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孩 許元聞言一愣,努力的在腦海中開始尋找有關這個名字的相關記憶。
但找了一圈下來,別說小女孩,連雌的都沒有。
不過雖然沒找到人,但卻是找到了本功法叫衍天決。
天衍,衍天。
衍天決不是唯三的血色功法中最后那本,因為這衍天訣壓根沒實裝,甚至在游戲都沒出現過,只在公式書中被一筆帶過。
這衍天決的描述是什么來著?
許元皺眉回憶。
思索半晌,勉強記起公式書上對其的描述。
很簡單,但也很霸氣。
推衍天機。
沉默了片刻,許元低聲問道:
“一個叫天衍的小女孩你怎么認識她的,又為什么會信她的話?”
冉青墨略微回憶,簡單的描述道:
“我修至三品之后,師傅就讓我下山游歷,我在九淵峽那邊救了她,之后帶著她的時候,她和我說了很多奇奇怪怪的事情。”
“奇奇怪怪的事情?”許元皺了皺眉。
“西周府那邊會地龍翻身,九華城會八月飛雪,北疆會被蠻族攻至寒北城下.”
“這些事情全都應驗了?”
“嗯。”冉青墨點頭。
許元雙眸逐漸凝重,他如今大概理解了冉青墨為何那般篤定,輕聲問道:
“既然他說劍宗會被覆滅,那還說過其他事情么?嗯.未來的。”
“嗯,還有一件事。”冉青墨點了點頭。
“什么。”
“嘉景帝明年會死。”
許元呼吸猛地一滯,略微攥緊拳頭,沉聲問道:
“那你知道她如今在哪么?”
冉青墨搖了搖頭:
“嗯她在我修煉的時候,她消失了。”
許元聽得這話,感覺頭有些大。
現在前世一直好奇的事情倒是解決了。
冉青墨的信息來源并不是相國府出了內鬼,而是直接被人用窺伺天機功法推研出來了。
特么的,他這位曾經有過上帝視角的穿越者都不知道的事情,但這叫天衍的小女孩卻知道。
隨著不斷了解深入,許元反而覺得這方世界越來越陌生。
先是那隱藏在暗處的秦衛玖,現在冉青墨這邊又冒出個叫天衍的神秘小女孩。
能在冉青墨修煉之時神不知鬼不覺的消失,如果不是衍天訣的特殊功效,那這小女孩的修為必然比那時的冉青墨深厚起碼一個大階。
就算暫且不論修為,很多東西都讓人忌憚。
這個叫天衍的小女孩與冉青墨說這些事情的目的是什么?
是刻意為之,還是單純的只是送冉青墨一個機緣?
而這樣的一個神秘小女孩對相國府是否抱有敵意?
這一切都不知道。
在這一刻,許元忽然明白了前世那些小說里老東西們,為什么喜歡在劇情主角面前當謎語人。
當時實力不足時,你就算知道某些事情也只能無力的仰望。
這種感覺真的很讓人窒息絕望。
當然,
許元一點都不絕望,因為他可以搖人。
正好現在許長歌也在靖江府,這事就交給他去頭疼吧。
若是這大哥也不行 爹來!
想著,許元忽然看向冉青墨問道:
“對了,這件事情可以允許我告訴許長歌么?”
冉青墨聽到這話,立刻盯著許元搖了搖頭:
“可以不說么?”
許元低聲道:
“我只說那叫天衍的小姑娘的事。”
冉青墨盯著許元,猶豫片刻,還是出聲道:
“可可我還是會被他發現的。”
許元略微思索,大致明白了冉青墨在擔心什么,直接了當問道:
“伱是在擔心讓許長歌知道你已經知道我們相國府要覆滅劍宗的計劃?”
冉青墨略微反應了一下話里的意思,低頭看了向腳尖,勉強能看到,安靜數息,輕輕應聲:
“嗯,對”
許元聞言一笑:
“這點其實你沒必要擔心。”
“為什么?”冉青墨抬眸。
“因為他早就知道了啊。”
冉青墨一雙美目忽閃的眨巴了兩下,反應過來,立刻握緊了黑劍便想跑路。
不過許元沒給她機會,在說完方才那句話后,他就直接拉住了她的手腕。
這件事情很好推測。
許長歌明顯是知道當初綁架他的人就是冉青墨,但卻完全沒有深究其目的的意思。
這正常么?
這不正常,甚至能算是反常。
他許元因為過去那些光輝戰績被排除在相國府的決策圈子,但這大哥絕對是相國府決策圈子里的一人。
換句話說,他必然是知曉相國府對天元劍宗的傾覆計劃。
既然知道,那冉青墨這位劍宗掌門弟子在這個時間點綁了他許長天,具體目的是什么真的會很難猜么?
這種嚴重的泄密,看在他許元的份上所以不做追究?
笑話。
要是他的份真這么重要,記憶里這大哥就不會把他吊起來打了。
而對于這種反常,只有一種可能。
老爹和老哥兩個人背著他謀劃著一些事情,如今還未到與天下宗門徹底撕破臉皮的時候。
所以,許長歌選擇了隱忍。
就在當初天門山的懸天涯上借坡下驢,將這大冰坨子放跑一樣。
許元拉著冉青墨的雪白的皓腕,笑著勸慰道:
“別慌,許長歌現在不會對你出手的。”
冉青墨眼神依舊有些警惕的望了許長歌方才離去的方向一眼:
“為什么?”
許元毫不在意的說道:
“因為我們還沒做好和宗門開戰的準備,不會撕破臉的。”
冉青墨忽然沉默,搖了搖嘴唇:
“你為什么和我說這個”
她大概能懂,方才他的話已經算是相國府的機密。
許元笑道:
“你還不是和我說了天衍的事情”
頓了頓,
他忽然話鋒一轉,略帶諷意的笑道:
“而且就算你說出去,宗門那邊也沒人會信。”
知道真相的冉青墨試圖引起宗門的戒備,但找上的宗門中卻沒有人愿意相信她,最后愿意信她的人反而是宗門對立面的相國府。
他覺得滿諷刺的。
冉青墨聞言沉默。
許元安靜的等了一會見她還不說話,便輕言道:
“若你現在死在他手上,我許元為你殉葬。”
冉青墨嬌軀略微放松了一些,搖頭:
“不用你為我殉葬。”
許元微微一笑,再次問道:
“我可以和許長歌說這天衍的事么?”
冉青墨想了良久,這回倒是點了點頭: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