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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七章 二進宮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神話大漢,冠軍兵圣

  卓氏眾人慌忙起身,俯首拜見。

  “朕今日政事不多,來去病府上坐坐。”

  原來皇帝也想湊個熱鬧。

  歷朝歷代,如皇帝和霍去病這種,從小被皇帝養大,長大后為皇帝開疆拓土,君臣相宜者,就這一對兒,極具特殊性。

  皇帝自行來到霍去病的位置。

  劉清只能讓到側席,把主位留給皇帝。

  霍去病倒是頗為坦然,和皇帝同席,只是往后挪了挪,比皇帝靠后半個身位。

  矮席上擺放著位菜,即人手一份的菜品。

  這種宴席,吃的東西需要夠雅致,方便交談。

  霍去病面前放得是一份需要提前準備數日,而后高湯慢燉,加干貝,魚翅、魚唇、鱉裙、鹿筋、鴿蛋、魚肚、花膠、瑤柱的宮廷燉品。

  湯色濃稠。

  這是給劉清吃的,霍去病跟著沾光也得了一份。

  皇帝過來,侍從遂遞上新的碗筷。

  他把屬于霍去病那份全給吃了,津津有味道:“朕今日午時沒來得及吃東西。這燉品,味道淡了,朕愛吃咸口……過來之前,聽你們在說去病兩天后納妾的事?”

  皇帝話落看向卓氏那邊的眾人。

  卓王孫忙道:“回陛下,我卓氏女子青珂,得侯爺垂憐,是我卓氏之大幸。”

  皇帝當仁不讓道:“是大幸沒錯,去病是朕看著長大的,這世間的男兒,除了朕年輕時,再無人及得上去病,所以朕才把幼妹許給他。”

  霍去病和劉清皆是莞爾失笑。

  皇帝心情極好道:

  “去病征戰天下,為世之名將。他外出不在家中之時頗多,朕望其家中安寧和睦,不生事端。屏嫻當幫助去病安穩持家,讓他少為家事分心。”

  卓王孫人老成精,聽的明明白白,心忖皇帝對冠軍侯愛護之極,連納個妾也要親自來露一面,話中的意思是讓我卓氏攀上顯親以后,要自重,莫要給冠軍侯惹事,家宅安寧為上。

  “來,眾卿滿飲此杯。”皇帝舉起矮案上的銅盞。

  眾人慌忙舉杯。

  皇帝只在侯府待了一刻鐘,走之前打量了卓青珂兩眼,笑道:“倒是個好女子。”旋即邁步,憑空消失不見了蹤影。

  霍去病瞄了眼皇帝離開的位置,略有沉吟之色。

  他記得小時候,問過皇帝是什么等級的修行。

  當時皇帝說他登基那一刻起,只要身在長安,便有超越天人境的力量,卻沒有對應的境界。

  破開天人境的極限,達到皇帝對應的半圣層次,非常困難。

  皇帝背負一國國運,上古以前不算,大一統之后,只有始皇帝曾跨越過天人壁壘。

  現在,劉徹似乎也有所突破,超出了歷代劉氏先祖的窠臼,達到天人之外的層次。

  細思其中原因,皇帝的突破理所當然。

  從打下大月氏開始,漢的國土已大幅度超出固有國境。

  霍去病連破多國,將其國土,國運并入大漢。

  這股氣數的增長,給皇帝帶來的助力,史無前例。

  夜色初降,眾人散去。

  臨近開春的時節,夜空中紛紛揚揚,下了今年最后一場春雪。

  次日,大早起來,皚皚白雪松軟的鋪蓋著萬物。

  隔天是納妾的正日子,卓氏這邊需要準備的事極多。

  先是卓青珂被接回卓氏的宅邸,等候過門。

  臨近中午,卓青珂在自己的小院里,撐開窗戶,打量外邊初停的落雪,內媚的貓眼慢慢浮現出稍許笑意。

  直到這一刻,失去父親的絕望,對未來的恐懼,無助……仿佛都在慢慢遠去。

  “阿父……我要嫁給侯爺了。”卓青珂低聲呢喃。

  得知她要嫁入侯府,這次回卓氏,前來恭賀的親朋各個笑容滿面,一團和氣。之前想在卓懷失蹤后,貪得她名下產業的那些人,也變得和藹客氣,主動送上厚禮,當真是人情冷暖。

  卓青珂將目光放遠,輕輕吸了口氣。

  霍去病走進繡衣大殿,來見茹泊虎。

  “有消息了?”

