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婁姬那指著門口如羊脂般纖細光滑的手指,許元有一種把它給撅了的沖動。
  深吸一口氣回過頭,
  許元立刻對上了那雙許久未見的清冷雙眸。
  背著從屋檐灑下的光,仿若秋水,很靜,很漂亮。
  就像她手里提著的墨劍一樣。
  對視一息,
  “你來了?”
  許元的聲音很是平靜,聽不出一絲的慌亂。
  “嗯。”
  輕輕點了點頭,冉青墨邁步走入房間,但似乎是因為余光瞥見了什么,腳步又下意識頓住,緊了緊手里劍。
  沉默中,
  冉青墨看了一眼那松軟大床,又轉回許元的臉上。
  依舊很平靜。
  許元神色自若,同樣側眸看了一眼床上。
  然后,
  他有點繃不住了。
  不知何時,
  婁姬已經在床上翻了個身,身軀被棉被裹著,香肩半露,背對著他們二人,依稀可見其下窈窕豐盈的曲線。
  在他目光掃去的同時,婁姬很是時候的翻了個身,睜開了眼睛,不急不緩坐起身,身上也不知何時換上了一身錦綢紅緞的睡裙,恰到好處的老肩巨滑被沿窗欞透入的日光映亮。
  隨后,
  長長的伸了個攔腰。
  眼眸帶著幾絲迷糊的貴氣,似乎方才睡醒。
  她沒看走入房間的冉青墨,對上許元的視線后抿嘴輕笑一聲:
  “長天.已經到早上了么?”
  “.”許元。
  冉青墨看了婁姬一眼,隨后視線略微下移,抿了抿唇,問:
  “許元.她是誰?”
  就如同許元感應不到她一樣,她也感應不到床上那女人。
  這女人,很危險。
  一瞬間,許元腦海中閃過很多解決辦法。
  但最后意識到眼前的女子是冉青墨后,許元低笑一聲,很是自然的翻了白眼,對著冉青墨輕聲解釋道:
  “家里的一個阿姐,整天就知道在我這搗亂。”
  說罷,
  許元便毫不在意的垂下眼眸看案桌上的公文,很是自然。
  冉青墨盯著許元看了數息,美眸若有所思,輕輕的呼出一口氣:
  “哦,這樣啊。”
  話落,
  冉青墨便不再去看肌膚半露的婁姬,徑直走到了許元對面坐下,安安靜靜看著他處理公務的樣子。
  一時間,陽光依舊,空氣中淡淡花香彌漫,房間陷入寂靜。
  婁姬在刻意床上伸懶腰的動作也僵住了,眸子帶著點錯愕看著那黑衣如墨的少女,
  她覺得事情不應該這樣發展。
  這份沉寂一直持續了近十秒鐘,婁姬那雙鳳眸之中方才流露出一抹感興趣的神色,輕笑一聲,從床上起身朝著許元走去。
  行走間,絲綢搖擺,修長大長腿淋漓盡致。
  許元余光瞥見了,翻閱公文的手指微微顫了一下,想要開口說話,但沒來得及。
  因為婁姬已經走到了他的近前,一屁股坐在扶手上,花香彌漫,發絲垂落,聲音帶著一絲恰到好處的幽怨:
  “長天,你這么說姐姐可真傷心啊,明明昨晚姐姐才幫你緩解了壓力。”
  “.”許元。
  按腦袋就按腦袋,說什么緩壓力?
  不過沒關系,反正冉青墨聽不懂。
  想著,許元抬眸望去。
  冉青墨坐在對面看著,沉默少許,她輕輕的再次問道:
  “許元,她真的是伱家里的姐姐么?”
  許元揉了揉眉心點頭:
  “是,看著我長大的。”
  “哦”冉青墨清冷的美眸看了嫵媚的婁姬一眼,然后垂落。
  “怎么?”
  婁姬在這時插話,纖細的藕臂勾著許元的脖子,盯著冉青墨:“你覺得我不像長天的姐姐?”
  冉青墨抿了抿唇,吐出兩個字:
  “還好.”
  “還好那就是不像咯?”婁姬哼哼一笑:“是因為我睡長天的床?”
  “不是因為這個。”冉青墨搖了搖頭。
  婁姬美眸瞇了瞇:
  “哦?”
  冉青墨張了張嘴,但又把嘴巴閉上了,欲言又止:
  “不能說。”
  “為什么?”
  冉青墨老實的回答:“不禮貌。”
  婁姬柳眉挑了挑,起身笑道:
  “沒關系的,我經常聽到你的名字,都是自己人說出來也沒關系。”
  冉青墨看了一眼許元。
  許元沒看她,頭疼的揉著眉心。
  冉青墨想了想,試探著說道:
  “因為.姐姐你說話和衣著有點像平水灣里那些坐在巷子旁邊的阿姨,所以不像。”
  “.”婁姬。
  “噗”許元沒忍住,笑出了聲。
  倌人都不是,教坊司里的倌人好歹還有編制呢。
  婁姬臉上笑瞇瞇的,沒有說話。
  冉青墨的話語也未曾停止,搖了搖頭,很認真的接著說道:
  “但你的修為很強,有這種修為的人不會去做那種事情。”
  許元庫庫庫的垂著腦袋憋笑。
  這大冰坨子拐著彎用否定句式罵人太有趣了。
  不過剛笑到一半,便感覺肚子便是一陣絞痛,這熟悉的懲戒感覺讓他連忙止住笑聲,而剛一止住,這份絞痛也隨之消失。
  許元敲了敲桌子,聲音嚴肅的對著冉青墨附和道:
  “冉青墨,我姐這是職業病,你怎么能這么說啊!”
  說到一半,肚子忽然傳來的劇痛讓許元把下面的話咽回了肚子里。
  冉青墨眼眸有些關切,但未說話,婁姬便先行伏在了許元身旁,微笑著細聲滿語:
  “長天,你沒事吧?”
  許元看著盡在咫尺的嫵媚容顏:
  “沒事.”
  說著,
  許元緩緩坐直了身子。
  婁姬用的手段還是當年整治他的手段,對于經歷過無數次洗髓痛苦的他而言早就不算什么。
  哥們現在的耐疼性不是蓋的。
  不過畢竟刑訊這玩意和這阿姨專業對口,為了避免婁姬用其他手段,許元還是小心的補充了一句:
  “嗯應該是昨夜的膳食的問題。”
  頓了頓,
  許元也不讓婁姬借題發揮,直接把話題拉回到了正題上:
  “冉青墨,這次找你過來是我姐的意思,她應該找你有事。”
  他很清楚婁姬把冉青墨叫過來,不可能只是為了供火。
  冉青墨看著婁姬眼神疑惑。
  一旁的婁姬則嘆了口氣,她對許元和冉青墨的表現有些無趣。
  沒意思.
下次有機會調戲一下那個叫蘇瑾萱的魅魂魔體吧,聽說她好像去葬村附近拿到本不錯的功法,呵  想著,婁姬擺了擺手,轉過身朝著床榻走去。
  而在她的轉身間那身紅色的綢緞睡裙悄然變化,化為一身黑綠色的貼身低胸錦裘。
  走回床榻上坐下,翹起二郎腿,婁姬神色忽然高冷如女王,看著神色依舊淡漠的少女隨意的說道:
  “冉青墨,冉劍離托我你,讓你三個月內回劍宗一趟。”
有點卡文,今日單更對不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