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她氣鼓鼓的背影,夏遲遲反倒吁了口氣。果然玄武師伯是靠譜的,看太后這個態度是肯定不會去打小報告的了,那就沒事兒。
嗯……玄武師伯還說她幫我搞定尊者之后我要答應她一個條件的呢,不知道會是什么丟人的……
皇甫情:“……”
其實現在天也只是微亮,上朝還真沒有那么急,夏遲遲都聽得出這位“母后”嘴巴里冒出來的酸味兒,所謂上朝明顯就是個借口……真正不太好的原因是,夏遲遲現在也在盡力進入一個帝王的角色,心知這一夜本該好好屬于唐晚妝才是。
她偷偷瞥了趙長河一眼,趙長河正慢條斯理地穿衣服,眼睛也正在透過夏遲遲看她,那眼眸里含著很奇怪的味兒,看得皇甫情心中沒來由地跳了一下。
她飛速轉開眼睛,扳著臉對夏遲遲道:“宮中初定,事情其實非常多,無論從圣教角度還是以太后身份,我也當勸告你,短期內不要沉迷這些,更不要去與唐晚妝爭。”
聽著門外皇甫情的怨氣,夏遲遲吐了吐舌頭,是有點忘形了,不太好……
老子居然上了朱雀尊者,并且她還口了……
直接揭了?朱雀的面子怎么可能掛得住?
以至于這兩三回見面,趙長河都沒和皇甫情說些什么,就是因為都沒想好怎么開口。好在皇甫情自己一肚子心事又忙的一批,也沒察覺小男人態度有異。
趙長河帶著一肚子思緒回到旁邊水池。此前睡夢驚醒的時候他就已經把唐晚妝抱到邊上龍床,運功烘干了身軀蓋好了薄被。
此時回來唐晚妝依然未醒,那慣常緊蹙的眉頭此時卻是從所未見的舒展,睡夢之中都帶著柔和的笑。曾經蒼白的面龐,在溫熱的水池環境中一直保持紅撲撲的,肉眼可見的恢復著健康,無論身還是心。
趙長河坐在身邊,靜靜地看著她的臉龐,心中也有些愧疚感。這是晚妝的初夜,確實不應該跑出去偷吃的,結果……
他默默坐在邊上陪著,靜靜看了小半時辰,一動不動。
遠方傳來雞啼聲,唐晚妝忽地就像上緊了發條一樣睜開了眼睛,“繃”地坐了起來。
倒嚇了趙長河一跳:“你這醒來的姿態有點戰斗感啊……”
“啊?”唐晚妝輕吁一口氣,擦了擦額頭不存在的冷汗:“我從來沒睡得這么沉過,醒來那會兒忽地感覺是不是錯過要事了,于是……仔細想想,抱琴都沒來喊呢,應該沒誤事兒……”
趙長河抿著嘴,很是嘆息地輕撫她的臉龐:“沒事了……就算是以前,我也是對你說,你少管一點……”
“因為有你?”
“嗯,有我。”
唐晚妝美眸在他臉上凝注片刻,這才關注到他已經穿好了衣服,若有所思。
趙長河低聲致歉:“抱歉,剛才……”
“噓……”唐晚妝伸出一只指頭豎在他唇上:“你沒有重新躺下來騙我,就已經很好啦……”
“喂,你這是自我PUA?”
“PUA是什么?”唐晚妝反問了一句,卻也不糾結,只是笑笑:“能在這里勾搭你的,不是陛下就是太后,你又不可能拒之門外……”
她一點都不責怪,反而繼續靠在趙長河懷里:“長河……”
“嗯?”
“叫她陛下,只是對外給臉,我心中的陛下是你。”唐晚妝低聲道:“關于四象教,陛下現在確實是應該以情籠絡,不僅是遲遲,還有太后……”
趙長河哭笑不得:“你們四象教尊者、鎮魔司首座,怎么嘴巴里的味兒都是美男計那套?”
唐晚妝也笑了:“因為這是目前最直觀有效且成本最低的方式……當然在你自己眼中可能不愿意功利視之,不妨礙在我們眼中看待對方是如此……”
頓了頓,忽然道:“我曾經對先帝進言過,說皇甫情當是朱雀,先帝置之不理,如今你信么?”
