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翠提前準備的三把雨傘,派上了用場。
她與歐陽戎、高氏分別撐著雨傘,跟隨李仙子等玉堂仙子們一起,走出膳堂,朝清涼谷內走去。
歐陽戎只需提著一只正常食盒,因此有空余的手撐著雨傘。
吳翠...
命門之后,是一片無垠的虛無。
這里沒有時間,也沒有空間,只有無盡的命力在虛空中流淌,仿佛整個世界都被命運的意志所籠罩。
“這里……是命運的盡頭?”容真輕聲問道,眉心的印符隱隱作痛,仿佛在抗拒這片天地的存在。
“不。”白凌緩緩搖頭,目光凝視著前方那道模糊的身影,“這里是命運的終點,也是它的起點。”
那道身影靜靜佇立于虛無之中,身披命袍,面容被命光遮掩,唯有一雙幽紫雙眸透著無盡的冷漠與威嚴。
“你們……終于來了。”那道身影緩緩開口,聲音仿佛從時間的盡頭傳來,帶著一種無法抗拒的壓迫感。
“命運的本源。”白凌眼神冰冷,“我們已經與命典融合,命運……不再是你獨掌的意志。”
“命典……不過是命運的碎片。”那道身影緩緩抬起手,虛空中頓時浮現出一道龐大的命陣,“你們以為掌控了命典,就能主宰命運?可笑。”
“命運不該是束縛眾生的枷鎖。”容真冷聲道,“它應當是自由的。”
“自由?”那道身影輕笑,紫色命光在虛空中交織,形成一道道命紋,“你們可知道,所謂的自由,本身就是命運的陷阱?”
“什么意思?”林澤皺眉。
“命運……從未束縛過你們。”那道身影緩緩道,“真正束縛你們的,是你們對命運的恐懼。”
“少廢話!”墨言怒吼,劍氣縱橫,直斬命光。
然而,劍氣尚未觸及命光,便被徹底吞噬,仿佛從未存在過。
“你們無法戰勝我。”那道身影淡漠道,“因為你們……本就是命運的一部分。”
“命運的一部分?”白凌眼神微動。
“你們以為自己在反抗命運,實際上,你們的每一次選擇、每一次掙扎,都在為命運添磚加瓦。”那道身影緩緩道,“命運……不需要主宰者,它本身就是一切。”
“如果命運是不可違逆的,那我們存在的意義又是什么?”容真低聲道。
“意義?”那道身影頓了頓,紫色雙眸中閃過一絲難以察覺的情緒波動,“你們的存在,本就是命運的意外。”
“意外?”白凌眼神一冷,“你承認命運也有無法掌控的事?”
“命運……不是萬能的。”那道身影緩緩道,“但你們……終究無法逃離它。”
“那就讓我們試試。”白凌掌心命典印記驟然亮起,金色命力與紫色命光在虛空中交匯,形成一道璀璨的命之光柱。
“一起上!”墨言怒吼,劍氣縱橫,直斬命光。
容真與林澤同時出手,命印與命符交織,命力化作一道道鎖鏈,試圖束縛那道身影。
然而,那道身影只是輕輕抬手,命陣瞬間擴張,紫色命光如潮水般涌來,將眾人的攻勢盡數吞噬。
“退!”白凌低喝,命輪旋轉,命典之力化作一道命之屏障,將眾人護住。
“不能硬拼。”容真低聲道,“他的力量……源自命運本身,我們無法與之抗衡。”
“那就……改變命運。”白凌忽然開口,眼神堅定。
“改變命運?”林澤一愣。
“命運……并非不可更改。”白凌緩緩道,“我們一路走來,不就是為了打破命運的束縛嗎?”
“可命運的本源……不是我們能撼動的。”墨言皺眉。
“但我們有命典。”白凌掌心命典印記驟然亮起,第九枚印符與第十枚印符同時浮現,命輪隨之旋轉,散發出前所未有的威壓。
“你要……融合命典?”容真震驚。
“只有徹底融合命典,才能與命運抗衡。”白凌點頭,“但融合命典……意味著我們將徹底與命運融為一體。”
“你愿意承擔這個代價嗎?”容真看向他。
“我們已經沒有退路。”白凌緩緩道,“命運……本就是一場賭注。要么贏,要么死。”
容真沉默片刻,最終點頭:“我陪你。”
墨言與林澤對視一眼,也紛紛點頭。
“那就……開始吧。”白凌緩緩閉上眼,命典印記驟然爆發,金色命力與紫色命光在虛空中交匯,形成一道璀璨的命之光柱。
命陣劇烈震動,命運的本源似乎察覺到了什么,發出一聲低沉的怒吼。
“你們……竟敢挑戰命運的本源!”
