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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怎么死的?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中元:找尋失蹤的死者

  柳啟春邊說邊掐了個法訣往龍淵蒼遨身上一指,只見他雙指中迸出一道青色光芒,然后一閃化成了兩道,一道飛向龍淵,另一道則飛向了蒼遨,兩人還沒來得及有什么反應,兩道青光就已經攸地一下分別鉆進了兩人的胸口。

  青光剛一鉆進去,龍淵就覺得心臟像是被什么東西撞了一下,隨后忽然感覺有些胸悶,忍不住低吼了一聲,整個人不由自主地緊繃起來,臉色也變得有點陰鷙。

  蒼遨也猛地從地上站了起來,渾身虎毛炸起,發出一聲怒吼。

  緊接著,只見兩人身上忽然冒出了絲絲縷縷極為濃重的黑色霧氣,這黑色霧氣從兩人身上冒出后就如同墨線落入水中一般氤氳開來,但卻沒有逸散消失,看上去就好像兩人身上長出了許多株煙霧做成的水草,水草的根部緊緊地扎在兩人身上,無風自動,在空中緩緩飄蕩,讓兩人看起來多了幾分邪氣。

  柳啟春見狀,手中法訣一變,揮手又是一道青光飛出,同時輕呵了一聲:“往事已矣,止念。”

  這次飛出的青光并沒有鉆進兩人身體,而是化成了一片天青色的光暈,籠罩在了兩人身上,隨著柳啟春的話一出口,青色光暈便微微晃動起來,就好像水中的波紋一般,在空中泛起陣陣漣漪,還伴有隱隱約約、嘩嘩的水聲,不斷沖刷著兩人身上的黑色霧氣,將黑色霧氣沖刷得搖擺不止。

  龍淵聽到這個聲音沒來由的覺得心中十分寧靜,便漸漸放松下來,他身上的黑色霧氣也在青色光暈的沖刷下漸漸變淡;旁邊的蒼遨跟他一樣,也慢慢放松下來,然后又趴回了地上。

  過了一會兒,兩人身上的黑色霧氣便消失得無影無蹤,柳啟春見這黑氣散去,這才緩緩地松了一口氣。

  龍淵忍不住問道:“柳老,這就是怨氣?”

  柳啟春點點頭說:“正是,不過還好,你們倆身上雖然有怨氣,但是并不重,看來倒不是什么陳年舊恨或是蓄意謀害。只是,我看這怨氣有根,卻也不是天災,只怕你們倆還是被人所害。”

  接著略有些好奇地說:“這是什么人?倒是挺厲害,你們倆聯手打不過也就算了,居然連逃都逃不掉?”

  蒼遨聽了這話頓時不樂意了,騰地一下又站了起來,瞪大眼睛嚷嚷道:

  “柳老頭兒,你又沒見到,憑什么就說那人厲害?小爺我這般人物,怎么可能打不過?那人一定是耍了什么手段,才贏過我倆,不然的話,為什么我倆記憶全失?

  是了,說不定那人是用了什么禁術兇物,所以才害我倆什么都不記得了。嗯,這種歪門邪道,一向反噬巨大,沒準那個人現在正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呢~活該,居然敢暗算小爺,就算小爺不跟你計較,天道都不容你。”

  蒼遨說完覺得自己簡直太聰明了,就這樣把自己身死的前因后果給搞清楚了,又點了點頭,夸贊自己說:“嗯,小爺我真是天才,這都能想到。”邊說邊自顧自地趴回了地上,還咧著嘴笑。

  龍淵在一旁聽著蒼遨這一番話,又見它自鳴得意的樣子,有些哭笑不得,心中暗想,這家伙,也不知道該說它是太自負還是太傻……,說得跟真的一樣,跟這么個家伙有魂契,也不知道是福是禍……

  龍淵想著忍不住嘆了口氣,接著又覺得蒼遨這沒心沒肺的樣子倒也挺好,有它陪著,日后大概不會無聊,不禁嘴角一翹輕輕搖了搖頭,笑了起來。

  蒼遨聽到龍淵嘆氣便抬起頭來,正想說什么,見他又自顧自地笑了,有些莫名地問:

  “龍二,你這又是嘆氣又是笑的是什么意思?你是不是也覺得那人正受天譴呢?我說,這是他活該,你不用可憐他。還是說,你在怪自己太不爭氣,打不過別人?

  嗯,這個我覺得你是應該好好反省反省。等有了功法你一定要好好修煉,雖然有我罩著你,但是你也總得有點自保的能力吧。”

  龍淵聽了蒼遨這話,又是好氣又是好笑,但一則他懶得跟蒼遨爭辯,二則蒼遨年紀不大,看它這般傻里傻氣的,像個小孩子一樣,便覺得有些可愛,不自覺地生出了幾分寵溺,于是樂呵呵地點了點頭附和說:“好,日后我一定好好修煉。”

  接著龍淵忽然又想起來什么,轉向柳啟春正色問道:“柳老,這盡鄉界的功法不同族類之間可有區分,蒼遨兄與晚輩能修習一樣的功法么?”

  柳啟春也是覺得這兩人有趣,正端了茶邊喝邊看熱鬧,一邊想,這小老虎天賦血脈非同凡響,這性子可也是非同凡響,看來是個好惹事的主,這次說不定就是它惹出的事端,才連累兩人來此。

  柳啟春在盡鄉界多年,倒也不覺得辭別人間界是個什么大事,只是有些可憐龍淵攤上這么個靈寵,日后還不一定有多少麻煩。正想著,聽龍淵問他功法之事,便放下了茶杯,回答道:“盡鄉界道法諸多,自然還是有分別的,不過要說找個你倆都能修煉的那還是有的,我回頭幫你好好打聽一下就是了。”

  龍淵聽了又急忙道謝,蒼遨原本想開口說什么,卻被龍淵輕輕推了一下,又見龍淵向自己遞了個眼色,終于沒有開口,只是在心里忿忿地說:“龍二,你自己好好修煉就是了,干嘛要拉上我。小爺這般天賦,還用尋什么功法?”

  龍淵在心中認真回道:“蒼遨兄,你在人間界天賦血脈靈軀,自然不用刻意修煉別的功法,但這里是盡鄉界,你我初來乍到,前世道法盡消,要是能尋一部功法你我都可以修煉,總不是壞事。”

  蒼遨一聽,覺得這話也有些道理,于是勉強說:“唉,算了,隨你吧。”邊說邊抬頭沖龍淵丟了個白眼。

  蒼遨這話雖然說得勉強,其實心里挺高興——它倒不稀罕什么功法,只是覺得龍淵對自己很不錯,什么事都想著自己,因此對龍淵又多了幾分好感,下意識地往龍淵這邊挪了挪,在他身上開心地蹭了蹭腦袋,然后斜倚著龍淵的腿舒舒服服地重新趴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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