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從:斯凡瑞吉·安·圖爾塞克性別:男種族:人類 等級:1
天賦:鐵腕 經驗值:0/1000
生命值:10/220
法力值:無物品欄:無技能欄:群島血脈、冷靜頭腦、禮儀高級、通識中級、航海術中級、劍術中級、箭術中級、騎術中級任務:無共享隨從天賦:鐵腕 鐵腕:當該天賦擁有者成為勢力領袖時,決策受干擾度下降40,決策執行力上升20
在吸收了圖爾塞克家族的傳家項鏈,獲得四個技能點之后,蘭恩毫不猶豫地就用其中的一個技能點開啟了空白的隨從面板,在眾人期待的眼神中將左手置于斯凡瑞吉的額前。
隨從的契約沒有什么光影特效,也是因此,斯凡瑞吉身上的每一寸變化都清清楚楚地展現在了眾人的面前。
先是那不見血色的臉上突兀地爬上一抹紅潤,隨后好似春雨潤澤的嫩禾一般快速煥發了生機。有力的呼吸開始帶動身體的顫動,強健的心跳開始震顫胸膛的起伏,甚至連久不進食而顯得干澤的皮膚都開始充氣一般微微緊繃了起來。
此刻,斯凡瑞吉給人的感覺就仿佛是一個假寐的戰士,或者一個暫時休憩的學生,只要人稍微搖一搖晃將他驚醒,就隨時可以爬起來再次投入到戰斗或者學習之中。
布蘭王伸出左手,但是卻好似面對一個瓷器一般不敢觸碰自己的兒子。好在緊接著斯凡瑞吉的眼皮就開始劇烈地顫動,隨后睜開了雙眼。
“父親?”
圖爾塞克家族未來的繼承人迷茫地打量了一下周圍:“母親是否安好?混亂平息了嗎?是……德魯伊大師救了我嗎?”
看著激動地抱著自己兒子的布蘭王,以及被激動地抱著以至于不知所措的斯凡瑞吉,蘭恩后退一步,將這一塊空間讓給這對父子。
隨后他開始細細打量斯凡瑞吉的系統面板。
從情理上來講,他花費一個技能點來救助斯凡瑞吉是完全樂意的;而從實際的角度來看,斯凡瑞吉也絕對值得蘭恩花費這一個技能點。
在原著和游戲中,伊斯特早在辛特拉國破之時就已經犧牲,而布蘭王駕崩之后,群島就開始了激烈的繼承人爭奪角逐。玩家可以選擇自己支持的繼承人將他扶持上位,最終也會導致不同的結局。
斯凡瑞吉自然是當時的王位繼承人之一。
斯凡瑞吉在成為國王之前一直是一個媽寶男的形象,甚至可以說是他母親碧爾娜的傀儡。但是當他繼承王位之后,帶來的的結局卻出人意料:在成為國王之后,斯凡瑞吉立刻忤逆了碧爾娜,撕掉了碧爾娜要他簽署的與尼弗迦德的不平等條約,隨后悍然發動了向黑日帝國的戰爭,用敵人的鮮血洗刷了差點臣服的恥辱,也讓所有質疑他的人閉上了嘴。
總得來說,這是一位正在“沉睡”的鐵腕領袖,以北境優秀的國王匹配機制來看,斯凡瑞吉更是這個時代少有的明君。只是如今尚未有人見識他的鋒芒,而他也從未有過絲毫表露。
現在雖然史凱利格國王板上釘釘地會由伊斯特來繼承,但是讓斯凡瑞吉在伊斯特之后繼承王位也挺好——當然,這個要再議,群島和蘭恩關系不錯的年輕人也有不少。
而哪怕不繼承王位,斯凡瑞吉以后繼承圖爾塞克族長之位也能夠給蘭恩帶來巨大的幫助。這可是蘭恩如今契約的第一個勢力領袖級別的隨從,如果他能夠和蘭恩當初在辛特拉一樣利用自己的勢力開始刷系統任務,然后這些任務收獲再通過隨從的系統效果共享給蘭恩……
光是想一想就足夠美好了。
等等,這么看的話,如果蘭恩契約隨從,最好的選擇其實是找各個勢力的領袖?
