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顧山海就拷問出來了他需要的情報,不,用拷問其實都顯得有些蒼白,應該是用問,顧山海問什么對方就回答什么。
這過程之中一點猶豫都沒有,不過顧山海也并沒有想要借著對方謀取哪些利益,而是在思考接下來一個月要怎么過。
至于項方?已經被他殺了,就跟任離倆埋在一塊。
項方的回答也是讓他解惑了不少,鳳臺村的悲劇也是和他有一定的關系,畢竟外頭已經是現代化了,可他愣是為了獨占這資源,以他的身份壓住了對鳳臺村的各種支援和補助,甚至淡化了鳳臺村的存在感。
他也確實是成功了,畢竟只是一個偏僻的小山村罷了,要不是曾經有過山鬼的記錄,上頭都不一定會有相關的文檔。
哪怕是有,如今也是只有寥寥幾筆。
但項方至死都不知道,他覺得不過是窮山僻壤的地方,出了一頭千年老妖,當然,現在沒了。
因為從一開始,不管是他還是他的上頭,都沒有關注過這里,只是知道鎮壓著山鬼的靈獸坐騎,而且還是死的,那山鬼千年前還被人給殺了,所以根本就無足輕重。
項方也是因為實力不濟,再加上擅長鉆營,這才被安排過來的,大概跟發配邊疆差不多。
會鉆營沒錯,但問題是他鉆營的方向不對啊,他只顧自己斂財享樂,這不就糟糕了。
顧山海對于這些人的作死是表示欽佩的,在這么一個因果報應的世界里干這種事,吃下去不僅要全都吐出來,還得把命搭里頭去了。
“我就說這貨怎么就這么剛好,合著是他報應到了,難怪撞上了我。”顧山海有些罵罵咧咧,居然借著自己的手來。
不過這也是一件好事,至少他殺了對方不沾因果,甚至對方身上的東西都歸他了。
算是他替天行道的獎勵了。
摸索了一番后,別說,還真就摸出了本功法來了。
名字叫做知天命,是寫在綢緞上的功法,他看了一遍,大概就是增強自己的五感和第六感的,練到深處的話能夠有著危險直覺、趨吉避兇以及心血來潮等能力。
“有點用,但又不是很好用,也難怪這貨沒有戰斗力,合著全點閃避了。”
如果說這項方做善事種善因,那么這本功法對于他來說簡直是神功,就算是把他扔到沙漠里,也遍地都是資源,可惜他不是,直接白瞎了這些能力。
這惡果還能讓他躲過去不成。
而對于顧山海來說,也是這個道理,離開了這個世界,這些能力沒了善因善果的加持,不僅會被人屏蔽誘導等等,還有可能出現時靈時不靈的效果。
“能練,但不能指望,不過用來補全煉氣二層倒是夠了...”
顧山海也沒想過說有多厲害,再說了,這本知天命可不是那么容易就練成的。
是沒有多少威力,因為得配合善因善果,這么一來就是逢兇化吉、遇難成祥。
“這個世界的修行者似乎路走歪了。”
很多體系得因地制宜才能發揮最大的作用,當然,如果轉化為第一紀元的技能、天賦之類的就另論。
“還是說其實大家知道,只是不信?”
“好吧,都有可能,不過這不關我的事情。”
顧山海只是過客,既不想深入研究因果體系把自己搞得神神叨叨,也不會在這個世界里久留,也不會怕沾染所謂的因果。
至少在對方來討這所謂強買強賣的果時,他有把握發展到能夠炸掉這個世界的程度了。
如果這點自信都沒有,那他這重生的優勢豈不是白瞎了。
他坑不了第一紀元還坑不了一個世界?
作為邪惡陣營的邪道玩家,他自然有著各種應對方式。
“先把知天命用來補全蘊靈功吧,這哥倆對能量的轉化效率真就半斤八兩了。”顧山海吐槽了一句。
換個意思就是升級需要的熟練度多但增幅比不上其他技能的意思。
這個沒關系,后期可以改一改,不是什么大問題。
再說了,對于顧山海來說等級劃分其實沒有必要那么嚴謹的,他都成臨時工了,還要受到等級劃分的限制,那他豈不是白浪費自己的優勢了。
“就這轉化效率,這煉氣二層要是真循規蹈矩的修煉,不得要個一年半載的。”
正常情況下,他那煉氣一層其實也得要個小半年時間才行,只不過他不走尋常路而已。
轉換效率差他就從其他方面改進,比如他直接把自己浸在靈氣環境里,這效率再差也能夠補全轉化效率的差額。
再說了,如果他手上的蘊靈草、凈氣草兩株靈植提升了的話,那么他法域之內的靈氣濃度會再一次提升的。
不僅僅是他修煉會更快,法域也會跟著變強,畢竟這法域是以靈植和他作為核心的,雙方變強了,自然也就跟著提升了,相當于是基礎屬性上漲。
很快,顧山海就把本次的收獲整理好了,但卻心里也在思索,項方和任離的死肯定不會這么簡單結束,后續絕對會再派人過來調查的。
而派來的人估摸也是來嘗惡果的,所以未來一二月也是不會平靜,這讓他想著是否要離開,回到第一紀元的臨時工房間雖然要付壽命,但至少安靜。
至于再換一個中階區域,他怕翻車,這一次就差點翻車了,不管是復活前的黑虎還是復活后的黑虎,都不是他能對付的。
下一個中階區域,難度只會增加不會減少,畢竟隨著玩家實力的提升,這中階區域的難度也在同步提升。
所以他只有留下或者離開兩個選項。
最終他選擇了留下,不為別的,或許能夠再收割一波惡果。
真要打不過也能跑嘛。
再說了這馬無夜草不肥,他謹慎不是膽小,真要連這機會都抓不住以后失去的會更多。
有后路肯定得試上一把才行。
當然,這只是他的猜測,有可能也遇不上,畢竟這類替天行道的行為可是很炙手可熱的,不一定能夠輪到他,這一次只是因地適宜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