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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三十五章 四王破其三,兵鋒起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神話大漢,冠軍兵圣

  魅死盯著霍去病的同時,仍在嘗試分散身體,化作氣息,散逸逃離。

  但祖龍的觸須和捆仙繩似的,一道道金色的光暈延伸,始終牢牢的束縛著魅。

  “朕還以為能大戰一場,這半圣的本事倒也平常。”皇帝意猶未盡的道。

  霍去病心忖不是他平常,是陛下你動用的鎮國器有些多。

  以大漢如今的氣運,蘊養出來的四件鎮國器,加上三個半圣聯袂,魅能連展手段,抵御這么長時間,已經很不簡單。

  “朕看這邪逆頗為善于逃竄。”

  皇帝和霍去病說話時,影子蟄伏在一側,正在觀察周邊。

  他似乎有些特別的發現。

  霍去病也感覺到有一縷微不可察的氣息,一現即隱,有人在暗處窺視他們,但消失的極快,且距離遙遠。

  “去病你負責善后,朕先回去了。”

  皇帝話罷步入虛空,聲音傳回來,道:“若再遇敵,隨時告知朕,尤其是這半圣層次的對手。”

  影子走之前,傳聲給霍去病:“剛才有東西在暗處,隔空對我們進行覬覦,你小心些。”

  兩人去后,荒野寂靜。

  霍去病復盤了一遍剛才的過程,先是動用瞞天過海等兵術,誘魅前來。

  對方表現的很謹慎,以分身入城,規避危險,本尊并未入伏。

  可惜這是在大漢的土地上。

  霍去病以兵策隱匿行跡,追溯出其本體所在位置,最終皇帝氪金出手,根本沒給魅發揮的機會。

  估計魅到現在都是蒙的。

  整個過程,只有那個分身……魅的分身走了……霍去病思緒起落。

  “伱會為今晚的事,付出代價。”

  被束縛的魅眼瞳深處,流轉著幽綠色的光芒,陰森怨毒。

  他身上的傷以詭異的速度恢復,臉上的血,倒流般回到傷口內,而后傷口蠕動,試圖閉合。

  但皇帝轟入其體內的力量,持續對其進行破壞。

  祖龍的觸須亦是時而脫落出一枚符號,驕陽般灼穿其眉心。

  魅一直在掙扎,但只要他的身形稍稍變得虛幻,試圖散逸身體逃離,就會在祖龍觸須分化的符號照耀下被定住,束縛不斷加重,讓他沒有脫身的機會。

  霍去病上前抓住魅,進入了神府。

  魅的分身,快速往東,在脫離大漢國境,踏足東海海域以后,身形升空,回望漢土。

  讓人驚異的是魅這尊分身顯化的面容,不再是之前邪戾俊逸的青年,而是一個女子。

  魅陰陽同體,能顯化陰陽相,時男時女。

  這分身所化女相,同樣嫵媚妖異,氣質和白南妤的顛倒眾生有些類似。

  她也是一身大紅袍,身段綽約高挑。

  她回望漢土,隨即取出傳訊用的器物,對天將傳訊道:“我的原身,魅也被霍去病所擒。”

  彼端,大和島上的天將聞言遽震。

  “魅被擒前給我傳來了訊息,漢帝,霍去病,他們出動了三個半圣,還有數件國器設伏。”

  魅的化身道:“紅妖,神魃,魅都被擒,想救回他們,只有喚醒墨刑大統帥才有可能。”

  “我們剛從秦皇的陵寢出來,魅本是想去漢土吸取人的神魂和血氣,恢復被囚禁失去的力量。”

  “我勸過他不要去。”天將道。

  魅的化身:“我們只有喚醒統帥,恢復了力量,才有擊潰漢人,殺入神州的機會。”

  不久之后,魅的女相收了和天將的聯系,準備趕回大和島。

  “誰?”

  魅的化身在前行中,忽然生出感應:“縱橫半圣?”

