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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8 玩的就是囂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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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環。

  卑路乍街。

  一座五層洋樓。

  “吱啦。”三輛黑色轎車停在門外,陳子超推開車門,叼著香煙,邁步下車,出聲喊道:“把樓圍起來!”

  嘩啦啦。

  十二名重案組員,手持步槍,拉開槍栓,站成一排堵住樓門。

  “叮咚。”

  “叮咚。”陳子超穿著風衣,戴著禮帽,來到門口摁下門鈴。

  門房管家走出花園,見到門口一排槍桿子列陣,嚇的魂不附體,驚慌失措:“各位阿sir,有什么得罪的地方?”

  “我們好好聊。”

  陳子超冷笑一聲,捏著香煙,吹氣道:“開門!”

  “開門!”他爆吼一聲。

  管家連忙上前把門打開,抱著一名警員哀求道:“長官.這里是簡家。”

  “砰!”

  警員揚起槍托,狠狠一砸,把管家砸翻在地。旋即一班警員分成兩隊,左右前進,突入洋樓之中,以肩抵槍,作射擊狀,瞄準著洋樓出口。陳子超路過管家身前,表情狂傲,丟下煙頭:“我找的就是簡家!”

  他剛剛上位重案組長,正愁沒有合適的行動,給何sir表個忠心。

  簡家是撞到槍口上了!

  因此,他根本不懂什么是低調,率人直接沖進簡家大門,玩的就是一個囂張。

  面對簡家這種大家族。

  越囂張!

  他就越忠心!

  這時外邊兵荒馬亂的動靜,早已引起正在用餐的簡家動靜,簡樂強、簡樂偉、及幾位家族成員同時走出大門,望著一排槍口,面不改色的道:“邊個敢在簡家動槍!”

  如簡家這等豪門大族,往往在強盛時期的一二代,是不會分家居住的。

  雖說,任何一個大家族都免不了分家的結局,但是,分家一向就是實力衰退的象征,因為分家必然會內斗,所以在凝聚力還行的時候,全都會采取共居模式。

  因此,樓內除了簡樂強、簡樂偉二人,還有三個兄弟姐妹,以及下一代的晚輩。不過,小孩子已經讓傭人帶上樓,站出來的都是在政商兩界聲名不菲的人物。

  陳子超望見堂堂立法議員,在他面前滿臉憤怒,眼神兇厲的樣子,不僅不怵,心里還升起一股爽感,上前亮出證件道:“重案組署理組長,見習督察陳子超。”

  “哪位是簡樂偉?”

  一位年紀較輕,四十余歲,穿著藍色條紋西裝的男人出聲道:“我是!”

  “陳sir。”

  “你想怎樣?”

  陳子超收回證件,點頭道:“在就行。”

  “麻煩你同我們走一趟。”

  簡樂偉發笑道:“我堂堂太平紳士,保良局成員,議事局華人代表,你讓我走,我就走?一個見習督察當自己是港督啊!何定賢在重案組的時候都不敢同我這樣講話!”

  簡樂強則皺起眉頭,感覺不妙,出聲道:“陳sir,有沒有調查令?”

  “簡樂偉紳士涉嫌一起兇殺案,需要去差館錄口供。”陳子超氣定神閑道:“簡議員也該知道,涉及刑事案件,特別是兇殺案。”

  “重案組不需要調查令,也可以帶人回去配合調查,而配合警方調查則是每個市民應盡的義務,簡紳士作為港島華人代表,是不是更該給全港華人作個表率?”

  這番話說的有條有理。

  簡樂偉不得不詢問道:“哪起兇殺案?”

  “這起案子要是同我無關,耽誤到保良局開會,身上那張皮我給伱扒了!”他指著陳子超,非常狂傲,惹得陳子超冷笑一聲:“呵!”

  “咔嚓。”陳子超在腰間掏出一把手槍,拉動槍栓,瞄準旁邊的一名傭人,直接扣下扳機:“砰!”

  “砰!”

  “砰!”

  傭人連中三槍,滿臉驚愕,倒在血泊之中。

  “這起發生在簡家大樓的兇殺案,同簡家有沒有關系?”陳子超手中槍還指著尸體方向,眼神卻盯著一眾簡家人問道。簡樂強、簡樂偉、簡樂美等人嚇的臉色發白,更氣的渾身發抖!

  “好,好,好!”簡樂強連叫三下好,吹胡子瞪眼道:“陳sir,你真會辦事,敢在簡家響槍的人,你是第一個!”

  “我祝你平步青云,早一點騎在簡家頭上,否則,沒人保得住你。”

  陳子超猛的舉起手槍,手指扣著扳機,滿臉怒色,手臂顫抖著道:“老骨頭!”

  “你,你再說一遍!”

  簡樂強瞪著陳子超,看得出來對方已經怒到極點,深深吸一口氣,閉口不言。簡樂美連忙將大哥拉到背后,簡樂偉則道:“我同你們走!”

  陳子超吐出口濁氣,放下槍,大手一揮:“帶走!”

  幾名警員立即上前,將簡樂強扣走,押到門外的車上。

  陳子超則陰狠的望了簡樂強一眼,轉身離開,來到門口時突然止步,舉手朝天鳴槍:“砰砰砰!”