另一邊,德魯伊難以置信地看著起死回生的斯凡瑞吉,第一次對自己體系的治療法術產生了質疑。
他回過頭,看向蘭恩,想了想了,忍不住決定上前搭話。
德魯伊誤以為蘭恩看系統面板的樣子是在對著圖爾塞克的傳家項鏈發呆,于是主動解釋道:
“圖爾塞克家族由漢姆多爾之子提爾創立,傳說他當初決定到小史凱利格島上定居的時候,需要先獵殺一頭如山一般大的巨熊。所有人都以為提爾必死無疑,但提爾隨后用地心之火鍛造出了神兵,他的母親海琳女神又將晨光附著在他的身上以符文的形式作為守護,最終讓提爾殺死巨熊。”
“符文?守護?”蘭恩還真的被這個話題所吸引了,他看向手中的項鏈,“所以這便是傳說中女神海琳讓兒子免于受巨熊傷害的珍寶?”
德魯伊點點頭:“只是不知道是那場大戰耗盡了項鏈中的力量,還是子孫后代一直找不到激活符文的方法,使得這條項鏈一直展示不出神話中的光彩。”
“但是如今它卻庇佑了自己的后代,讓斯凡瑞吉起死回生。或許這便是先祖給予后代的守護吧。”
蘭恩露出受教的表情,以晚輩的姿態朝著德魯伊問好:“史凱利格的文化令人心馳神往,您的知識淵博更令我敬佩。我是辛特拉的蘭恩,蘭恩·蘭尼斯特·雷安倫,不知您是?”
“費托夫,一個經常被動接受莫斯薩克對你稱贊的老頭子。”名為費托夫的德魯伊幽默地說道,滿意地看著蘭恩臉上升起恰到好處的窘迫。
“但是如今看來,莫斯薩克對你的稱贊甚至有些保守了。雖然有著種種的限制,但是你的這種力量對于整個治療魔法的體系都是顛覆——說句冒犯的話,我甚至覺得弗蕾雅女神降下神跡都辦不到你剛剛做的事情。”
這句話蘭恩可不敢接了。
他們此時一邊聊著天一邊退出木屋,費托夫還伸手招呼著讓自己的學徒們出來,把空間讓給里面的父子。
費托夫正待再說什么,不遠處卻突然跑來了另外一個德魯伊,那樣貌也是蘭恩所熟悉的。
正是一開始負責接待蘭恩,并且承諾為他尋找墮落德魯伊情報的格雷斯密特。
“費托夫,我正到處找你呢。”他一邊打招呼一邊轉頭,“蘭恩也在?”
獅瞳青年朝著格雷斯密特點頭致意。
格雷斯密特則開始解釋自己的來意:“蘭恩你知道的,我們德魯伊里面出了叛徒。若想要知道對方的身份,還是需要一名資歷足夠深的老家伙。”
“而費托夫就是這樣一個資深的老家伙,橡木之環這么多年來的每一個德魯伊幾乎都和他接觸過,他甚至是一名能夠操控氣候的天縱者!”
“你的話似乎在夸我,但是你的措辭又讓我覺得受到了冒犯。”費托夫搖了搖頭,對于這名同伴的舉動似乎早就已經習慣了,“幸好現在斯凡瑞吉的傷已經好了,不然我也沒時間聽你講這些令人苦惱的話。”
卻沒想到格雷斯密特的關注點立刻就被帶歪了,他驚叫起來:“你說什么?那個小家伙的傷好了?不可能!你是研究出了什么新的草藥或者什么新的魔法嗎?我們快好好交流一下,我可以用我最新的成果跟你換!”
說到這里格雷斯密特目光掃視一下,立刻捕捉到了蘭恩:“小獅子,你先把我的筆記還我,過段時間我再給你抄一本新的——費托夫,這就是我的最新成果,快說說你是怎么治好圖爾塞克家的小家伙的!”
