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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二十七章 夜宿貴妃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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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光閃過,趙長河出現在太廟外,有些蛋疼地轉頭看了一眼,試著再踩傳送陣,毫無反應,進不去了。

  其實他還有些話想問的,比如這個秘境天穹的性質和作用,夏龍淵一直蹲這里,總不會是因為好看吧?

  但料想夏龍淵未必肯說……不過很有可能私下跟遲遲說……那和跟咱說有區別嗎?

  算了,先回去,感覺遲遲這一波會有造化。

  剛才夏龍淵雖然全程在笑,其實趙長河是感覺過殺機的。尤其是起初開罵的時候,笑吟吟地說“我可以殺你一萬次”那會兒,趙長河真感覺警兆從心中炸起,渾身汗毛都快豎起來一樣。

  但又很快就收斂,趙長河并不認為光靠“老鄉”身份有這么大的面子,或許有一小部分,但顯然更關鍵是遲遲的緣故。

  夏龍淵再淡漠涼薄,對遲遲確實還是有點骨肉親情在的,至少有那么點虧欠感——也或許有一部分原因是,覺得丟了臉?

  他自己天下第一,吹得什么一樣,孩子卻從小被人欺負,并且到了現在也沒能超過同輩岳紅翎,還被趙長河反超了。拋開趙長河開掛般的速度來說,遲遲沒比過岳紅翎,可不是她的天資與努力不足,也不是四象教不給力,實是幼年被拖累。出道之時岳紅翎都名揚天下了,她夏遲遲來何遲也。

  夏遲遲指著鼻子說他連挨罵都不配,夏龍淵還真沒點脾氣,能說啥?

  最終居然來了一句“你勸兩句”……簡直了。

  那一剎那失去的人味兒又回來了……只能說人都是復雜的吧,夏龍淵這樣的人物尤其復雜,很難直接給一個標簽去定義。

  不知道他是真有虧欠彌補的父愛之心呢,還是會有種給完了自以為足夠的“彌補”之后,可以切斷掛礙了的意思……這種復雜的人很難說。但還好他不是什么魔道,不需要擔心他會殺了遲遲斬紅塵證道,畢竟連太子之死都特意解釋了一句,那是解釋給誰聽?肯定不是解釋給鬼火少年的。

  帶著一腦門漿糊到了貴妃寢宮,宮中燈火通明,皇甫情卻咻然出現在他的身后。

  趙長河怔了怔,轉頭一看,皇甫情的目光正從他后背挪開,板著臉道:“這冷汗濕的……既然怕,就別裝好漢,罵個嘴癮有什么用?真被殺了,讓我守寡嗎!”

  呃……這話說的,名義上說,你老公是被我罵的那位……

  趙長河這口老槽憋在肚子里不敢吐出來,心知肚明這娘娘是在吃醋。以前自己背浸冷汗擋在她面前面對強敵那一次,差不多可以算她好感度的開啟前置?那個強敵是誰來著……哦,王道中啊……

  一口老槽變成了兩口,趙長河頗有哭笑不得之感,伸手擁了過去:“我又不是在和他為敵,只是最后再做個爭取,希望他能……唉,雖然知道可能性不大,總不能什么都不做吧?”

  皇甫情掙扎不給他抱:“伱就拿命換點可能性?”

  “好好好,是我不對。”趙長河果斷不和女人爭執,她的出發點確實是替自己擔心,爭這個干啥?便柔聲道:“你知道我總是腦熱上頭的嘛……”

  見他服軟,皇甫情也不罵了,軟軟地靠在他身上,低聲道:“我不知道你和他除了遲遲之外究竟還有什么淵源,感覺他對你確實和別人不太一樣,而你對他也存有很多美好的幻想……但你記住,他是無情的帝王、是非人的神魔,不要再用凡人的視角去看他。這次若能讓你徹底拋開對他的幻想,倒也算是個好事……”

  趙長河點了點頭,想起剛才那一閃而過的殺機,嘆氣道:“知道了。”