  是茹泊虎讓人傳話,請他過來的。

  “我遍查秦時到現在留下的東部沿海地區的卷宗,試圖找出那艘不落之舟的線索,有了些發現,你來看。”茹泊虎遞出一卷竹簡。

  霍去病拿在手里翻了翻。

  “我大漢得天下后,高祖皇帝有一個時期也在尋覓秦時遺留的各類東西,包括這艘據說是秦皇親自下令打造,用來海外尋仙的重山之船。”

  茹泊虎續道:“前后比對各類卷宗,秦時遺留的這艘船,但凡出現,多是在月初或月末。”

  月初或月末,和潮汐起落有關……霍去病心忖。

  茹泊虎:“且其出現時,多和天地氣數變化相連。

  兩年前,武曲星宿光芒異于常態,亮度攀升。同年霍侯你正式出世,加入與匈奴的國戰。”

  又道:“再往前推,董仲舒獻舉賢對良策,那一年神州大地,氣數亦有變化。

  繼續往前,陛下登基掌天下之時,這艘秦時遺留的古船,亦曾在東海之濱出現過。”

  霍去病點點頭,卷上記錄的秦船出沒時間,確是和天地氣數變化,一些重要記事隱然呼應。

  不過并不是每次有重要記事都會出現,只是提供了一個方向,而非固定的規律。

  “眼下霍侯伱大破身毒諸國,神州異象層出,變化顯著。”茹泊虎道。

  “繡衣令的意思是,這個月末或下月初,那艘在東海之外,飄蕩了百年的大船,會再次出現?”

  茹泊虎道:“雖然不確定,但我判斷那船的運轉體系,應該與天地間的氣數相合,借用天地力量,故而能百年不沒,周而復始的行于海上。

  適逢神州氣象變化,近來確實有可能再次出現。”

  霍去病嗯了一聲,忖道:秦皇說在船上給我留了件東西,到底是什么?

  夕陽向晚。

  霍去病來到卓氏府上,謝絕了卓王孫等人的跟隨,自行來到卓青珂住的院子。

  卓青珂見他過來,喜悠悠的起身道:“侯爺。”

  “宮里的衣侍來量身,要給家里的人添些衣物,也有你的。我回府路過,來接你一起。”

