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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什么都可以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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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9章什么都可以談  馬丁跟在湯米身后,小聲追問道:“boss,你不要告訴我,這件事也是你搞出來的。”

  湯米走到街心公園附近路邊的一處咖啡檔示意攤主給自己一杯咖啡和一塊華夫餅,接過老板遞來的食物,湯米咬了一口,看了眼馬丁,隨后繼續朝前走去。

  馬丁掏出錢包給老板一張紙幣,顧不上等老板找零錢,就繼續追著湯米問道:“why?我是說……我是競選經理,我該知道杰夫的競選活動安排。”

  “馬丁,這是意外,所以你不知情很正常,而且伱還不夠黑,不,我是說,你皮膚當然非常黑。”湯米把華夫餅咽下肚子,喝了口咖啡,站在公園旁邊看著前方正用大號喇叭講述悲慘往事的帕克夫人,嘴里平靜的說道:

  “但是你的公司還不夠,那些員工還需要很長一段時間去觀察,才能確定他們是否值得相信,不然我也舍不得佩奇一把年紀還要奔波,等你手下有一批不在乎你是不是太黑,也不在乎你讓他做什么的人的時候,你就有資格負責這些骯臟的小伎倆了,如果有一天,我要用同樣的伎倆去挑逗黑人,而你聽到之后,反應和佩奇一樣漠然,那就說明你差不多適應這種生活了。”

  馬丁用力搓了搓臉,用對講機傳話:“注意,現場團隊成員,現在是突發情況,但不要上前,保持關注,聽我的消息再行動。”

  帕克夫人一手把孫子攬在身前,一手持著喇叭,對著那些鏡頭和越來越多的圍觀群眾講述了一番自己兒子和妻子的悲慘遭遇,她淚流滿面的說道:

  “我知道我不該出現在這里,可我現在已經不知道該去哪里,我只能用這個愚蠢的方法,找電視臺堅持正義的記者們,找我唯一可以信任的同胞,在我和丈夫去世之前,盡可能發出最后的聲音。”

  “是民主黨如今這一區的強力候選人,羅薩里奧肯尼迪女士,當年一手主導了那項害死我兒子夫婦的試行法案!她讓那些罪大惡極本該終身監禁甚至絞死的囚犯大搖大擺走出監獄!讓他們能再次殺人!她犯下了錯誤!卻不需要承擔任何責任!甚至還能和那些犯錯的囚犯大搖大擺走出監獄一樣,繼續大張旗鼓的競選眾議員!”

  說著話,她的丈夫在旁邊顫抖著雙開了一張大型海報舉過頭展示給眾人,上面是羅薩里奧肯尼迪的半身像,被小孩子在頭上涂了兩支血紅色的惡魔角,嘴里也探出血色的獠牙,旁邊還寫著一行字:“這個惡魔害死了我的父母!”

  閃光燈對著海報不斷閃爍,帕克夫人虛弱的扶住孫子的肩膀喘息了好一會兒,才強撐著精神繼續說道:

  “我知道,我不該質問我身后的這個候選人,因為他可能不認識我,也沒有聽過這件事,但……他被可惡的羅薩里奧肯尼迪,被可惡的民主黨利用了!我剛才在角落悄悄聽完了他所有的自我介紹,他是個普通的管道工人,做義工,喜歡孩子,當過兵,家庭和睦,這樣的候選人,民主黨本次選舉還有六個!這說明什么,這是那個邪惡女人與民主黨的陰謀!他們為了確保當選,按照挑動那些本不該參選,或者參選根本沒有希望的普通人站出來稀釋選票,穩定自己的票池,保證自己能一舉當選!”

  “那個女人一定是這么做的!她就是這樣惡毒!她明明犯下罪惡,卻還說是人道主義關懷,如果罪犯也需要人道主義關懷,那么美利堅還要警察和監獄做什么!干脆就讓這種女人直接決定誰被抓去坐牢,誰能隨便出獄!說不定有一天,她為了古巴人,能推出把猶太人都抓進監獄的法案!”

