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被你給一起炸死了。”天仙狂醉也反應過來了,人確實是不見了。
顧山海那一發青龍探海來的太突然了,根本就沒有人能反應過來,等回過神來了之后,整個別說羅府了,就是慶仙鎮都沒了。
“應該不至于吧,怎么說都跟玉娘有關系吧,不太可能會這么脆。”顧山海吐槽了一句,他其實心里也有猜測,這月娘可能還真沒了,被玉娘重新融合了,要不然這玩意怎么變成蜘蛛女了。
二人聊著天的時候,白云揉碎被玉娘給砸飛了,一連滾了好幾個骨碌這才爬起來,連龍魂·大威天龍都顯得有些狼狽。
“你老婆連帶你女兒這么被人揍,伱就沒點想法。”顧山海揶揄了一句。
“有的,但是連我老婆加女兒連帶牛馬都打不過這蜘蛛,我上去跟送死沒什么兩樣。”天仙狂醉兩手一攤,他的所有職業、天賦、技能都是圍繞著牛馬召喚術展開的,并且因為他的初始天賦太強大導致的限制,使得他無法學習召喚類以外的技能。
也就是這玉娘太超規格了,以他召喚出來的牛馬召喚物,足夠摸上第一梯隊玩家的尾巴根了。
正經難度應該沒有這么大,就是被顧山海團滅整個慶仙鎮導致的變化了。
天仙狂醉也是個有逼數的玩家,知道自己的職業是召喚師,自然是跟顧山海能躲多遠就躲多遠了,壓根就沒想過朝著近戰的方向發展。
再說了,召喚師只是自身的重點放在召喚物上,又不是說他是個脆皮。
召喚類技能里可是有著大量保障召喚師自身性命的技能在,諸如生命、屬性共享·體質等等,甚至還有只要有召喚物存在就能夠為召喚師提供相應屬性、恢復等等能力,如果召喚物夠強的話,召喚師也是非常肉的。
自保方面壓根就不用擔心,至于說憑借著召喚物反饋的力量當戰斗人員,這就有點可笑了。
如果沒有大量召喚類技能對召喚物的增幅,召喚物的屬性連召喚師的一半可能都達不到,壓根就沒有可能回饋相應的屬性、效果,所以真想要當戰斗人員,換個職業不就行了,既要又要,顧山海都沒有這么大的心。
除非像是天仙狂醉這種因為天賦而被限制住的,才會這么考慮,只是一般來說真要跟天仙狂醉這種限定型天賦還走什么劍走偏鋒,這純屬就是有病。
這類的人顧山海前世見過不少,有那么一兩個成了大佬,但更多的人都是死在了不知名的地方,明明有著自己的長處不去發展,偏偏要玩什么騷操作,連顧山海這么一個重生者過的大神級玩家都不敢這么玩,一直在發展長處補充短處。
二人你一言我一語的看著玉娘暴揍木牛流馬以及白云揉碎,有著顧山海的法力光環環境在,不用擔心會被打死。
顧山海神色一動,他察覺到了法力光環正在一點點的消失,從慶仙鎮的外圍開始,不斷的蠶食,給他的感覺就跟無形的橡皮擦不斷的擦拭掉白紙上的鉛筆字一樣。
就是看起來好像有點吃力的樣子。
而隨著這股力量的合圍,玉娘也愈發的狂暴了起來。
“對了,你那牛馬和老婆女兒仇恨拉的穩不穩,要是掉仇恨了我倒是能跑,你能跑得了嗎?”顧山海吐槽了一句。
“挺穩的吧,再說了你不還有頭鹿,不行讓它頂上去。”天仙狂醉瞧了眼小白,他猜測顧山海應該是沒有多少的自保能力,所有的技能、天賦都點在了大型光環上,小白更多的不是用來戰斗,一看就是用來當肉盾的,畢竟這體格,不當肉盾都可惜了。
所以自然沒期望什么戰斗力,只要保護好他們倆無法直接戰斗的弱雞就行了。
“沒事,我覺得第二周目要開始了。”顧山海感知著加速而來的覆蓋,整個區域已經回檔了三分之二了。
最多再三十秒,就能結束這一切。
