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時片場周圍仍然亂的像跳蚤市場，不知道什么時候有小道消息開始流傳，幾分鐘就傳遍了所有人。
“剛聽幾個劇務議論，劇組要分出一部分人，去附近溫泉村拍比基尼戲。”
“我也聽到了，說是專門找了二十幾個年輕漂亮的女孩。”
“據說尺度很大，無上裝。”
消息越傳越夸張，每經過一個人的嘴，就會夸張半分，等到傳遍臨時片場，幾乎變了樣。
“馬丁戴維斯和查理茲塞隆要去溫泉村，露天拍攝大尺度戲，還有二十幾個不穿衣服的漂亮女孩在首周給她們助陣。”
“好像片子里的戲要搞什么特殊儀式，馬丁戴維斯和查理茲塞隆拍攝時都會全裸上陣。”
“溫泉村是個開放的地方，我們跟著過去，豈不是能大飽眼福？”
感興趣的不止男人，還有女人。
幾個年輕女孩興奮的問道：“是不是能看到馬丁的屁股？”
旁邊頭發花白的大媽駁斥道：“馬丁有什么好看的，聽說他那個叫梅內的死黨也要出演這部戲，不知道能不能看到他的屁股。”
就在吃瓜群眾們議論紛紛的時候，臨時片場中最顯眼的那輛大型拖車打開，足有二十個身材很好的女人先后下車。
她們穿著清涼，全身上下除了鞋子，只有三點式的比基尼。
走在最前面的那個，車頭燈像是裝了自動彈簧機，而且腳步似乎專門練過，行走間車燈總會上下跳動。
還不到十八歲的凱特阿普頓，雖然給人一種微胖的感覺，但身材確實好到爆炸。
隨著她走向一輛大巴，大部分人的目光都轉了過去。
二十幾個比基尼女郎先后上了大巴，還透過窗戶向外面拋飛吻，一下就證實了人群中流傳的消息。
多輛功能車和凱迪拉克率先出發，大巴跟了上去。
片場隨即變得更亂了，吃瓜群眾紛紛離開，跟著車隊前往溫泉村。
那地方不遠不近，即便沒有開車過來的人，也能步行過去。
就連媒體記者都走了一大半。
沒過多長時間，臨時片場安靜下來。
吃瓜群眾只剩下寥寥二十幾個人，媒體記者一個巴掌就能數過來。
這些人基本不會對拍攝產生影響。
片場中，大衛芬奇從一輛拖車上下來，拿起對講機喊道：“各部門立即開始做準備。”
原本安靜的臨時片場，迅速變得熱鬧起來。
眾人紛紛走下拖車，忙碌起手頭的工作。
馬丁拿著故事板，來到大衛芬奇這邊，看了看四周，說道：”效果還不錯。”
大衛芬奇點點頭：“你的辦法很管用。”他提醒道：“抓緊做準備。”
“我這就去熟悉走位。”馬丁剛要走，想起一件事，提醒道：“剛剛發生的這一切，可以記錄在劇組花絮當中，后期用于宣傳。”
大衛芬奇愣了一下，反應過來，對助手說道：“記下來，快點記下來。”
不說本身執導水平如何，單論宣傳營銷炒作，諾蘭最少能甩大衛芬奇兩條街。
這地方主要有三場戲，渣男男主角尼克鄧恩，陪著老婆艾米、妹妹瑪戈和小三安迪在河邊散步聊天。
跟前者編織花言巧語，哄的艾米與他野戰。
與妹妹商議怎么讓艾米出錢，好開一家酒吧。
拉著小三來此幽會，欣賞安迪所擁有的那對特別亮的車燈。
不脫不露不藝術。
沒有足夠勁爆的藝術戲份，哪好意思去競爭奧斯卡。
今天劇組拍攝的戲，確實有馬丁和查理茲的大尺度戲份，卻不是在溫泉村，而是在這里。
溫泉村的戲，全是艾米消失后躲藏的戲份。
等到馬丁和查理茲熟悉過走位，大衛芬奇一聲令下，拍攝開始。
馬丁和查理茲走在河邊，臺詞剛說了兩句，附近突然傳來“嘭”的一聲巨響，有什么東西從河水里跳出來，又落了下去，濺起好大的水花。
查理茲嚇了一跳，連忙躲到馬丁一側。
馬丁瞥見了，說道：“好大的一條魚。”
沒看錯的話，好像是鯉魚或者青魚之類的，在美國這邊統稱亞洲鯉魚。
據說密西西比河里泛濫成災。
大衛芬奇一直沒喊停拍攝。
馬丁和查理茲臨場反應也很快，借著突發的事件臨場發揮繼續往下演。
反正這場戲最后的結果不會改變，都是兩人鉆進小樹林里面，以脫了衣服胡搞結束。
為了奧斯卡，藝術戲肯定會多一點。
大衛芬奇拍攝計劃中，單單馬丁和查理茲兩人的藝術戲，就超過了15場。
可能后期剪輯成片后，不會用到這么多，但拍攝時有備無患，鏡頭必然要往多里拍。