  圍觀眾人聽到老婦人最后這句話,頓時一陣嘩然,一個年輕些的警察在旁邊善意的開口,小心提醒道:“夫人,請注意你的語氣與措辭,這種話語有些危險。”

  “你說我危險,你覺得我一個被害死兒子的猶太女人危險?”老婦人盯著那個看起來比兒子還要年輕的警察:

  “我只是說出事實就成為了危險人物!而那個在美國殺死猶太人的古巴女人卻能競選眾議員?”

  旁邊成熟的警察拍在同伴的肩膀上,順勢用自己身體擋住帕克太太瞪著同伴的目光,壓低聲音說道:“不要隨便開口,這里都是猶太人,也許那個女議員不會怎么樣,但這些猶太人如果被激怒,投訴到讓你被停職放假,就像他們數錢一樣輕松。”

  帕克夫人的情緒非常激動,一些上了年紀的猶太人此時也都開口勸慰,表示讓她先去找個地方休息下,帕克夫人搖搖頭,她轉過身,看向仍然呆呆愣在身后充當她背景板的杰夫一家,對杰夫稍稍欠了欠身,隨后拿個喇叭,對著嘴巴誠懇說道:

  “非常抱歉,年輕人,我知道這對你不公平,我毀了你的集會……”

  杰夫連忙擺手開口:“沒關系,我的集會一點都不重要,您盡管暢所欲言,夫人。”

  老婦人抹了一下淚水:“希望你能原諒我……我已經別無他法,這段時間,我不斷告訴自己一句話。”

  “正義不存在,沒關系,媽媽還在,對不起,孩子。”老婦人說完這番話,探手去撩起腰間,一把老式手槍被她在眾目睽睽之下舉了起來!

  不過,她沒有對準任何人,而是把槍口舉高對準天空,在鏡頭中沒有任何猶豫的扣下了扳機!

  “砰砰砰砰砰砰”

  人們驚呼著抱頭蹲下,杰夫把孩子們推給了自己的妻子,自己則朝著帕克夫人身前那個孩子沖去,在帕克夫人扣動扳機的瞬間,他把那個孩子撲倒在地,用身體死死將對方擋在身下。

  眨眼之間子彈打空,直到子彈打空,兩個警察才回過神來,舉起武器大聲示意帕克夫人放下槍舉起雙手,帕克夫人沒有反抗,她丟掉手槍,雙手放在腦后,任由兩名警察過來把自己的雙手反鎖在背后,只是掙扎朝自己的丈夫和孫子,露出個帶淚的笑容:“對不起,我只有這個方法,我只有這個方法,讓大家注意這件事的存在。”

  馬丁在槍響時,摟著湯米朝旁邊的一處路燈后躲去,等槍聲結束,才小心翼翼探出頭,對旁邊居然在意咖啡有沒有灑出來的湯米震驚問道:“這他媽是怎么回事?這是選舉?就因為那女人姓肯尼迪,就要讓她腦袋上也和她丈夫的堂祖父一樣中彈?等下,看杰夫……杰夫你也叮囑了?他……他抱住了那孩子!他抱起了那孩子!老天!”

  “那不是我的設計,那是他的本能,畢竟杰夫喜歡小孩子,不過后面的情節,就是你了解的了。”湯米咬著華夫餅說道。

  警察先制住帕克夫人,隨后又仔細搜查了帕克先生和孩子,確定兩人身上都沒有武器之后,才準備把兩人連同帕克夫人一起帶離現場,而此時,杰夫抱起了孩子,拿起了那個大號擴音喇叭:

  “孩子是無辜的,他今天已經被嚇壞了,別再讓他去警察局看到更黑暗的一幕。”

  “先生,把他交給我們,我保證他會在警察局得到妥當的照顧,而且,請注意措辭,你剛剛的言語如果追究的話,涉嫌詆毀警察以及司法公正。”老警察上前,與杰夫交涉。

  “還需要我詆毀嗎?如果警察局不黑暗,你們此刻該做的最重要的是,把那個害死這孩子父母的真正兇手抓起來!而不是任由她出來競選參議員!”杰夫好像一頭憤怒的獅子,大聲咆哮道。

  剛才嚇了一跳的圍觀民眾們此時也都回過神,聽到杰夫的咆哮,再看到警察已經帶走兩個老人不止,還要帶走那個戴著猶太帽的小男孩,頓時有人忍不住開口符合:“沒錯!你們該去抓殺了那孩子父母的兇手!而不是對著一個朝天射擊的老夫人逞威風!”

