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白林國嗎？和想象中有點不太一樣呢……”
走出機場，看著街道上來來往往的行人，馮雪的嘴角輕輕上揚。
在布達阿里人的認知中，白林國的畫風應該是那種人人都是大只佬，各個都是肌肉怪人，張口閉口都是強者語……
雖然他原本并不這么認為，但在布達阿里上了兩個月的學之后，這種認知好像不知不覺就進入他的印象里了。
“說起來，在理想國，人們也都以為布達阿里的女人會紋銀紋來著……”
搖搖頭將這個世界各種地域黑的笑話在腦子里過了一遍，倒不是他喜歡這一套，而是因為這個世界充滿了各種地獄笑話，而地域黑，本身也屬于很常見的地獄笑話類別。
就比如談起拜郎暢銷商品，稍不注意就可能變成骷髏架子，如果不先打好腹稿，說不準就會因為在飲品店點了一杯凍奶茶變成什么奇奇怪怪的玩意。
三個農用機合體變身聯合收割機的畫面還歷歷在目呢！
不過雖然說白林國并不是人人都是肌肉壯漢，但隨便一掃，卻也能看出民風尚武，比如路邊大媽的買菜包里放著一對峨眉刺，穿著黑絲短裙的美女那因為走路而時不時飄起的裙擺下，隱隱能看到一排飛刀，就連看似瘦弱的金絲眼鏡上班族，也能從腰帶那些微奇怪的折痕，看出其中可能隱藏著什么兇器。
看著這么一副人人都會武功的樣子，馮雪想了想，立刻找了個沒有監控的巷子鉆了進去，等他再次出來，卻是已經換了一身衣服。
臉方面他只是做了一些微調，讓自己看上去更加顯老，也更像是白林本地人，但衣著卻完全換了個畫風，原本的休閑裝變成了在白林國還算常見的練功服，身后的吉他箱已經收起，換成了一只看起來有些年頭的二胡。
不過如果仔細觀察的話，就能發現在他的右臂袖子中，隱隱有一點不自然的凸起，有經驗的人很容易就能判斷出，那里藏著家伙。
雖然看起來好像沒有多大變化，但在白林國人的眼中，卻已經是一個徹徹底底的本地人了。
操著一口流利的白林話，馮雪找了個天橋坐下，將打印好的收款碼放在面前的地上，然后便自顧自的拉了起來。
琴音悲愴，聲傳百里，不多時，天橋下便已經聚集了一大堆人。
雖說白林人尚武，但也不意味著他們都是筋肉蠻子，對于這種能夠直擊心靈的音樂，也是能欣賞來的。
打賞到賬的震動不斷從手機中傳出，但卻絲毫沒有影響到他拉胡琴的動作。
不過他也沒有太貪心，一曲終了，他便收起胡琴，結束了自己的人間觀察，在路邊找了個蒼蠅館子走了進去。
雖說他有印鈔機標簽和相關的鑄幣能力，但在這個世界，還是不要亂用比較好。
“吃點什么？”
“我看一下啊！”馮雪聽到服務員的詢問，并沒有如以往一般來上一句招牌菜，而是拿起菜單，確認這里的招牌菜不是傳說中的蛋白粉裹雞胸肉后，才松了口氣道：
“就這個店家推薦套餐給我來一份就好。”
“好的，請稍等。”服務員立刻轉身離去，馮雪坐在這個靠門的桌子前，拿出手機聯通了本地的網絡，果然，熱搜榜單上同樣充滿了關于天庭的消息。
“怪事情，以往到了這種程度，就算沒有凝聚詞條，標簽也應該來幾個了，這次為什么遲遲沒有凝聚標簽？”
馮雪看著這一條條熱搜，眉頭不由得微微皺起。
“難道說，是因為信仰被完全瓜分的緣故？可是就算瓜分也是已有對象才對，新生的事物為什么也不行？還是說這個世界本身就有類似于天庭的怪談，分流……不，應該說掠奪了這部分新生的識？又或者是因為……我現在已經獲得了真實，所以更難凝聚詞條？”
馮雪心中不由得生出諸多推測，但卻又暫且壓制下來，不管他的猜測是否正確，既然現在這個世界的環境如此，就說明并沒有他所想要獲取的那個位置應該還是空缺狀態。
“真是的，這些國家怎么這么墨跡啊！”
“您的菜來了。”
就在馮雪嘀咕的時候，服務員已經把飯菜送了上來，味道雖然一般，但至少不能算是黑暗料理。
馮雪咀嚼著口中的食物，眉頭卻微微皺起，因為他感受到，有幾道極具指向性的視線，投向了自己。
不待他多想，三個男人便自店門口走入，自來熟般的來到了他的面前，看著他們直接坐下的動作，馮雪微微皺眉，但并沒有理會的意思。
只是這種無視似乎助長了對方的囂張氣焰，只聽砰的一聲，馮雪面前的菜盤向上彈起，雖然不高，但這一起一落，卻是讓汁水濺了起來。
“幾位，過分了吧？”
馮雪隨手扯了一張桌角的紙巾，擦了擦手上的湯汁，那人卻是冷笑一聲，眼神陰郁道：
“過分？還有更過分的你沒見過呢！”
說著，一把短刀在白亮的光彩中應聲出鞘，刀法干凈利落，卻是穩穩地停在了馮雪的咽喉之處。
見馮雪完全是一副不為所動的樣子，持刀男子似乎也摸不準這究竟是膽量過人，還是壓根沒反應過來，語氣不由得微微一緩，但仍舊用刀尖端頂著馮雪的喉結道：
“誰允許你在我的地盤攬活的？”
“還以為是什么事呢……”馮雪嘆了口氣，甚至都沒有將面前的刀推開，伸出筷子夾起一片烤肉送向嘴邊，但這一筷子，卻終究沒有抵達它應該去的地方——
“給臉不要是吧？我們老大跟你說話呢！”
肉片被一巴掌拍飛，落在不遠處食客的臉上，對方正要發作，但看到這邊的情況，立刻閉上了嘴巴。
而捏著筷子的馮雪卻是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嘆了口氣。
“當當當……”
“咣咣咣……”
忽然間，店內的桌椅，碗筷，全都開始震顫起來，在這一瞬間，幾乎所有人都以為是地震，但腳下那毫無震感的大地卻告訴他們，根本不是。
“咔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