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風明月二人的計劃非常的順利，顧山海也只是讓四圣獸系統監控。
再加上還有小白作為武力鎮壓，彌補了作為勢力本身實力不足的缺陷。
別看小白平日里只是充當坐騎以及生活小助手，卻也是受過了不少教育，在戰斗方面又有四圣獸系統的輔佐，有著相應的戰斗模型，打起來的話不管是技巧還是經驗，都是極其強大的。
相當于隨身攜帶了一個戰斗數據庫在身上。
更何況小白的出身除了動物伙伴外，可還是當初綠騎士的坐騎，主打的就是戰爭。
“汲取點效果開始衰減，總算是給我盼到了，我還以為這玩意會堅定不移的跟我熬下去。”顧山海精神一振，他不擔心汲取點會發生變化，他就擔心一成不變，反而會影響到他的實驗。
因為一成不變就代表該數據沒有任何的變化，顧山海想要補全，那難度就更大了。
衰減或許并不是一件好事，但在現在，對于顧山海而言，則是能夠獲得更多的數據。
“按照目前的衰減程度來看，一個月后就會徹底消失，似乎是對面放棄了。”顧山海通過數據對比，很快就發現了原因。
“看來是等不及了，結果沒想到連一年都沒有堅持到，只堅持了四個月就取消了。”
“數據方面分析，很可能不是汲取點的問題，而是汲取點背后的存在有些等不及這才主動取消。”
“也不知道會不會將汲取點轉移到其他的神魔身上。”
對方不太可能會這么輕易的就放棄，很可能會換一個神魔來禍害。
“如果是這樣子的話，那我就得加深對神魔們的監控了。”
“只是對方是通過什么手段產生汲取點的。”
顧山海雖然知道是因為新生代的神魔使用不知道從哪里來的今法進行突破，所以才導致了這個問題。
可問題是今法又是怎么影響的。
他也是搜魂過了所有的神魔，獲得了他們的所有記憶，并且經過了深入的對比，得出了一些數據。
這些數據并沒有提供多大的幫助，好在讓顧山海證實了以今法突破有問題。
“古法突破神魔，成功率比今法低個百倍不說，更重要的是現在已經無法兼容。”顧山海心里有些遺憾。
別問他為什么會知道無法兼容，因為他有實驗品。
沒錯，就是玄帝，他重新手捏了一份《玄天寶錄》，不管是載體還是內容，全都送給了玄帝。
玄帝也是非常明智，直接改修三奇書。
這三奇書如果只是修煉到天人合一境其實沒有什么問題，可一旦要以三奇書作為突破神魔，那么會因為不兼容而導致必定突破失敗。
也不是顧山海故意要坑玄帝，只是想著通過玄帝，制造出一個古法神魔來，結果沒想到這玩意已經失效了。
不過也可以確定，如果以古法突破為神魔，是不會有神魔命禍這個災禍的。
“更高一個層次的存在通過改變部分規則以及用今法進行塑造，使得神魔們成為了食糧。”
“那他們又是怎么保障產出的呢，就神魔這種突破概率，低的離譜。”
顧山海瞧了眼玄帝，目前還沒死，只是卡在了不上不下的地方。
他如今已經是一半是神魔，另一半是人。
卡住的地方顧山海知道，就是師法自然里尋找一份契合自身的法則。
只要找到了，那就能夠成為神魔，當然，這是最后一步也是最關鍵的一步，一般來說大部分天人合一境界的人都走不到這一步，直接就已經卡死在前面的突破步驟。
玄帝能夠達到這個程度，全靠顧山海暗中幫襯，要不然就玄帝的情況，第一步驟就得突破失敗，然后受到重創。
“古法之中，這一步本來應該是最容易的，世界之中法則眾多，能夠契合玄帝的法則也是不少。”
“可惜，因為世界出現問題，導致法則無法響應，使得他永遠無法成功。”