  “打給南區猶太人協會!讓他們去警察局幫忙保釋這對夫妻!”

  人們七嘴八舌的開口,甚至幾個強勢的猶太人,更是圍在杰夫身邊對著警察大聲叫嚷,想要幫他一起護著那個被嚇壞,此刻摟著杰夫把頭埋在肩膀上的小男孩。

  “讓開,先生們!”警察緊張的把手放在槍套上:“你們在破壞集會秩序,妨礙警察執行公務,這是犯罪!退后!”

  “各位,讓開,不要讓自己受傷,馬丁!馬丁!讓我的人來處理這件事!”杰夫勸說著身邊的猶太人,隨后大聲喊道。

  湯米踹了一腳還在心驚膽戰半蹲探頭張望的馬丁:“吩咐你現場團隊的人手和律師趕過去,把警察逼走,正餐開始,免費幫老人打官司的知名律師已經在前往警察局的路上。”

  馬丁拿起對講機:“琳達,陶德,帶律師過去解決警察,讓律師跟著老人一起去警察局,到那里會有因為正義感挺身而出的律師接手。”

  很快,早就待命的選舉團隊員工與律師趕過去,這種事律師非常專業,很快就讓兩個警察啞口無言,在與警察局總部聯絡之后,把孩子留給了杰夫,又安排了兩輛警車來維持秩序,隨后才把有杰夫的律師陪同的兩個老人帶回了警察局。

  等警察離開,附近的猶太人過來想要接過杰夫身上的孩子,可是孩子似乎嚇壞了,死死摟著杰夫的脖頸不肯下來,也不回應任何人的話語。

  “我已經讓我的團隊成員聯絡兒童心理醫生,正在趕來的路上。”杰夫拍拍男孩的后背,對眾人說道:“很抱歉,各位,很抱歉,讓你們以這種方式認識了我,認識了民主黨,我說我不知道這些事,好像有些虛偽,但事實上確實如此,發生這些事,我也不想再繼續這什么該死的籌款集會了,我很抱歉,我只想回十八區的民主黨委員會辦公室,確定這件事是否真實存在。”

  “如果存在呢?”一個記者上前對杰夫開口問道。

  杰夫看著她坦然開口:“要么讓十八區的民主黨辦公室把那個女人開除,要么我退出民主黨,總之,我不可能與殺人兇手為伍。”

  “你是十八區的候選人,但這里是南區,十八選區在邁阿密北區,你為什么來南區舉行籌款集會?”記者疑惑的問道。

  現場的猶太人也都有些發懵,這個白人壯漢看起來就像是腦子不怎么靈光,說出來的話果然也印證了他的腦子配得上他的長相,一個北區十八選區的候選人,跑來完全不相干的南區珊瑚街拉票籌款?

  這是覺得南區猶太人會嫌棄自己的鈔票太多沒處消費,還是覺得猶太人的頭腦都和他一樣奇葩?

  捐款給本區議員,好歹能有所回報,捐給其他區議員,還不如買張脫口秀演出的門票,畢竟議員的演講只會讓人昏昏欲睡,而脫口秀至少能讓自己笑幾聲。

  杰夫深吸一口氣,隨后誠懇的說道:“我的競選經理也這樣對我說,說讓我專注本區選民,來南區絕對不會有人理我,事實也是如此,我們一家在這里站了很久,都沒人愿意聽我說什么,但我不后悔,我也不只是為了籌款,雖然這一區不是我的選區,但我覺得在這里講出我想說的話,更能代表我的決心,哪怕沒有人聽。”

  “如果不介意,你現在可以說說你想說的話,我現在反而有些興趣,畢竟……我之前沒遇到這種候選人跨區集會的情況。”記者沒有直白的說之前沒見過這種跨區來不相干的地區向民眾籌款拉票的奇葩。

  在選舉中,也許有一些非選區的公司或者機構給候選人捐款,但那一般是因為需要他在國會為他們發聲,或者需要去候選人所在區而示好,普通民眾很少會在這種地區性國會選舉中,非本區的議員,除非他的個人魅力過于耀眼,強大到讓人忽視地域限制。