  打空彈匣。

  “媽的,連我都敢威脅,干!”他狠狠一記膝頂,砸進簡樂強的肚子,將簡樂強打成蝦米之后,方坐上轎車離開。他又如何不知道簡家勢力之強?

  但出來混的,怎能瞻前顧后,大佬有命。

  拿命來辦!

  換一個癟三來威脅他,他說不定只會想笑,但偏偏簡家的威脅讓他大為光火,好在大佬們吩咐的事,自有大佬們來收場,簡家要真報復他一個小角色。

  他就只能同歸于盡。

  瑞和堂。

  何定賢讓廚房上了一桌茶點,與羅文惠在中堂飲起晚茶,兩人談論政局,時而涉及到商業,當得知羅文錦家族手中握有天星輪渡公司的股份時,他腦海中萌生出一個大膽的想法。

  “惠叔,羅家有沒有打算收購天星小輪?”

  天星小輪是全港最繁忙,最賺錢的輪渡公司,前身為九龍渡海小輪公司,創始人為一位拜火教徒,自1927年始,便以一艘單層蒸汽船來往九龍、港島之間運客賺錢。

  1898年,遮打爵士以九龍倉集團為主體,收購了天星碼頭公司,并且在九龍倉南端興建尖沙咀天星碼頭,但因以木材為主料,興建兩月即被臺風催后,而后便轉移到九龍角的現址修建。

  該公司每艘輪渡都以“星”命名,如東星、天星、耀星、夜星等等,取名也算膾炙人口。

  這時羅文惠剛準備開口接話,門外便有幾輛汽車泊好。

  “惠叔,等等再聊吧,正主來了。”何定賢輕輕一笑,起身給長輩添了杯茶,再回到位置上,把目光投向大門。

  大門前庭的九龍壁旁繞出一隊人馬,當先給人推到水缸前的便是一位身穿西裝,衣冠楚楚的中年人。

  中年人見到坐在中堂茶桌的羅文惠,臉色冷笑,出聲道:“小羅生,有事情要同我講,大可以遞拜帖上門,讓重案組來辦事,也不怕連累手下的阿sir們。”

  何定賢向陳子超招招手,同時瞥了簡樂偉一眼,冷笑道:“港島敢動我兄弟的人,全都死光了,簡生,試一試?”

  簡樂偉見到何定賢泛著冷光的眼神,輕哼一聲,不再答話。

  陳子超來到桌邊,只聽大佬說道:“坐下來一起吃。”

  “多謝。”陳子超鞠躬點頭,坐在左側的一個位置上。何定賢則給他倒了杯茶,冷眼旁觀羅文惠的表現,只見羅文惠笑道:“你綁我律師樓證人的時候,也沒有同我打過招呼啊?”

  “案子我是輸了。”

  “但我好像贏了你。”

  簡樂偉笑了:“你今天叫我過來,就是想當面嘲笑我兩聲?”

  “這倒不是。”羅文惠揮手道:“只是給你一點教訓!”

  一名警員手持步槍,突然來到簡樂偉身后,雙手抓槍,用槍桿卡住簡樂偉的脖子,狠狠勒在身前。簡樂偉頓時十分緊張,用手掰著槍桿,急促道:“你敢殺我!”

  “你真的敢殺我!!!”

  羅文惠坐在茶幾旁爽快的承認道:“不敢。”

  “我怎么敢殺一個堂堂的太平紳士,保良局、議事局華人代表呢?但打斷你一只腿,讓你坐著輪椅去開會,讓其它人看看對我羅家下黑手的結局。”

  “這個我敢!”

  殺害太平紳士、華人代表、幾乎是在刨港府的統治根基,與造訪沒什么區別。因為,這些太平紳士、華人代表,本身便是總督管理華人的有效手段。

  若是有一個太平紳士死于兇殺,負責調查的可不是重案組,而會是軍情六處、政治部,要打擊、懲戒的也不止一個兇手,而會是一整個政治集團。

  羅文惠身為未來的立法會議員,不可能自毀前程,但打斷簡樂偉一只腿,唔好意思,港督沒那么閑得慌,會參與個人恩怨。

  一只腿的華人代表。

  一樣是代表嘛.

  羅文惠戴著眼鏡,喝著茶。

  簡樂偉卻慌了神,大叫道:“小羅!”

  “羅生!”

  “有得談還能談啊!”

  一位重案警員卻已經拎著鐵棍上前,狠狠一甩,將他的右腿膝骨打折。

  堂下,一陣凄厲的慘叫聲響起。

  “羅文惠!”

  “我一定要刮了你!”

  警員回頭看向長官,得到長官輕輕點頭的默許之后,忽然上前一腳蹬向他的兩腿之間,旋即后退一步,再度揮起棍子:“砰!”

  一棍又砸在右腿上。

  “啊”

  簡樂偉躺在地上,來回翻滾,痛的已經神智不清。

  何定賢問道:“打斷了沒?”

  “賢哥。”

  “斷了。”警員答道。

  何定賢揮揮手:“這么不小心,請人飲茶都能摔斷骨頭,愣著干什么,趕快帶嘴硬骨頭軟的小簡生去醫院啊!”

  今天第三更不要等,看狀態,狀態好有,碼不出無。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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