“這么快?也就是說只要玉娘失控,就會在一定時間內讓我們進行第二周目,團滅點在這里?”天仙狂醉不傻,一瞬間就反應了過來。
他們需要撐過玉娘的失控才能重啟,當然,如果不想解謎的話,殺了玉娘失控后的蜘蛛娘,也能通關,可顯然他們沒有這個能力。
要是沒有顧山海的光環增幅,他們早就到處亂竄了,哪里能夠跟玉娘對抗,真要正面對抗早就團滅回去了。
“差不多吧。”顧山海慢吞吞的說完,場景發生了變化。
三人回到了慶仙鎮的門口處,也就是他們剛剛進游戲的地方,而天仙狂醉召喚的木牛和流馬都消失了。
“你的召喚次數有沒有重置?”顧山海開口問道。
“跟著重置了,還好。”天仙狂醉也是松了一口氣,這要是真沒有跟著重置,那么對他們召喚類玩家可就太不利了。
一旁的白云揉碎身上的大威天龍蘿莉也不在了,顯然是被收起來了。
“那就好,現在確定玉娘是關鍵了,你們繼續刷好感嗎?”顧山海問道。
“刷,我想嘗試看看能不能提前破壞,畢竟有一周目的經驗和攻略,只要你別半路把慶仙鎮給炸了都好說。”白云揉碎開口說道,她其實有些惱怒,顧山海做事太過于隨心所欲了,一點都不考慮他們。
不過想到出力的大部分是顧山海,她也不會說無腦的跟顧山海對著來。
做人更多的時候講究人情世故,特別是還得依仗對方的時候。
“行吧,那你們刷吧,咱們接下來就不一起行動了,我準備換一個身份進去。”顧山海沒細說怎么辦。
二人也沒有意見,自然是大步踏入了慶仙鎮,他們有他們的打算,顧山海自然沒想過干涉了。
等人走后,顧山海這才拿出了歲月史書的書頁,開始給自己重新安排身份。
“顧叔父重出江湖,這一次不是鹿宗師了,是留洋歸來的富商。”顧山海尋思了一番后,很快就把自己的身份定為了玉娘的叔父。
“下筆有點難頂啊。”顧山海發現了修改的時候遇到了阻力。
這種事也是有解決辦法的,氪命!
遇事不決就氪命。
之所以會出現這種情況,大概率是因為世界不同導致的不適以及他所處的區域不是正常的時空現象導致的。
這要是改了的話,下一周目顧山海也是這個身份。
修改的過程很順利,而后他發現了一個有趣的現象,那就是他的身份變成城南獵戶留洋歸來的表弟。
“城南獵戶,就是之前天仙狂醉他們打聽到的那被野獸進城咬死的那對夫妻了?”顧山海略帶了些驚訝。
他們之所以打聽到,是因為這獵戶是慶云鎮里的最后一家獵戶了,而且死因也是屬于比較離譜的,被打聽到也是意料之外的事情。
“所以,當初動手的不會是老廟祝吧,可她沒有理由殺這獵戶一家.好吧,她可能沒有,但玄微門有。”
顧山海如果能夠搞到玉娘的生辰八字,可能就能知道為什么了。
現在這情況,他就算是氪命進行預言占卜,因為殺劫的緣故也不一定準確,想要準確的話,得氪不少命進去才能提高準確率。
顧山海則是在衡量是否要氪,這是屬于一筆非常虧的生意,因為老廟祝說不定知道。
“先不氪,這要是砸進去起碼得一千年的壽命才能得到答案。”
顧山海最終還是沒氪,有其他渠道就沒有必要花費,一千年對他來說可能不多,但也不是隨便亂扔。
“等整點洋的出來,到時候好壓一壓羅家的氣焰才行。”
天仙狂醉和白云揉碎二人覺得玉娘是關鍵沒錯,可他們卻錯估了禮教和本地的勢力,而且還不能殺,因為真殺了的話玉娘就會失控,特別是范世,這一死對她的刺激可謂是不小。
至于月娘,已經無足輕重了,在之前顧山海已經見識過了,估計就是玉娘的善念、善身之類所化的,可以作為正常流程的助力,也可能是那幅畫所化而成。