  但面前這個面相兇狠的大塊頭,顯然不屬于這種人。

  不過雖然覺得杰夫是個傻瓜,但四周的二三百名圍觀群眾并沒有離開,他們也和記者存在一樣的好奇,想要搞清楚這個腦子不太靈光的傻瓜,到底想要跨區來宣傳些什么。“呃……我現在說嗎?”杰夫看向記者,又看看鏡頭,猶豫了一下,最終沒有取出演講稿,而是直接開口說道:“好吧,謝謝各位,給我一個講話的機會。”

  “我叫做杰夫拉文,是個管道維修工人,身后的是我的妻子和四個孩子,我這次在邁阿密十八選區的特別選舉中競選國會眾議員席位,競選口號是‘對古巴人說no’。”

  這句口號一出口,現場當即就有人發出了憤怒的噓聲,畢竟隔壁就是小哈瓦那,此刻圍觀的人里也有些古巴裔,聽到這個白人壯漢的口號,馬上就表達了不滿。

  “為什么要選這個口號,為什么要來珊瑚街,早在我曾曾祖父時,拉文家就已經定居在佛羅里達邁阿密,聽我去世的父親講,最開始我們家一直住在南區,而不是現在的北區,拉文一家在南區奧喬街生活了上百年,直到1959年,我們才從南區奧喬街搬去了現在北區的住處,我祖父是個木匠,他最得意的作品,是幫奧喬街之前的圓燈酒吧親手做的一架漂亮的橡木英式雕花酒柜,我祖父一直以為那酒柜能歷經至少百年歷史,很遺憾,才三十年,那酒柜連同酒吧就消失了,為什么,因為古巴人來了,他們的人越來越多,占領了奧喬街,抱團欺負原來的鄰居,恐嚇,吵鬧,搶劫,盜竊,我父親說,原來小哈瓦那叫做奧喬街,街上都是和善開朗的歐洲裔猶太鄰居,只不過猶太人越來越少,眼神兇狠的古巴人越來越多,終于,我們一家也不堪其擾,搬去了北區,圓燈酒吧也因為古巴酒鬼的一次縱火,毀于一旦。”

  這番話讓現場很多上年紀的猶太人微微一怔,圓燈酒吧,一個已經在記憶深處埋藏太久的名字,那絕對不是面前這個年輕壯漢該知道的存在,此刻他能說出這個名字,說明他說的是真話,因為圓燈酒吧的確在1959年就已經被付之一炬,而且也確實是被古巴裔酒鬼惡意縱火。

  杰夫的這番話,也讓猶太老人們陷入了回憶,奧喬街和珊瑚街都是猶太人為主的生活區,從二十年代,猶太人就聚居于此,與附近的白人,黑人相安無事,直到古巴人的到來,這些古巴人太過瘋狂,好像蟑螂一樣,當你在街上看到一個古巴人,那么附近最少藏了一百個。

  就這樣,古巴人搶占了奧喬街,白人和猶太人也被越來越糟糕的居住環境逼得離開了奧喬街,退回了珊瑚街,等徹底被古巴人占領,奧喬街就被他們改稱為小哈瓦那。

  杰夫聲音洪亮的說著:“這就是我為什么選這句話做競選口號的原因!我不喜歡古巴人!為什么不喜歡古巴人,因為古巴人飄洋過海來到這里,搶走了我們生活的街道,搶走了我們的工作,搶走了我們的社會福利,而現在,古巴人還要搶走我們的國家政權!他們競選議員,居然明目張膽的喊出十八區是古巴人的十八區這種囂張口號!”

  “什么時候我們美國人的土地變成了古巴人的土地?我善良的父輩,善良的猶太人曾經退讓,讓出了奧喬街,結果呢?古巴人懂得感恩嗎?不懂,他們占領了奧喬街,并迅速侵略了整個邁阿密,我記得曾經只有猶太人的商店出售雪茄,咖啡豆,草帽,花襯衫,古巴特產等等物品,現在呢?每一處海邊,你只能看到古巴人在兜售,他們不僅搶走了地盤,還搶走了善良的美國人賴以為生的生意!”

