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啊”
“有點無聊呢。”
離開長輩之后,谷云徑直朝著彼岸花海的深處走去,期間一直沒有脫離過花叢,完美保證了喚醒任務的進行。
“才剛接受過神念傳輸的摧殘,就要走這么多的路。”
“受苦啊。”
谷云找了個地方,就這么面對著三途川席地而坐:“休息會兒吧。”
正好,谷云先前得到了兩個新的式神。
櫻花妖因為需要先找一棵櫻花樹,他無法在黃泉這邊喚醒。
袖白雪的話,左右無人,此時正是召喚她的機會。
“那么…”
谷云閉上了眼睛,進入到冥想狀態,并在心底溫柔的呼喚道:“袖白雪。”
“嘩”
隨著谷云叫出袖白雪的名字,以他為中心,純白色的寒氣向著四面八方飄散。
寒風所過之處,彼岸花海頃刻間便被冰雪覆蓋,就連三途河的河水都被其凍結了一小片。
“您呼喚我的名字了呢。”
“我的主人。”
出現在谷云面前的是個宛若冰雪化作的絕美女子,她有著一頭淡紫色的披肩長發,并在腦后束起。
一縷垂在女子的額前,用一塊藍色的星形發夾在她的發上分開。
纖細柔軟的腰間圍著淡黃綠色的腰帶,背后則是系著一條大大的淡紫色蝴蝶結。
“初次見面,我是袖白雪。”
身著白色長振袖和服的袖白雪優雅屈膝,跪坐在谷云身側,那雙冰藍色的眼眸溫柔似水。
她看著谷云,就像是注視著生命中最重要的珍寶。
那是她存在的意義,是她要用生命愛護的主人。
“哦,你好。”
谷云連忙打招呼:“我叫谷云,飯島谷云。”
“嗯,我知道。”
眼前的袖白雪并非露琪亞的斬魄刀,她是屬于谷云的,是從他的靈魂中孕育而出的全新的斬魄刀。
因此,袖白雪知曉谷云的很多事,與他心意相通。
“嗚”
三途川下的亡魂瑟瑟發抖,它們發出怒嚎叫,似乎是在責怪谷云的胡作非為。
“水下面,還有亡靈?”
谷云打開了靈視術,發現這些東西根本不是死者的靈魂,只是渡河之人留在三途川中的怨瘴。
怨瘴對靈魂來說,就像是影子之于人類。
當然,就像光芒映射出了影子,這里的怨瘴也只是靈魂一時散發出的痕跡。
事實上,當亡靈渡河之時,這樣的怨瘴會不斷從他們身上流入三途川。
只是隨著時間的流逝,怨瘴的濃度越來越低。
直至靈魂渡過三途川,夸張對岸的那一刻,他們身上再無從人世間帶來的憎恨與執念。
“何其聒噪!”
袖白雪的臉色一沉,如今正是她與主人重逢之際。
好不容易蘇醒過來,袖白雪心中有千言萬語要對谷云訴說。
“給妾身退下!”
袖白雪甩了下袖子,鋪天蓋地的暴風雪瞬間便吞噬了所有怨瘴。
連靈魂都能凍結的低溫靈氣在無人的三途川上肆虐,短短不過數秒時間,原本好似海浪般的怨瘴已然消失的無影無蹤。
只留下那漫天的冰屑,給這從未下過雪的黃泉彼岸,涂抹上了一片晶瑩璀璨。
“妾身已將骯臟污穢的影子打掃干凈。”
袖白雪恭敬的問道:“需要我化作斬魄刀嗎,主人?”
