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是真的到達極限了。”
杰西卡仰躺在鋪著瑜伽墊的地面上,即便是在盛夏季節,身上也肉眼可見的升起一縷縷白色的煙氣。
馮雪對于杰西卡的話不置可否,只是停下了釋放殺意之箭的動作,轉而道:
“既然體力用完了,就開始鍛煉,剛獲得的加護并不能完全發揮作用,想要更強的力量就……”
“就要不斷的開發加護的力量,讓自己變得更強是吧,你都說過很多遍了!”杰西卡深吸了一口氣,強行從地上抬起半個身體,擺出一個看起來有點像是瑜伽的造型,開始“發掘加護的力量”。
其實這個加護,說白了就是武功,不過并非是炎國體系的經絡腧穴體系,而是源自薩爾貢(薩爾貢是斷代的古文明的合稱,包括古埃及、古印度、美索不達米亞、阿茲特克、波斯等等)的神功——龍象般若功。
按照馮雪的推測,這門武學應該是港漫版或者是其他什么諸天小說主角練的魔改版,否則放在金系武俠能當神功也就罷了,但和太吾那些妖魔鬼怪一比,根本排不上號。
之所以選擇這門神功,一來是正好刷到,二來則是因為它修煉十分的容易,入門后只要記住幾套瑜伽動作,當做廣播體操來做就好,比起需要銘記經絡、竅穴,并且要主觀搬運氣血,煉精化氣的炎國武學,這門功法才更像是“加護”。
馮雪只需以“無想神通”編輯一縷內力(法有元靈的含金量懂不懂啊!),度入“受加護者”體內,對方就可以初步入門龍象般若功,之后再將那幾套瑜伽動作教給對方,以“通過瑜伽發掘身體潛力,開發加護”這樣的借口,就很容易糊弄過去。
至于說普通人學會瑜伽動作,那自然也能練,但問題是,沒有馮雪以無想神通打通關隘,一般人想要第一層入門,短則七八月,長則一兩年,這還是在心無旁騖,全心練功的前提下。
這對于武俠世界的人而言,花費這么多時間入門一門神功,顯然并不算長,但對于現代人來說,面對不知道能不能練成的玩意,又有幾人能堅持下去?就算本人能堅持,繁重的工作和生活壓力,又有多少人能騰出時間練功?
一住m.quanzhifash
就算真的有萬中無一的練武奇才,能夠三日入門,馮雪也不怕,他完全可以驚訝的說“居然有人不靠加護也能將人體開發至如此地步”,然后以這個個例為研究,最后堂而皇之的推出修煉體系,將其作為“護教神功”什么的。
不過對于歪果仁,特別是曾經殖民薩爾貢的維多利亞人而言,瑜伽的印象就是調理身體、發掘自身潛力的東西(冷知識:完全體的瑜伽是包含呼吸法、冥想法的),通過瑜伽來發掘加護這種事,簡直合情合理。
就在馮雪日常調教杰西卡的時候,在維多利亞小丘郡,一位年輕人穿著經過名家設計,略顯浮夸卻并不妨礙行動的黑色西裝,單手捧著一份資料,遠遠的眺望著不遠處的納尼德斯監獄——
那是一所猶如豪華賓館一般的私營監獄。
那里有他的目標。
“威廉·萊斯特,有強暴、凌虐、謀殺等多項罪名,卻只判了七年有期徒刑,而且還是在全維多利亞最豪華的私人監獄。”
口中輕輕重復著資料上的信息,青年不由得想起了幾天前,那眼中布滿血絲的少年,與雙目空洞,仿佛人偶一般了無生氣的婦人。
作為被從食尸鬼街那個垃圾堆里撈出來的人,青年有著仿佛天生的仇富心理,再加上還未徹底腐敗的道德與正義感,讓他對這次的目標頗為滿意。
將帶有防毒面具功能的骷髏面具戴在臉上,青年檢查了一下身上的裝備,開始調整自己的呼吸。
一秒,兩秒,三秒……
