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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一章 你又來?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中元:找尋失蹤的死者

  隨著這陣輕風穿梭而過,舍身祖木上有片片枝葉花苞紛紛搖落,這些樹葉和花朵都不過拇指大小,俱是火紅顏色,飄落之時如火焰飛舞,花苞則狀如圓珠,綠豆般大小,噼里啪啦地撒下來,如顆顆殷紅碎玉四散濺落,煞是好看。

  蒼遨在一旁看著這番寶石雨般的絢麗景象覺得頗為新奇,就想上前去抓,龍淵見狀趕緊攔住它道:“小白,這些我有用處,你可別給弄灑了。”

  蒼遨聞言轉頭白了龍淵一眼,切了一聲說:“小氣,不就是些樹葉?這林子里不到處都是么,有什么好稀奇的?”抱怨歸抱怨,它倒是沒再上前,而是轉頭招呼念羽道:“小蝴蝶,走走走,咱倆去樹林子里轉轉。”

  念羽聽到蒼遨的招呼,有些猶豫地看向云起,剛才蒼遨幫它擋了一路的雨,現在蒼遨叫它,它也不太好意思說不去,更何況它本身對這片獨木所化的樹林也很好奇,挺想去看看的。

  云起見念羽眼含期待地看著自己,便笑著點點頭道:“你們去吧。”

  念羽見云起同意了,立即開開心心地一振翅,跟著蒼遨往樹林里飛去。

  龍淵見蒼遨走了,便小心翼翼地將落下的枝葉攏在一起,用外衣包好,拎到云起跟前說:“行之,快把你外面的衣服脫了,我幫你弄干,你也用這個消消身上的界雨。”

  云起好奇地看著龍淵拎著的一兜子枝葉,想著剛才龍淵鄭重其事的樣子,忍不住問道:“這些枝葉能消除界雨?方才龍淵兄說這棵樹乃是上古仙人遺骸所化,是怎么回事?”

  龍淵點點頭回答道:“這個說來可就話長了……”說著,將這種樹的由來傳說跟云起講了一遍。

  原來,傳說當中,上古時期,盡鄉、人間兩界初成,界壁尚不像現在這么穩固,兩界之間到處都有通路,往來遠比現在容易,所以常有人不管不顧,任意穿梭,以致兩界法則紊亂,天地動蕩,生靈不安。

  為了避免兩界因此毀滅,人間界和盡鄉界的一些修士便聯合起來,開始遣返異界之人,同時設立界門關卡進行管理;但另一群修士卻對他們的做法感到不滿,這些修士認為,不破不立,不如直接將兩界完全連通,雖然會經歷動蕩,但卻可以形成更加穩定的新天地秩序。

  雙方因此摩擦不斷,最終爆發了一場大戰。那些想要維護兩界原狀的修士勉強獲得了勝利,但卻因為這一戰,攪得兩界法則越發混亂,兩界竟有相融的趨勢。

  一些先輩修士為了阻止兩界相融,便以自己的仙軀神魂為祭,重新分開兩界,同時斬斷了大部分的兩界通路,兩界才最終得以穩定下來,逐漸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后來人們發現,在這些先輩修士獻祭之地慢慢長出了這樣通體鮮紅的奇特樹木,大家相信,這些樹是先輩們遺留下來守護兩界的,將之視為神木,為了紀念這些先輩修士舍身重開兩界,人們便給這種樹木起名為舍身木……

  龍淵說完,轉身望向這棵舍身木的祖木,長長地吐出一口氣,有些感慨地說:“千萬年過去,這些傳說和舍身木都已漸漸湮滅于時光之中,我也是偶然從一本古籍中得知,原以為只是一個故事,卻沒想到居然真的能在這里見到一棵。”

  云起聽完龍淵這番話,臉上的神色也變得有些肅穆,抬手整理好衣冠,走到方才龍淵站立的地方,對著祖木深深地行了一禮,恭恭敬敬地開口道:“晚輩云起,云行之,拜謝前輩庇護之恩。”

  行過禮之后,云起躬身退開幾步,然后才直起身,轉回龍淵身邊,看著龍淵手里的枝葉露出些好奇神色,問道:“龍淵兄,這些枝葉要如何使用?”

  龍淵笑了笑,伸手拈起兩片葉子,沖云起抬了抬下巴,說:“抬手。”

  云起有些不明就里的抬起右手,龍淵把手中的葉子往他袖口上一按,只見這些葉子一碰到云起身上的界雨,就如同冰雪遇到太陽一般開始消融,而葉子四周的界雨則隨之化成縷縷水汽漸漸散去,云起只覺得一股暖意彌漫開來,界雨所帶來的刺痛和寒意竟被這陣暖意給驅散了。

  云起不禁感嘆了一聲:“真沒想到,這舍身木的樹葉還有這么神奇的功效?”

  龍淵笑著點點頭,說:“先坐下吧。”說著把自己的衣服放在云起身邊,接著看向云起道:“你把外衣脫下來給我,我幫你弄干,你也趕緊用這個把身上的界雨消了。”

  云起聞言,躊躇片刻,說:“不必了,我這樣就行。”

  龍淵無奈地看了他一眼,脫口而出道:“你又來?”

  龍淵這話一出,他和云起兩個人都愣住了。

  龍淵是因為,連他自己都不明白為什么會說出方才那句話,只是聽到云起說“我這樣就行”時,腦海中忽然浮現出些模糊記憶,于是下意識地就說了出來。

  云起呢,則是因為當年寒嶺生也對他說過一樣的話,不僅話是一樣的,就連龍淵方才說話的神情語氣,都跟當年的寒嶺生一般無二。

  兩人就這么怔了好一會兒,龍淵先回過神來,有些尷尬地咳了一聲說:“那個,行之,不好意思啊,我……有個朋友,也是像你一樣的讀書人,他出門在外被雨給澆透了,也像你這樣不肯脫外衣,說是有違君子之道,方才我有點兒……”

  云起趕緊笑著說:“龍淵兄的這位朋友所見倒是與我差不多,行之的確是覺得若是衣冠不整有些失禮。”

  龍淵笑著搖搖頭,然后故意板起臉說:“你先前不是說過,我倆算是同袍,既然如此,脫個外衣有什么好失禮的?有些見外倒是真的。”

  云起見龍淵這般神態,實在與當年的寒嶺生如出一轍,一時之間又有些恍惚,忍不住想問他一問,卻又不知道從何問起,臉上不由得露出些糾結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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