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機剛剛落在紐芬蘭,又申請了航線飛回燕京。
  飛機上,韓舟和王希雅坐在一起。
  就像幾年前一樣,韓舟摟著王希雅的雙腿,放在自己的大腿上。
  但和幾年前不一樣的是,王希雅的臉頰貼著韓舟的右肩膀,雙手摟著韓舟的手,像樹袋熊一樣,趴在韓舟身上。
  雖然飛機豪華的屏幕上放著電影,但是兩人誰都沒去看。
  兩人靠在一起說著話。
  有說不完的話。
  本來,這些話應該在這半年的每一天里說起,但都等到了今天。
  旁邊準備茶水的空乘組。
  一個空姐老偏頭去看。
  乘務長:“看什么看。”
  空姐小聲:“所以老板究竟和誰才是男女朋友關系?”
  乘務長:“關你什么事兒?”
  “月薪兩萬,每飛行一次三千補助,每個月十二天假期,每季度一次用飛機去全球任意地點旅游的待遇,你怕是不想要了?”
  空姐吐舌頭:“好噠,我不問啦。”
  乘務長默默地按了一下電子窗簾,把豪華空中臥室和登機口以及乘務區隔離開來。
  這個年輕的空姐倚靠著乘務長:“王小姐肯定有福啦。”
  乘務長:“嗯?”
  空姐:“老板那身材,那肌肉,肯定很猛。”
  乘務長笑了笑:“tui!小浪蹄子。”
  飛機落地,專車已經等在這里,接到人,車子就一路按照既定路線出發了。
  開著開著,王希雅就發覺不對勁了。
  這不是回自己家的路,也不是去天樂或者新世界的路,這是要去哪兒!?
  “咱們去哪兒啊?”
  韓舟:“醫院。”
  王希雅:“去醫院……干嘛?”
  韓舟摟著王希雅纖細的腰肢:“病忌不諱醫,紐西蘭的醫生什么水平?咱們還是去找國內的好醫生看一看。”
  王希雅笑的很甜蜜,不過:“就這么一點點小問題,沒必要吧。”
  “小問題?”韓舟提高了音量。
  然后又覺得自己太一驚一乍了。
  于是又溫柔的看著王希雅:“希雅,你在我心中是最漂亮的,哪怕沒有胸,我也不會在意的。”
  “咱們好好去看醫生好嗎。”
  王希雅臉紅了一下,然后挺胸。
  “伱說什么胡話呢!D!D!D懂嗎!差一點點F!”
  “怎么就沒胸了?!”
  韓舟心想!:得了乳腺癌,雖然只有切掉,但是咱們找好醫生查一查,看看能不能只切除病灶。
  韓舟嘆氣:“讓我摸摸(腫塊在哪兒)。”
  韓舟伸手了。
  王希雅沒拒絕。
  為了摸到腫塊,韓舟使勁的仔細的摸著。
  王希雅面紅耳赤,但是并沒有拒絕。
  心想為什么飛機上那么久不干這個事兒,雖然這是商務車,外面包括駕駛室都看不到后面,但是在這里是不是很奇怪啊。
  第一次居然要在車上嗎?
  就是你早干嘛去了?在飛機上,床又軟又大,而且還浪漫,干嘛不干這個?!
  雖然猴急,但又不夠猴急!
  韓舟很疑惑,怎么摸不到?
  “讓我康康。”
  王希雅低著頭,眼觀鼻鼻觀心,臉上發燙,像蚊子一樣小聲:“嗯。”
  許久之后,韓舟一臉懵。
  王希雅臉紅著:“看你個大頭鬼!”
  “誰乳腺癌了!”
  “我只是磕了頭,所以才進醫院的!”
  韓舟:“???”
  很快,搞清楚真相后,韓舟拉開了和駕駛室之間的隔板窗戶:“上安嵐家去。”
  司機打了個轉向燈,直接開始變車道:“好的老板。”
  正在收拾東西,準備前往英倫的安嵐,剛好被韓舟堵了。
  院子里,正抱著茶壺喝茶的劉建西眼看著韓舟帶著王希雅登門。
  一臉懵。
  等人進去院落,走向安嵐的房間時。
  劉建西才反應過來。
  狗東西!你挺敢啊!
  今天不打斷你的狗腿!!!
  劉建西捧著茶壺到了自家四合院第二進的院落,就看到王希雅在這里站著等著。
  劉建西的腳步就停下了,忍不住嘆了一口氣。
  王希雅回頭微笑:“劉叔還沒去上班呢?”