  在場的猶太人又一次想要為杰夫鼓掌,的確,古巴人沒來之前,南區的旅游業小商品生意幾乎都是他們猶太人的天下,可是古巴人占領邁阿密后,幾乎逼得所有猶太人退出了小商品零售業,沒辦法,之前猶太人兜售古巴雪茄,都是真貨,是與古巴的走私販合作,走私販運來佛州,然后猶太人吃下這些貨,再去各個旅游景點兜售,可是古巴人占領佛州后,古巴人完成了生意鏈條上的閉環,猶太人無法再買到貨,漸漸退出了這個行業。

  所以杰夫一提起這件事,就讓猶太人想起了過往對古巴人的怨恨,搬家那種事還能忍,搶生意這種事讓猶太人無法接受。

  “我不想卷入政治,因為我不懂它,那不是我該做的工作,我該做的,是去幫人們修理壞掉的管道,國家壞掉了,需要政客去維修。”

  “我不想歧視任何人,我也不想傷害任何人,在我參選之前,我一直熱心幫助我能幫的任何人,無論他是白人,黑人,黃種人,也無論他信仰基督教,猶太教還是東正教。”

  “我始終覺得,人們要互相幫助,我們不要互相仇恨,互相敵視,這個世界是美好的,這片土地是富饒的,足夠我們每一個人豐衣足食。”

  “直到古巴人出現,直到我聽到了那些讓我憤怒到無法忍受的競選口號,共和黨的候選人在電視上說她的口號是:古巴裔管理古巴區。因為古巴人占據了十八區的45人口,民主黨的候選人在電視上說:這必須是一個古巴席位!因為古巴人是時候選出第一位古巴裔美國公民進入國會了。”

  “看完這些,我想說,去你媽的古巴人!這里是美國,那個位置叫做美國眾議院席位,不叫他媽的古巴眾議院席位!你們這些雜種,沒種跟卡斯特羅角力,卻想來占美利堅的便宜!”

  “去你媽的,古巴!去你媽的,古巴人!這就是我的競選口號:去你媽的,大聲對古巴人說no!”

  “如果這個國家嚴重到需要狗屁都不懂只懂吸血的古巴人去治理!那還不如我這個只懂維修管道的工人去治理它!”

  “至少我比古巴人愛這個國家!”

  “靠著美國施舍的食物沒有餓死,靠著美國施舍的帳篷不用露宿街頭,靠著美國人的善良拿到了國籍,然后吃飽喝足之后,繼續把自己當成個古巴人!現在,還他媽站出來大言不慚要替美國人執政?”

  “如果連古巴人都敢跳出來說,輪到被壓迫已久的他們登上舞臺,管理這個國度,我想問問,那為什么不能是比古巴人悲慘的猶太人來管理這個國家!”

  “為什么不能是比古巴人悲慘的黑人來管理這個國家!甚至為什么不能是為了美國鐵路獻出生命的無數亞裔來管理這個國家!”

  “至少猶太人,白人,黑人,亞裔為這個國家奉獻犧牲了太多,而古巴人從1955年大批偷渡美國之后,除了好像繁殖力驚人的鳳尾魚一樣瘋狂生小古巴崽子,然后用一堆小崽子吸血社會福利之外,什么都沒做過!他們大多數人靠社會福利和打零工為生,甚至很多人不知道納稅是什么意思,因為從他們抵達這個國度那一天開始,納稅這個單詞就從沒出現過。”

  “更可怕的是,這些古巴人還會把錢寄回古巴,催促他們的古巴親戚繼續偷渡,然后來美國生古巴崽子,奪走大家的社會福利,一代又一代,就這樣,從最開始的一萬人,變成四萬人,再到整個邁阿密淪陷,整個佛羅里達淪陷,不用古巴和我們開戰,這些古巴人就完成了合法入侵。”

  “然后,這些對美國毫無貢獻,只懂吸血的古巴佬,現在迫不及待的對外正式宣布,他們古巴人要管理美國。”

  “去你媽的!古巴佬!只要我還活著,就別想侵略我深愛的這片土地!我會像我背上的這兩條狗守衛我戰友的墳墓一樣,守護這個國家!”杰夫說到這里,放下男孩,激動的直接用雙手扯碎了自己的t恤,對著眾人露出了背后那副惡霸犬紋身。

  “這就是我要說的話,各位,我不需要你們給我捐款,因為你們捐款,我也無法給與任何承諾,我只是想找個地方,展示一下我的決心,告訴大家,古巴人還沒有徹底占領十八區,我還在,美國人還在!”

