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昨夜合鳴的喧囂,不算寬敞,但也不緊湊的主臥里很安靜。
陽光透過百葉窗照在陰涼的地板上,形成一束束光柱,似乎為屋內這個獨立的世界撒上了和熙的光輝。
床上,兩個女人以一種友愛的姿勢并排躺著。
左側的陳秋葉穿著白色襯衣,只系了兩顆紐扣,寬松的布料實在難以遮掩曼妙的體態,肌膚更是滑膩白皙,如雪如玉,完美的五官隱隱有清冷之氣——宛如文學作品里,文人雅士對女子之美極盡想象和憧憬的“冰雪玉人”。
右邊的王悅蘭依舊穿的是灰色衛衣,豐腴有度的身材把彈性布料支撐出完美的s形曲線,似乎是受了旁邊清冷仙子的影響,她秀麗姣好的容顏比平時更添幾分端莊大氣——無一不滿足著lsp們對“良家頂配”的終級yu念。
李石輕輕靠近,作為lsp里的君子,他沒有上手,而是就這樣靜靜品鑒著只有他才能欣賞到的人間絕色。
“這種眼福我一個人吃獨食就夠了。”
美好的東西確實能讓人感到滿足,不過——
一開始他的確只站在旁邊看,但隨著時間的流逝,不知道什么時候,心里漸漸生出齷齪的沖動。
忍了五六分鐘,那股沖動不但沒壓下去,反而漸漸從特殊部位擴大到全身,氣血下涌上躥,防不勝防。
“為了更長遠的……,還是要先忍一手。”
李石咬牙了。
他艱難轉身,一步一步,退出了臥室。
過了三分鐘,主臥的門被打開,李石又走了進來。
他臉上蕩漾著“純潔”的笑意,徑直走到床頭,俯身,先走到左邊,注視著冰雪玉人完美的五官,視線對焦在那粉嫩的嘴唇上。
低頭。
為了不吵醒昨晚深度勞累的女人,三秒鐘之后,他便把頭重新抬起。
又漫步來到右邊,品賞王悅蘭美麗的睡顏,忽然發現她眼瞼顫抖了一下,呼吸節奏也有些亂。
等了一會,見她始終沒有睜眼,李石嘴角一抿,忽然伸手在她臉上溫柔地撫摸、摩挲幾下,又像擼貓一樣,摸了摸她的頭,待她俏臉緋紅,才轉身,走出臥室。
關門聲響起,等過了小半天,王悅蘭才敢把眼睛睜開,有些虧心地偷偷看了一眼旁邊還在熟睡的陳秋葉。
“我……”
她很羞愧,剛剛自己居然很享受。
李石回到客廳,倒了杯茶,站在窗前,望著外面明媚的羊城,為自己內心齷齪的想法譴責了1.23秒鐘,然后又迅速地原諒了自己,開始思考素描學習的事。
喚出學習面板“看”了一眼。
“按照那篇論文總結的素描學習規律,我現在已經邁過第一階段朦朧學習和第二階段幼稚學習時期,進入第三階段‘觀察學習’時期,不再像前面兩個階段那樣,只憑直覺印象與美感去作畫,而是可以在作畫之前,先觀察對象整體的氣象,在頭腦中形成畫面,有自己的藝術加工和審美表達。”
“就像自己最近進行的寫生創作,便是如此。”
“這個階段對應的是(熟練)至(熟練),我如今還處在中間(熟練)水平,等把動物和風景寫生實踐完,再完比較特殊人體素描,便能升到(熟練)了。”
“在升到(熟練)之前,這個階段按部就班就學習就行,關鍵后面還要升(精通)。”
“需要積累更深厚的基本功,達到質變。”
“寫生之余,繼續肝名家臨摹吧,從各位名家那吸收他們的技法,吸收他們的意象表達思路!”
他來到書房,拿出素描本,打開平板電腦,點開夾里“國外畫家”分類,找到“達芬奇”,選了一幅作品,開始觀察起來。
臨摹到今天第三幅作品時,李石接到快遞電話,他臨時在網上買的素描紙和鉛筆、炭筆到了。
“麻煩你幫我放快遞柜就好了。”
等第三幅作品完成,李石才站起來,走出書房,先去主臥看了一眼,然后才出門去取了快遞。
等再回來的時候,發現王悅蘭已經在廚房里忙碌了。
把包裹放在書房暫時沒拆,來到廚房,站在門口問道:“嫂子,中午吃什么?”