  劉建西:“還上什么班啊,我在考慮上墳的事兒。”
  王希雅:“上墳?距離清明還早著呢。”
  劉建西神色不善:“給韓舟上墳。”
  王希雅笑著,臉上寫滿了自信:“安嵐不舍得。”
  劉建西大聲:“你們這些受過現代教育的小青年,怎么能這樣呢?”
  王希雅笑著:“跟我說沒用,您該給安嵐說去。”
  劉建西跺腳,氣鼓鼓的又回到了第一進的院落坐著。
  這邊,韓舟把安嵐堵在房間里。
  安嵐尬笑:“干嘛啊。”
  韓舟:“你說希雅乳腺癌?”
  安嵐吐舌頭:“騙你的。”
  “不然你怎么會去紐西蘭找她?”
  韓舟咬牙:“可是我以為是真的,我還想看看病情呢,希雅的胸……我都看光了,還摸了半天。”
  安嵐點頭:“那更好,這下你得對她負責了,大功告成。”
  說著比了個耶。
  韓舟:“你好像還挺有成就感?!!!”
  安嵐仔細的看著韓舟:“哦對了,還有個事情沒干。”
  說著拉起了韓舟的手。
  韓舟的手感覺到了一陣柔軟,歪頭:“干嘛?!”
  安嵐:“這下你得對我負責。”
  “要不要仔細看看先?我要急著趕飛機去英倫呢。”
  韓舟:“……”
  “不看嗎?”安嵐松開韓舟的手,摟住了韓舟,墊腳吻上了韓舟的嘴唇。
  許久才分開:“好了,我先走了,這段時間你和希雅姐在燕京。”
  “好好的發展,迅速一點,生米做成熟飯。”
  “別讓我失望哦。”
  韓舟還在發懵。
  安嵐回頭收拾東西。
  韓舟:“就……什么意思?”
  “這……”
  “我都沒干過那事兒,你確定你要大方的讓……”
  韓舟還沒說完,安嵐:“別看外人看你是天王巨星,是世界第一巨星。”
  “我知道你就是個小處男。”
  “什么經驗都沒有。”
  “不過我可不管陪練,我只等享受。”
  說完,安嵐提起拉桿箱的拉桿:“還有事沒有?沒事我可走了。”
  韓舟:“???”
  韓舟也不知道說什么好。
  安嵐拖著行李箱出來,看到王希雅,就上前一個擁抱,然后耳語了兩句什么。
  王希雅臉紅了一下。
  然后三人就朝著外面走去。
  韓舟剛出來,就感覺有刺客。
  如果眼神能殺人的話,自己已經排隊投胎了現在。
  而安嵐松開拉桿箱當著劉建西的面,回頭雙臂挽著韓舟的脖子,深深的一吻。
  唇分才小聲:“我們已經很有勇氣了,接下來就看你自己了。”
  說完安嵐提著拉桿箱就走了。
  王希雅在思考自己要不要跟著走。
  但王希雅決定,留下來一起面對。
  劉建西此時正在想家里的刀在那里。
  但是不做飯的他,并不知道刀放在那里。
  韓舟目送安嵐離開,才看著王希雅:“你去送安嵐上車。”
  王希雅看了看韓舟,決定聽話。
  等王希雅也走后,劉建西神色不善的盯著韓舟。
  “狗東西。”
  韓舟:“您罵得對。”
  劉建西:“小兔崽子,別以為姿態低我就不打你。”
  韓舟掀起衣服開始抽皮帶:“用這個打,最好沾點鹽水,這樣比較痛。”
  “我也覺得我不是東西,您打吧。”
  劉建西氣餒的往椅子上一坐。
  韓舟把皮帶送了回去,深吸一口氣:“要不我給您磕一個吧!”
  劉建西右手拍在自己臉上,捂住了額頭和眼睛,眼不見心不煩。
  韓舟試探:“叔?”
  劉建西眼皮直跳。
  韓舟試探性的:“爸?”
  劉建西等這一聲等了很久了,但并不是這種情況下啊!
