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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九章 今后的局勢因此改變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從獵魔人到帝國之主

  寒冰巨人屹立于大地之上,被武器的船錨被他揮舞得好像是風車,從上古延續至今的狂暴力量在城堡的下層橫沖直撞,將所有的墻壁和立柱撕扯殆盡。

  讓傳承了數百年的艾瑞圖薩宮崩塌!

  術士們卻反而要感謝巨人,這意外的場地轉換打碎了狂獵的陣型,無差別的災難籠罩了所有人。

  其中,反而是隊伍相對完整的狂獵在這塌方中受傷最重。

  艾瑞汀昏頭轉向地從地上爬起來,他身邊的狂獵護衛隊已經只剩下零散的殘陣。

  他一把抓起身旁搖搖晃晃的法蘭茜絲卡,怒氣蓬勃地還沒等說什么,不遠處的煙塵中突然沖出來一個黑影。

  “狂獵!以大導師伊瓦·邪眼的名義!以蛇學派的名義!”

  這個身影敦實得就好像是暴熊,卻又靈巧地好像是毒蛇。他揮舞著手中的蛇首長劍,靠著蠻力硬生生地撕扯開狂獵士兵的鎧甲,卻又在劃出傷口之后轉身就走。

  沒等那些驚魂未定的狂獵慶幸撿到一條命,下一秒他們頭盔下的臉就變成了青紫色,躺倒在地只剩下抽搐。

  雷索在以最高的效率殺人。

  “紅騎士,敵襲!!”

  鄰近的狂獵之犬爭先恐后地朝著雷索撲過去,卻見到蛇派獵魔人一張手,熾熱的火焰洪流宛若火山一般爆發,硬生生又把它們壓了回去;而在火焰和高溫的遮擋之下,一個渾身籠罩暗金色防護的男人沖了出來。

  格德無視了所有臨身的利爪,狂熱地高喊:“干得好,雷索!”

  他好似一輛戰車直挺挺撞了敵人里面,“轟隆”一聲,狂獵之犬的殘肢四處飛濺。

  不遠處,凱亞恩在人群之中如靈巧舞蹈,這些重甲的騎士對他的能力來說不太友好。

  所以他摸出了一串阻魔金炸彈。

  “轟轟轟——”狂獵術士們一陣頭暈目眩,紅眼的貓撕開了煙霧,手中細長的武器靈巧地鉆進鎧甲的縫隙之中。

  突然,一發狂風驅散了阻魔金煙霧,附帶的能量炮也把身在半空的凱亞恩擊飛出去,避開了幾只箭矢的偷襲。

  柯恩在二十步開外收回左手,感受著釋放出來的刺骨寒冷:“我也能夠做到了,這是帶著冰霜的法印……”

  雷吉斯扇動著大翼在他身邊化作人形,遙遙指著不遠處的威戈佛特茲:“有興趣再打一架嗎,一起?”

  “當然。”柯恩摸了摸自己的膝蓋,面色冷漠。

  杰洛特把一塊碎石撇飛出去,將一個被壓住的女術士扯出后揮劍招架開眼前狂獵的重劈,下一秒身上閃爍起亮翡翠色的光斑,在黑暗中好似太陽。

  而比太陽更加耀眼的人緊接著出現在他的身邊。

  獵魔人們抽身離開戰局,第一時間朝著這邊靠攏。

  “都找到各自的對手了?”蘭恩一甩手中長劍的血痕,他剛剛在附近完成了一輪收割。

  他環顧身遭,從左至右:格德、雷索、自己、杰洛特、柯恩、凱亞恩。

  熊派獵魔人,蛇派獵魔人,獅派獵魔人,狼派獵魔人,獅鷲學派獵魔人,貓派獵魔人。

  “才熱身好,就等你一聲令下。”有人低聲輕吟。

  不遠處,隱隱可以看到火把的光亮,似乎是各國的代表開始帶人過來了。

  蘭恩拉出笑容:“那就開始,別讓自己的獵物被搶走!”

  話音即落,蘭恩一馬當先地沖出。

  他面前是驚慌的法蘭茜絲卡,和面色凝重的艾瑞汀。

  “就是他,上古血脈之子,勞拉·朵倫的后裔,蘭恩·蘭尼斯特·雷安倫!”

  根本不用精靈女術士多分說,蘭恩身上澎湃的混沌能量和獨有的氣息無時無刻不在挑動狂獵們的神經。

  “抓住他!”艾瑞汀發狂怒吼。

  僅剩下的狂獵術士一起鼓動法杖頂端碩大的魔法水晶,空中的暴風雪仿佛有了意識一般朝著場中聚攏。

  溫度急速地下降,甚至連戰場周圍的狂獵之犬都被波及凍成了冰雕。

  那可是從雪巖中誕生的元素生物!

