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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九十八章 是人是鬼都在算計夜無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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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岳紅翎本來在和夜九幽飄渺一起勘察巫法布置,沒想到所謂不知死活闖禁地的奸細是自家徒弟,出來一見也是哭笑不得。

這可是天道直相關的頂尖場所,布置的防護全部世界頂格,九幽飄渺親自動手,額外加上了苗疆這種沒見過的巫法體系,你一個初出茅廬的小丫頭也敢瞎闖  本來還想懲罰一下不知死活的臭丫頭,現在知道死了不?可看見小姑娘眼角紅紅好像剛哭過的樣子,批評的話也罵不出來了,反倒覺得小丫頭縮在懷里求安慰的小模樣特別讓人心中軟軟。

  凌若羽很少有這種軟弱模樣,一直都挺剛強颯爽的,人人說是她岳紅翎第二。可即使是她岳紅翎自己,也會有軟弱的時候,想要一個攜手共渡的人。

  目前為止,凌若羽只會在她岳紅翎面前表現出這樣的軟弱和依賴。既不是趙長河,也不是夜無名。

這種感覺挺怪的既高興,又有一點點搶了人東西的負罪感似的  管她呢,孩子是我一手帶大的,關她夜無名什么事!

  岳紅翎收起心思,親熱地擁著徒弟:“羽兒不哭,師父帶你去四處參觀一下,巫法嘛,見多了也就這么回事,以后就不怕了。你也跟師父說說這些時日跟著師公的見聞?”

  “我今天要跟師父睡覺。”

  “好好好”

  “其實我想問,那個地方要長大就一定會脹痛的嗎?”

  “當年我沒什么感覺誒,練武的人嘛。”

  “可我也是練武的人呀。”

  “哦我知道了,畢竟我們是慢慢長的,剛才你那一會兒就長了好多歲”

  “這個地方不夠大是不是不好喂寶寶?”

  “應、應該是吧。畢竟當年把你捏出來已經是個五六歲模樣了,沒喂過”

  “那師父什么時候和師公生一個,我要個小師妹。”

  “小丫頭現在敢調戲師父了是吧”

  師徒倆勾肩搭背地離開,一路嘻嘻哈哈,兩人的高馬尾很同步地一跳一跳,夜無名目光一路黏著跟過去,感覺牙都咬碎了。

  你在問誰生理衛生呢,誰才是你媽!

  可她們好搭啊連馬尾都扎得一樣。

完了,現在每次思維凝注在這些人身上時,都會忘記去看世界上其他地方發生的事,多核CPU已經燒成單核了。近期有沒有什么表現優異的潛龍已經完全沒有,好像前天還發生了人榜之戰都沒記錄,這個代理天道失職到了姥姥家去了  說來對若羽如此很正常,可為什么現在每次看趙長河相關之時,也會燒成單核呢?

  夜無名揉著腦袋,胸疼。

  祭臺之處,夜九幽抬首看向了夜無名隱匿的位置,微微一笑。

  身邊飄渺正在傳念:“如果說夜無名對此世法則還有什么方面缺失,應當是巫蠱?”

  涉及夜無名,傳念才是正確交流方式,不像凌若羽那小傻子。

  夜九幽傳念回:“她的弱項確實是巫蠱相關在很長一段時間內,她怕驚動天道,都在規避靈族這里的事宜。以若羽這種底子能中招,說明在夜無名的體系內完全沒有這方面沾邊,以至于星河也不沾邊。”

  “如果按照這么說,我這邊有些東西她也是不沾的。”

  “對,她雖精研氣脈相關,但作用不同,起碼她做不到你這樣讓該懷孕的人懷孕伱也是獨立于夜帝與我的體系之外的。”

  飄渺覺得夜九幽特意拿懷孕來舉例是藏了一些切齒的,她裝著聽不出來,討論得一本正經:“所以結合巫法和我的一些特性,確實有可能坑到夜無名”

  “沒錯。”夜九幽說著,目光落在了祭臺上,這里有一縷頭發絲放在很邪祟的青銅器皿里,內里似乎氤氳著恐怖的力量。

  好幾天前,她曾經把飄渺叫走,說“給你看個好東西”,好東西就在這里。

  這是夜無名的頭發。

  夜無名理論上是以天書為軀,實際上和她女兒凌若羽一樣,外在是有獨立身軀的。天書之于夜無名就如同星河之于凌若羽,母女倆一樣的概念,這也是當初夜九幽和飄渺建議把星河搞成凌若羽的啟發所在。

  三十年前那一戰中夜九幽悄悄取得夜無名的頭發,藏匿于自己的九幽深淵,用了多類很惡毒淫邪的法則去培植,畢竟這些反派法則是她的老本行。

  而巫法可以通過對方身軀媒介來對本體產生作用一般的巫法做不到,如今思思操持三十年、布陣十余里,針對的可是天道級別,當然對夜無名也能有效。巫法之中當然也有很著名的催情淫邪類別,就看選哪種。

如果還是擔心夜無名的級別太高,以夜九幽祭煉加巫法催動的雙保險都能被破解那再加上飄渺的特性,以“此事有利于山河氣脈”為基礎,這種因果律級別的效果再做第三道保險  夜九幽和飄渺對視一眼,都覺得成事的幾率特別大。

  當然這事還有個糾結的點該找怎樣的時機。尤其是該在與天道決戰之前干呢,還是打完了天道之后再說。

  之前的話,外敵未滅,內部就先搞起來,當然不是什么好事兒搞得定還好,萬一出了紕漏,惹得與夜無名翻臉戰爭,那時候一地雞毛誰能負責得起?