只是顧山海不打算走正常流程,而且也看不出對方哪里不對勁,哪怕是辨明血統這個預言系法術,揭示出來的信息表面,對方就是個人。
既然解不開謎團,顧山海就不跟著對方的節奏走,砸了就行了。
很快,顧山海就給自己整了一身的洋貨,放在現代化眼里就是一土鱉,可在這慶仙鎮那就是不一樣。
“要是再來上一輛老爺車就更好了,身份指定妙多了。”顧山海有些可惜,再一看自己的隨身實驗室,如今算是真淘汰了。
就這么一身土鱉模樣進了鎮子,來到了城南口上的一處破落門戶,引來了不少的人注視。
“咳,勞煩打聽一下,這梁興家怎么成了這模樣了。”顧山海拉住了一旁好奇打量他的鄰居問道。
“這我也不太清楚。”對方有些猶豫。
“不清楚?來,這樣子你清楚了嗎?”顧山海從公文包里拿出了一枚銀元,隨手就扔了過去:“正兒八經的洋造,放鎮子里能換十兩銀子呢。”
這人接過來后咬了一口,又掂了掂,立刻眉開眼笑,而后警惕的看了眼周圍后,小聲的說道:“被野獸咬死的,那.”
“你要不要聽聽你說些什么,我這表哥可是獵戶,再說了,你聽說過什么野獸敢進這鎮子,真要進鎮子吃人,還能輪得到我表哥家里頭?這周遭的人家是木頭做的還是石頭做的?”顧山海表示嗤之以鼻。
“這這.我也不太清楚。”這人有些慌張的說道。
“你要說病死了我都能信,給出這么一個荒唐的理由,既然這樣子,本來還打算準備了在慶仙鎮投個一百萬銀元,讓全鎮子的人都過上吃香喝辣的生活,現在看來,你們這群泥腿子是一點都不知道好,活該窮一輩子。”
顧山海神色傲慢,語氣里的不屑肉眼可見的溢出來了。
說完,顧山海轉身就走,顯然是沒打算和對方糾纏。
“等等,等等,梁大爺,我剛才開玩笑的,開玩笑的。”這人趕忙拉住了顧山海。
只是顧山海一抽手,有些嫌惡的看著對方,而后拿出了手帕擦手:“說話就說話,動手干什么。”
擦完了手,這么一條手帕就這么隨手扔了,看的對方心底一跳,這是真有錢人,這手帕絕對是絲綢,結果擦手了就扔。
他咽了一口唾沫,而后這才有些悻悻的說道:“梁大爺,這事,不太方便說,要不您進來喝口茶。”
顧山海用余光瞥了一眼,而后說道:“給你一個機會,說出來有賞,我在西洋的日不落王朝可是給顧命大臣當參謀,來時還是大樞王朝的國公府的人接待我,真要有人敢亂來,到時候可就是外交關系了,屆時大軍壓境,一個都跑不了。”
這鄰人暗暗心驚,他雖然聽不懂,可卻也知道顧山海不一般。
說著,顧山海就前頭走,鄰人趁著顧山海轉身,趕忙將地上的手帕撿起來朝兜里一塞,在顧山海眼里這就是個場面玩意,可在對方眼里,這跟一錠金子掉在地上沒有多少區別。
絲綢是真的能夠跟金子相提并論的。
進去之后,顧山海直接就開始挑刺了,是這也臟那也錯的,什么茶太差水不行等等。
鄰人也只能在一旁小心翼翼的陪著笑臉嘴上認錯,越是挑刺,對方就越沒有懷疑顧山海的身份,要是真跟他們一樣什么都行,這怎么能證明對方是上等人呢。
好一通忙活,在顧山海的折騰下,這茶才被煮了出來,顧山海則是有些嫌棄的抿了一口后,這才說道:“行了,茶也喝了,說說吧,要是不讓我滿意,哼。”
說這話的時候,顧山海表現出非常的不耐煩。
“是是是,其實梁興一家不是被野獸殺的,當年的情況是這樣子的”鄰人見此,也是趕忙開口將當年的真相說了出來,幫他人隱瞞又沒有好處,反而說出來還有賞,這事誰都知道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