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面前忽然出現的,馮雪嘴角微微一抽,雖然對于這個世界的情況已經有了一些了解,但突如其來的就給他彈這么一個玩意,也多少是有點出乎預料了。
“本來還以為是更復古的模式,沒想到直接虛空了,那還能咋辦,肯定選是咯,不然那我這種普通人,哪里對付得了筆仙啊!”
馮雪心里碎碎念著,卻是立刻選擇了是,于是,原本已經進入強制程序,打算先控制住馮雪,避免他自殘的官方人士們,忽然發現,原本還不停地在墻上練書法的馮雪,忽然沒了蹤影。
“快,快去報告隊長,目標變成玩家了!嗯,也有可能是被靈體轉移或者直接消滅……”
公共安全局的混亂馮雪并不知情,他只覺得自己的身體一陣扭曲,隨即耳邊就響起了頗為機械的聲音——
“恭喜你進入靈異游戲,但為了證明您擁有加入游戲的資格,我們為您準備了一次小小的測試。”
聲音落下,馮雪的視野再次恢復,不過此時此刻,他已經坐在了一張圓桌前,桌子周圍共有九個座位,此時算上馮雪在內,已經坐有六人,還有三個座位空著。
大家的臉色似乎都不是很好,有的蒼白,有的青紫,甚至還有個紅的好像被丟進開水里燙過一般,根據之前的,馮雪不難推測,這些人身上應該都憑依著一個靈體。
不過很快,馮雪發現了一個例外,倒不是因為他看起來不夠陰間,而是因為他身后,和其他人不太一樣。
每一個座位的正后方,都有一扇門,雖然構造上有著細微的區別,但都是木門,但這個人身后的,卻是防盜門。
就在馮雪發愣的時候,剩下的三個座位上也陸續出現了人,見座位坐滿,那個背后是防盜門的男人也拍了拍手,將眾人的注意力集中起來,隨即開口道:
“歡迎各位來到靈異游戲,我是這場游戲的主持人,你們可以稱呼我為KP,作為大家的第一場游戲,這個新手測試的難度很簡單——生存。”
“游戲先放一邊,我被鬼纏著,馬上就要死了,能不能先幫忙解決一下?”
忽然,有個臉色鐵青的男人有些痛苦的打斷了KP的話,KP聞言,卻是露出一個人畜無害的笑容道:
“這點請放心,在游戲開始前的解說階段,各位的‘搭檔’都處于冷靜狀態,是不會對你們造成傷害的,當然,等到游戲開始后,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隨著話語吐出,他臉上的笑容變得越發夸張,夸張得令人驚悚,但就在那張笑臉已經變得仿佛隨時會張開血盆大口咬掉別人腦袋的時候,卻又忽然恢復了那人畜無害的狀態,輕聲道:
“那么,繼續之前的話題,各位在這次游戲中的目標,是在這里生存三天,每一張椅子后面,都有一扇門,門后是伱們這三天里生活的房間,里面有充足的水和食物,也有各種娛樂設施,就物資儲備來說,足夠一個成年人生存一個月以上。”
說到這里,他掃視了一周,發現哪怕是剛才打斷了他開口的男子也沒有再次插嘴,忽然露出一個有些失望的神色,只能繼續解釋道:
“關于你們的搭檔,這些房間里也都有應對的方法,不過遺憾的是,那些方法是用來應對其他人的搭檔的,所以想要安全的活下去,要么通力合作,壓制住所有人的搭檔,要么,就幫你的搭檔換一間房子。嗯,要說的就這么多,那么,祝各位,玩得愉快。”
說著,男子優雅的站起身來,邁著間距完全相同的步子,來到了那扇防盜門前,轉身對著圓桌前的八人彎腰行禮,隨后便只留下一聲清脆的房門閉合聲。
短暫的沉默持續了大約三四秒,隨后,一個年齡看起來大概三十多歲,脖子上纏著一條繩索的女性站起身來,邁開步子就沖向了身后的房間。
其他人沒有她反應那么劇烈,但也依次從座位上站了起來。
馮雪可以明顯看出有三個人看起來還有些茫然,一副想要找人交流、詢問,卻不知道該怎么開口的樣子,但他并沒有留下的意思,而是饒有興致的走向了屬于自己的那扇門。
門沒有鑰匙,但卻似乎是具有某種識別功能,在檢測到馮雪靠近的同時,便自動打開。
他走進房間,看著這不算太大,卻很完善的單身公寓,表情顯得頗有些玩味。
“有意思,本以為是又一個無限城,沒想到居然是黑球啊。”
他小聲嘀咕著沒人能聽懂的話語,開始在房間里搜索起來,就如之前那個主持人說的一樣,這里的設施非常齊全,不止有各種即食快餐,冰箱里也能找到各種新鮮食材,廚房里各式的廚具一應俱全,還配備了娛樂室、健身房,要說缺點的話,那就是少了一臺電腦。
至于主持人說的“應對搭檔的方法”,馮雪也找到了,不過這并不是消滅鬼怪的技術,而是讓鬼怪脫離附身狀態的方法。
而且……
“我這一份,是淹死鬼嗎?”看著手中用漂亮字體寫成的儀式,馮雪發現基本所有的材料都可以在這套房子里找到,這讓他不由得懷疑起了這場游戲的真實玩法。
大概是上輩子看過太多靈異推理類的的關系,遇到這種情況,他第一時間想到的并不是按照主持人給出的方案做,而是思考這里面會不會有什么隱性的陷阱或者通關標準。
“首先,主持人并不將靈體稱之為靈體或者鬼怪,而是叫做‘搭檔’,這是否暗示這個游戲必須由人和鬼配合來完成?”
想到這里,馮雪又想起這個游戲的進入條件,似乎是擁有“靈體”和“憑依物”,也就是說,靈體在這個“游戲”里,恐怕并不只是危險那么簡單,還是某種必須的要素。
這么一來,憑依物,又意味著什么呢?
馮雪伸手摸出名貴鋼筆,這支幻物筆即使是在粗暴的書寫之后,仍舊沒有半點的磨損,甚至于連本應扔掉的筆帽也回到了原本的位置。
只是,他能夠清晰的感覺到,在他拔掉筆帽的那一瞬間,某種特別的感覺,再次躁動起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