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199，只要199，199，你買不了吃虧，199，你買不了上當，K財團巧克力發射器，只要199信用點，配合.55口徑的巧克力子彈，普通小鬼即驅即離！用不完的還可以當零食食用，經濟實惠……”
來自黑荊棘捉鬼事務所的萊昂正在進行著日常的直播帶貨，和負責打出品牌效應，專門針對各種豪門大戶、疑難委托的明星社長鄧恩·西蒙尼先生不同，作為下屬員工的他更擅長接取各種商業委托。
從保鮮膜到油炸鍋，從巧克力到玩具槍，只要能和捉鬼沾得上邊的，他都接，一時間也算是個小有名氣的帶貨主播。
因為價格比起鄧恩要低不少，雖然要求必須開直播，且允許帶貨，但還是有不少不那么富裕，又或者不方便那么富裕的人委托他來捉鬼。
燙嘴似的念完一段詞，萊昂手中的玩具槍玩出一個漂亮的槍花，巧克力彈隨著扳機扣動，應聲而出，直接將半空中游蕩的鬼魂打了個趔趄。
哪鬼魂就好像一個熊孩子仗著年齡小作死的時候，忽然挨了一個不慣著他的人一個大逼斗似的，吱哇亂叫著朝著遠離萊昂的方向飛去，然后……
吧唧一下，拍在了保鮮膜上。
“好新鮮保鮮膜，力求鎖住水分與營養，高聚合分子能夠最大程度拒絕細菌滋生，同時耐高溫、耐拉扯，即使放進空氣炸鍋也不會有任何的變形，更不會產生有毒物質，無論是日常使用還是抓鬼擋鬼，都是您的絕佳選擇，現在購買享受買三送一的優惠，買到就是賺到！”
萊昂的嘴里發出抑揚頓挫的，手里的保鮮膜卷卻是飛速的在那只鬼身上上下其手，不多時就卷出了一個鬼卷。
不過他并沒有如鄧恩那樣直接將其丟入空氣炸鍋，而是對著直播間大喊道：
“低級地縛靈一只，作價兩萬信用點，老規矩，我開一個抽獎打賞，想入手的進抽獎，不打算買的別來湊熱鬧，省得到時候還得花錢請我去抓！”
萊昂一邊說，一邊熟練的創建了一個直播抽獎，隨著一個個觀眾的涌入，結果很快就跳了出來。
“好，這次中獎的是‘讓我……’咳咳，這位觀眾，下次參與抽獎的話請換一個人類能讀出來的名字，嗯，總之，請中獎觀眾在三日內將聯系方式和交易方式通過站內郵件發至主播的個人賬戶……”
隨著最后的售賣環節結束，萊昂切斷了直播，扛起被保鮮膜打包的鬼怪，一邊等待站內短信，一邊打開終端通知這一次的委托人。
終端屏幕內的人影剛一出現，他便毫無開場白的直接道：
“萊爾斯先生，您的委托完成了，尾款什么時候打過來？”
“嗯，我看到了，這就轉賬。”屏幕內的萊爾斯先生對于萊昂的不禮貌并沒有什么廢話，不多時，萊昂就得到了轉賬短信，確認金額無誤之后，他和這位不知道為什么能住得起萊茵河公寓的公司采購先生告了別，隨即朝著洛肯水箱在附近的辦事處。
嗯，之前那個抽中的觀眾發來的交易方式，就是洛肯水箱的直屬店鋪直接交接。
這樣的情況并不奇怪，實際上在之前的拍賣中，購買鬼怪的也大多是那些大中型企業。
雖然這些公司自己也有抓鬼的行動，但是對于已經完成捕捉的樣本，他們也不介意直接買下來回去研究。
實際上，這些大公司多少也查到五個身份都是馮雪買的，但不論故事真假，至少“鬼”這個玩意卻也是客觀存在的，不管它的本質是所謂的量子幽靈、是死者亡魂，又或者是電子病毒，對于各大企業來說，都是必須研究的東西。
就算不打算基于這玩意開發產品，創造價值，也至少要保證不會被它的存在所干擾。
馮雪對錢顯然是沒有興趣的，他只是很好奇，這些賽博公司能夠基于蠱毒體，研究出什么樣的東西來。
值得一提的是，他現在經營的幾個身份都已經獲得了至少兩個標簽，根據他的經驗，只要能保持這個進度，最多一個月，就能夠真正凝聚出怪談來。
但如果考慮到世界的特殊性，卻又不能完全帶入經驗，根本原因就在于，信息流速的不同。
在武俠之類的古代世界，信息傳播速度慢，一個傳說的散播往往需要數個月的時間，甚至于如果沒有一個可靠的信息傳播機構，甚至一兩年都未必能有成效。
但反過來說，這樣的世界信息也非常的保值，受限于傳播，一個說書人甚至能把同一個故事翻來覆去的講上好些年，這就意味著，只要構筑出一個相對有話題度的傳說，就可以靜候它變成怪談。
但在這個世界卻并非如此，因為信息代謝速率實在是太快，以至于信息本身很不保值，一個都市傳說從爆款到冷卻，往往只需要幾天時間，如果不能持續性的添加刺激，哪怕是全民轟動的大事件，也只需要月余就足以徹底淡忘。
所以在這個世界營造怪談，就要講究一個一蹴而就，不斷的塑造影響力，提升關注度，給民眾一波又一波的信息沖擊，在極短的時間內將所有的熱度一股腦壓榨出來，這樣才能短快平的構成怪談詞條。
但這么做的缺點就是，怪談形成后，會很快衰弱，變成不得不受到供養的拖油瓶。
不過只要能賭出馮雪想要的詞條，那就算從其他詞條挪收益養著，也絕對劃算。
心中思考著這些問題，馮雪手里卻是沒有絲毫停頓的扛著“鬼”抵達了洛肯水箱的辦事處。
雖然一路上引起了不少目光，不過現在他這張臉也算是有些知名度了，不止沒有引來太多麻煩，甚至還讓標簽得到了不少進賬。
“叮咚……”
樸素的來信提示從終端中傳出，卻并沒有立刻彈出信件內容，馮雪立刻意識到，這不是現在這個身份所該看的內容，他當即搭乘電梯前往底層無監控地帶，順滑的完成了身份切換后，點開了這份署名“康斯坦汀重工”的短信。
而令他意外的是，這份短信的內容，居然是……
“帶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