  虛空傳來一個低弱隱晦的聲音:“我不會再參與你們和漢的斗爭。

  但我有一計或許能幫你。

  漢正在西征,西方那些國家可以利用,他們信奉的神靈能隔空降下神諭,我記得仙主也有類似的能力……”

  霍去病拎著魅進入神府,劉清,白南妤都在這里。

  此時的神府內部,中央位置有一個銅鼎。

  這是一口丹鼎,圓腹雙耳三足,斑駁的鼎壁上祭刻著諸多咒文,催發火力,發出青燦燦的光焰。

  而在開敞的鼎口內,有一座猩紅色的陣列,其表面的咒文符號交織成一個球形,緩緩蠕動,像是一顆肉丹,拳頭大。

  在鼎下烈焰的焚燒中,這肉球般的東西,居然傳出慘叫聲。

  那肉丹表面的符號交織成一個矩陣模樣,時而膨脹,時而收縮,像是有生命。

  神府另一側,則囚禁著被青銅鎖鏈束縛的紅妖,還有神魃。

  但此刻的神魃胸腔,腦袋,都被蚩尤給揭掉了,胸腔空空如也。

  其內的心臟就是鼎內的肉球。

  紅妖看見魅也被拎進來,表情精彩至極,駭然,震驚,難以置信。

  此時的紅妖亦是虛弱不堪,身形比當初矮小了許多,面容枯槁,仿若油盡燈枯的耄耋老人。

  再沒有初見時一身紅袍,容貌威嚴犀利的氣象。

  她在皇陵里,被霸王戟刺穿眉心遭擒。

  眼下霸王戟仍插在其額頭處,沒有拔下來。

  霸王戟破入其腦內,明顯削弱了她的恢復能力。

  再加上蚩尤將她當成長期飯票,被囚禁后,一直在吸收她的精氣。

  紅妖體內的精氣,已近乎干涸。

  魅也被抓了進來。

  三人搭伴坐牢,成了獄友。

  四王已有三個被擒。

  蚩尤上前,將魅束縛在神府內,旋即開口做出抽吸狀。

  魅很快發現,自己體內的精氣,絲絲縷縷的被蚩尤抽取吸收。

  有存在竟能強行吸取我體內的精氣……魅心里首次生出駭然的情緒。

  蚩尤頭頂的雙角,在大概一年前,只有兩道暗紅色烙印。

  這段時間過去,霍去病晉升半圣,加上吸取紅妖和神魃的氣息,蚩尤的角上,一共七道螺旋狀的暗紋,已經亮起了三道過半。

  而角上的暗紋,伴隨著無數的深紅色符號,在其內流轉。

  蚩尤的力量和霍去病相輔相成,一直在遞增。

  “夫君,他們就是皇陵里跑出來的東西,沒有辦法殺死?”

  劉清打量面前的紅妖還有魅:“試過用火直接焚燒嗎?”

  “他們虛弱到極致,就會進入一種特殊的瀕死狀態。”

  霍去病指了指旁邊的大鼎:“那鼎里的就是神魃的心臟。

  他被蚩尤吸收體內精氣,到了瀕死的臨界點,身體生機全無。

  體內蘊含在血脈里的一縷生氣,在最后時刻回縮到了心臟里,而心臟表面就浮現出這種陣列符號。

  目前還沒找到能徹底摧毀其心臟核心的方法,火燒不焚。

  若是以更強的力量攻擊,它會越來越小,但不會徹底消失。”

  “他的心臟平時并不是核心,只有最后這一刻氣血倒流,在心臟位置重聚,才會出現眼前這種變化,保持最后的生機。”