這就是不兼容的地方了，被修改過后的世界，使得沒有法則響應，也就無法成功和世界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而玄帝現在有兩個選擇，要么是繼續耗下去，那么他大概率會因此被自己耗死。
要么就是果斷止損，退出突破狀態，自己則是會因為突破失敗受到反噬而受傷以及虧空。
這兩個都不是什么好選擇。
除非顧山海幫忙，要不然的話別想著全身而退，必然得付出代價來。
“這個世界的坑不少呀。”顧山海也是有些無奈，他壓根就不知道古法三奇書會在這里出問題。
他推演過，內容沒問題，結果出問題的是世界本身，這就很扯淡了。
換做是誰都想不到，畢竟不是末法時代又或者是詭異修仙之類的世界。
“不過這截胡的人很有水平，并沒有對整個體系動手，只是把螺絲擰緊了而已。”
顧山海也沒有把握讓玄帝順利突破，原因也很簡單，自然是因為他沒有相關的法則。
除非上手去薅世界的法則，只是這么一來，會引起連鎖反應。
至于他身上的法則，那倒是可以拿出來，但是吧，顧山海不愿意，一個實驗品而已，沒有必要投入過多的成本進去。
天人合一境巔峰的修煉者又不止是他一個人，大玄王朝有很多，妖域里也有不少，完全不用擔心他會缺少實驗品。
三奇書這古法，可不止是人族能夠修煉，妖族也是能夠修煉。
因此這古法很可能是人妖兩族都能夠通用并進行修煉的，反倒是今法不一樣，人和妖兩族之間的功法有著巨大的差異性在。
“只是話說回來，世界為什么會把古法送給清風明月這倆主角。”
“那這就意味著他們倆能夠解決古法的弊端。”
“相應的也側面證明，這個世界在排斥今法，反而古法才是正統。”
顧山海如果站在世界的角度上來看，肯定也選擇古法，首先這古法突破的神魔并非是掠奪為主，反而和契合的法則融合之后，能夠更高層次的和世界相合，并且成為世界的一份力量。
今法靠自己倒也沒差，但問題是如果這個靠自己不會變成被人食用的小餅干和飲料，那確實沒有問題，世界也并不會在意太多。
最多也就是上限低一點，可結果呢，在自己世界里培養出來，變成了其他人的食物，那整個世界就成了一塊韭菜地，而神魔就是源源不斷再生出來的韭菜了。
還別提這件事是被強迫的，換成顧山海他也不樂意。
一晃就是半個時辰，玄帝并沒有堅持突破，而是拼著重傷退出了突破的局面。
此時他的氣息非常的虛弱，甚至實力都暫時下降到了三花聚頂的層次。
好在玄帝對此早已經有了準備，不管是心理準備還是物理準備。
當即取出了大量的藥物吞服，原本蒼白的臉色逐漸開始恢復，原本跌落下來的實力也恢復到了天人合一的境界，只是依然有些不太穩定，似乎是傷到了根基，需要修養一段時日才能夠恢復。
天人合一境的恢復能力遠遠不如神魔，要是換成神魔，這種傷勢一瞬間就能恢復過來。
“失敗了，是缺了什么東西。”
“三奇書上不完整？”
“不對，三奇書很完整，是我缺少了某種東西！”
玄帝神色陰沉，他沒有想到居然會出現這種情況，明明只要跨過最后一步就能夠成功。
如今整個大玄王朝在趙家老祖趙玄天死亡之后已經處于大廈將傾的地步，如果他不能順利突破成為神魔的話，那么絕對會被其他勢力所取代的。
“少的究竟是什么東西，三奇書里也沒有記載，這.”玄帝調整好了心情，身上里帶著無奈。
“或許，你可以從三奇書里找到答案。”一個聲音突兀的傳來，這讓玄帝一瞬間就警惕了起來。
“什么人！”他不由得應激的喊了一句。
顧山海從暗處里走了出來，來的并不是他的本體，他的本體此時還在監控赤紋神魔體內的汲取點，因此來的是一道心魔道兵化身而已。
