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山海進王都時非常低調,沒有通知任何人,也沒有任何人察覺到。
‘有不少盯梢的探子,整個王都還真就被打造成了鐵板一塊。’顧山海一進來,就察覺到了一些視線掃視過了他。
‘不是超凡者,也沒有對應的偵測手段,也對,哪里有那么多的超凡者。’
也不是說顧山海沒有缺點在身上,他身上的缺點其實很大,因為恒定了數量過多的法術,導致了一旦有人使用偵測魔法或者是相應的能力,能夠瞬息察覺到他的不對勁,他現在的著裝只是一個普通平民模樣。
這就完全不符合了,因為平民根本就不可能擁有這么多的超凡靈光。
而如果不用偵測類的能力進行探查的話,從表面是看不出來的。
顧山海也想過想辦法遮掩,但是目前為止是沒有找到相應的能力來遮掩,想要研究也得要有個頭緒才行,沒有相關的知識也沒有對應的思路,并且還有不少的法術需要再恒定,對應的遮掩能力也是需要一定程度上的強度才行。
路上的時候,他也順勢將云雪雷林第三重的四個自然印記凝聚成功了,這使得他第一重和第二重的十個自然印記都再一次增強并獲得了額外的能力。
第一重的六個印記繼固定數值、百分比數值后,又增加了一個屬性差值威懾,如果對面有一個屬性比顧山海低的話,那么有一定幾率會對其造成震懾、恐懼等情緒,每多一個屬性威懾,效果就越好,而屬性差值越大,造成威懾的幾率就越大。
而第二重的風火水土則是比較使用,分別是增加了身體反應、攻擊強度增強、生命力、適應力四種全新能力,火之印記比較剛,全點了攻擊,不像是其他三個印記會有所區別。
顧山海對此還是非常滿意的,被動技能還是比較好用和省心的。
除此之外,他還獲得了一個全新的天賦,沒錯,就是他心心念念的毒免疫。
第四重的自然印記就只剩下三個了,分別是日月星三個自然印記。
日之印記全方位的提升身體強度,月之印記則是對于靈魂強度的全方位提升,星之印記則是全豁免強度提升,相當于對他的所有傷害、控制等等都提高了門檻,原本對付顧山海需要100點的攻擊力現在變成了200點乃至是300點才能夠生效。
顧山海倒是想修煉來著的,只是因為云雪雷林四個自然印記的凝聚過程需要進行特殊訓練,路上耽擱了時間,等快到王都了才凝聚成功,所以也只能暫時擱置下來 ‘看來并不是針對某些敵人,要不然的話不可能這么松懈。’顧山海在進了王都之后,就先逛了一圈,嘗試看看身后是否跟了什么小尾巴之類的,好在他沒有引人注意,因此這才不急不慢的朝著這王都教會而去。
他一路走來,并沒有打聽到阿托利斯拔起了那把被插在方石上的王者之劍,因此這把劍依然被封存在教堂里。
大主教帶著不少牧師跟隨阿托利斯出征,因此這座教堂也早就不接受祈禱、彌撒等活動。
顧山海簡單的探查了一下,確實是沒人。
至于說那柄王者之劍,也還在呢,放在十字架旁邊,也不怕被人偷了,因為除了阿托利斯外,壓根就沒人能夠給拔得起來。
玩家們也試過了,也沒有人能拔得動,所以就留在這里了。
顧山海也沒想過使用這石中劍·黃金,這玩意擇主的,如果不是王者拔起這把劍的話,就算是其他人拿到手了,也不過是一柄普通的劍,甚至比普通的劍都不如,又不是不能斷。
如果玩家拿到手的話,那就需要大量的前置條件并且完成繁雜的解封任務的封印裝備,顧山海猜都能猜到這解封任務的最終環是什么,就是征服一個世界成為真正的王者,本質上就是因為有《第一紀元》的幫助,后天彌補不足。
實際上的條件根本就沒有變。
巡視了一番,在確定沒有人后,顧山海悄無聲息的進入了教堂之中。
看著那一塊四四方方的命運之石,很快就找到了那個缺口。
手中的命運之小石子對比確定,主要是顧山海擔心教會給他來上一個魚目混珠。
“接下來就是想辦法炸了這玩意,難度有點大啊。”顧山海這個時候為難了,他為了不還債而埋葬命運這件事可是做了大量的準備,比如說嘗試過對命運之小石子進行切割、爆破等等行為。
現在這玩意依然完好,就說明顧山海壓根就沒有解決辦法。
“不過說起來這玩意我記得沒有這么多的裂縫來著的吧?”顧山海看著這渾身滿是裂痕的命運之石,前世他收集到的情報里可沒有這么一回事。
“因為我破壞了過多的命運導致的?”