袖白雪有兩種狀態,一種是變成武器,由谷云握持戰斗。
另一種才是像現在這樣,袖白雪化作人形,且依舊能夠發揮出屬于自己的力量。
袖白雪種族:神器之靈 靈格:50(相當于神明)
靈力:特級妖魔天賦:白之舞、冰雪操控、絕對零度、卍解·白霞罰 常態下的袖白雪,等同于始解狀態,擁有特級妖魔的靈力。
她能夠通過操控自身的溫度,停止分子、原子的流動,強大到甚至能夠凍結一定范圍的時間和空間。
在《死神》中,露琪亞使用袖白雪的力量,在凍結他人的同時,自身的溫度也會一起下降。
可因為袖白雪本身就是冰雪的化身,所以沒有露琪亞的副作用。
也就是說,即便袖白雪將自己的溫度降低到‘絕對零度’,她也不會崩潰。
反而能長時間的處于這種狀態,對敵人和區域造成毀滅性打擊。
“這樣的力量,確實無愧于特級妖魔。”
谷云問道:“那我使用絕對零度…”
“只能維持幾秒鐘。”
“額…”
好吧,谷云還是人類。
他沒法像袖白雪那樣,隨意使用自己的力量。
就這點來說,與其讓谷云握著袖白雪戰斗,還不如讓她以人形獨自出戰,更能發揮全部的力量。
“卍解,是那個卍解嗎?”
“是的。”
袖白雪最強大的力量,正是化作白霞罰的狀態,也就是屬于露琪亞的卍解。
卍解狀態下的白霞罰,具備跟大妖怪匹敵的強大力量。
同為SR,但袖白雪的卍解沒有時間限制,可以讓她長時間維持在白霞罰狀態跟敵人作戰。
雖然這股力量在大妖怪里,只能算是中下游。
可大妖怪就是大妖怪,絕不是特級妖魔能夠碰瓷的存在。
“好強。”
谷云稱贊了一句,袖白雪很高興:“這是主人您賦予我的力量,強大的是您,而不是我。”
畢竟,是谷云創造出了袖白雪。
本質上說,袖白雪其實就是谷云靈魂力量的體現。
“說起來,主人在這里只是為了召喚我?”
袖白雪得到了谷云的部分記憶,但不是全部。
她與主人心靈相通。
不過這種心有靈犀更像一種默契,而不是讀心術。
除非谷云在心中對袖白雪說話,否則即便是斬魄刀,她也無法窺伺主人的想法。
“噢,我是在等時間。”
“等時間?”
“為了喚醒一個新的同伴。”
谷云沒有隱瞞袖白雪,直言道:“她叫彼岸花,是…”
“是一個很強的妖怪,應該…”
谷云不太清楚彼岸花的實力。
可SSR的話,怎么也不會比紅葉和袖白雪差吧。
“嗯,那么…”
雪一般的美人湊到了谷云身邊,輕薄柔軟的振袖拂過他的臉龐,好似要將其整個包裹在懷中。
“請讓妾身在此地陪伴主人。”
雪白的小手溫柔的輕點谷云的臉頰,袖白雪將兩指并起,緩緩的按捏主人頭部的穴位,并以靈力刺激,疏通靈體:“這個力道,主人還滿意嗎?”
“啊好舒服。”
袖白雪的手有些涼涼的,但并不冷。
按摩起來,無論是手法,還是力道,堪稱完美。
一縷縷寒氣透過谷云的額頭,在靈體中穿梭,修復著他因為神念之術而造成的損傷,緩解精神壓力。
“涼涼的…”
不知不覺間,谷云昏昏欲睡,最終將面龐埋入了袖白雪的胸口。
“睡著了呢”
袖白雪抱著谷云,輕輕拍著他的后背:“真可愛。”
能夠如此安心的在她懷中沉睡,這種毫無防備的姿態,正是對袖白雪最好的獎賞。
在這個世界上,論及對谷云的忠貞,袖白雪自問不會輸給任何人。
“嗯?”