  無力的回應:“哎好女婿。”
  “趕緊滾吧,去找安嵐她媽媽去,我不想說話了。”
  韓舟:“那我還是先磕一個。”
  以后可能沒機會了。
  磕完頭,韓舟就走了。
  劉建西看著韓舟的背影,惡狠狠:“老子又沒死,磕什么磕……”
  央戲,很多學生知道韓舟來了,但是沒人去堵。
  因為韓舟上教學樓去了。
  辦公室里。
  安勝男看著韓舟,就這么盯著,不說話。
  都說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順眼。
  安勝男越看越想打他。
  但好在安勝男是高素質人才,剛剛劉建西打電話來之后,安勝男就已經發過脾氣了,現在還好。
  許久之后,安勝男:“跟我出去走一走,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
  韓舟陪著安勝男走著。
  安勝男其實很少來央戲,只是最近環球華國的發展需要學院的大力支持,所以這才經常過來。
  圍著學院的湖走著。
  安勝男:“你知道安嵐穿多少碼的鞋子嗎?”
  這給韓舟問住了。
  安勝男:“你知道安嵐不吃什么嗎?”
  韓舟沉默著。
  安勝男:“你們就是這么談戀愛的?”
  韓舟:“確切的說,我們還沒有正式的談戀愛。”
  安勝男:“都私定終身了,還三個人一起私定終身,還沒有正式談戀愛嗎?”
  韓舟:“等我和安安生活久了,這些事情我就知道了。”
  “我們之前的確沒有正式談戀愛。”
  安勝男笑了:“你當我是傻子嗎?”
  “那天,你和安嵐就站在這里,摟摟抱抱。”
  “你心思都在她身上吧?沒發現我坐著車就從這里經過了吧?”
  韓舟傻了。
  四年前,韓舟和安嵐在這里立下了三年之約。
  沒想到,那次居然被安勝男看到了。
  安勝男看向韓舟:“很多年前,你叔……”
  韓舟打斷:“我現在已經管叔叫爸了。”
  安勝男強忍打人的沖動:“許多年前,你爸!”
  “也管我叫安安。”
  “后來管我叫喂。”
  韓舟很想笑,但憋住了,這要是笑出來,這事兒無論如何都黃了。
  安勝男:“我知道,一紙婚約對你們也沒用,要是有用我和他也不會離婚了。”
  “安嵐從小就不像個女孩,更像個道士,什么事情對她來說都不重要,她也不在意。”
  “你們既然決定三個人一起過日子。”
  “那也不是不行,總比你們先結婚然后又離了再和王希雅那丫頭在一起好。”
  “但是,被讓我知道你欺負安嵐。”
  “否則……”
  韓舟:“明白。”
  安勝男看向了遠方結了一層薄冰的湖面。
  韓舟順著視線看過去。
  然后就感覺自己被踹了一腳,整個人栽進了湖里。
  韓舟撲騰起來就聽見安勝男大聲:“小兔崽子,我三年不想看到你!繞著我點!”
  韓舟大聲:“好的我的媽!我一定躲得遠遠的!”
  安勝男聽到后,加快了腳步。
  兩下就走沒影了。
  韓舟爬起來后,坐在湖邊,身上的羽絨服恐怕是沒法穿了,上面還有冰碴子。
  不過司機很快就把車開了過來。
  進車換衣服。
  韓舟感嘆,比預想的已經好很多了。
  “去機場。”
  司機起步后,開口:“老板,要不先去買包感冒沖劑?”
  韓舟:“去機場。”
  這事兒宜早不宜遲。
  去晚了,已經傳過去的話,那就要吃閉門羹了。
  現在韓舟的飛機都還沒申請到國內航線,但是幸好去南海島的飛機不少。
  韓舟沒想到的是,王希雅已經先一步到了南海島了。
  不只是王希雅在這里。
  王楚陽和袁小枚也在。
  “哥,給我婚禮寫的歌寫好沒?”
  韓舟比了個OK:“放一萬個心,我記著呢。”
  兩人打著招呼,周知禮看向了王楚陽:“你帶著小枚去酒店里轉轉吧。”
  王楚陽:“好。”
  兩人走后,周知禮看向了韓舟。
  王晨龍也看向了韓舟。
  王希雅上前拉著韓舟的手。
  王晨龍挑眉:“你們決定好了?”
  韓舟點頭。
  王晨龍:“那安嵐那個丫頭呢?”
  韓舟:“叔叔,雖然這事情說出來你們可能不理解,但……”
  王晨龍:“說出來我不能理解那就別說了。”
  王希雅可不管這一套:“我們三個決定在一起了。”
  王晨龍正在計算經此一劫,自己會損耗多少壽元,距離活九十的目標,又遙遠了幾分。
  周知禮:“你這是舊社會的大軍閥,娶了兩個姨太太啊?還是封建社會的達官貴族準備好要娶三妻四妾啊?”