費托夫再次搖頭,揮揮手把同伴的注意力抓回來:“斯凡瑞吉不是我治好的——唉等等,你先別闖進去!這太失禮了!”
天縱者一把拉住冒失的同伴,提醒這個對研究格外狂熱的同伴冷靜下來:“布蘭和伊斯特也在里面,現在是傷者和親屬交流的時間……先說說看你來找我干什么吧。雖然平時你也是個冒失的人,但是在明知道我很忙的情況下還來找我,肯定是要緊的事情。”
格雷斯密特不住地往木屋里面張望,顯然是覺得現在里面的事情才是“要緊”的事。
不過在費托夫的反復催促下,他終究還是拍了拍腦袋,說道:
“這和蘭恩也有關系。他剛剛和伊斯特一起從維爾卡人的大本營回來,給我們帶來了消息——橡木之環出了叛徒,他加入了斯瓦勃洛教派,還綁走了我們三個一直被以為是在外歷練出了意外的學徒,幸好他們這回被蘭恩救了回來。你資歷老,我覺得你應該會知道那個叛徒的身……”
話沒說完。
這回卻變成了費托夫驚叫起來,打斷了格雷斯密特:“你說什么?蘭恩救回來了三個學徒!”
一間重新被整理出來給三名德魯伊學徒療傷的小屋中,費托夫看著正沉睡不醒的傷者,臉上難掩失望。
被作為血祭差點丟了性命的三名年輕人因為失血過多而顯得臉色格外蒼白。不過好在格雷斯密特在治療和草藥兩門學科中間是出類拔萃地強,好懸穩住了他們的狀況。
同時也有聽聞消息的其他德魯伊們趕過來,足夠作為導師的他們對于被解救回來的學徒格外上心,甚至組成了一個臨時的交流會,研究如何最高效且不留后遺癥地讓三名學徒恢復原狀。
所以讓費托夫臉上難掩失望的并不是這三名學徒的身體狀況,而是他沒有在里面找到自己想要找尋的對象。
格雷斯密特給蘭恩解釋道:“費托夫的學徒不久前去了摩斯科根森林尋找一種罕見的草藥,但是卻再也沒有回來。費托夫一直很自責,因為學徒去那里是為了他的實驗……”
“費托夫在森林中尋覓了許久卻一無所獲,一度消沉,甚至打算停下自己的研究,離開橡木之環這個傷心地。直到斯凡瑞吉被圖爾塞克家族的人送過來,他為了治療傷員才多停留了片刻。”
費托夫以為自己的學徒也在被蘭恩救回來的三人之中,滿懷期待而來。此刻心情大起大落,面上只剩下黯然。
但是他畢竟是個長壽而強大的德魯伊,很快就調整好了心態——至少表面上不再顯露令人在意的悲痛了。
“我只是心中還抱有一點希望罷了……不過說不準那名墮落德魯伊的手上還有更多的學徒,或者還有其他沒能等到被解救的學徒……”
說到這里,費托夫的眼睛暗了一下,隨后說道:“按照蘭恩你們的描述,我只想到一個人——亞提斯。”
“他是個年輕人,當初是作為孤兒被帶回橡木之環的。”
“他對于自然能量非常敏感,天賦很高,但是卻對群島的戰技格外感興趣,喜歡舞刀弄棒。一開始我們并沒有在意,畢竟我們的學徒在出發游歷之前總要學一兩門傍身的武技,光學術法是不足以應對危險的。”
“直到后來,亞提斯開始對于魔物馴養乃至于生物改造的項目展現出了濃重的興趣,他的研究開始極端化,有悖于自然平衡,這遭到了他的導師的訓斥。”
“我最后一次聽到他的消息的時候,他正是打算開啟一個關于重現維爾卡狂戰士的項目。為此他獨身前往弗爾哈拉村的遺址,希望獲得更多邪教的秘密,然后再也沒有回來。”
費托夫嘆息道:“他失蹤的時候還不到八十歲,很年輕。我們一直以為他已經意外身亡,但是從如今的情況來看,似乎其中有一些別的隱情了。”