顧山海下意識的就想到了這么個可能,而后又思索:“不對,會不會是這玩意為了修正命運而產生的消耗?”
前世的時候,在阿托利斯登基為王后也是開疆拓土,唯一不同的是手上沒有這么多人可用。
“從登基這個節點開始,阿托利斯、默爾林等相關人員的命運就被拉回了原來的途徑,而瑪法斯等人估計實在是拉不動,命運也得講邏輯吧。”
“更大的可能是束縛不住阿托利斯的命運,這才導致命運之石的裂痕。”
顧山海一邊思索,一邊往命運之石的周邊上放置大量的爆炸物,還是附魔了的那一種。
能不能炸掉是一回事,辦不辦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如今都裂成這樣子,萬一給炸碎了呢。
在這期間,顧山海也手賤嘗試了一下能不能拔起這把石中劍·黃金,結果自然是不言而喻,哪怕他用盡全力也無法做到。
教堂內的布置很快就完成了,顧山海沒有立刻引爆,而是在教堂里尋找了一番,他就想知道如此無堅不摧的命運之石到底是因為什么事才磕掉了一小顆石子下來,他懷疑很可能是某種命運方面的相關。
因為沒人在,顧山海很快就摸到了藏書的地方。
逛了一大圈后找到一個讓他覺得似乎是關鍵的地方。
“費奧納騎士團從遙遠之地帶回了命運之石獻于主?”顧山海看著這簡短的一句,神色里有點了然,名字乍一聽沒什么,但如果說迪盧木多·奧迪那這位大名鼎鼎的英雄就是該騎士團的其中一員。
“我記得該騎士團似乎全員失蹤了吧?”
顧山海前世沒有聽說過這個騎士團,因為是屬于早已失蹤也就偶爾作為背景板出現的騎士團,壓根就沒人注意。
這些事還是他在牡鹿之原里的一些書籍里看到的,失蹤距今已經快五百年了,顧山海看過的書籍里也只有一些只言片語,瑪法斯他們也沒有專門去收集相關的記載。
真相是什么也沒有人知道。
“等等.臥槽,沒失蹤?我好像找到了!”顧山海通過藏書,很快就找到了一些教會學者對費奧納騎士團的研究,怎么說也是他們將命運之石送給教會的,肯定還是有部分學者進行探查。
內容里明顯記載對方的著裝,他們將一句話秀在了他們的軍旗以及烙印騎士徽章上,那句話翻譯過來被稱為迎接命運的勝利。
這句話顧山海當初在那個由騎士轉變而來的詛咒怪物的營地里見到過,本以為只是一個標語,沒想到他們居然就是失蹤了的費奧納騎士團。
“根據時間線,費奧納騎士團似乎是在獻上命運之石后失蹤的?”
“所以是教會下的黑手?”