  韓舟:“恐怕是沒辦法辦婚禮沒辦法拿結婚證了。”
  周知禮端起茶喝了一口:“哦,你這是把自己當賭王那老家伙了?”
  王希雅:“解決不了的事情就不解決了,這個道理我三歲的時候就懂了。”
  周知禮看向王希雅。
  王晨龍:“我要是不同意呢。”
  韓舟:“那我就扛起希雅就跑了,相信您應該是追不上的。”
  王晨龍:“耍流氓是吧?”
  王希雅捅了一下韓舟的腰眼,開口:“爸,我的事情我自己做主,今天是來通知你們的,不是來請求你們同意的。”
  王晨龍攤手:“那不如不給我說。”
  “好,已經告知了,趕緊走吧走吧。”
  “對了,別帶姓安的來我們這里。”
  說著王晨龍丟出一串鑰匙:“就當嫁妝了。”
  韓舟接住鑰匙,疑惑。
  周知禮:“這是給你們準備的婚房,就在白沙海灘邊。”
  王希雅接過鑰匙放進包里:“就帶。”
  周知禮還在想就帶什么。
  王晨龍已經握住胸口撇頭了。
  王希雅:“南海島多漂亮啊,不帶安嵐來玩兒可惜了。”
  王晨龍:“好,行,我自己躲著好了,趕緊走。”
  說著轉頭看向周知禮:“叫陳醫生過來看看,我感覺我可能會多個心臟病的毛病。”
  王希雅吐舌頭:“那我們走了。”
  韓舟鄭重:“爸,媽,過段時間再來拜訪你們。”
  走出門,王希雅小聲:“你看我爸,演技這么差,但就喜歡演戲。”
  韓舟:“為什么你覺得你爸在演戲。”
  王希雅:“因為我早就跟他們說過了,他們要是接受不了,也不會等今天才接受不了。”
  韓舟看向王希雅,捏了捏王希雅的嫩手:“那我早就應該過來了的。”
  這一天天的,韓舟在這四十八個小時,飛了兩萬六千多公里,早就累的不行了。
  但王希雅決定和韓舟一起去看看新房。
  果然,白沙海灘。
  一片和游客們經常踏足的那片白沙海灘幾乎不差的海灘邊。
  一共就三套房子。
  分的很開。
  如果不從主干道上驅車過來,都看不見這邊有三套別墅。
  王晨龍在發展連鎖酒店,也在南海島這邊做了個度假村。
  其中最好的位置,留著自家用了。
  別墅里,韓舟牽著王希雅的手,上上下下看了個遍。
  然后聽到噠噠噠的高跟鞋聲,才低頭:“為什么今天又穿上了高跟鞋啊?”
  王希雅臉紅:“因為你喜歡。”
  韓舟看著王希雅:“你不能這么慣著我,很難頂的。”
  此時的王希雅,只能用‘嬌艷欲滴’這個詞匯來形容。
  任君采擷的摸樣。
  讓韓舟心神晃蕩。
  韓舟低頭看著王希雅:“那我們好好在這邊玩兒幾天?”
  說著笑了起來:“等我養足精神,嘿嘿。”
  王希雅把韓舟推到在沙發上:“別養了,就今天了。”
  韓舟愣了一下。
  王希雅趴在韓舟的胸口:“知道嗎,我等今天已經等了四年了。”
  “我已經二十七了。”
  “我要給你生個女兒。”
  韓舟感受著王希雅的溫柔,突然就覺得疲勞一掃而空了,輕聲:“不生兒子嗎?”
  王希雅性感的紅唇輕聲:“兒子留著安嵐生吧,我想要個女兒。”
  感受著溫柔與溫暖,大落地玻璃前。
  椰樹挺立而起,在風中,晃啊晃啊晃。
  似乎與夜色柔在了一起。
  星空下,新房里,心跳聲。
  一個半小時后,兩人依偎在一起,韓舟突然開口:“還是生個兒子好。”
  王希雅抬頭看著韓舟。
  韓舟:“我怕生個女兒到時候她遇到個我這樣的畜生。”
  從自己的角度看,自己算是負責到底情比金堅了。
  代入父親的角色,韓舟就感覺自己:“太畜生了。”
  其實一開始,角色卡早就說明了,兩個女主,所以你們一直在猜到底誰是女主,都猜失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