  之后再做的話,與天道決戰之前沒收服夜無名,大家不是一伙的,決戰光靠默契合作能不能行?

  這事兒還不合適告訴趙長河這廝的性子,如果知道大家想用這種手段推倒夜無名,他九成要反對。

大家的仇,哪能讓他壞事  “我和晚妝再商議商議。”飄渺有些猶豫地道:“你的性子,從根子上還是有些陰暗的,所思也未必合理。晚妝操持天下這么多年,她的想法最客觀。”

  正討論間趙長河與思思攜手而來:“你們在研究什么呢?”

  夜九幽飛快地遮蔽了裝著頭發的器皿,云淡風輕:“當然是在勘察還有沒有什么缺漏你們這么快就回來了?我還以為多少要做一次”

  思思笑靨如花,一點都不在乎這點葷言葷語:“我們是去拜祭故人,雖然在人墳前做事也是部分人的特殊癖好,但長河不喜歡。”

  趙長河干咳:“都想什么呢,巫法布置如何?”

  飄渺道:“我這些時日都在這里勘察,覺得準備基本已經足了,隨時可以啟動。你覺得什么時候開始合適?”

  這什么時候開始,指的當然不是怎么搞夜無名,是追溯天道的事宜。

  趙長河有些猶豫理論上當然是越快越好,三十年前天道顯然是受了傷的,如今有一定的可能性尚未完全大好,正在養傷。如果能趁此時機打上門去永絕后患當然是最佳。

  就算天道已經傷愈,那也是需要快速找到對方所在,才有主動權。只有千日做賊,沒有千日防賊的,一直被動等著對方來搞事,早晚出岔子。

  但這種追溯絕對不可能做到自己找到對方、而對方還毫無知覺的,天道必定會有所感應說不定這個追溯就是直接引發大戰的導火索。現在自己剛剛開始摸到彼岸的邊兒,和夜無名的關系也還沒個著落,這時候貿然開戰,感覺不是時候。

  沉吟良久,趙長河還是道:“暫且不急,我正窺彼岸,略有所得,看看這幾天是否還有進展。”

  夜九幽與飄渺對視一眼,都笑道:“行,那我們繼續準備著,需要的時候隨時開始。”

  說完坐在那兒一動不動。

趙長河狐疑地看了兩人一眼,準備這玩意需要你們兩位超級大佬排排坐吃果果地杵在這兒?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倆是凌若羽和龍雀呢  “那什么表情?”夜九幽媚笑道:“不是留點空間給你和思思么這么多年沒見,就去看墳啊?”

  趙長河覺得這倆有事,左想右想又想不出有什么問題,一步三回頭地走了。畢竟巫法這塊他也是屬于基本外行的那種,杵這兒看也看不出什么名堂,交給懂行的就好了。

  夜晚的大理王宮,凌若羽在和師父同榻而眠說著體己話,夜九幽飄渺糾合了唐晚妝正在密謀。趙長河和思思久別重逢的親熱難得著呢,理所當然在做愛做的事情。

  思思的侍奉歷來讓趙長河愛不釋手,要知道迄今為止在床笫上放得最開、給男人最極致體驗的人依然只有思思,永遠的神。

  唯有號稱對你放蕩的夜九幽在這方面勉強能跟上,但受限于她級別太高還講幾分面子,怎么也放不了思思這么開。所以夜九幽覺得思思該做自己的傳承,錯了,她才該找思思學一下什么才叫放蕩。

  曾經趙長河甚至都怕自己沉迷思思的妖嬈侍奉,會成為英雄冢,廢了自己武道精進之心。不過今時今日當然再也沒有這方面擔憂,反而在瘋狂的雙修之中更能體悟今日微感觸動的那一線彼岸之橋。

  夜無名的時空與儀軌,夜九幽的混沌與創生,劍皇的極致破滅中間或許囊括了很多因果虛實等方面的結合,但都缺了陰陽。

  夜無名和夜九幽必須結合才能更完整,劍皇就更是孤陽偏頗,如果要找自己與這前三甲魔神的最大差別,依然在于陰陽和合,以及共為所用。

  尤其是“共為所用”這一項,其實才是“御天書”的關鍵環吧。

  夜無名沒能做到,所以只能“合天書”,終究缺失一線。

  恍惚間,趙長河隱約在想,是不是未必需要她們姐妹融合,借由自己陰陽中轉是否也能成立?