  皇甫情看了看左右,咬著下唇道:“是不是很氣他?昏君一個。”

  “嗯……要不是打不過他我早揍他了。”

  “其實……你有另一個辦法教訓他的呀……”

  趙長河愣了一下,低頭看見她滴溜溜的目光,順著看了一圈,寢宮門口正站了幾個宮女,見他們看過來,都是掩嘴偷笑著,垂下腦袋躲避目光。

  趙長河脖子有點僵硬地低頭,自己正摟著貴妃呢,而這些四象教的小妖女就這反應……

  他醒悟皇甫情剛才這話什么意思了,下意識咽了口唾沫。

  皇甫情眨眨眼:“怎么,他敗壞社稷,坑你岳父,剛才是不是還想殺你,你只敢罵幾句,不敢做別的?”

  趙長河二話不說地把她橫抱而起,沖進了寢宮里。

  小妖女們吃吃笑著,替他們掩上了房門。

  只能說魔教就是魔教,無論是翼火蛇小姐姐還是這些小妖女,一個比一個妖。

  趙長河沖進寢宮,一眼看見大床,直接抱著皇甫情滾了上去。

  雖然明知道這其實根本不存在什么牛頭人,皇甫情這貴妃是假的,夏龍淵放任她在這里絕對是另有用意。但在這種時候、這種地方,心理體驗莫名不同,明擺著褻瀆這個大夏至高無上的圣地,之前對夏龍淵憋著的氣好像都很阿Q地宣泄出來了。

  皇甫情任他啃著,微微喘息著,居然還要在這時候補一句更狠的:“別急嘛,陛下,臣妾伺候你寬衣……”

  體驗直接拉滿。

  過不多時,守在門外的宮女們都聽見里面隱隱傳來床動地搖的聲音,不由對視一眼,臉紅紅地咋舌。這是多狂暴啊……

  連燈都不關,找個好的角度還能看見里面的影子呢。

  “好、好人……差不多了……我不行了啦……”

  不知過了多久,在宮女們懷疑床都要塌了的時候,里面終于隱隱傳來求饒聲。

  聲音終于止息,不知道是放緩了還是停止了,總之沒那么離譜已經聽不見了。

  里面皇甫情渾身都是滿足了的潮紅,軟綿綿地靠在趙長河懷里,伸著手指頭在他下巴上撓啊撓,像撓貓一樣:“說,是我好還是唐晚妝好?”

  趙長河:“e……”

  “哼哼。”皇甫情悠悠道:“以后再先去見唐晚妝不來見我,這待遇就沒了。”

  趙長河總覺得她這次存心勾引讓人爆炸絕對不是只在吃唐晚妝的醋,可能還有一點別的……

  自己這個講真不算牛頭人,可她好像在牛夏遲遲誒。

  皇甫情看他那表情,知道心思被看破,也不臉紅,反而道:“王皇后被廢了。”

  趙長河愣了一下,一時沒領悟她忽然說這個干什么,順口應和道:“那是顯然的啊,她怎么可能還坐這個位置,百官也不肯。殺不殺也就在老夏一念之間罷了。”

  “我和你討論的是這個嗎?”皇甫情撓下巴的動作變成了在胸口畫圈圈:“你難道就沒有想過……皇后被廢,誰做皇后?”

  趙長河瞪大了眼睛。

  “還有啊……”皇甫情如同魔鬼一樣,紅唇里吐出了更要人命的話:“現在遲遲和他私下交流,等于說至少在他們心中,是已經認了父女了,不再是以前那種模棱兩可的態度了,對不對?”

  趙長河愣愣道:“對……所以?”

  “按照禮法規矩,當我是皇后的時候,太子不管是誰生的,都得喊我母后。”皇甫情笑吟吟道:“所以,我馬上就是遲遲的母后了。”

  趙長河瞪大了眼睛。

  皇甫情笑得如同得逞了的小狐貍:“你都和我這樣了,和遲遲就沒戲啦”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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