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擊館里，馬丁戴著耳麥，手持貝雷塔92f，一槍一槍打著移動靶。
長時間的練習，加上本身有些天賦，他槍法漸漸練出點模樣，打移動靶能保證槍槍上靶。
一個彈匣打完，電子靶自動報出成績。
馬丁轉頭看了眼，摘掉耳麥，問布魯斯：“我能正式成為文明人一員了嗎？”
布魯斯說道：“真正的文明人，要有豐富的實戰經驗。”
馬丁連連搖頭：“我是為了拍片和自衛，與人火并？我寧愿當縮頭烏龜。”他還是非常好奇：“實戰我還缺什么？”
布魯斯沒有說話，戴上耳麥，站在靶位前，拿起手槍，噼里啪啦一通打。
同樣槍槍命中，但環數不如馬丁剛才的成績。
馬丁卻看明白了，說道：“射擊速度。”
布魯斯點點頭：“沒錯，射擊速度，真正的遭遇戰，哪有多余時間讓你充分瞄準，往往誰開槍快，誰能活下來。”
馬丁搖頭嘆氣：“你單身30多年的手速，不是我這種十幾歲就開始亂搞的人能比的。”
“你這種人，早晚要被人活生生打死。”布魯斯給彈匣填裝子彈：“我跟伱講射擊，你向我炫耀女人多。”
馬丁轉回話題：“漫畫你看了，現實中那種子彈轉彎能實現？”
布魯斯說道：“我從沒遇到過，但甩手純粹是扯淡，制導技術應該能實現，成本……不劃算。”
馬丁又回到靶位上，戴上耳塞，繼續射擊。
他有意加快了射擊速度。
布魯斯知道，馬丁在為動作槍戰片做準備，在射擊間歇，也跟馬丁聊一些實戰案例和經驗。
過了一個多小時，梅內找了過來。
布魯斯早就定好休息室，三人一起過去，邊喝邊聊。
馬丁拿了一瓶飲料給梅內，問道：“你那兩個試鏡怎么樣了？”
梅內滿臉沮喪：“全搞砸了。”
布魯斯相當詫異：“不是有一個劇組的選角女導演五十歲了嗎？”
“開始，我以為手……不，是嘴到角色到。”梅內擰開飲料瓶，灌了一大口，才說道：“誰特么想到，那個選角導演是個蕾絲邊。”
馬丁忍不住笑：“你發揮不出來啊。”
跟梅內相處久了，布魯斯也漸漸放下膚色偏見，拍了拍梅內肩膀：“也好，省得再次變成香腸嘴。”
梅內卻稍微昂起頭來：“老大，老布，這兩次試鏡雖然失敗了，但我還有別的機會，記得在阿瓦隆酒吧泡我的那個女人嗎？她叫維多利亞。”
馬丁仔細回想認識安妮海瑟薇那晚：“四十多歲的那個？”
梅內點頭：“就是她。”
布魯斯贊嘆道：“伙計，從五十多歲進步到了四十多歲，厲害！”
梅內樂呵呵的笑：“我也是這么覺得。”他繼續剛才的話：“維多利亞說她在一個電影基金會工作，能幫我介紹角色。”
聽到這種話，馬丁覺得不太對：“她靠譜嗎？不是騙子吧？”
梅內撓頭：“問題她能騙我什么？”
“騙財又騙色？”布魯斯看了梅內一眼，下意識就搖了頭。
梅內攤手：“我沒錢，還是個男人。”
馬丁打開公文包，取出一些資料，交給梅內：“我給你打電話時說的那個項目，一個配角，擅長使用槍械的槍械師，這段時間有空練槍，多了解一些槍械方面的知識。”
梅內立即應道：“老大，我沒問題的。”
馬丁需要一個抗雷的小弟：“我成立了一家電影工作室，你加入進來擔任一個制片經理的職位，每周500美元薪水，回頭你跟著老布去注冊一個影片工作室。”
這些他與梅內打電話溝通過，梅內在好萊塢混了好幾年，懂得其中有風險，但機會總是伴隨風險，洛杉磯九成九的演員想找這種機會，連門路都沒有。
梅內一口應下來：“老大，你怎么說我怎么做。”
馬丁又仔細叮囑過梅內幾句。
這在好萊塢太過常見，每一部電影成立一個單獨核算的公司，總要有公司的員工頂上去，出面的往往都是深受信任、能得到重用的人員。
馬丁想起一件事：“老布，03年的可樂你多買一批存好。”
布魯斯早就有所行動：“我聯系了羅伯特，他那邊收集了不少03年亞特蘭大原廠產出的可樂，口味絕對純正，回頭就會發一批過來。”
馬丁提醒道：“費用我們出。”
梅內非常好奇：“老大，馬上就05年了，03年的可樂還能喝？”
“特殊用途。”馬丁有個奇特的想法：“我們成立個教派如何？”