忽然,袖白雪抱著谷云的手微微一緊。
她眉頭微皺,視線投向遠方的三途河,而在那里,一艘小船正緩緩駛過。
“好重的怨氣。”
船上站這個身穿精致和服的黑長直少女,她似乎是感知到了袖白雪的窺伺。
紅色的眸子微微一瞥,看向了那個跪坐在彼岸花海中的雪一般的女子,以及她懷中的男孩。
獲取新式神‘閻魔’線索 因‘閻魔’破損,提取碎片,獲得三份‘閻魔之力’
喚醒:需補全三份神力,方可徹底喚醒該式神恢復途徑:需獲取地獄之力、黃泉之力、冥界之力閻魔·地獄使者介紹:具備閻魔的神格、神性、靈力的閻魔傳承獲取任務:接觸閻魔愛的詛咒,讓其自地獄少女的束縛中獲得解脫閻魔·黃泉使者獲取任務:未觸發閻魔·冥界使者獲取任務:未觸發 “叮鈴”
神樂鈴的聲音在朦朧的三途河川上回蕩,閻魔愛沒有多看袖白雪和谷云,他們并非純粹的死者。
而且,袖白雪很強。
那澎湃的靈力,縱使是隔著老遠,閻魔愛可以清晰感受到。
“下雪了?”
閻魔愛有些詫異的抬起頭,三途川從來沒有春夏秋冬的概念。
所以這雪,又是從何而來?
“是他們嗎?”
閻魔愛想到了之前掃了一眼的白衣女子,對方身上的力量,似乎就是冰雪屬性。
“這里是哪里,你到底是誰?”
小船上,一個男人正在大聲哀嚎驚醒了思索的閻魔愛。
“你要把我帶去哪?”
然而閻魔愛什么都沒說,只是默默滑動手中的船槳。
“叮鈴!”
鈴聲回蕩,黑長直少女默默的注視著前方。
而在那里,一座巨大的鳥居緩緩自霧氣中浮現:“此怨此恨,將流向地獄…”
袖白雪看著這一幕,直至閻魔愛的身影徹底消失在鳥居后方。
“那是什么?”
她能察覺到閻魔愛身上那濃郁無比的怨恨和詛咒。
可惜,對于這個世界的死后規則,袖白雪的了解非常片面。
好在,對方并沒有靠近谷云的意思。
既然如此,袖白雪也不會去干涉閻魔愛的行為,那與她無關。
“是地獄使者之類的東西吧。”
紅葉出現在了袖白雪身邊。
對于同一個繪卷上的伙伴,袖白雪知曉紅葉的信息:“地獄使者?”
“具體的,我也不清楚,也許主人的爺爺知道對方的身份。”
閻魔愛的出現,讓袖白雪和紅葉無比警惕,她們對這個世界的地獄和黃泉的了解太過缺乏。
這里有什么樣的危險,是否存在敵人,兩女皆不得而知。
“不用多管閑事。”
“嗯。”
紅葉的想法與袖白雪不謀而合:“我也是這么想的。”
守護好谷云就夠了。
其他人,死多少都無所謂。
紅葉是邪惡的妖魔,袖白雪更是一心一意只想保護谷云的斬魄刀。
除了谷云,她們什么都不在乎。
“嗯…”
不久后,谷云迷迷糊糊中醒來。
“哈啊”
他伸了個懶腰,只覺得先前失去的精氣神,在這一刻恢復如初。
“主人您醒了?”
袖白雪放開了谷云,然后恭敬起身,侍立在一旁。
“嗯,多謝你的按摩,袖白雪。”
“這是我應該做的。”
聽到谷云的夸贊,袖白雪表面上不動聲色,實則內心別提有多高興了。
“主人。”
“咦?紅葉,你怎么也出來了?”
谷云發現紅葉也等候在一旁,有些奇怪:“是發生什么事了嗎?在我睡著的時候,有敵人來過?”
從袖白雪先前展現出來的實力看,這附近應該沒有能夠與之匹敵的對手才是。
可紅葉也現身了。
由此可見,她們一定是遭遇了什么,這才會嚴陣以待。
“地獄使者?”
“一個穿著和服的紅眼睛的黑長直少女?”
谷云聽著兩人的描述,吐槽道:“哈哈,這是在cosplay閻魔愛嗎?”
啊不對,這里好像就是黃泉啊。
“難道真的是地獄少女?”
谷云此時才注意到新出現的繪卷,這光芒需要他將其打開后才會消失,算是一種提示。
“還真的是閻魔愛啊!”
