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色山峰的出現,讓張飛玄呆愣在那,他呆呆的盯著那升起的血流山峰,下意識拱手道:“師兄,我不是這意思.”
宋印擺擺手,笑道:“沒關系,同門師兄弟,都是應該做的,你之血丹法,運用的也是血氣,普通山峰作為道場肯定不行,所以你這道場,可自生血氣,最適合血丹法了。”
“啊?”
張飛玄眼睛大了一圈,結結巴巴的問道:“自,自生血氣?”
宋印點了點頭,道:“我加上了對你法門之理解,這血水流淌之余,無時無刻都在捕天地之氣、日月之精,從而生成血氣,以此作為血丹法之修煉。”
他在說什么?
什么自生血氣?什么捕捉天地之氣?
這跟道場有什么關系?
這跟這山峰又有什么聯系?
“師兄,您是怎么做到的?”張飛玄呆呆問著。
宋印笑道:“只是以天地精華轉血氣而已,畢竟咱們之修煉,也是朝吸紫霞暮呼濁嘛,以我琢磨,轉換一下就行了。”
伱琢磨?
你琢磨就琢磨出一個可以生出血氣的道場來?
張飛玄不信邪的朝那血色山峰看過去,作為陸地神仙,他現在也是有點眼力的,那山峰外面如同罩上一層流水,流動之余泛著光華 還真他娘的有血氣波動啊!
一個可以對法門修煉有所增益的地方,那這是.
“洞天福地.”
張飛玄呢喃出聲,接著倒吸一口涼氣,面容都扭曲成一團了。
“師弟,如此改動,可行嗎?”宋印笑問道。
太行了!
你都給個洞天福地了,那能不行嗎!
再不行,那是他不識抬舉了。
他敢對師兄不識抬舉?
張飛玄扯了扯嘴角,腦袋一低,拱手道:“謝過師兄,我很滿意!”
“滿意就好,我原想著,若是等你們在外找好了道場,我再過去,給你們稍微改造一下,但既然你們舍不得離開,那就在伏龍關吧。”宋印頷首而笑。
“嗯?”
宋印朝張飛玄看去,問道:“何故如此啊?”
那聲清脆之響,乃是張飛玄,突然給了自己一巴掌,打得臉頰都有了個通紅的掌印。
“不是,我太激動了,太激動了師兄待我深厚,以洞天福地做為道場贈我,讓我無以為報啊。”
張飛玄眼眶通紅,聲音哽咽,帶著十足的感動,似乎還有點委屈.
這次不是演的,他是真想哭!
好好的,他演戲那么過干什么,為什么非要讓大師兄產生惻隱之心,要是剛才隨便說兩句就收,那他是不是出外逍遙的目的也達成了,這洞天福地,說不定也在外面的道場做起來了。
到時候,一邊有洞天福地修煉,一邊可逍遙快活 那么好的機會,他硬生生給作掉了!
“洞天福地嘛”
宋印一愣,搖頭笑道:“原想著只是讓師弟修行便利,這倒是弄拙成巧了。”
“師兄,我這寸功未立,陡然受這洞天福地,實在是良心難安。”
張飛玄突然一抹眼淚,目露感動,但也是握緊拳頭,像是堅定了什么,激昂道:
“師兄,您將這洞天福地收回吧!待師弟我立下功勞,再選那洞天福地與我,這也讓我心里好受點!”
我還有機會的!
還有機會的!
“師弟言過了。”
宋印笑呵呵道:“金仙門初來大乾時,你為門內上下操勞良多,可謂之功勞。”
“沒有!我都沒做什么,都是交給下面人做的,我就口頭說說,主要是蘇有根做得好!”張飛玄咬牙道。
“廣開山門時,你從中謀算,為新晉師弟之事做下不少舉措,這真傳內門與外門,也是你出的主意,可謂之功勞。”
“不是,師兄我要道個歉,我當時是瞧不起這些新晉的師弟,就想著別和我在一起,不是功勞!”張飛玄閉上眼。
“你啊.”
宋印無奈笑笑,又道:“大乾新定,你到處跑動,祛除災禍,為凡人穩定做出貢獻。”
“不對,我那時候到處跑是為了看其他城里有沒有青樓,師兄你知道的,我這人好色!”張飛玄已有赴死之狀!
不認!
都不認!
為了出外鎮守,為了逍遙,他都可以不認!
這點罪,還不至死,不就是被師兄煉嗎,又不是沒煉過,他千命在手,給他留一條,這事就算過了!
“廣邀同道,你親自引了血刀堂,在大燕更是努力尋找紫霞宮,為我等正道之事添磚加瓦,正是一名金仙門弟子該做之事。”
“不是,血刀堂是邪道,紫霞宮是杜撰的,根本沒有紫霞宮,那是拿來敷衍你的!”張飛玄下意識接話。
這話一出,他突然覺得不對,下意識捂住了自己嘴巴,臉色煞白之余,腦袋也變得一片空白。
在一旁本來還有些幸災樂禍的王奇正更是一個趔趄,高司術直接往地上一坐,就連鈴鐺都是小臉一垮,本來笑嘻嘻的臉也不笑了,肅穆的宛如一個闖了禍等著長輩打的幼童。
幾人的目光,猶如要吃人一般,直盯著他。
這話能說?!
你這不是作死,你這是真要死啊!
“師弟.”
宋印眼睛一瞇,朝著張飛玄看了過去,那目光帶著幾分探究與奇怪之意,其目光看過來,更是讓張飛玄抖如篩子。
完了!
真完了!
要死了!
全門上下,都要死了!
他艱難的吞了口唾沫,以往自詡的聰明才智在生死之危機下,空得不能再空,師兄之目光,如山一般傾倒,能壓垮那小小河流,如日一樣猛烈,能蒸干這流動之水。
他想辯解什么,但此刻什么話都說不出來,只得閉上眼睛。
“師弟啊師弟,不必如此。”
柔和的話語,在他耳旁響起,如同春風一樣,讓張飛玄睜開眼,正好與宋印眼瞳對視。
那眼睛里透露的,不是什么嚴厲肅穆,也不是狐疑,而是一種.
寵溺?
張飛玄呆了呆,就聽宋印笑呵呵道:“我知你之功勞就行了,不必那么謙虛,我金仙門人一是一二是二,做了便做了,立功便立功,沒什么謙虛不謙虛的,畢竟”
他站起身,負手而立,正聲道:“濟世救人本就是偉業,要的就是一個.”
頭頂之日光往下移了移,正要落在宋印后腦勺,映照得整個人都發出光來。
“舍我其誰。”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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