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克爾森說道：“把他騙出來！”他問道：“那家伙現在在做什么？”
萊昂納多指了指東邊：“紐約，今天他的新片首映式。”
在座的都是好萊塢的老資格，懂得這類片子對主演的重大意義。
韋斯克雷文這時睜開眼睛，說道：“這片子對馬丁特別重要。”
萊昂納多應道：“沒錯，這是馬丁真正單抗票房的一部片子，我看過華納的試映，安妮斯頓充其量就是個女配角，馬丁是絕對的主角。”
“好主意！”萊昂納多先叫好，接著皺眉：“這家伙不搞野戰，不是在家里，就是去五星級酒店，不好搞啊。”
萊昂納多接話道：“少了最混蛋的那個爛人。”
趁著最混蛋的不在，尼克爾森問道：“馬丁搞過你，也搞過我，但我們還沒有真正搞過他吧？”
洛杉磯，臉幫大本營，夜色俱樂部的VIP包房。
“總感覺少了點什么。”尼克爾森說道。
韋斯克雷文仿佛睡著了，不說話。
貝爾問道：“他最近情況怎么樣？”
“互助會早就不去了，我懷疑……”米歇爾嘆了口氣，眼中閃過淚花，手背蹭了下眼：“他不知道該怎么堅持下去，我也不知道該怎么堅持下去。”
貝爾捏了捏米歇爾肩膀：“事業起來，他的情緒就會好轉，注意力也就不在這上面了。”
米歇爾引領著貝爾進了客廳，說道：“跟馬丁戴維斯和詹妮弗安妮斯頓鬧的那么大，所有人都知道他在片場做的事，沒幾個劇組愿意用他。”
嗑藥什么的，在好萊塢不罕見，其實也沒什么人在乎，但發生在片場，嗨了后還差點撞到其他明星演員，誰愿意用？再有一次風險誰承擔？
“我來想辦法。”貝爾對朋友很講義氣，并沒有在去年那件事后就疏遠希斯萊杰，反而一直在幫助他走出低谷。
他指了指樓上：“我去跟希斯聊聊。”
上樓，來到書房，希斯萊杰正站在陽臺內側，看著外面颯颯飄落的雪花。
貝爾略一打量，發現他在戒斷的短暫發福后，又瘦了下去，面色白的堪比積雪。
“以后不打算出去工作了？”貝爾問道。
希斯回頭，擠出一個難看的笑容：“不是不想去，而是沒人用我。”
他看了眼書桌上的報紙：“上次的事，把我害慘了。”
貝爾從書桌那邊過來，看到報紙上面的圖片，馬丁戴維斯的新片今日在紐約舉辦首映式。
這一瞬間，貝爾想到了松林制片廠，不自覺的劈了下腿，覺得某個地方有些異樣。
雖然警方的通告是尼克爾森和斯特里普所為，但貝爾總覺得那件事與馬丁戴維斯脫不了關系。
那三個混球是死黨，一起出現在松林制片廠，肯定有關聯。
貝爾來到希斯萊杰身邊，望向窗外：“希望這場大雪能下到周末，雪化時溫度更低一些。”
希斯輕輕點頭：“最好所有人都不好出門，不能出門，商場影院歇業。”
或許他一度真的覺得錯了，也心態較為平和，但從去年到現在，始終找不到工作，戒斷之后又重復，對人的心境影響非常大。
希斯說道：“天氣糟糕，也就沒人購票去看馬丁戴維斯的新片了。”
貝爾在華納內部問過，影片試映口碑很好，能阻擋這部影片票房大爆的，恐怕只有糟糕的天氣了。
“不說那個混蛋了。”他轉了話題：“我這邊有個角色，華納的項目，與我演對手戲，今年就要開拍，導演是我合作過幾次的諾蘭，你如果有意，我會向他大力推薦你。”
這難得的情誼，讓希斯萊杰頹廢的精神為之一振，說道：“華納兄弟會用我？”
貝爾說道：“他們想讓我繼續出演布魯斯韋恩，讓我出演蝙蝠俠的續集，我當然要提一些條件。”
續集項目，主角演員有一定的主動權。
“謝謝你，克里斯。”希斯萊杰很清楚，機會對于他來說太難得了：“我一定會抓住這次機會，拿下這個角色，翻轉行業內外對我的看法。”
貝爾拍了拍他肩膀，鼓勵道：“我相信你。”
大都會劇院，泰德完全沉浸在了電影當中。
在他四周，其他同伴莫不是如此。
泰德也不知道為什么，這部電影特別能代入角色，讓人沉浸在其中，仿佛自己就是那個開掛的落魄主角。
開始時窮困潦倒，偶然遇到聰明藥，吃了后人都不一樣了，約稿輕松完成，賺到第一筆稿費，以稿費投資股票，憑借強大的數據分析和信息收集能力，輕松賺到第一桶金。