布魯斯了解馬丁的本質，立即接話：“摩門教那種？”
“摩門教啊！”梅內連手帶嘴一起舉起來贊同：“我最喜歡摩門教了！老大，你當教主，能給我個大祭司或者教區主教之類的當嗎？”
“你們兩個，滿腦袋爛心思！”馬丁憤怒于小弟們只懂得搞爛事，沒正經思想：“我的想法，是成立一個可樂神教，大祭司你們不用想了，我早有人選，副教主還是可以的。”
梅內問道：“教派宗旨呢？”
馬丁認真考慮了一會：“可樂無雙？”
布魯斯嗤之以鼻：“什么理論？”
“可樂神教暫時是一個設想，我呢沒有錢和勢力，先停留在紙面上。”馬丁決定稍微傳授一點秘訣：“等可樂到了，你們每人拿幾提，做重要的事之前，可以喝一罐。”
布魯斯說道：“到時你給我們收拾屎尿去？”
馬丁懶得再多說：“走了，中午老布請客。”
布魯斯看了眼時間：“我中午沒空，要去金那邊。”
馬丁好奇：“你決定當男主角了？”
梅內聽不懂：“老布也準備當演員？”
馬丁故意說道：“未來能紅遍全世界的那種。”
布魯斯老渣男了：“我還沒想好，暫時先吊著她，不承諾，不放棄。”
梅內這時說道：“中午維多利亞約了我，我也要過去一趟。”
布魯斯和梅內率先離開俱樂部，馬丁孤家寡人，再出去也沒意思，正好俱樂部提供自助餐，干脆在射擊俱樂部吃午飯。
馬丁取了些吃的，獨自坐在安靜地方，剛準備開吃，有人迎面走了過來。
“好巧啊，馬丁。”來人主動打招呼。
馬丁略微回想，記起對方是誰，跟響尾蛇決斗的邁克沃格爾的經紀人平托。
他微微點頭：“你好。”
平托拉開椅子，坐在了馬丁對面：“最近很少見你去公司，托馬斯沒有幫你找新工作？”
馬丁當然不會跟他說實話：“還有一部影片沒有上映，不著急。”
平托是專門過來的：“我手頭有幾個不錯的項目，不是公司的資源，我與二十世紀福克斯和環球影業幾位制片人關系不錯，他們的項目會優先接受我的推薦。”
馬丁仿佛看到了一把鋤頭：“從拍攝蠟像館到現在，我沒有好好休息過，這段時間對我很珍貴。”
平托沒有輕易放棄，問道：“我記得你去年十二月份來的公司？到下個月就一年了。”
馬丁第一份經紀合約就是一年期限：“我沒打算離開WMA，到時會與公司續約。”
眼見對方根本不接話，平托微微蹙眉，又說道：“好幾個是大制作項目的角色，你真的不聽聽？”
他話變得直接起來：“我從業8年，有獨立辦公室，人脈關系和資源網絡，不是那些小經紀人能比的。”
馬丁心說，這還沒大獲成功呢，身邊好人就越來越多了。
平托稍微湊近，壓低聲音：“只要你轉投向我，你就是我的頭號客戶，我手中的所有的資源會優先向你傾斜。”
馬丁看著平托，托馬斯確實比平托差了一檔，辦公室就是最直接的體現。
他與托馬斯黃金拍檔之類的，自然都是扯淡。
對面如果是阿里埃曼紐爾或者吉姆懷特這一層級的經紀人，馬丁二話不說就會應下來。
在馬丁眼里，平托未必比托馬斯更好，他特意提醒：“我記得公司內部嚴禁互相挖人。”
平托不禁笑起來：“但客戶合約到期，可以主動選擇新的經紀人，你下個月就有一次選擇機會。”
馬丁直接問道：“我有什么好處？”
平托說道：“聽說過福克斯的史詩巨制項目嗎？關于耶路撒冷和十字軍東征的，投資上億美元A類大制作，我與制片人多年好友，能幫你爭取男主角，最差能拿個男配角。”
馬丁盯著平托，滿臉都是意外。
平托以為他被打動了，微微笑起來：“我可以提前跟你透漏一下，導演是雷德利斯科特，一線大導，A類制作，有機會競爭男主角。”
這話明顯有忽悠的成份，馬丁能確定這一點，就現在的他，拿什么跟精靈王子拼？
他委婉說道：“這件事太大了，我需要與經理人商議。”
平托聽得出馬丁話中的意思，見他如此說，也沒有再強求，點點頭：“希望你做出明智選擇。”
馬丁內心已經做出了選擇。
吃過午飯，在休息室午休片刻，馬丁等到老布回來，一起去野外場地練習射擊。
當晚，他換好禮服，陪同露易絲參加凱特溫斯萊特的拉片會派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