衣衫整潔的兩個人鉆進小樹林，很快驚起無數飛鳥，然后衣衫不整的出來。
馬丁接著還有一場戲，去往拖車補妝換衣服。
查理茲也去拖車那邊。
馬丁問道：“聽說九十年代有些人拍攝這種戲玩真的？”
“怎么，你也想？”查理茲冷著臉說道：“我不會跟你玩這種瘋狂的把戲！”
馬丁攤攤手：“我純粹是好奇，單純就是問問。”
查理茲仔細打量他，確定就是單純問，說道：“傳言不少，但除了當事人，誰也說不清楚。”
馬丁來到拖車前，想起一件事：“莎莉，這周末一起出游？”
查理茲也想去，但沒時間：“南非世界杯官方一個攝制組要過來，我需要配合他們拍攝一些宣傳視頻。”
她好奇問道：“伱想組織什么活動？”
馬丁想起剛才的魚，冒出個想法：“聽說密西西比河有射魚項目。”
查理茲轉頭看了眼河邊：“這邊亞洲鯉魚泛濫成災，好像官方和環保組織都很頭疼，據說它們經常跳上船傷人。”
“我去過亞洲，它們在河里很安靜。”馬丁說得都是些小道消息：“誰知道美國人往河里傾倒了什么，搞的它們變成了河中怪獸。”
查理茲笑了起來：“你什么時候也變成了這種陰謀論的支持者。”
馬丁一本正經的說道：“從我頻繁接觸政治之后。”
查理茲擺了擺手，去了她的拖車。
馬丁上車，換衣服補過妝，回到片場匯合蕾雅賽杜，繼續拍攝沿著河邊散步的戲。
男主角尼克所有的開銷，全都依賴于艾米。
房子，車子，日常生活。
甚至妹妹開酒吧的錢，也來自艾米的基金。
換句話來說，尼克在開始階段，是個非常成功的男人。
這場戲，就是尼克和瑪戈兄妹二人，商議怎么讓艾米掏錢開酒吧。
很不巧的是，河面又有鯉魚炸水，馬丁還好說，應對起來輕松自如。
但蕾雅賽杜的心理素質和臨場應變能力比不上查理茲，一下就脫了戲。
大衛芬奇只好喊停，重新拍攝。
誰成想，河里的魚成了精，劇組暫停它們休息，劇組開拍它們來湊戲，場記一打板，就開始噗通噗通炸水玩。
連續NG了幾次，大衛芬奇氣得臉都綠了。
蕾雅賽杜去找他道歉。
大衛芬奇擺擺手：“跟你沒關系。”
很多演員受到驚擾，都會脫離角色狀態，這種事不能怪演員。
大衛芬奇沒有責怪蕾雅賽杜，只是煩死了河里的魚。
馬丁叫了一些劇務過來，朝河里扔石頭，有些魚被嚇跑了，有些大魚不知道是膽子大還是受到驚嚇，反而跳上水面當炸彈。
鬼知道這河里有多少體型巨大的亞洲鯉魚。
馬丁心說，這也就是在美國，換個地方絕對讓你們變成受保護動物！
趁著把魚嚇跑，劇組趕緊拍完了這段戲。
凱特阿普頓這時繞了一圈回來，去上妝換衣服。
大衛芬奇走到河邊一會要用于拍攝的觀景平臺邊，扶著護欄往下看，看到了數條游動的影子。
馬丁從后面過來，說道：“周末休息，出來放松一下？”他指了指河水中隱約可見的大魚：“我們搞個射魚比賽怎么樣？讓它們知道人類的厲害。”
大衛芬奇說道：“好主意，我參加！”
馬丁招手叫來布魯斯，讓他負責去聯系組織。
布魯斯直接去找了吉莉安弗林，后者就是密蘇里州人，還在開普吉拉多生活過一段時間，對這里比較了解。
劇組很快在這里布置好滑軌和攝像機。
凱特阿普頓也來了片場。
大衛芬奇特地把她叫過去，說了一會兒戲。
這個女孩是艾米與尼克矛盾的爆發點，也是艾米真正卸掉酷女孩偽裝的導火索。
查理茲塞隆相貌氣質極其出色，唯一的缺點就在于胸。
吉莉安弗林的原著中，艾米心中咒罵安迪的時候，話語也集中在比她碩大許多的胸部上面。
所以，凱特阿普頓第一次登場的鏡頭，焦點自然在胸上，而不是她的臉上。
拍攝當中，馬丁只需要欣賞，并不會上手，也不用多說多做。
凱特阿普頓倒是想讓馬丁上手試試。
信徒為崇拜的教主奉獻自身，不是應該的嗎？
但布魯斯早早就提醒過，凱特阿普頓現在還不滿十八歲。
親手策劃了保姆門、教學門和哈維事件的馬丁，怎么可能在這方面犯錯誤。
拍攝時，馬丁表演的部分，只要表現出尼克被夸張的車頭燈吸引足夠。
今天要去醫院，可能要待比較長時間，最近亂七八糟的事太多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