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憶是個很好的理由。
  至少在東奧穗村假貨工藤說自己失憶就沒多少人會為難他。
  畢竟這人都已經失憶,已經夠慘了,人類的憐憫心讓其他人不想假貨工藤變得更慘。
  所以就算這家伙身上殺人的嫌疑那么明顯,當他表現出頭痛欲裂,想不起事來時,還是選擇不繼續追問。
  但這是什么地方啊?
  這里是酒廠的審訊室。
  假貨工藤面對的又是什么人?
  那是組織的干部波本。
  這樣的組合下假貨工藤一句萬能的失憶真的會有用嗎?
  事實證明那是屁用沒有。
  兩名行刑的壯漢看向安室透,在請求下一步的指示。
  面對壯漢的詢問,安室透只是輕笑一聲:“失憶?你以為我在跟你演電視劇嗎?
  給我打,一直打到他想起來為止。”
  兩名酒廠的據點成員完全遵照安室透的指示,繼續對假貨工藤進行不間斷的鞭撻。
  可就算這樣假貨工藤依舊沒有選擇放棄工藤新一這層身份。
  搞得就連安室透都有些佩服這個假貨了。
  那句話怎么說來著?
  冤枉你的人比任何人都知道你的冤枉。
  直到這個時候假貨工藤才明白,這地方似乎并不是一個能講道理的地方。
  于是乎他開始高呼自己不是工藤新一,他就是個冒牌貨。
  “冒牌貨?呵呵誰信吶。”安室透雖然這么說著,但他真的相信眼前這個是個冒牌貨。
  但有什么辦法呢?
  現在安室透需要他是工藤新一,宗拓哉需要他是工藤新一,甚至就連他剛才安室透在問他的時候,他也說自己就是工藤新一。
  怎么著,挨打以后就不是工藤新一了?
  這不是扯犢子呢嗎。
  就在這時,據點負責人匆匆來到審訊室,打斷了正在進行的激情四射的行刑。
  “波本大人,朗姆打電話找您。”據點負責人諂媚的對安室透如是說道。
  “我知道了,我這就過去。”安室透點了點頭,他剛剛看了一眼手機發現朗姆并沒有直接來聯系他。
  而是通過據點負責人過了一手。
  這從側面表明了朗姆對這個據點的掌控力有多大。
  據點任何風吹草動都瞞不過朗姆的眼。
  安室透來到據點負責人的辦公室,拿起放在桌面上的聽筒說道:
  “我是波本。”
  “波本.今天怎么有時間去據點了?”朗姆電話里的電子音不動聲色的問道。
  現在正是酒廠的多事之秋,斯米諾夫雖然被弄死,但并不代表酒廠就沒有損失。
  說起來為了弄死斯米諾夫,酒廠的損失也不小。
  由于這次行動是朗姆和琴酒聯合,所以損失自然是由雙方共同承擔。
  這種時刻朗姆已經不能再承受酒廠繼續丟幾個據點,又或者哪個原本很忠誠的干部突然跳反。
  平日里安室透都不會到酒廠的據點去,更多時候他還是愿意干一些奇奇怪怪的兼職。
  可就在剛才朗姆收到據點負責人的聯系,說波本突然帶著一個男人上門,還用了據點的審訊時。
  這不由得讓朗姆好奇起來,當然好奇中難免也帶著幾分警惕。
  安室透沒有直接回答朗姆的問題,而是對朗姆反問道:“朗姆你還記得工藤新一這個人嗎?”
  “工藤新一,那個高中生偵探?”朗姆愣了一下然后迅速回想起工藤新一這個人的資料。
  “沒錯,就是那個被琴酒喂下aptx4869,并且確認死亡的高中生偵探。”安室透說到這里特地停頓了一下,隨后道:
  “你猜我今天帶到組織據點的人是誰?”
  “嗯?難不成就是那個工藤新一?”朗姆說到這里突然認真起來:
  “確定他就是工藤新一嗎?!”
  “并不能確定”波本實話實說道:“我的人只是在東奧穗村發現了這個家伙。
  在東奧穗村他自稱工藤新一,然后他對別人說他失憶了。”
  “我的人在把他帶回據點以后,我也問過他的身份,他一口咬定自己是工藤新一。
  可接下來不管問他什么,他都一問三不知,要么就說自己失憶了什么都不記得。”
  安室透想起剛剛離開審訊室時假貨工藤的表現,然后換了一種說法:
  “就在剛才那個工藤新一似乎經受不住拷打,非說自己壓根就不是工藤新一。
  而是整容成工藤新一的,如果這要是真的,我又怕鬧個烏龍。”
  安室透現在把選擇權交給朗姆,是相信這個人就是工藤新一繼續打。
  還是考慮一下這家伙在經受過嚴刑拷打以后,有可能吐露的真言?
  那么如果要調查這件事,得什么人負責調查?
  一旦接手調查工藤新一的任務,那必然會交惡琴酒。
  以琴酒在酒廠中小心眼的名聲,反正安室透是不打算接這個任務。
  閑著沒事發現工藤新一把人帶回來,那是對組織負責的表現。
  但如果一查到底針對性未免過于明顯了。
  前者琴酒或許會不在乎,但后者.
  安室透害怕琴酒知道這件事以后會在某次任務里,把自己給坑死。
  這又不是沒有前車之鑒,別看琴酒這個濃眉大眼的張口閉口為了組織,為了那位大人。
  實際上動起手來對組織的忠誠干部一點都不手軟。
  朗姆似乎考慮到了這一點,所以并沒有讓安室透負責后續調查的想法。
  “你就在據點里等著吧,負責后續調查的人一會兒就到。”
  朗姆這話還真讓安室透好奇起來,話說負責后續調查琴酒任務紕漏的成員會是誰呢?
  要知道琴酒自從成為干部以后,他想殺的人除了宗拓哉以外很少有失手的時候。
  這一次只要沒證明這個假貨工藤身份是假的.那可真是大大的打臉。
  就在安室透分析著東京所剩不多的酒廠干部時,負責人再度諂媚的走進辦公室。
  不諂媚也沒辦法,剛剛是他給朗姆打的小報告,如果波本大人現在心情不好導致他被遷怒.
  死肯定是死不了的,但皮肉之苦肯定逃不掉。
  組織的干部可不會考慮你是不是有迫不得已的苦衷。
  “波本大人,負責接手后續調查的大人到了。”
  “走,帶我去看看。”安室透直接起身,然后朝門外走去。
  他倒想看看來負責后續調查的到底是什么人。(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