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我們要查清楚普林斯頓的教授為什么會出席我們的夏令營嗎?”奧蒂莉亞幫正伏在自己辦公桌前寫著宣傳語的湯米-霍克遞過來一杯咖啡,小聲開口問道。
湯米停下動作,接過咖啡:“謝謝,法瑞爾小姐,其實你知道嗎?雖然我內心很好奇,也篤定普林斯頓的教授們絕不是對我們的夏令營或者我們某個人感興趣才會參加,但我不準備把時間在浪費在這種無用的猜測中,管它是誰,管它因為什么原因,第一,用這個機會在自己履歷上添上光鮮一筆,第二,就是現在,賺錢,光明正大的用普林斯頓大學教授的名頭,賺那些有錢人的錢!”
“好吧,學校對我說,加大對夏令營的力度,校長對我說,可以安排其他老師參與進來,并且說,可以讓我正常去休假,而且他想和你聊聊最終捐獻給學校的捐款問題。”奧蒂莉亞-法瑞爾對湯米說道。
她是這個大男生的指導老師,但現在自己好像沒有做什么真正指導性工作,大多數時候,都是湯米在請她幫忙做些什么。
這讓她感覺自己可能經驗不足,因為她高中時雖然參加過很多夏令營,但都是參與者身份,并沒有從無到有空手打造這樣一個組織出來的經歷,從某些方面而言,她這位指導老師,其實與面前的湯米,此時正募集物資的丹尼斯,正散布謠言的帕姆一樣,都是徹頭徹尾的新丁。
而且奧蒂莉亞覺得湯米可能內心也更需要那些經驗豐富,能不斷提供給他思路,而不是每次都要詢問他做決定的指導老師,雖然自己對這個夏令營很有興趣,但她覺得還是要把選擇權交給湯米。
“No,你就一直在這里,法瑞爾小姐,告訴校長,如果更換指導老師,或者他敢試圖提供他所謂的學校資源來逼迫我們增加捐款比例,我就在普林斯頓大學教授來的那一天,朝對方豎個中指,告訴他,這是我們校長教我的歡迎儀式。”湯米聽到奧蒂莉亞的話,馬上開口反對。
看到湯米反對,奧蒂莉亞臉上的笑容都甜了幾分:“真的?我還以為你會需要那些對社團組織擁有豐富輔導經驗的老師幫助。”
“圣經上說,我儕之室,香柏為梁,松木為椽,他人莫入。”湯米霍克說完,喝掉了手中咖啡,把咖啡杯遞還給奧蒂莉亞,隨后就轉過身繼續伏案忙碌。
奧蒂莉亞接過湯米遞來的咖啡杯,感覺這家伙剛才說的那句話怪怪的,那是圣經雅歌的詩句,意思是不希望別人踏足他的房間。
湯米的確在此刻用來代表不希望其他老師來介入的心情。
但問題是這句詩歌的下一段,我之嘉偶、在眾女間、如荊棘中之百合。
這是所羅門王對自己戀人說的情話。
這家伙是在暗示什么?他要么是同性戀,佳偶是丹尼斯或者帕姆,或者他們兩個,要么不是,此時這個組織的女性就只有自己一個。
“你是對我暗示好感嗎?湯米?這可不是你現在該考慮的事,等伱拿到大學錄取通知書時,你可以大大方方對我講出來,喜歡某個人不是什么壞事,你可以大方告訴她,但要有更合適的時機。”奧蒂莉亞猶豫一下,最終覺得出于老師的職業道德,以及按奈不住的好奇心,開口對湯米提醒道。
湯米扭過頭看她一眼,隨后就繼續忙碌翻看著面前的一疊資料:“當然,法瑞爾小姐,會有那一天的,我現在沒時間考慮好感,我在考慮,找幾個最先報名的精英高中生,以積累經驗的理由讓他們為你充當免費的指導助理,分擔你的工作。”
“找到了嗎?”奧蒂莉亞聽完湯米的話,松了口氣。
“找到了幾個。”湯米把挑選出來的資料遞給奧蒂莉亞:“第一名,克里斯-弗格森,缺乏足夠比賽榮譽,被父親要求沖進常青藤聯盟名校的洛杉磯來客。”
“克里斯!對方All-In!”