  這個念頭有點自戀了,趙長河不敢確認,暗道什么時候拉九幽和飄渺一起測試一下看看再說希望不要被她們認為下頭。

  思思的呢喃聲在耳邊響起:“老爺奴不行了”

  趙長河停下征伐,低頭輕吻。

  思思很享受他的溫存,嫣然笑道:“現在很多姐妹都在附近,老爺要不要”

  “不用,她們知道今天你我久別重逢,有意讓我們獨處的。我又不是非要那個,陪我家思思好好睡一覺不好么”

  思思笑道:“你確定?看看現在什么時辰了”

  趙長河:“”

  神識往外一探,發現天都已經蒙蒙亮了。

弄了一夜  趙長河懶得多想,笑著又覆了上去:“那就再來個晨練。”

  “哎呀你慢點”

  天色蒙蒙亮,凌若羽從師父溫暖的懷中起來,好生洗漱了一番,元氣滿滿地背負龍雀懷揣星河,一溜煙往女王寢殿鉆。

  她知道女王大人也是姨娘,昨晚師公必然留宿那里。要找師公送情書的話去那邊就行了,唐姨娘給了令牌,王宮隨意通行,不怕又撞上巫法。

  剛剛出示令牌進入寢宮范圍,寢宮還在前面挺遠的呢,里面嗯嗯啊啊的聲音就已經隱隱飄傳在破曉的天空。

  凌若羽:“”

  偷眼看看伺候在寢宮周邊的宮女們,已經一個個面紅耳赤地躲了老遠。顯然大家伺候女王這么多年,從來沒想過女王陛下這么燒,這聲音放縱得這都一夜了,剛才沒休息一會又開始,這聲音怎么還不啞的,御境就是為所欲為?

  “我當年作為星河的時候日子是怎么過來的?”凌若羽下巴掛在宮外石桌上,悄悄問龍雀。

  龍雀也在撓頭:“我也不知道我之前的日子是怎么過來的我還比你呆得久。”

其實兩個少女內心都知道,早前作為刀劍時根本不在乎甚至不理解這種事情,現在才會感覺到生而為人的尷尬。果然人類最是當不得,還是做一把刀劍好點兒  “現在怎么辦?”龍雀趴在凌若羽背上探頭問:“你就在這等著?”

  “能怎么辦?”凌若羽道:“要不我們打架吧,消磨時間。這都天亮了,他們也該快了吧”

  龍雀躍躍欲試:“這倒是個好主意不過我們在這里打架會吵到里面的,這里的東西也經不住我們的能量肆虐。”

  “這好辦。”凌若羽把星河擱在桌上:“你以前不就經常闖進我劍里找我打架嘛?現在我劍內更是自成空間了,我們一起進去,隨便怎么打。”

  刀劍妹子說干就干,兩人同時鉆進了星河。

侍女們只能看見一刀一劍擱在桌上,其中那把黑劍時不時地嗡嗡抖動,就像此刻寢殿內的被窩一樣  里面倒也很快停了,主要思思不堪撻伐飛快找借口:“好了老爺,門口兩個丫頭在打架呢”

  趙長河失笑:“不知道她們在干嘛,若羽且不提,龍雀有事完全可以直接喊我啊,還嫌看得不夠多?”

  “她們現在不敢見你我這種事了”

  “龍雀依然是刀啊。”

  “嘻嘻夜無名還是書呢,你說她看了我們一夜,這會兒有沒有濕漉漉的”

  正在看女兒和刀打架的夜無名:“?”

  趙長河:“”

  思思慵懶地推著他:“還是去看看吧,我要睡覺,都快被你拆了”

  趙長河便也不堅持,穿好衣服出了門。他也好奇這倆丫頭大清早的跑來干嘛,徒弟請安也沒必要這么積極的啊。

  出去一看,倒還挺有意思,看得出來星河劍內自辟空間,真如同一個宇宙星空一樣,兩個少女腳踏星辰在打架,隨手一揮都是星辰墜落,那種小世界胡亂肆虐的感覺挺爽的。

  兩個少女打上了癮,見他出現都沒搭理了,趙長河無奈主動彈了彈星河劍身:“喂”

  凌若羽的聲音從里面傳了出來:“師公等等,我馬上揍趴龍雀。”

  龍雀正揪著她打滾:“我已經不是幾天前的龍雀了!”

  兩個少女互揪頭發糾纏在虛空,趙長河很是無語,忽地身形一閃,也鉆進了星河劍內,一手一只,把兩只少女都拎在了半空:“打完了沒?”

  龍雀大驚:“你怎能隨便進入星河”

  凌若羽也道:“起碼要說一句星河我進來了”

  趙長河:“你們不說這兩句話,什么事都沒有,說了這兩句就怪起來了說吧,大清早的跑我門口賣什么萌?”

  凌若羽這才想起正事兒,忙從懷中摸出一張便箋:“這是娘悄悄讓我給你的,恰好躲在這里看,別人看不見。”

  夜無名見趙長河鉆進劍里,一開始還沒想到什么不對。幾秒之后忽地醒悟,糟糕,本來還說若羽掏情書給他的時候直接飛灰完事,現在他莫名其妙進了劍里,豈不是可以直接看?

  那情書到底寫的什么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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