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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三章 蹊蹺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中元:找尋失蹤的死者

  念羽在旁邊接口道:“那……它會不會是為了隱瞞身份?甚至,故意嫁禍給其他人來誤導查案?”說著,念羽下意識地看了龍淵和蒼遨一眼。

  龍淵和云起聞言,同時搖了搖頭,龍淵先開口道:

  “應該不是想嫁禍,這群人對現場處理得極為徹底,基本沒有留下關于他們身份的線索,如果他們想要嫁禍給旁人的話,應該會刻意留下點兒什么,而不是像現在這樣,費盡心思地毀掉這里、抹去他們的行跡。除非,他們一早就猜到殿里會讓行之來,還知道行之能看到當時的情景。”

  龍淵一邊說著,一邊有些詢問地看向云起。

  云起沉吟著答道:

  “這……不太可能,我會溯影這件事只有先生和無遺先生知道,他們絕不會泄露此事;而且,這個密法我動用的次數很少,以前那幾次,別的同僚也有查出線索來,我去更多是幫著去偽存真,但從未透露過具體是怎么查的,只憑給出去的信息,就算是參與辦案的人也很難猜到我是‘看’到了案子發生時的情形。”

  念羽聽罷,噢了一聲道:“如果不是為了嫁禍,那它會不會是想隱瞞身份?化形靈虎的數量可比虎靈獸少多了。”

  云起和龍淵對視了一眼,云起開口道:“是有這個可能性,但如果來的都是人族,它以人形混在其中的話,不是更容易隱瞞身份么?而且,雖然靈族化形會帶有原族特征,但也沒那么容易看得出來它的真身是什么,應該比它的真身更容易隱藏。還是說……它就是想讓吳家人看到它是誰?”

  龍淵點點頭道:“來的這群人身上帶有很深的積怨,如果這名虎族跟吳家有仇怨,而結怨之時它還未化形,又或者,當時它因為什么原因是虎形的話,那么現在用當初結怨時的形象來報仇,倒是的確有可能。”

  念羽聽完云起和龍淵這一番分析,覺得很有道理,連連點頭道:“說不定就是這樣的。”接著,念羽又想起來一件事,說:“咦,對了,它是化形靈獸的話,那它過來的路上如果用的是人形,殿里去查虎靈獸的蹤跡就肯定查不到了呀。”

  龍淵點點頭,道:“的確如此,回頭我們還得再仔細查查這個。除此之外,還有一件事情有些奇怪。”

  云起哦了一聲,看向龍淵問道:“是什么事?”

  龍淵面帶疑惑地側著頭,一副思索的模樣,回答道:

  “從剛才溯影的情形來看,當時那些黑霧是從那群人身上冒出來的,吳家的人不論修為高低,只要一碰到那些黑霧就都失去了反抗的能力,現場又發現有積怨,按說,這些黑霧多半就是積怨了;可是,難道這么多人都跟吳家結過仇,而且這個仇相當深,以致于非得要滅掉吳家滿門不可?果真如此的話,他們當初是怎么給隱瞞下來的?”

  云起聽完龍淵這番話,不禁皺起眉頭道:

  “這件事的確有些蹊蹺。先前我們雖然不曾發現怨氣,但正常辦案都會先查看過往是否跟人結下過仇怨,從查知的情況來看,吳家的人并沒有跟誰有過這樣的深仇大恨,要是這么多人都跟吳家有仇,還是不死不休的那種,按說不應該一點端倪都沒有……”

  說著,云起看向龍淵問:

  “龍淵兄,以你對積怨的了解,能否想出這種情況是怎么回事?比如說,跟吳家有怨的其實只是當中某幾人,他們預先把積怨封印起來分發給其他的人,等要用時再施放出來?又或者他們有些人用的是積怨,另一些人則是用的毒,只不過這兩樣東西太像,溯影又沒法看得那么清楚,所以我們分辨不出來?”

  龍淵搖著頭說:

  “這個還真不太清楚,我雖然身上帶有積怨,卻從來沒想過要怎么用法,但想把積怨封印起來可不是件容易的事,而且也沒什么必要……若說他們還用了毒的話,多少也應該有些痕跡才對,這個先前也都查過的吧?我記得驗尸記錄里并沒有提到過跟毒有關,要么這不是毒,要么就是一種十分少見而且難以查出的毒……”

  云起點點頭道:“的確驗過毒,并沒有發現異常。”

  龍淵沉吟著繼續道:

  “不管怎么樣,都有些說不過去……那群黑衣人身手明顯比吳家的人要強,又養怨多年,只憑這兩樣,想對付吳家的人綽綽有余,為什么還要再用毒,萬一被查到的話反而露出馬腳,以他們行事的謹慎程度來看,不應該會多此一舉才對。”

  云起也覺得自己之前的假設經不起推敲,眉頭皺得越發地緊了,苦苦思索著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就在這時,他忽然覺得頭暈了一下,體內氣血也是一陣亂涌,緊接著一股腥甜的味道沖上喉間,于是連忙咬住牙、抿緊嘴唇,但還是有一絲鮮血從唇角溢了出來。

  念羽見狀立即一聲驚叫:“公子,你怎么了?”

  龍淵則趕緊扣住云起的手腕渡了一股真氣過去,然后有些歉然地道:“不說這些了,行之,你現在傷重,不宜這樣思慮費神,案子的事先放放,你先好好養傷。”

  說著龍淵轉向蒼遨問道:“小白,藥涼了么?先讓行之把藥喝了吧。”

  念羽一聽龍淵這話,急忙飛到桌子邊,用尾巴卷起碗打算給云起端過去,一邊說:“公子,藥已經不燙了,你快喝吧。”

  云起還沒來得及伸手,龍淵已經一抬手,接過藥碗,試了試溫度,隨后送到云起唇邊,打算喂他喝藥。他做這些時顯得十分自然甚至可以說是熟稔,似乎已經做過無數回,都已經成了習慣一般。

  云起見狀先是一怔,接著趕緊努力坐直身體,抬起手想接過碗,一邊笑著說:“多謝龍淵兄,我自己來就好。”

  云起方才本來就因為思慮太多引動了傷勢,這一起身抬手又有些急,頓時感覺頭暈目眩,太陽穴一通跳痛,臉色不由得一變,額上瞬間就冒出了一層細密的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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