“信。”
唐晚妝吁了口氣,笑道:“我還愁不知道怎么找證據,既然你信那就好辦了……即使朱雀早就與你有染,但她的心目中還是圣教之事為重,只肯以皇甫身份跟你好。你現在要做的是,讓她怎么以你為重……如同曾經在我心中,大夏與你。”
推書《操控祖宗,從大秦開始創不朽世家》:長相普通,名字大眾的張偉收到了一個奇怪的游戲機。
當他發現游戲機里的東西不僅僅可以具現到現實,就連里面的人物都是自己家族的老祖宗后,一切都改變了.
(本章完)
可一旦開始有了困惑,自然很多蛛絲馬跡就開始閃過心頭,比如最典型的——朱雀和皇甫情從來就沒有一起出現過。
朱雀和唐晚妝斗了那么多年,皇甫情也和唐晚妝斗了那么多年。前者還算正常,后者怎么說得過去?一個和唐晚妝多年宿敵的人,至今玄關九重?你是憑什么和晚妝斗的?話說晚妝也一直懷疑皇甫情是朱雀吧,只是她沒有證據,老夏又擺爛,她身為臣子沒辦法一直說貴妃的事,只得作罷。
潛伏入宮多大的事,既面對最危險的天下第一,又需要做極其重要的組織和滲透工作,這不是朱雀親力親為,還有誰能辦到?就算交給得力的下屬,朱雀自己天天躲哪呢,這么重要的事怎么也要時常駐京過問吧?
看著小妖女皇帝元氣滿滿的樣子,趙長河心中有些柔軟,遲遲的情感很內斂,其實她內心一直都藏著很多事情……比如這次對帝位的想法,以及……為了愛情的堅持、對尊者的反抗,那種忍辱負重能屈能伸的味兒……
現在快要翻盤了……卻發現BOSS其實不存在?
趙長河真不知道怎么說,他覺得這事一定要想個辦法教訓教訓“朱雀”。
本來是打算問問三娘確定一下的,可現在感覺已經不用問了。這次相見,如果是往日的皇甫情肯定會見縫插針來和自己親個熱的,這兩天太后確實很忙,可哪有忙得不能說幾句話以慰相思的程度?唯有既做朱雀又做太后、宮中教務兩邊事情焦頭爛額、還特么要在徒弟和男人面前演兩種戲,才是真的沒有時間也沒力氣,只能氣鼓鼓地走人……
之前看不出,是因為腦回路真沒往這兒轉,誰好端端懷疑和自己恩恩愛愛豬豬對視的姑娘是那個很兇的魔教尊者呢?她甚至還愿意用嘴兒,這事可沒幾個愿意的,誰會把她和那個驕傲的朱雀聯系在一起啊……
她轉頭對趙長河握拳:“很快我就會解決尊者的問題,和你光明正大在一起啦!伱去陪唐晚妝吧,我干活去了。”
說完氣沖沖地走了:“本宮自己一大堆事,沒空和你們小孩子玩!”
最必殺的判定在于,如果皇甫情不是朱雀,當初在太乙宗初見的時候,她就不該存在。皇甫情又不是隨身侍奉尊者的下屬,而是身負重任潛伏宮中的貴妃,她怎么可能莫名其妙出現在當時的太乙宗?只有朱雀親自換個面具換個身份來套話,才說得過去……結果當時自己沒往這想,反而認為是朱雀送下屬來勾搭,反倒成了曖昧的引線。
確定是基本可以確定了……但現在這事兒要怎么處理的好?
主要是現在的形勢和心情,讓她分外依賴這個一直能夠給她安全感和依戀感的男人,真是只要有他就安心。現在回顧當年初識,想想也是有點這種心理的,獨在異鄉、身處虎穴,身邊唯一能夠互相取暖的就只有他。時至如今,身份天翻地覆,他所提供的情緒價值依然未改。
夏遲遲嘆氣著起床撿起被丟得亂七八糟的里衣穿好,上前開了門:“依禮,這個時間兒臣是不是該去找母后請安?”
一旦被唐晚妝醒來發現自己的初夜結果男人跑窗外偷吃去了,那心情想必不好受,真是自家丫鬟來續杯那還好說,結果是皇帝和臣子爭夫那就真的太難看,從這個意義上說自己現在搶了抱琴的角色?
也怪不得母后看不下去,要是被尊者知道了還不知道怎么狂風暴雨呢……
皇甫情臉色鐵青:“不用了,有此佳兒,本宮心臟好不了。”
夏遲遲笑嘻嘻地湊上前低語:“母后的心肝兒不是還在床上么,生龍活虎著呢……母后要用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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