  而蘭恩巋然不懼。他深吸一口氣,抬起左手。

  無數魔藥效果疊加的力量在指尖匯聚,癮頭由毒液中壓榨的力量混合著導魔的提升。

  術士需要抽取周圍的混沌能量施展魔法,而蘭恩只需要宣泄自己體內的力量就夠了。

  阿爾德法印·刺骨·魔力爆發·癮頭·導魔!

  一瞬間,眾人的眼前只剩下了白色。

  荒古的冰川降臨世間,它貪婪地吞咽周圍的一切溫度,建筑直接開裂,空氣凝聚冰晶,狂獵手中傾瀉的風暴毫無還手之力地被吞噬,轉而回頭將自己的施法者覆蓋。

  冰能夠將冰凍住嗎?這么荒謬的事情會發生嗎?

  艾瑞汀喃喃自語:“白霜……來了?”

  甲胄,人體,法杖,魔能水晶,在這一刻全部平等地化為冰晶,隨后由朝著內部抽縮擠壓被撕扯成冰塊碎裂滿地。

  一條純白的真空通道出現在蘭恩面前,空氣冰到了極點。在短暫的聚縮之后,整座仙尼德島的溫度朝著這條通道塌陷,企圖彌補一點溫暖,結果卻連帶著整座宮殿、宮殿周圍的島嶼、島嶼之外的海浪,一起被覆蓋上冰塑。

  茍斯·威倫。

  矮人銀行家十指翻飛,用于計算的草稿紙堆滿了桌子。

  他突然打了個冷顫,迷茫地四處打量。

  他推開窗戶,打量天空,看著冰花悠悠飄落:“下雪了?”

  幸存的兄弟會術士們目瞪口呆地看著這一幕,霎時間都忘了言語。

  他們是術士,而眼前的是獵魔人。

  “這是……什么魔法?”有人自語出聲。

  “這不是魔法……是法印。”蒂莎婭蒼白著臉色,既因為剛剛阿爾祖落雷術的施展,也因為眼前的所見所景。

  “這是獵魔人的法印,辛特拉雄獅的法印……”

  蘭恩緩緩收回左手。

  一擊,他的法印頂著超過十名高級術士級別的狂獵法師覆蓋了回去,將他們統統殺死。

  一擊,僅僅是余波,就改變了整座仙尼德島的氣場,順帶改變了不遠處港口城市的氣候。

  一擊,戰斗失去懸念。

  力量的提升令他自己都吃驚。獅子搏兔尚盡全力,哪怕是為了收割狂獵的殘軍他都召喚出了巨龍和寒冰巨人掠陣,現在看來完全不用。

  蘭恩現在甚至有點害怕那些想要拉攏的術士被他的法印波及死。

  突然,他如有所感地抬頭。

  天空之上,艾瑞汀抱著法蘭茜絲卡,胯下的骷髏戰馬搖搖晃晃地踩踏冰晶于空中奔跑。

  “快點打開你的傳送門,回鎧木之地!”精靈女術士發狂地尖叫,“無論是用白霜的力量也好,溝通賢者也罷,現在你快點把通道打開!”

  有狂獵法師們擋在前面,法蘭茜絲卡抓住最后千鈞一發之際打開了傳送門,隨后被艾瑞汀裝著飛進門中,勉強脫離了最致命的冰暴。

  哪怕是現在,她也不斷地施展短距離的傳送門在艾瑞汀面前,以不斷和蘭恩拉開距離。

  “快!快!快啊!!”山谷雛菊發瘋地尖叫。

  就這么一會,他們甚至都已經遠離了仙尼德島的位置,在半空中只剩下一個遙遙的黑點。

  蘭恩面無表情地看著遠方,拔出長劍,比劃了一下距離。

  下一秒,亮翡翠色的光點在他身上亮起,時間的速度在他面前減緩。

  一座島嶼的距離頃刻間被抹去,視線之內的任何地方都能夠在閃光間到達。

  寶藍色的傳送門已經在半空被召喚出來,無盡的寒流從里面涌出來,狂獵首領帶著山谷雛菊就要跨入其中!

  在閃爍技能的作用下,蘭恩甚至還有幾秒的時間可以思考接下來的進攻。

  用法印?不不,已經用過了。

  那試試看技能強化過的身體吧。

  于是蘭恩揮劍。

  “嗚——咔擦—”

  “上古……之血。”威戈佛特茲的喉嚨里面吐出最后的血沫。

  而他渾身上下的剩余的鮮血都已經被雷吉斯飽餐。

  柯恩冷臉擦拭著手中的長劍,突然聽到此起彼伏的驚呼。

  他抬頭,只看到狂獵離開的方向,所有的云彩、夜晚的月光、以及那一片天空,都被一柄巨大的劍痕劈開。

  慘叫聲、呼救聲、安慰聲,在這一刻都在仙尼德島上被抽離了。

  在這一片沉默中,亮翡翠色的光芒閃動,蘭恩出現在凌亂的現場。

  他視線掃動,很快就鎖定了目標。

  蒂莎婭已經忘了這是今晚的第幾次轉折,但是她知道眼前的或許將會是最重大的一次。

  “首先請允許我獻上我的歉意,蒂莎婭女士。”蘭恩還是這么有禮貌,“今晚發生了太多,而我們都失去了很多——尤其是兄弟會。”