看著記載著‘閻魔’的繪卷,發現這位幽冥女王大人的喚醒任務,比之御饌津還要過分。
需要搜集地獄、黃泉、冥界,三種神格傳承,并通過三位使者,復蘇沉睡中的閻魔。
“這閻魔,感覺很強的樣子。”
谷云有種預感,倘若能夠將閻魔喚醒,她的力量很可能會遠遠超越游戲中的姿態。
“統治冥界的大尊、幽冥女帝、陰間的大主管…”
看著繪卷對閻魔的描述,谷云暗道:“大妖怪也沒那么厲害吧!”
當然,具體如何,沒有親眼見到過,谷云也不敢確定。
閻魔的力量到底達到了何等地步,還得完成喚醒任務方能真正知曉。
“對了,還有彼岸花!!”
谷云連忙打開彼岸花的繪卷,發現上面的喚醒任務已經完成。
彼岸花 喚醒方法:面對彼岸花海,用愛人的口吻呼喚‘醒來吧,我的彼岸花’。
谷云扶額,吐槽道:“又來啊?”
“我這是中了富婆詛咒了嗎?”
毫無疑問,彼岸花無論是氣質還是身材,妥妥的又是一個大姐姐。
所以他家又要一個能打能干的富婆了?
“算了,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
被包養這種事,只有一次和無數次。
谷云表示,既然無法反抗,那就躺著享受吧。
“呼喚就呼喚。”
“咳咳!”
谷云清了清嗓子,又整理了一下衣服,這才用溫柔的語氣說道:“醒來吧,我的彼岸花。”
“轟隆隆!!!”
“什,什么情況?!”
幾乎是在話音落下的瞬間,谷云只覺得地動山搖。
再看一旁的三途川,平靜了無數年的河面波濤洶涌,之先前怨瘴的應激反應同現在相比,簡直是浪花和海嘯的區別。
其上,昏暗的天空更是被一片血紅所籠罩。
“嘩啦啦”
無邊無際的彼岸花海仿佛活過來了一般,每一株曼珠沙華都綻放出鮮艷的光芒。
它們雀躍不已,仿佛是在為即將蘇醒的死之女神歡呼歌頌。
“啦”
整片彼岸,谷云身邊,還有更遠方,乃至每一寸開放著彼岸花的角角落落。
詭異的,猶如日本恐怖童謠似得曲調,由近及遠…
“這是什么聲音?”
無法用言語形容的歌謠,好似直接鉆進了人的腦子里,在每個人的心頭回蕩。
“嗯?”
此時此刻,原本正在三途河畔看風景的玲子等人,猛地看向了遠方的彼岸花海。
“谷云在那邊啊!!”
爺爺喊了一聲‘玲子’,后者不等他說完,第一時間便沖了出去。
“怎么回事?”
津場木史郎臉色驟變:“這妖力!這里為什么會出現這種等級的妖魔?”
“葛啦啦!”
“嘣!!”
大地的震動還在繼續,且愈演愈烈,一道道裂痕不斷在三途河畔蔓延,從中溢出的大量植物根莖,赫然便是被深埋在黃泉地底之下的彼岸花的藤蔓。
而它們,正在朝著那批等待在河邊的亡靈襲去。
“這些花到底在發什么瘋?”
玲子被越發妖艷的彼岸花海所阻擋,她一腳踏入其中,只覺得整個人的心神都在顫抖。
“詛咒!”
“這種強度的詛咒?”
玲子不得不為之止步,爺爺見此,連忙施展法術偵查,而得到的結果是:“這是大妖怪的衍生物,這里,還有那邊,這些彼岸花全部都是!”
“全部?!”
玲子震驚的看著爺爺:“師傅你是說,整片黃泉彼岸上的曼珠沙華都…”
“嗚”
不待玲子駭然,只見血紅色的天空,烏云翻滾。
可怕的動靜,幾乎傳到了桃源鄉的靈魂們的耳中。
他們,聽見了。
“哭聲?”