王悅蘭回首笑了一下:“除了炒菜,我早上在超市還買了一只烏雞,放黃芪燉著,給秋葉補一下。”
烏雞黃芪湯,滋補氣血。
李石笑了一下,心想,其實秋葉昨天晚上加上前天,已經進補過三次了。
不過,這話他自然沒說出口。
看著在廚房里有條不紊做菜的女人,李石養了養眼,又重新來到書房,拆了包裹,換了素描本里的紙,把之前的練習之作全部放在旁邊準備的紙箱里,此外最近陳秋葉給他和王悅蘭買的衣服和其他東西,也都打包好放在旁邊。
吃完中午飯,下午三個人什么都沒做,也不出門,就一起坐在沙發上看電視聊天。
看著看著,陳秋葉思想開了小差,爬過來,湊到李石耳邊輕聲說句:“小哥哥,長得像饅頭的飛熊想吃肉了。”
晚餐是李石和王悅蘭單獨吃的。
陳秋葉那一份,王悅蘭單獨備在那,等她晚上九點多醒來之后,再重新熱給她吃。
吃完之后,三人重新回到客廳沙發上看電視。
電視節目雖然一般,不怎么好看,但他們都很享受這種擠在一起看的氛圍——依舊是李石側躺著,陳秋葉坐在中間給他捶腿,王悅蘭按腳。
李石拿著平板,在研究一個課題——超寫實素描要怎么畫。
超寫實主義是兩千年后流行起來的一個繪畫雕塑流派,是照相寫實主義的進一步發展,如今全世界范圍內,這個流派的畫家非常多,比如國內很有名的畫家冷軍,就是這個流派的代表人物之一。
李石之所以研究這個,是因為他臨摹名家作品,正好想拿這個“現代”和達芬奇那邊的“古典”作對比。
看了一些文章之后,李石拿起手機,給高梅發了條信息:“高老師,睡了沒?”
高梅很快回了信息:“沒有,剛和男朋友打完架,在收拾殘局。”
李石:?
打架?是哪種打架?
高梅:“畫室被我們打爛了,還好你最近沒上課,不然還得另外找地方。”
接著她隨時拍了張照片發過來。
李石一看,好家伙,還真是在打架啊,照片中,畫室里亂七八糟的,破爛的畫框、破碎的畫紙,亂七八糟潑的到處都是的顏料……
他想了下,打字道:“那高老師你先忙。”
高梅:“沒關系,你的問題是正事,反正畫室已經打成這個樣子了,還得在你這多賺點學費重新布置,說吧(挑眉)”
李石還能說啥,直接把自己的目的發了過去:“想麻煩你幫我推薦幾位女性人像素描畫的好的超現實主義畫家,我準備臨摹練習一下這個風格。”
高梅:“你臨摹練習都到這個地步了嗎?有最近的習作嗎?發給我看看。”
李石看了微信,把腿從兩雙玉手下抽了回來,下地,穿上拖鞋來到書房,找到前面已經放進紙箱里的習作,隨意挑選了幾幅,把手機相機設置成“專業模式”,用自己(精通)的攝影技術,拍照,然后打包好,通過郵箱發了過去。
發完后,又在微信上留言:“高老師,發了,看郵箱。”
然后又回到客廳,繼續側躺在沙發上,把腿又架了回去。
過了大約十幾分鐘,李石正在欣賞國內超現實主義代表畫家冷軍、常青、劉向東等人的作品時,高梅的信息終于回了過來。
高梅:“!!!”
高梅:“我現在有點想把你的學費退給你了。”
李石一愣,退學費,這是什么意思?