“不太可能,費奧納騎士團里每一名成員都是貴族騎士,并且還是各個家族的嫡子,他們絕對不敢這么下手。”
“所以更大的可能是他們自己的原因。”
顧山海看了看命運之石:“不會是當初因為把命運之石送給主作為禮品的緣故被詛咒了吧。”
“算了,不管這些,先炸再說,書全給我收了。”
“如果要是炸不碎命運之石,那就想辦法搬到那個營地里去,說不定那群曾經的費奧納騎士團有辦法。”
箭在弦上,是不得不發,顧山海此時也顧忌不了太多了。
將教堂里的東西搜刮一空過后,翻出了教堂的范圍并且保證了自己的安全距離,這才遠程引爆了他安放的各種爆破物。
就聽見巨響,整個教堂直接就被炸上了天,大量的沖擊波裹挾著碎片四散開來。
這一動靜自然是整個王都都聽見了,顧山海下的當量可不低。
“碎了沒?”顧山海瞇起眼睛,想要嘗試通過重重障礙看清命運之石。
爆炸來的快去的也快,只剩下一片廢墟的教堂中央,那塊方方正正的石頭上依然插著那柄石中劍·黃金。
“沒有碎,不愧是命運的載體,看來還得另想辦法。”顧山海以極快的速度靠近命運之石,而后強行將其抬了起來塞進隨身實驗室的倉庫里進行封存,迅速掃尾后離開了現場。
這件事絕對不能和他有任何的關系,怎么說他也是正面人物。
趁著衛兵還沒有到來,顧山海的離開還是很順利的。
‘這要是有神術在身上,估計離開的能更快,得出城才行,要不然戒嚴了可就麻煩了。’
炸了教堂外加拿了命運之石和王者之劍,默爾林和教會就不會善罷甘休,莫瑞科這么個德魯伊會看笑話,但也會動手探查,凱伊騎士也會暴怒,在王都里干這事,簡直是不把他們放在眼里,赤果果的挑釁。
不跑要是被抓到,他這身份再大都保不住自己。
在跑路這一件事上,顧山海的效率還是非常的高,而且他現在也不走城門,直接從城墻上翻了過去。
以他如今的身體素質,這種小事可以說手到擒來。
“炸了就跑,真刺激”顧山海吐出了一口濁氣出來,這一路上他其實也緊張的不行,得虧這一炸讓王都造成了短時間的混亂,讓他渾水摸魚出來了。
再晚上個三五分鐘就沒有這個機會離開。
離去的路上,顧山海一直在思索費奧納騎士團的事情。
‘整個費奧納騎士團擁有兩萬多名驍勇善戰的勇士,包括了七百五十個首領和二十七名貴族騎士組成的團體,堪稱是大軍閥了。’
‘只是那個營地里并沒有那么多人,涌出來的數量雖然多,但可以確定不足一千。’
‘也就是說實際上可能只有那二十七名貴族騎士加上七百五十名首領。’
剩下的兩萬多人自然是類似于騎士侍從、民兵之類的人,大概率不是超凡者,只是訓練有素的老兵之流。
那七百五十個首領大概率是騎士侍從之類的,不太可能是超凡騎士,只有那二十七名貴族騎士才是真正的超凡者。
要不然的話全員超凡哪怕是這二十七名貴族騎士代表的二十七個貴族家族把家底掏空了都養不起兩萬多個超凡者。
五百多年前可依然是低魔時代,而不是高魔時代。
“說起來在這個有五百騎士就能夠充當大軍的時代,這費奧納騎士團也確實是足夠離譜。”
顧山海說的這五百騎士自然都是超凡者,而不是有著騎士封號的普通人了。
“小白,走吧,去這個位置。”顧山海將小白從魔寵口袋里釋放了出來,通過次級心靈連線,讓他前往之前所在的村子。
也不知道那那里的英雄騎士團跑路了沒有,還是營地里多了些由玩家轉化過去的詛咒怪物。
“等等,不死的綠衣騎士?莫莉甘娜她手上這一支邪惡的騎士團形成不會也和這詛咒有關系吧?”
顧山海可以確定,對方手上的那一支綠衣騎士團有部分是綠騎士,但剩下的一部分,很可能是從被轉化詛咒怪物的費奧納騎士團里的情況里結合出來。
“當初教會通過費奧納騎士團取回命運之石的時候,這位長公主殿下很可能也參與進去了,她雖然是巫師,但憑借著她母親是王后依格琳,父親是前丁塔吉爾公爵,自然是不用擔心教會對她進行迫害,甚至還能夠和默爾林一樣成為信仰主的巫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