“我想你應該聽過我的名字，最近我可是一直都是處于熱搜榜的第一呢。”顧山海調侃了一句。
玄帝并不知道熱搜榜是什么東西，但是卻不妨礙他猜出顧山海的身份來。
“萬壽山五莊觀鎮元子。”玄帝眼睛一瞇，他不知道顧山海來這里是干什么。
“放心，我沒有惡意的，如果有惡意，你也拿不到《玄天寶錄》。”顧山海微微一笑說道。
這讓玄帝心里一沉，他之前有猜到這《玄天寶錄》是有人故意送給他的，只是沒想到會是顧山海。
“前輩你想怎么樣？”玄帝沒有來上一句不吃嗟來之食或者喊上一句你殺我老祖，我跟你不共戴天之類的話語。
他和趙玄天并沒有太多的感情，雙方更多的是利益關系，趙玄天是趙家老祖沒錯，但是已經隔了太多代，并且因為神魔不干涉世間的緣故，更多的是供應需求的關系。
只不過是二人利益方向相同而已。
“沒什么，只是過來提點你一句而已，對于你的才華，我還是很欣賞的。”顧山海開口說道。
玄帝也是明白顧山海的意思，無非就是他有價值，這才來幫他一下。
“還請前輩賜教。”玄帝對此并沒有感到屈辱，一尊神魔愿意指點他，哪怕說有其他目的，但也能夠讓他受用。
“你突破到最后一步，差了東西，而這個東西，如今已經被封鎖了，連我都拿不到。”顧山海沒有說的很明白。
但是玄帝卻深有同感。
“好在你我拿不到，但是可以讓這個東西通過某種手段，讓這個東西自己過來，我的意思，你明白吧。”顧山海跟個謎語人一樣。
他跟玄帝又不熟，肯定不會說的很直白，當謎語人還是很爽的。
玄帝的目光落在了三奇書上。
顧山海送來了《玄天寶錄》，又特意現身來提點，這就說明了突破的契機就是在這三奇書上。
“不曾想前輩為了你那兩個徒兒，還真是殫精竭力。”
很顯然，玄帝是誤會了顧山海，他以為顧山海是在給清風明月謀劃出路，以清風明月的資質，只要活著，那么天人合一境根本就不是什么問題。
神魔則是不然，想要突破堪稱是九死一生。
要論資質，玄帝的資質也不下于清風明月，他也依然為了突破神魔把自己搞成這樣子。
“做人嘛，總得有點追求。”顧山海沒有否認，玄帝能這么想，他也很滿意。
“若是當初我能拜在前輩麾下，如今或許也是大有不同了。”玄帝也是有些感慨，只可惜時間不對，很多事情也就沒有任何意義了。
“嗯，也確實是可惜。”顧山海順著對方的話往下說，他對于玄帝的資質和天賦是認可的，可惜的是玄帝不是主角。
“不知前輩可還有什么要提點晚輩的。”玄帝這話的意思就是下逐客令了，他準備開始參悟三奇書的奧妙。
要是換做不知道顧山海打算拿他探雷做實驗的想法，他肯定不敢趕人了，哪怕再委婉都不會說出口，怎么說也是神魔。
可現在不一樣，自己有價值，知道顧山海不會對他下手，也就有恃無恐。
至于要是突破失敗，玄帝也無所謂了，他知道，自己如今的情況很可能只剩下一次突破機會，不成功便成仁。
要是突破成功，那就更無所謂了，對方拿到好處，也不可能在意這點小事。
“沒了，希望你能成功突破，要不然我還得換一個人，很麻煩的。”顧山海也是由衷的祝福了一句。
“那便多謝前輩的祝福了。”玄帝也是收下了顧山海的祝福，這本就是對雙方都有利的事情。
顧山海說完，也是漸漸的淡去了身形離開。
玄帝并不在意顧山海是否真的離開，只是要對方的一個態度而已。
只要不打擾自己突破，都不是什么大問題。
“神魔，當真是猶如登天，不成，便摔個粉身碎骨。”玄帝小聲的嘀咕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