

  說起來,他和老虎這種動物真不是一般有緣分。

  不管是八爺大招可以放出來的“獸鬼”,山鬼可綁定的坐騎,還是神荼郁壘身邊的吞鬼小助手,都是老虎。

  便是不久前新抓的青山斑斕君,也是頭實打實的“虎鬼”。

  “以后有機會,可以抓一公一母兩只高品質虎類單位,專門用來生崽子。”

  “再抓條老龍,養水里,沒事放點小動物,像什么牛、鳥、狼、魚、獅、虎、龜,還有蛤蟆啥的,直接生套軍團牌出來。”

  “這不比那什么造兵牌方便?”

  較為可惜的是,華夏神都比較有“事業心”,不想那亂七八糟的事。

  沒辦法,九州人多啊,整一頓分身都忙不過來呢,哪有閑心生孩子?

  北歐、希臘那邊的同行就不一樣了,地廣不廣不知道,人可是挺稀。

  至高神帶頭生孩子。

  拔出蘿卜帶出泥,只要造出一張牌,自下而上慢慢推,什么父母祖輩妻族小姨子,能拉出整個神系。

  “外國要有神話制卡師,造起牌可是真容易。”紀年撲哧一樂,忍不住心說。

  守在暗中的七爺八爺見紀年笑得狡黠,都有些不解其意,索性不去理會,分心忙起自己的事。

  以幾根火腿腸為路費,從市中心到城西,盤曲二十公里,一路紅綠燈,年獸慢悠悠地踱步,只花了不到十分鐘,就來到三中門口。

  迎著凜冽的晨風,紀年一手拎著校服,一手提著書包,直奔制卡部教學樓。

  “年哥回來上課了?稀客啊。”

  “紀年學長,早上好啊!吃飯了嗎?我這有包子!”

  “半月不見,紀年學長這氣場又變強了,人與人之間的差距有時候比人和豬的差距都大。”

  來到校門口,還沒走出幾步,認出紀年的同級還有學弟學妹,就將他團團圍起。

  紀年重又掛起那讓人如沐春風的笑容,一邊與校友打著招呼,一邊朝教學樓慢慢踱步。

  他是個很有自知之明的人,就這點水準,還不至于有架子,在老鄉面前,也會裝人。

  校內地位杠杠的。

  “嗯,有時間開個探討會,我水平也有限,大家互相學習唄。”

  一直到四樓校長室的門口,還有制卡科的學弟學妹跟在他身后問問題。

  紀年只隨口幾句,將眾人忽悠回去,然后就敲響了校長室的漆紅木門。

  “進!”

  聲音有力,氣息均勻,部分景毒的清除,簡直讓東叔換了個人,仿佛一夜間年輕幾歲,又有了心氣。

  “校長。”

  紀年笑著打了聲招呼,就見校長正翹著二郎腿依在一旁沙發上,對面坐著一對男女,都是一襲藍紋白衣,似天又似海。

  鷹擊長空,群魚遨游,浪奔浪涌,云頂天宮。

  很有設計感的制服。

  “這位就是我們的長城總工?還真是年輕。”

  那容貌姣好的女性卡師看模樣能有個三十來歲,可這畢竟是片超凡天地,單就表面,很難看出年齡。

  “入門不到半年,修為就突破白銀、直奔黃金,體格也練得結實,真有幾分霸蠻之氣。怪不得能想出長城一級的創意。”

  氣質斯文、體格勻稱的男性卡師仔細打量著紀年,不由稱贊。

  “您二位是?”

  得校長眼神示意,紀年十分自然地坐到一旁。

  “四海云宮,聽說過嗎?”

  女性卡師笑著詢問。

  紀年思忖一陣,在腦海里找到了這個名詞。

  四海云宮,九州二號正道組織。

  要是拋開卡師聯盟這個橫跨全球、名為組織、實為政府的龐然大物,那它就是實打實的九州第一,疑似與“邪道魁首”大九州存在某些聯系。

  其實就是大九州。

  陽光下,鎮壓邪祟、保境安民,便叫四海云宮。

  陰影里,以暴制暴,行事邪性,就頂著大九州這個風評復雜的組織名。

  這個說法不知真偽,聯盟也沒有特意澄清。

  以紀年當前的權限,還無法獲悉這等機密。

  唯一已知的是,四海云宮雖人數不多,但個個都是高手,甚至能壓爆發前的景行教一頭,也不弱于亦正亦邪、底子厚實,成員卻各懷鬼胎的世家對話組織:王權俱樂部。

  最擅捕“神”。

  聯盟每請他們出手,旁的不求,就要導致此次事件的罪魁禍首。

  也不太喜歡造牌,就愛撿這現成的用。

  那能引起妖獸巡行、陰兵過境的大景生物自然強到沒邊,要真能降伏,并不弱于一些神明。

  可要壓服這些蓋世兇物,又豈是那么容易的事?

  長久以來,四海云宮的卡師都是在與那些領主生物進行博弈,有點像是《神秘復蘇》里的御鬼師,獲取力量的代價極大,一個不小心就會被景毒反噬,原地去世。

  也是一群為了力量無視生死的瘋子。

  好在這群瘋子還能正常交流,也很富有。

  “初次見面,略備薄禮。”女性卡師說著,將一張名為禍民妖龍·江逆的紫框素材牌硬塞到紀年手里:“來,紀年同學,拿著,見面禮。”

  “我這也有。”男性卡師見狀,果斷從空間牌里取出一個和“特能蘇”牛奶箱差不多大的盒子,里面裝了足足十二瓶精神藥劑,真是大手筆:“行走江湖,這個必須有。”

  “師父,這……”

  在外人面前,紀年一向是喊校長師父的。

  他這人情商絕對夠用,身邊人總是會被他“兼容”,只覺得與他相處十分舒服。

  “拿著吧,他倆是有求于你。”校長看也不看,低頭點了支煙,兩指掐去濾嘴,倒著點燃:“四海云宮肉多狼少,比幾個組織加起來還要富有。”

  “對,收了吧。”

  女性卡師說著,又塞給紀年一個紅包,很薄。

  紀年不動聲色地一摸,笑了:里面裝的是卡。

  “長者賜,不敢辭。”

  “那就謝兩位好意了,我一個白銀卡師,本領低微,也不知道能幫上兩位什么。”

  “我一向敬重四海云宮的義士,有什么能做的,您二位盡管說。”

  “我一定竭盡全力!”

  一番話說得漂亮,一男一女兩位高手聽著也樂呵。

  他們都知道眼前少年是個嘴甜心花的,可就這幅態度還真讓人舒服。

  “正如東叔所說,我二人確實有求于紀年同學,可是……”男性卡師欲言又止。

  紀年心里一動,笑著接了下去:“可是我現在修為太低,還幫不上您二位?”

  那女性卡師倒是實在,聽到這話,當即點了點頭。

  紀年見狀忍不住一樂,心里卻是在琢磨自己能幫上這個級別的卡師什么。

  思前想后,也只有“景毒”二字。

  校長和淵叔的狀態變化瞞不住有心人,長時間和他們接觸的高手肯定會注意到這一點。

  可這兩位長輩都答應為他保密,校長現在帶這兩個人過來,只說明,這事沒什么風險又有很大收益!

  “云海天宮……”

  紀年閑著沒事,和校長聊過很多次,也知道對方和這個組織沒什么聯系。

  那這倆人總不會是聞著味兒自己找上來的。

  “果然和大九州有關嗎……”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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