  劉清稍稍靠近,雙手掐了個道訣,眼瞳深處有清氣流轉。

  丹鼎內那團肉丹般的球狀物蠕動,在劉清的觀察下,發現其血肉內,即便是最微小的部分,也有陣紋模樣的紋路在流轉。

  正是這種陣紋般的力量,與血肉交融,讓他們生機不滅。

  “我在一些古籍上看過,說是仙魔能滴血化身,不死不滅。

  還有一些上古傳說的大妖,好像也有血脈不死的能力。

  皇陵里這些莫不是上古傳說中的妖?”劉清道。

  霍去病微微搖頭:“秦皇當年也在進行類似的研究,但始終沒弄清楚具體原因。”

  天色微明。

  從神府出來,霍去病親自去東南沿海,巡查了一遍防線。

  次日下午,他帶著白南妤和劉清,回到長安。

  既然知道對方盤踞在大和島上,而紅妖,神魃,魅相繼被擒,正是主動出擊,徹底拔掉大和島上的隱患的最佳時機。

  八月中旬。

  漢境東線,開始了兵馬調動。

  大漢境內的布防由衛青執掌,即將展開軍事打擊,對大和島用兵。

  在長安,老將李廣蠢蠢欲動,先去未央宮求見皇帝,想要請戰。

  一刻鐘后,李廣面色沮喪的離開了未央宮,又在傍晚時分,來到大將軍府。

  當他從大將軍府出來,天色已經擦黑。

  李廣卻是持軍令,連夜出城,奔赴北關,而后從北關統兩萬邊軍,往東南推進到大漢東線沿海區域,和這里駐扎的主將李敢匯合。

  父子二人合兵。

  時間臨近八月下旬。

  李廣與兒子見面后,說道:“為父一生征戰,但守勢居多,且當年有些過錯,為生平憾事。

  如今為父已暮年,此戰罷,恐再無征戰機會。

  這將是我這一生最后一次征戰,我兒可能理解為父。”

  李敢肅容道:“愿聽阿父吩咐。”

  李廣緩緩點頭,擺弄著手里的黃梨大弓,肅容眺望東海以外的方向。

  “西線戰事,冠軍王連破諸國,拓土萬里,我等根本插不上手。我去找陛下,請命西征參戰,陛下反問我,若派我出征打西線,多久可統兵到達前線。”

  李廣嘆了口氣:“為父盤算路程,便是日夜兼程,全力催動兵策行軍,也要近月方可到。

  然則冠軍王帶兵數日可達。陛下說若換成我,如何能確保不延誤戰機?為父無言以對。”

  “我又去苦求大將軍,讓我來東線參戰。

  大將軍同意我來帶兵,并親自布置了破敵之策,說我軍不擅水戰,讓我與你匯合后,切忌不可與敵在海上交鋒,并叮囑我們如果主動出擊,則先去樂浪郡潛伏,伺機以奇兵之勢,直襲大和本土。

  若固守,則誘敵來攻,在我漢土作戰最有把握。

  但為父想主動出擊一次,力破大和部眾,立功以退。我兒以為如何?”

  李敢知道老父是下了誓死一戰的決心,動容道:“兒愿全力助阿父完成心愿。”

  與此同時,時間進入八月中以后,長安各路使節退去,繁華歸于平靜。

  霍去病從西征的前線,回到長安已有近月時間。

  有消息顯示羅馬近期頻頻往東線增兵,與渾邪王部有接戰的趨勢。

  霍去病亦是定好了三日后出發,重歸帕提亞的日期。

  這天晚上夫妻小別在即,妻妾輪番和霍去病玩投壺游戲。

  到夜色深暮,繁星滿天,妻妾熟睡,霍去病獨自披上衣衫,來到書房。

  他進入了之前從紅妖手中拿回來那個破碎的鏡子空間,查看紅妖留下的東西。

  十數丈大小的鏡像空間內,四壁已然裂痕密布。

  霍去病進入后,首先看見空間中央擺放的一枚晶體,閃爍生輝。

  其中流轉倒映著諸多影像,似乎是鏡子往昔曾照耀過而后留存下來的一些情景。

  霍去病靠到近處,凝神查看。

  入目的畫面,讓他頗為意外。

Ps:求票,謝謝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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