“哪里來的哭聲?”
“是誰在哭泣?”
這一刻,黃泉桃源鄉以及彼岸河畔兩地,以亡靈都聽見了陣陣痛苦的哀鳴,以及悲愴的哭聲。
然而這哭聲卻并非來自神明,也不是黃泉之中的鬼魂。
“是…”
玲子和蝸牛難以置信的仰起頭:“天地,在哭泣。”
天空和大地,是這個世界本身。
世界,正在哭喊!
“不會錯的,這是大妖怪才具備的力量。”
甲瀧五四朗的聲音微微顫抖:“龐大的妖力,擊碎了天空,撕裂了大地,由此帶來的巨大痛苦,讓天地都難以忍受,只能哀嚎哭泣。”
“天慟地哭!”
大妖怪是妖魔的最高境界,他們強大到僅僅只是存在本身,就會干擾到現世的運轉。
從而導致時空動蕩,法則混亂。
若是彼此爭斗,甚至會讓構成世界平衡的基石出現裂痕。
也正是因為這份力量和破壞力,所有大妖怪都會將自己的力量收斂在體內,不會輕易釋放。
可是為什么?
為什么這種層次的大妖怪,會出現在這里!
“轟隆隆”
另一邊,谷云只看到無窮無盡,好似山峰般的彼岸花沖天而起,它們不斷融合,最終化作了一座千米高空的彼岸花神山。
山頂,孕育出了一顆血紅色的花苞。
花苞綻放,一位擁有致命般誘惑的妖艷女子,自蜷縮中,緩緩蘇醒。
“這股妖力!”
紅葉和袖白雪目光凝重的看著出現在面前的彼岸花。
他們被花海推促著,升上了高空,就這么出現在了距離花苞最近的地方。
“這家伙,很危險…”
兩女對視一眼,連忙將谷云保護在身后。
對方身上帶著非常恐怖的血腥味,哪怕是紅葉都無法與之相比。
如果說紅葉是魔王之女,那眼前的彼岸花,就是徹徹底底的女魔王,是殺人不眨眼,將敵人連帶著骨髓都吸食干凈的地獄鬼神。
“是你在呼喚我嗎?”
彼岸花感覺到了,眼前的男孩就是自己等待了無數歲月,需要她去守護,去侍奉的愛人。
然而不等她上前與谷云相擁,一紅一白兩道身影,便構筑出了冰雪與楓葉兩道高墻,將其阻擋在了外面。
“你們是…”
彼岸花三無的臉上,閃過一絲不滿:“同伴?”
“妾身可不需要同伴這種無聊的東西。”
沒有給紅葉與袖白雪開口的機會,彼岸花隨手一揮,大量紅白符紙洶涌而出,竟是瞬間便將兩人的防線擊碎。
“嘩啦啦”
無窮無盡的符紙吞沒了兩女,彼岸花手指紛飛,很快便構筑出了一個巨大的結界。
于是,谷云和她在結界內。
紅葉與袖白雪…
無關人等,自然不該來打擾她與親愛的,于今日重逢!
“這家伙!”
“她是想要獨吞主人嗎?”
“不可饒恕!”
紅葉怒了,她身上的衣物開始腐朽,整個人瞬間化作心狩之姿。
“不是只有你,能讓天地慟哭啊!”
彼岸花海開始腐爛,無數楓葉好似飄雪般自天際散落。
血色的天空斜射下一道道紅光,如同漏過樹葉縫隙的斑駁殘陽。
眾人抬起頭,只見巨大的楓葉好似穹頂,籠罩了翻滾的火焰般的云海。
“這是!!”
“嘶”
站在最遠處的甲瀧五四朗只覺得面頰好似被潑了開水一般刺痛,他本能的向后退去。
可即便已經在第一時間做出反應,甲瀧五四朗身上的衣物,還有遮掩臉龐的手臂,仍舊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不斷腐爛。
這正是心狩紅葉的‘天慟地哭’,能侵蝕萬物,使其糜爛的腐敗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