命光如潮,直沖白凌等人而來。
然而,就在命光即將觸及他們的瞬間,命典之力驟然爆發,金色命力與紫色命光交織,形成一道命運的漩渦。
白凌等人被卷入漩渦之中,意識仿佛被撕裂又重組。
不知過了多久,命運的漩渦終于平息。
當他們睜開眼時,發現自己已經站在一片無垠的命力之海中。四周,無數命力碎片漂浮,仿佛在訴說著命運的奧秘。
“我們……成功了?”林澤低聲問道。
“我們已經與命典徹底融合。”白凌緩緩道,掌心命典印記已然蛻變,散發出前所未有的威壓。
“接下來呢?”墨言問道。
“接下來……”白凌抬頭看向命力之海的盡頭,那里,一道古老的命門緩緩開啟,“我們去終結命運。”
容真點頭,四人邁步向前,踏入命門。
命運的終章,已然開啟。
踏入命門之后,四周的景象驟然變化。
命力之海化作一片浩瀚的星辰之海,每一顆星辰都閃爍著不同的命運軌跡。
“這是……命運的源頭?”容真望著眼前無垠的星辰,心中升起一股莫名的敬畏。
“不是源頭。”白凌緩緩道,“這是命運的織網,所有生靈的命運,都在這里交織。”
“所以……我們能看到過去、現在、未來?”林澤伸手觸碰一顆星辰,剎那間,一道畫面在腦海中浮現那是他曾經的過往,母親臨終前的淚眼,父親沉默的背影,還有他第一次握劍時的顫抖。
“命運……原來早已注定。”林澤低聲道,聲音中帶著一絲苦澀。
“不。”白凌卻搖頭,“命運只是記錄,而非決定。”
“什么意思?”墨言皺眉。
“這些星辰,只是命運的映照。”白凌指向一顆正在熄滅的星辰,“你看,它原本的命運是成為一顆恒星,但最終卻熄滅了。”
“是因為……外力?”容真若有所思。
“沒錯。”白凌點頭,“命運不是不可更改的,只是需要足夠的力量去撕裂它。”
“那我們該如何做?”墨言握緊劍柄。
“找到命運的命核。”白凌眼神堅定,“只有摧毀命核,才能終結命運的枷鎖。”
“命核……在哪里?”林澤環顧四周,卻只見無盡星辰,無邊無際。
“在星辰的盡頭。”白凌指向遠方,那里的星辰逐漸稀疏,仿佛通往某個未知的彼岸。
四人不再遲疑,御命而行。
隨著他們的前行,星辰之海逐漸變得狂暴,命運的軌跡開始紊亂,一道道命光交錯,仿佛在警告他們不要繼續深入。
“命運……在抗拒我們。”容真低聲道。
“它害怕了。”白凌冷笑,“因為我們要做的,是它從未被嘗試過的事。”
“改變命運。”墨言沉聲道。
就在此時,一道命光突然從天而降,化作一道身影,攔在他們面前。
那是一位身披星辰長袍的女子,面容模糊,唯有一雙星辰般的眼眸透著無盡的哀傷。
“你們……真的要終結命運嗎?”她的聲音仿佛從時間深處傳來。
“你是誰?”白凌警惕地問道。
“我是命運的見證者。”女子輕聲道,“也是曾經的你們。”
“什么意思?”容真皺眉。
“你們以為自己在對抗命運,可你們的每一次選擇,其實都是命運的安排。”女子緩緩道,“你們以為自己在改變命運,可你們的存在,本身就是命運的延續。”
“你胡說!”墨言怒吼,劍氣斬出,直取女子面門。
然而,劍氣尚未觸及她,便化作點點星光消散。
“看,你們的反抗,不過是命運的劇本。”女子嘆息,“你們終究逃不脫。”
“住口!”白凌眼中金光暴漲,命典之力驟然爆發,一道命之鎖鏈纏繞而出,直取女子。
女子卻只是輕輕抬手,命之鎖鏈便在虛空中崩裂。
“你們無法戰勝命運。”她緩緩道,“因為你們……就是命運的一部分。”
“我們……是命運的一部分?”林澤喃喃。
“是的。”女子點頭,“你們的每一次掙扎,每一次選擇,都早已被命運記錄。”
“不可能!”容真怒吼,“我們明明在改變命運!”
“你們以為自己在改變,其實只是命運的安排。”女子嘆息,“你們的反抗,本身就是命運的劇本。”
“住口!”白凌怒吼,命典印記驟然亮起,金色命力如潮水般涌出,將女子的身影包裹。
女子卻沒有反抗,只是靜靜地看著他。
“你們……終究無法逃脫。”她緩緩閉上眼,身影化作一道星光,消散在星辰之海中。
“她說的……是真的嗎?”林澤低聲問道。
“不。”白凌搖頭,眼神堅定,“命運……不是不可更改的。”
“那你為何要殺她?”墨言皺眉。
“因為她代表的是舊的命運。”白凌緩緩道,“我們要終結的,是那個命運。”
“那我們就繼續走。”容真點頭。
四人再次前行,命運的風暴愈加狂暴,星辰的軌跡不斷崩裂,仿佛整個命運之海都在動蕩。
終于,他們來到了星辰之海的盡頭。
在那里,一顆巨大的命核靜靜懸浮,散發著無盡的命光。
“那就是……命運的命核。”白凌凝視著它,眼神復雜。
“只要摧毀它,命運就會終結。”容真道。
“可是……如果命運終結了,世界會變成什么樣子?”林澤低聲道。
“也許會陷入混亂,也許會迎來新生。”白凌緩緩道,“但無論如何,我們都不能繼續被命運操控。”
“那就動手吧。”墨言握緊劍柄。
四人同時出手,命典之力、命印、命符、劍氣交織,直擊命核。
命核劇烈震動,命光四射,整個命運之海都在顫抖。
“你們……竟敢毀我!”一道憤怒的聲音從命核中傳出,仿佛整個命運都在怒吼。
“我們不是在毀你。”白凌低聲道,“我們只是……要奪回屬于自己的命運。”
命核最終崩裂,命光化作無數碎片,灑落星辰之海。
命運……終結了。
然而,就在命核崩裂的瞬間,一道命運的余波席卷而出,將四人吞沒。
下一刻,他們出現在一片陌生的世界中。
這個世界沒有命光,沒有命印,沒有命符,甚至連命力都消失了。
“我們……成功了?”林澤低聲問道。
“是的。”白凌點頭,眼神卻帶著一絲復雜。
“那這個世界……會變成什么樣?”容真問道。
“我不知道。”白凌緩緩道,“但至少,我們不再被命運操控。”
“可我們……還能掌控自己的命運嗎?”墨言低聲問道。
白凌沉默片刻,最終道:“命運終結了,但我們的故事……才剛剛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