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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九一章 楚楚可憐,劉看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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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寒暄過后,拜師禮開始了。

  雖然因劉伯溫身體緣故,只能在他家中進行,但這可是親王拜師,該有的禮節絲毫不能含糊。

  太子便于廊下設座,楚王服青衿,劉伯溫著儒袍,于階分東西而立。

  在禮贊官的引導下,楚王奉上名帖,跪、拜;王傅答禮,楚王還避。

  然后楚王又奉上‘六禮束脩’。

  原本朱老板的意思是,嚴格按照古代的規矩來準備所謂六禮,包括芹菜、蓮子、紅豆、紅棗、桂圓,干瘦肉條六樣。

  雖然都有美好的寓意,但實在太磕磣了,朱老板拿得出手,太子丟不起那人。便自行按照唐朝太子拜師的標準,給老六準備了帛五匹、酒二斗、脩……也就是肉干五脡。

  此外,還有馬皇后和胡充妃送給劉伯溫的各種補品和禮物。

  得虧老朱家就一個不做人的,不然非得臭大街不行。

  進禮之后,楚王又向王傅敬了酒,再拜。劉伯溫還禮,禮成。

  拜師禮完成,師徒名分定下,然后一起拜太子。

  太子便把朱楨交給劉伯溫,又有些無奈道:

  “父皇命我給先生帶句話,‘這娃就是欠收拾,先生狠狠揍,不必客氣。欽此。’”

  說著從袖中掏出一柄戒尺,交到劉伯溫手上。

  楚王眼珠子都快瞪下來了,老賊自己打還不夠,還要讓人幫著打。這是多大仇多大恨?本王與老賊勢不兩立!

  “殿下請陛下放心,該打的時候,老臣是不會客氣的!”劉伯溫笑著接過御尺。

  “小懲大誡即可。”太子卻又苦笑道:“他真要是犯了大錯,先生可以告訴我,本宮來打斷他的狗腿。”

  “明白。”劉伯溫含笑點點頭。

  “你乖乖聽先生話,切莫討打。”朱標又叮囑朱楨一番,這才不放心的回宮了。

  送走太子,師徒倆便回到書房,開始上正式確定師徒關系后的第一堂課。

  劉伯溫屏退左右,點上香,泡上茶,師徒倆相對跪坐在榻上,面面相覷。

  縱有千言萬語,不知從何說起。

  “殿下,今天我們先隨便聊聊吧。”劉伯溫給朱楨斟一杯茶。

  “好。”朱楨點點頭,深吸口氣道:“師父,你聽我解釋,我那時候惹你生氣,故意跟伱作對,都是為了救你的。你可千萬別往心里去。”

  他被朱老板打出心理陰影了,唯恐在劉伯溫這邊也挨揍,決定先道歉。

  因為劉基確實有揍他的理由。

  神機妙算劉伯溫的一世英名,全他么讓這小子毀了!

  在宮里挨揍,出來還挨揍的話,那他這個楚王,也太楚楚可憐。

  “我知道。”劉伯溫輕撫著戒尺,含笑點點頭。

  “給你吃減肥藥,也是為了救你來著。”朱楨又怯生生道:“只是咱也沒想到,那藥勁兒那么大,害師父拉了褲……”

  “放屁!”劉伯溫終于繃不住,手攥住戒尺,額頭青筋突突直跳,怒吼道:“老夫已經澄清過很多遍了,我沒拉褲!而且當晚只出恭九次!多一次我劉字倒過來寫!”

  “嚇,才九次?”朱楨震驚道:“俺咋聽人說,你拉了一百多次呢?”

  “我他么,真是越傳越離譜!”劉伯溫戒尺啪啪抽著桌子,抽得茶水四溢。“一百多次,我都脫水成脩了!還能活著跟你說話?”

  “是是,先生別生氣。俺是在鳳陽聽說的,那邊人知道什么,肯定是胡扯的。”朱楨忙陪著小心道。

  “什么?都傳到鳳陽啦?”劉伯溫驚掉了下巴。

  “先生別生氣,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嘛。”朱楨趕緊陪著小心勸解道:“謠言止于智者。社死這種事,只要社不死你,就會讓你更強大……”

  老六自個也是心酸不已。他么孤堂堂一個親王,整天就光顧著提心吊膽別讓人打屁股了,這尼瑪說出來誰信啊?

  “哎,就怕智者專門散布謠言。”劉伯溫大有深意的瞥一眼朱楨,心說這事兒傳的婦孺皆知,你爹少說得占一大半的功勞。

  “我看主要是我父皇。”劉伯溫還在那不敢明說,朱楨先在這兒高舉義幟了。

  “沒有人比他更擅長不做人,恁是不知道啊……”

  說著便打開話匣子,把自己在老家放牛、賣藝、從賊、要飯的悲慘經歷,添油加醋講給劉伯溫。

  試圖引起對方的同情,并讓對方覺得自己不是最慘的,以及建立共同戰線……

  “殿下說得對,都是你爹的錯!”果然,被朱老板玩弄了半輩子劉伯溫,很快加入了聲討老賊的行列……

  又讓老六多講了幾遍要飯的經歷,劉伯溫心情便好多了。所以說人在悲傷的時候,看一場悲劇是很有好處的。

  如果心情還不好,那就多看幾遍。

  “好了,那件事掀篇了。”劉伯溫收起了戒尺,叮囑朱楨道:“以后不要再提,也不要讓別人提。”

  “嗯嗯。”朱楨使勁點頭,長長松了口氣,總算保住了另外半拉屁股。

  “對了,問殿下個問題。”劉伯溫又狀若不經意道。

  “師父請問,本王知而不言……哦不,知無不言。”朱楨滿臉堆笑。

  “好。”劉伯溫點點頭,便用最平淡的語氣,問出了最炸裂的問題道:“殿下,你不是是可以知曉未來?”

  “我,咳咳……”老六一口茶水噴了老劉一臉。

  老劉卻眼都不眨,目不轉瞬盯著老六,仿佛要將他的肺腑看穿一般。

  “先生,我還沒跟你學《燒餅歌》呢。”老六心念電轉,信口胡柴道:

  “誰不知道,先生才是能掐會算的劉半仙,我跟你學上十年還差不多……”

  “不,老夫那都是連蒙帶猜的,要說真本事還得看殿下。”老劉卻緩緩搖頭道:

  “好比正月那次,胡惟庸帶著御醫上門,我才知道自己的死期到了。但殿下呢,早幾個月就知道了。

  “這差距之大,不可以道里計。”老劉搖頭道:“該我叫你師父才是。”

  “師父,你別開玩笑了,我真看不到未來。”老六自然矢口否認。

  “不,你看得到。”老劉卻堅信自己的判斷。

  “我真看不到……”老六卻就是不認……

  外頭劉璉聽到動靜,從門縫往里一瞧,好家伙,這是要打架嗎?

  ps.今天第一更,自從甲流之后,就整天乏力,頭昏腦漲,不知何時能恢復。但只要狀態允許,就一定會多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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