混跡高檔場合，泡妞，忽悠人，無往不利，學過的所有知識，全部記憶清晰，一天就能學會一門外語或者其他技能。
雖然聰明藥存在副作用，但主角吃藥后腦袋清醒的時候，賺錢享受的同時，還不忘記投資雇人研究藥物，甚至自我學習化學生物知識，親自上手研究。
期間，還設置了一個個反派，比如看到主角發跡想要分享一筆的幫派分子，同樣使用過聰明藥的頻死大亨等等。
主角總能憑借聰明藥帶來的聰明才智和敏捷身手，解決掉他們。
哪怕華爾街的大亨，主角也能與之周旋。
泰德感覺自己就是那個主角，人生仿佛開了游戲外掛，一路往上爬，過上了夢里才有的生活。
電影就是一場白日夢，永無止境這場白日夢，更加有代入感。
一個個觀眾，此刻都覺得大銀幕上的馬丁，就是他們自己，看著主角開掛一路狂升，那種特殊的爽感油然而生。
永無止境沒有什么高深的劇情，也沒有對人性和生活的探討，更沒有哲學思辨和高大上的藝術，卻拍出了無數人的白日夢。
這樣開掛后人生起飛的夢，在座的所有觀眾，包括那些富人們，都可能做過無數次。
阿蘭格里恩的原著講述的是一個人，也就是男主角的困境。
但電影劇本按照馬丁的想法，完全改變了。
影片的劇情更接近馬丁前世看過的網絡爽文。
美國的主流觀眾，并不比其他市場的觀眾品味更高，爆米花最早也是從北美市場流行起來的，并且經久不衰。
更不用說只有北美才能流行的屎尿屁喜劇了。
這種白日夢般的爽感，更容易引起人共鳴。
馬丁的計劃和目標很簡單，對于普通觀眾來說，進來不用考慮什么亂七八糟的東西，情緒沉浸在電影中，爽就夠了。
至于評論家會從中品味到什么，馬丁就無從猜測了，畢竟他們的思想不與常人一樣。
或許，能解讀出編劇和導演從來沒考慮過的深刻思想。
凱莉格雷與露易絲坐在第二排，見到字幕落下，說道：“這片子很棒，雖然我是個女人，但片子里演的很多東西，我少女時期都幻想過……”
露易絲輕輕點頭：“我也是。”
旁邊華納兄弟的丹尼爾接話道：“人人都想當主角！”
露易絲說道：“你也想過這些？”
“是啊。”丹尼爾笑了笑：“從個普通的小子，一路快速變成超級富翁和聰明人，從此享受人生，輕輕松松周旋于大人物之間，甚至能控制他們。”
極其熱烈的掌聲驟然爆發，從普通觀眾就坐區傳了過來，其中夾雜了叫好的聲音。
最前排的劇組主創人員集體起立，馬丁先與安妮斯頓擁抱，接著與博伊爾擊掌，又一一與其他劇組主創人員握手。
觀眾一直在鼓掌，特別熱情。
在導演博伊爾和馬丁帶領下，劇組主創人員一起上了銀幕前的舞臺謝幕。
連續三次謝幕，掌聲仍不停歇。
聽到經久不息的掌聲，壓在露易絲心頭的大雪突然停了，她說道：“就算東北部票房不好，這部影片也不會出意外。”
丹尼爾贊同：“紐約的大雪，擋不住這部影片的票房！”
(本章完)
紐約長島，克里斯蒂安貝爾撐著傘，走過剛剛清理過積雪的道路，來到一棟獨立房屋前，抖落傘上的雪。
落雪竟堆起一座圓丘。
房門從里面打開，米歇爾威廉姆斯吐出一大團白霧：“快進來，雪下得這么大，你還過來了。”
韋斯克雷文又說道：“這片子如果能票房大賣，馬丁事業會更進一步，穩穩邁入1線。”
“若是票房失利，證明他單抗不起票房。”尼克爾森自動接話：“馬丁想成為巨星或者超巨，道路會曲折太多，甚至永遠跨不過那道坎。”
萊昂納多想起看過的報紙：“最近紐約那邊有大雪，整個東北部可能連下數日，會影響那邊的票房收入。”
貝爾進屋，傘放在墻邊紙箱里，脫掉大衣掛好，問道：“希斯呢？”
米歇爾說道：“在樓上書房看雪。”
韋斯克雷文說道：“只要影片號召力足夠，這些都不是問題。”
尼克爾森記了起來：“《永無止境》？”
萊昂納多說道：“搞過，但不算成功。”
尼克爾森提議道：“下一次，他跟別的女人搞一塊，我們沖他放煙火，讓他海綿撕裂！”
萊昂納多、尼克爾森和韋斯克雷文剛剛享受完一輪洗臉服務，正愜意的靠在單人沙發上，回味著那柔軟滑膩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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