  蒂莎婭猛地顫抖一下,她還沒來得及接受仙尼德島的變化,但是此刻她知道以后不會有仙尼德島了。

  “感謝你……您的慰問,蘭尼斯特公爵。如果沒有你的幫助,誰也不知道今晚會往什么方向發展。”

  女院長低聲道:“但是如您所見,我們現在需要一些幫助……您慷慨的名聲聞名北境,不知道是否可以給予兄弟會一些……”

  “這個讓我們之后再說吧,現在最重要的是清點損失,救助傷員。”蘭恩輕聲道,“我會給予術士們一切需要的幫助。”

  蒂莎婭沉默,她意識到兄弟會這個集體或許保不住了。

  “感謝您。”但她看了一眼周圍的冰晶和遠處尚未合攏的云彩,還是只能這么說道。

  蒂莎婭摸了摸自己的項鏈,突然問道:“法蘭茜絲卡死了嗎?”

  蘭恩點點頭:“精靈族需要換個話事人了。”

  “那狂獵呢?那些是狂獵吧?”

  蘭恩輕笑一聲,沒有回答。他掃視著周圍的術士們,突然問道:“這里似乎少了一些人?”

  貓頭鷹在半空中倉皇地扇動翅膀。

  一道閃電突然襲來,它搖晃著在半空中打了個旋,氣急敗壞地化作人形跌落在地。

  “阿爾托!你想干什么?”

  矮胖的巫師會成員陰惻惻地從隱身狀態現身,死死地盯著眼前狼狽的菲麗芭。

  “我需要瑞達尼亞士兵的保護,我要離開這座島!”

  “這里沒剩下瑞達尼亞的士兵了!而且你居然要我保護你?你這個北境的叛徒見到我居然敢不逃跑?”

  “沒有士兵,那就告訴我只有你知道的隱蔽傳送點!要能夠離開這座島嶼的魔法封鎖的那種!”阿爾托緊咬牙關,“少說些冠冕堂皇的話!你對北境有忠誠?你不過是想要篡取蒂莎婭的地位和更多的權利罷了!”

  “而且你也在逃跑!我肯定你瘋狂的計劃一定得罪了不少人,你也急需離開,帶上我,我保證……什么人!”

  阿爾托·特拉諾瓦猛地揮出一道閃電,迎面撞上了一枚小巧的炸彈,墨綠色的阻魔金粉末立刻爆發開來。

  阿爾托卻松了一口氣:“原來只是一個獵魔人。”

  豪斯在術士們視線中出現。

  他左手又掏出一捆阻魔金,右手拔出獅首長劍。他沒有看阿爾托,只是盯著菲麗芭:

  “菲麗芭·艾哈特。1264年12月4日,你對造訪牛堡的蘭尼斯特公爵施以毒藥,對公爵進行了不能容忍的冒犯。”

  “同時,你聯合術士威戈佛特茲、術士里恩斯制造了陷阱,用魔法控制了蘭尼斯特公爵的護衛隊,以此為威脅讓公爵大人參與你的所謂的‘計劃’。這是可恥的脅迫。”

  “綜上,你犯有謀殺罪、毒害罪、襲客罪。對于這些罪名,你是否承認?”

  菲麗芭荒謬地瞪大了眼睛:“你?蘭尼斯特的侍衛?你是想要審判我?就算我做了這些,你有什么資格審判我?連蘭尼斯特都……”

  “很好,你供認不諱。”豪斯冷聲道,“那么——以蘭恩·蘭尼斯特·雷安倫公爵、上古之血的繼承者、辛特拉的雄獅之名。”

  “我,豪斯·萊恩維徹,審判你為——死刑。”

  “你可有遺言?”

  “好了,好了,這是一場鬧劇。”阿爾托的手上凝聚起魔力波動,“殺了他,一個獵魔人而已,我們繼續……”

  一個冰冷徹骨的聲音在他身后響起。

  “你最好不要打擾他。”

  阿爾托的身體僵住了。

  杰隆站在他身后,面有感慨地抬頭,看著天邊的緩緩聚攏的云彩,感受著身邊凍層散發的寒冷。

  杰隆的身邊是凱爾達。

  “他是蘭恩的侍從,他在完成他的職責——而蘭恩,是我的學生,出自獅鷲學派的獵魔人。”

  “蘭恩很棒,不是嗎?他真的扛起了獅鷲學派的大旗……不,他扛起了整個獵魔人教團的命運。”凱爾達輕聲道,“我曾經想都不敢想這種情形。尤其是……在你聯合了術士毀滅凱爾塞壬之后。”

  “你叫阿爾托·特拉諾瓦對嗎?”獅鷲學派的獵魔人手中泛起令術士膽寒的波動,“我們之間也有一些事情需要收尾,你知道是什么事情。”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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