  霍去病招了下手,卓青珂忙跟在他后邊,往府外走去。

  春雪初停,落在地上頗為泥濘。

  卓青珂提著裙角,怕雪漿濺到裙子上。

  她走的小心翼翼,低著頭,發髻盤成雙鬟,斜插步搖。

  烏黑的發絲光可鑒人,步搖隨著腳步顫動。

  卓青珂有著漢人女子獨有的靈秀和傳統,一身玫色漢裙,落足輕盈無聲,眼睛低垂,舉步時,視線能看見自己的繡鞋,從裙裾下若隱若現。

  她的步子邁的很小,步履太大會顯得不文雅,有失女子的體統,碎步跟在霍去病身后,臀兒在裙下搖曳生姿,偶爾瞄一眼霍去病的背影,像個逆來順受的小婦人。

  不久之后,兩人回到府上。

  和劉清婚后,霍去病的穿配等事,都是劉清負責,會有宮里的衣侍,定期來量尺寸,定制衣服。

  侯府內,放置衣物的側殿,讓卓青珂有種大開眼界的感慨。

  卓氏已是大富之家,但和劉清的身份,自然沒法比擬。

  侯府存放衣服,飾物的房間,低調中透著華麗,處處講究。

  一面挨著墻體放置的梨木柜,抽拉開來的柜格內,單是劉清給霍去病準備的腰扣,就有上百種。

  漢時的腰扣,近似弓形,一端帶卡環,能鎖住彼端,用來塑腰,和腰帶的作用一樣。

  有玉質,皮質的,木質,還有少見的金屬和寶石材質。

  單是一個玉質,又分為軟,硬,白玉,翠玉,來自數十個不同產地。

  這些玉扣打磨成各類樣式,有的還祭刻著防護咒文,造型別致,看的卓青珂眼睛慢慢瞪圓,寫滿驚訝。

  霍去病的頭冠亦有數十頂,將軍冠,朝冠,日常的束發冠等等。

  以后卓青珂在府上也會有類似的地方,存放各類東西。

  來量衣服尺寸的是個宮里的老嬤嬤,專門給皇后,公主等人服務制衣。她修行的是雜家的天衣術,能織出近乎無縫的天衣,手法細膩,穿上后舒適之極。

  漢服寬袖的袖角,腰圍,腰封的寬度,什么樣的紋理都在制衣范疇內,老嬤嬤問的很仔細,但手法嫻熟,耗用的時間并不多。

  次日開始,就有兩家親友絡繹而至。

  雖然是納妾,但因為是冠軍侯的妾,在外人看來也就變得分外重要。

  世家大族,聞訊后紛紛送來賀禮,能趕來的則親自來到長安。

  轉眼到了正日子。

  天還沒亮,卓青珂便早早起床,上妝,盤發,披上喜服。

  納妾,沒有新郎登門,敲鑼打鼓迎親的過程,出門坐車輦自己過府,入的也是侯府小門,和正室以作區分。

  然而讓卓青珂意外的是,到了她登轎的吉時,霍去病從門外走進來。

  卓青珂又驚又喜:“侯爺怎么來了,我自己過府便是。”

  霍去病笑:“大喜的日子,一輩子就一次,你嫁到我府上,總不好讓你日后想起來怨我。”

  “青珂不敢的,能嫁給侯爺,我不知有多歡喜。”卓青珂垂首小聲道。

  “走吧。”

  霍去病過來拉住她,擺出迎親的架勢。

  卓青珂情緒翻涌,淚珠盈眶。

  霍去病暗忖:這就哭了,晚上有你哭的時候……

  他接了新娘子,府外劉相等好友,霍光,趙破奴,復陸支,陳慶等軍中部署齊聚,披紅掛彩。

  卓王孫等人見霍去病親自來接妾室過府,亦覺給足了卓氏面子,人人簇擁,一片歡喜的回到侯府。

  在府內仍有一番熱鬧。

  卓青珂婚后會搬到霍去病和劉清所住主殿側翼的一棟獨立院落。一來成為侯府妾室,不再是客居的身份,有了屬于自己的住處。

  再則住的近些,方便打替補,省的走來走去,甩起來也沒個束縛。

  府內喧鬧,到入夜仍不散。

  卓青珂坐在布置的喜氣洋洋的房間內,有些緊張的挺著小腰板,一絲不茍的等候霍去病來臨幸。

  夜色漸深。

  酒席散了,霍去病先去主屋,怕劉清心里不自在,看過后,才來到卓青珂的院子。

  卓青珂聽到動靜,心頭一緊。

  能感覺到霍去病開門后,來到了自己身前。

  然后眼前變得明亮,戴著的喜冠垂簾被揭開。

  卓青珂粉面桃花,面色酡紅,有著濃密睫毛的眼烏子帶著無處安放的嬌羞,瓊鼻櫻唇,光潔的額頭和嬌俏的下巴,共同構成了臉部唯美的線條。

  少女顏如玉,顧盼傾城色。

  “你和白南妤研究歡喜冊,學得怎么樣了?”

  卓青珂輕啊了一聲,羞得側倒在榻上,用被子蒙住臉頰,甩鍋道:“嫂嫂逼我學的……”

  霍去病是二進宮,大大方方的展開婚房流程。

  卓青珂也是拜過師傅的,學過歡喜術好幾天了……

  下半夜,云收雨歇。

  臥榻上,少女沉沉睡去,梨花一枝春帶雨。

  情況和霍去病想的一樣,哭到昏睡過去。

  次日大早,二進宮的新郎官來到衛軍大殿:“讓趙破奴,復陸支,陳慶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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