  “只要我還在,只要美國精神還在,古巴人就別想完成他們邪惡的侵略!”

  “我會守著這片土地,熱愛這個國度的美國人,會守護這片富饒的土地!”

  “天佑美利堅,天佑佛羅里達,天佑邁阿密,天佑美國人!”

  “謝謝各位聽完我因為憤怒而變得粗魯的講話,謝謝。”杰夫朝眾生招招手,隨后抱起男孩:

  “最后,我懇請各位,請各位把注意力放到那兩位老人身上,畢竟他們更需要各位的,別在讓這片自由的土地出現強權,別再讓這片我們世居于此的土地,再發生古巴人謀殺猶太人的慘案,上帝與我們同在。”

  說完,杰夫就干凈利落的轉身,與家人一起準備退場,在他轉身離去時,身后突然爆發出熱烈的掌聲。

  記者也有些結巴的對著鏡頭介紹道:“這個叫做杰夫拉文的候選人,我們能看到,他雖然……口才沒有其他我們見到的政客出色,但感情真摯,此刻,在場大概有兩百多名民眾,正自發的鼓掌,因為拉文說到做到,他拒絕這一區民眾的捐款,甚至沒有散發個人資料,也沒有任何顯然宣傳方式,發表完之后,就已經準備登車離開。”

  這一區的猶太人本來也覺得這家伙講完之后,會有團隊成員上來呼吁捐款或者發一發傳單之類,結果出乎意料,杰夫和他的團隊成員們就要登車離開。

  這次反而是現場的猶太人坐不住了,此時有幾個老人開口喊道:“拉文先生!拉文先生!我們為你的演講感動,也震驚你的真誠,但那個男孩,我想他留在這里更好,他畢竟是猶太人,而且老人如果回來,我想他們也會回這里……”

  “吉娜,帶斯蒂芬裝成遲到登場,記得提醒斯蒂芬那傻帶著猶太帽,無論你們說什么,我要你們兩個以猶太情侶的身份,把男孩帶去杰夫家暫住。”湯米看到杰夫準備離開,有猶太人攔住杰夫,要留下男孩,撥通手機開口說道。

  電話那邊傳來斯蒂芬的聲音:“為什么要帶男孩去杰夫家?”

  “這樣老人才能名正言順也住進去,接下來這段時間,我要電視臺和報紙排隊登門,讓杰夫拉文出現在所有能出現的媒體上,演好情侶,別搞砸了。”湯米說完掛斷電話,一邊撥佩奇的號碼,一邊對旁邊的馬丁說道:“讓bt今晚在全國范圍播放這條新聞,還有所有偏本土主義的佛羅里達州報紙,也要出現杰夫的名字,還有,記得對外宣布一件事,杰夫會幫老人籌集訴訟的費用。”

  馬丁點點頭,還沒開口,湯米已經撥通佩奇的號碼:“杰夫都要退場了,佩奇,那些幫杰夫在小哈瓦那安裝牌的黑人們還沒被打嗎?就隔著一條街而已,消息傳播這么慢嗎?已經開始了,很好。”

  聽到湯米的話,馬丁瞪起眼睛:“我的黑鬼兄弟們在杰夫痛罵古巴人時,正在小哈瓦那幫他安裝牌?shit,塔克家今天之后是不是只剩下我一個族人?說起來,我還沒幫他們買保險……”

  “那怎么辦?要么你去替換他們?”湯米掛斷電話,對馬丁問道。

  馬丁果斷的搖搖頭:“不,還是各司其職比較好,如果他們住院,我會買花探望他們的。”

  湯米看著馬丁,滿意的點點頭:“你們黑人親兄弟之間的感情還真是讓人感動。”

  “就只有這些事?播放新聞,宣布杰夫老人,對吧?”馬丁重復了一下湯米剛剛交待的事宜。

  湯米望著遠處拉著斯蒂芬出現的吉娜,以及重新被吸引的那些猶太人:“不,杰夫的工會是邁阿密城市管道工程工人協會,你還要抽時間陪杰夫趕去他所在的工會,不要提讓他們杰夫,找到工會高層,了解清楚他們的需求,只要他們愿意罷工聲援猶太人,什么都可以談。”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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