費托夫接著又補充:“亞提斯的導師是我曾經的研究伙伴,他因為學徒的失蹤一直自責于自己的教育方法,認為是自己的錯。他現在應該在烏德維克島隱居,時不時地給托達洛赫家族做顧問。我會去找他多了解一些關于亞提斯的消息。”
“哪怕我的猜測是錯誤的,那個墮落的叛徒并不是亞提斯,但亞提斯的失蹤和那個叛徒肯定脫不了關系。我們也能夠因此多一位希望探尋學徒失蹤之謎的伙伴。”
提到學徒失蹤的話題,哪怕費托夫極力掩飾自己的情緒不希望干擾到別人,他的臉上還是露出了難掩的悲傷。
蘭恩鄭重地感謝:“那就拜托您了,費托夫先生。”
隨后他又保證道:“關于您學徒的事情,我深感遺憾。我會拜托克拉茨派出人手去幫忙尋找的,我也有不少的獵魔人同伴精通搜救,希望可以發現什么線索。”
“哪怕……找不回他,我們也能夠想辦法讓他體面地走完最后一程,同時也不讓傷害過他的人安然度日。”
費托夫對著蘭恩欲言又止,似乎不想要對方多費力。但最終還是嘆了一口氣,做出多費心的拜托。
在費托夫離開去尋找亞提斯的導師之前,他還去看了一趟斯凡瑞吉的木屋。
雖然在蘭恩的幫助下,斯凡瑞吉已經徹底康復,但是出于認真負責的態度,他依舊打算為斯凡瑞吉最后做一次檢查。
蘭恩跟著費托夫一起回去,當他們打開大門的時候,就看到克拉茨正在跟布蘭王匯報什么東西,伊斯特坐在一旁時不時的做一些補充。
這些話題是伊斯特這一路上的波折,包括迪門家族、德拉蒙家族、以及斯瓦勃洛教派的變故。
顯然,兒子脫離了生命危險徹底康復之后,布蘭王再次回到了扶持兄長擠掉自己王位的事業之中。
斯凡瑞吉坐在布蘭王的身邊,專心致志地觀察著父親的言行,似乎是在學習。
當蘭恩和費托夫進來的時候,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其中最為熾熱的一束當屬斯凡瑞吉,蘭恩甚至覺得斯凡瑞吉此刻看著自己的眼神跟他看布蘭王的時候沒什么兩樣。
雖然已經契約了這么多隨從,蘭恩也已經體驗過了各種目光,比此刻更加夸張的也不是沒有。但是當這種目光從斯凡瑞吉這種身份和親緣關系的人眼中投射出來的時候,蘭恩還是感到一陣不自在。
好在布蘭王立刻起來擋住了斯凡瑞吉的視線。這名激動的父親張開雙臂上來就是一個熊抱,從他用力拍打蘭恩后背的力道來看就能夠體會出他此刻內心的洶涌。
“蘭恩,如果不是你,我差點就失去了我唯一的兒子!”
蘭恩看向一邊同樣激動后怕的伊斯特,莞爾著抱住了布蘭王:“我們可是家人啊,不是嗎?”
費托夫看著屋內的氣氛,臉上也不由自主地露出了笑:“諸位似乎有正事要談論,需要我回避一下嗎?”
布蘭王并沒有讓德魯伊離去,而是同樣鄭重地感謝了費托夫。而在聽蘭恩解釋,費托夫會幫忙尋找墮落德魯伊之后,再次表示了感謝。
這正是剛剛布蘭王與伊斯特還有克拉茨談論的話題之一:如何在實際意義上地徹底清繳斯瓦勃洛教派。
要完成這個目標,那名逃走的墮落德魯伊一定要被處理掉。
不過布蘭王和克拉茨的意見一致,他認為這件事情很重要,但是依舊有更重要的事情的優先級排在這之前。
“我打算不日再次召集七大家族的首領,同時開始準備伊斯特的加冕儀式了。”布蘭王說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