馬薩諸塞州某處保留地賭場,一個青年頭戴牛仔帽,面無表情的坐在賭場外,不斷按照一個從賭場內跑出來的青年傳出來的消息,擺放著面前的撲克牌。
顯然這是一局德州撲克,青年因為年紀的原因,無法踏足賭場,但并不影響他與賭場內的人賭這一局。
公牌已經開出四張,分別是方片4,紅心9,黑桃9,黑桃10。
“All-In。”在賭場外的青年開口說道,同伴隨即跑進去。
很快里面爆發出驚呼與吶喊聲:“同花順絕殺四張九!”“見鬼了!”“知道對方四條九都敢全押!真有膽量!”
青年站起身,用手壓了一下自己的牛仔帽檐,嘴角上翹,朝著遠處的停車場走去。
“你去哪里!克里斯?”同伴捧著籌碼走出來,大聲喊道。
青年拉開車門:“參加一個無聊的夏令營,好能按照我父親的要求,進入常青藤。”
“第二名,大衛-謝弗,就讀佐治亞州公立高中和我差不多的窮鬼,相信大學能改變命運。”
佐治亞州鄧伍迪市,一個戴著眼鏡的白人胖仔高中生,此時正把手里的兩盤錄影帶連同幾張零鈔遞給面前的兩個黑人青年。
黑人青年打開自己的書包,里面堆滿了書籍。
“這是從格威內特縣立圖書館偷出來的。”黑人把書包遞給白人胖仔,嘴里說道。
白人胖仔貪婪的撫摸著這些書,一本本翻看,隨后變了臉色:“我讓你照著我給你的書單去偷!好幾本都偷錯了!”
“大衛,我他媽如果識字也就不會做這種營生!”黑人青年數著錢,轉身離去,走了幾步又回頭對他問道:“明天還可以幫你再搞來一些。”
大衛拉上書包拉鏈,背在身后,鏡片后,一雙小眼睛炯炯有神的看向黑人:“不,明天我要去參加個夏令營,等我回來,會聯系你。”
“第三名,佐伊-溫特斯,馬薩諸塞州北亞當斯公立高中出身的意大利裔女生。”
“佐伊!”一個中年婦女對遠處坐在草坪上沉思的黑發少女大聲喊道。
女生轉過頭,看向婦女:“什么事,媽媽?”
“保羅打來電話,希望約你出去一起看電影,如果你同意,他可以開車來接你。”婦女露出個微笑:“我的女兒很受歡迎,不錯。”
“叫那個傻*對著女人海報***去吧。”女生不屑的低聲罵道。
“你說什么?佐伊?”母親沒有聽清女兒的話,大聲問道。
叫佐伊的女孩朝母親回應一個甜美的微笑:“沒什么,媽媽,我只是在想參加夏令營需要準備些什么,替我保羅,我沒時間。”
“第四名,凱瑟琳-娜恩,新罕布什爾州曼徹斯特私立高中的精英女生。”
“那些同學殺害了無數生命!蝴蝶,甲蟲,螞蟻甚至是小鳥,他們把它們殘忍的制作成了標本!”一輛豪車內,棕發少女坐在后座上,語氣不滿的大聲說道。
“是啊。”開車的父親點點頭:“的確有些殘忍。”
“但他們卻得到了學校的夸獎,我呢?我沒有傷害生命,爸爸,但吉安娜老師卻嚴厲的批評了我,并打電話給你。”女生說道:“這個國家的教育存在嚴重問題。”
父親握著方向盤苦笑道:“凱瑟琳,我不覺得吉安娜老師有些過分,反而我覺得你嚇壞了她。”
“Why?我只是提出,與其傷害那些可愛的生命,不如干脆我們選擇這所學校大家都討厭的生物來制作標本,最討厭的生物,毋庸置疑,是校長,這樣我們既完成了學校布置的作業,又不用再看到討厭的生物在校園出現。”女生語氣中充滿了不爽:“我們都知道,吉安娜老師其實也討厭校長,她卻虛偽的拒絕了我的提議,并批評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