隨著呼吸聲慢慢變得微弱,少年的身體仿佛融入了黑暗(氣息遮斷)。
納尼德斯本就不是什么正經監獄,它的存在幾乎就是為了那些有錢、有權或者有背景的罪犯提供一個舒適的避風港,這里的犯人想要出去,有更加輕松簡單的方法,完全不會有越獄的可能,因此這所謂的監獄甚至沒有過高的圍墻和帶電的鐵網,反而有著可以釣魚的內河,可供娛樂的健身房和球場,至少在少年的眼中,這里與其說是監獄,不如說是一所全寄宿式學校——
和它比起來,自己出身的食尸鬼街才更像是監獄。
繞開正門,青年靠著“加護”賦予的超出常人四倍的身體素質,一個勾手就越過了并不算高的院墻。
這監獄以“保障犯人人權”這種可笑的理由建立,運作時就弄得全國皆知,設計圖在網上隨便翻翻就能找到,這讓青年不用很麻煩便找到了那本就不多的攝像頭的所在。
在教官那地獄般的殺氣之下往復體驗死亡感覺的訓練中,青年對于危險的感知與他人的視線都敏銳到了一種夸張的程度,就算有設計圖上沒有的攝像頭,他也能夠在第一時間感覺到。
不過出乎他意料的是,這監獄內部的防御遠比他想象中還要松懈,往往走上幾十米,也見不到一個巡邏的獄警。
雖然這可能是因為這所監獄壓根就沒人會越獄,但他還是打起了警惕——
處刑人必須接受委托才能殺人,這意味著委托人本身就有可能泄漏處刑人的存在,眼前的松懈也有可能,只是請君入甕的陷阱。
穿過“釣魚區”,青年進入了牢房區域,但讓他詫異的是,本應關押著威廉·萊斯特的牢房中,居然沒有人?
他上前查看,發現牢門甚至都沒有關上,不過為了保險起見,他還是將視線投入了這比他家還要豪華的牢房內,那扇獨立廁所的大門。
如果人還在牢房的話,應該就是這里了。
青年警惕的觀察著周圍,確認沒有一絲聲音后,這才緩緩來到廁所門前,他倒是不擔心牢門忽然閉合,畢竟以他如今的力量,哪怕不懂開鎖,也可以直接扭開欄桿。
只是和他想象中不同,這廁所里既沒有一個上廁所的罪人,也沒有荷槍實彈的埋伏,這讓他開始懷疑自己調查到的情報是否有誤。
“必須冒點風險了……”青年從兜里摸出一枚硬幣,抬腳走出了房門……
歐美受到社會關注的惡性案件會出現一種在我們看來非常荒謬的情況——他們不會管被害者多么凄慘,反而會對犯人的人權大書特書。
簡單來說,就是受害人已經死了,犯罪者還活著,所以受害人沒人權可言,但犯罪者的人權要保障。
然后就是一套“要給每個犯人改過自新的機會”之類的說辭,只要死者沒什么特別的關系或者身份,就能以一個相當離譜的輕罰了事。
于是這些甚至都不算有什么背景(很多都只是有點小錢甚至是幫派分子)只需要蹲七八年監獄(如果能掏點錢,居住環境甚至堪比旅館套間)就算贖罪,想出門還有保外就醫,不想蹲了還有立功表現。書中這種豪華監獄也是存在的,大家可以搜搜,甚至還有傻逼叫好……
至于說那些在私營監獄里搓彈頭、做藥物實驗的犯人,那基本都是不被人關注的群體(黑人、流浪漢、孤兒、印第安裔等等)。
順便一提,死者的關系就是關系,但身份并不是二代之類,而是指變性者、同性戀、素食主義者、環保主義者這種,如果受害人有這種身份,相關的組織就會介入,給罪犯一個“歧視xx者”的罪名。
所以歐美有些疊buff也是有道理的,至少疊了buff之后,被人殺了還有人幫你鳴不平——哪怕他們并不是真的為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