他發了個問號過去。
高梅很快回道:“開玩笑的,學費是不可能退的,還指望這個補貼家用,唉,不過你這臨摹的天賦也太妖孽了,好幾幅畫我已經只能從紙張的新舊程度去區分是不是原作了。”
高梅:“以前還覺得年齡會限制你的在繪畫上的發展,現在我是真看好你三五年后在繪畫上取得的成績了。”
高梅:“如果有金主捧的話,說不定十年后你就是知名畫家了。”
李石對知名畫家頭銜什么的不感興趣,不過對高梅這個專業人士的夸贊還是很有愉悅感的。
他謙虛了一句,又問超寫實主義相關的事。
“國內的話李貴君,他是國內超寫實主義代表畫家之一,擅長畫清純可愛的少女。”
“國外的話,我推薦霓虹的畫家岡靖知,他畫的女性眼神靈動,很有風格特色。”
李石上網搜了一下這兩位畫家的作品,然后一張張鑒賞分析起來。
看了一會,他又找了很多其他的超寫實素描名家名作繼續品鑒。
看著看著,他突然想,其他風格的繪畫,外行,一般的觀眾看了,可能會有很多不同的看法,同一幅畫,有些人覺得你畫的亂七八糟,有些覺得你畫的很好看,還有些人可能覺得你這根本不是畫。
但超寫實主義風格的畫,相比其他的風格,炫技的成分更大,生動、逼真的效果,會給人最強的視覺沖擊力——就像當初自己第一次在網上看到介紹冷軍作品細節的視頻時,心里會忍不生出“我c,真牛逼”的感嘆一樣。
“如果想在網上發視頻吸引流量,臨摹和創作超寫實主義的話,應該會有很不錯的效果。”
李石用右手摸了摸下巴,沉思起來。
他之所以想這些,都源于對后續如何沖擊“宗師”的探究。
“宗師”的“師”,顯然有“傳道”的成分。
“石頭,今晚你一個人睡吧。”
突然旁邊陳秋葉開口說了一句。
李石把目光從平板電腦上移開,疑惑地看了過去。
最后一晚,你居然要當逃兵?
陳秋葉沖他展顏一笑,瘋言瘋語道:“白白累了,要在森林邊上休息呢,正好明天早上要早起,我送你們去車站。”
李石明顯感受到,她這話一出口,那邊給自己按摩腳的王悅蘭,手上的力道明顯變了。
因為陳姓仙蓮戰力欠佳,李石只好獨守空房,閑著無事,他把屬性點融合了。
第二天,凌晨四點五十。
李石醒來,躺著沒動,仔細回味了一下那種想要掙脫束縛卻無可奈何的感受。
過了兩分鐘,他才喚出學習面板——
姓名:李石 體質:26.9
財富:15.77是否兌換 正在學習:素描(熟練)
學習完成庫:中文、小車駕駛、相機攝影、競技短跑、中長跑。
“看來至少需要取得一門宗師成就,才有可能,有機會突破那種無形的束縛。”
“而一旦突破,自己的生命本質將進入另一個境地!”
想到這,李石斗志激昂起來。
翻身下床,先在地上做了幾組熱身運動,當做是適應體質又增強一點后的適應,然后進洗手間沖了個澡,來到書房,用平板電腦打開李貴君的一副少女圖,開始臨摹起來。
“超寫實,就是要不斷摳細節,摳細節,摳細節。”
“我現在是剛接觸這種風格,又是臨摹,所以先別帶有太多的‘作者意識’,把自己想象成毫無感情的人肉打印機,單純細致的寫實刻畫。”
天還沒大亮,三人來到車站。
這次前往南河省,李石和王悅蘭輕車上陣,他只背了一個學習書籍、工具和繪畫用品的雙肩包,王悅蘭也只拿了一個女士帆布單肩包,其余的東西,要么留在這邊,要么等過兩天,陳秋葉喊快遞寄到潭州去。
到了停車場,李石剛把車停下,副駕駛上的陳秋葉就撲了過來。
膩歪了五六分鐘,時間差不多了,三人才從車上下來。
到進站口,陳秋葉和王悅蘭抱了一下,然后湊到她耳邊細聲細語道:“嫂子,我給你準備的學習資料記得好好學,下次見面,我可要抽查作業哦。”
李石離得近,加上聽力好,一下子聽到了。
學習資料?
他突然想起之前王悅蘭收拾東西的時候,她那串鑰匙扣上似乎多了一個以前沒有的黑色小優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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