熾熱感迅速消退,體內涌出些許力量感。
李宇讓泰坦殖裝分裂出基因探測儀器,探查自身的基因鏈開發進度。
這是他花費了不少星幣購買的儀器,目的就是為了隨時量化自己的實力。
這是一個驚人的數字,剛融合基因鏈的時候,他只有1的開發進度。
經過這段時間的鍛煉,也才不過又增加了1而已,然而絕境藥劑直接給他增加了5的開發進度。
“似乎各種人體強化藥劑也是不錯的目標…”李宇暗自琢磨著,盯著手臂中不斷涌動赤紅能量團。
操控火焰的能力不必多說,李宇自身就有,而且更強,而消耗體能快速治愈自身卻是不錯的能力。
用猩黑血肉堆積而成的巨大殿堂坐落在一片孤峰之上。
五顆外觀如同跳動心臟的島嶼在血肉殿堂上方緩緩轉動。
烈日懸于蒼穹,永恒不滅的光芒也難以驅散這里的黑暗。
孤峰四周的大地,分布著不計其數的大型血肉泥潭。
以血肉殿堂為中心,構建出邪惡而恐怖的基地。
一個個螞蟻般的小黑點在這里中活動,那是無數神色狂熱的邪神信徒。
浮動的血霧穿行于城市,一輛輛遍布斑駁血痕的戰車呼嘯駛過鮮血泥濘的道路。
金屬牢籠在在顛簸中相撞,一路發出鐺鐺鐺的響聲,聲音隨著心臟引擎噴吐出的血霧遠去。
空氣中彌漫著血腥、腐臭的味道,為這座城市增添了恐怖的氛圍。
這里是恒豐星系的者神分部,這些血肉泥潭不分晝夜的吞噬殘缺的尸體,或者活人。
城市中心的血肉殿堂是邪神的神殿,每一座承載血肉神殿的山峰,都被稱為神山。
九條血河般的浮空階梯從山腳的九個方向一路向上延伸,連接著血肉神殿的大門。
而這九條朝圣之路的兩旁,矗立著大量猙獰而恐怖的生物,以及古老扭曲的雕像,刻滿了繁雜的咒文。
此時此刻,這座血肉神殿的主殿中,當地分部的邪神大祭司聚集于此。
還有大量其他分部的祭司用遠程血投影參與其中,眾人圍成一個圈。
而在中央,則是一面虛擬屏幕,上面則是一個繁瑣到了極點的血色符號。
“獻祭日就要到了,偉大的神靈注視著我們!”
全身穿著豪華的血色長袍,只露出腦袋的大祭司高舉雙臂,語氣猶如朝圣。
“偉大的神靈!”
“尊貴的造物主!”
眾多祭司竊竊私語,眼中閃動著興奮、狂熱的光芒。
“肅靜。”大祭司雙手虛壓,一臉嚴肅,示意所有人安靜。
眾人紛紛住口,齊刷刷望向他。
大祭司拿出一柄如同扭曲血管的權杖,身后的地面驟然升起一座祭壇。
他轉身走了上去,背對眾人,面朝著大殿的另一邊,用渾厚恢弘的語氣,洪亮開口:
“萬物的主宰,血肉的造物,您卑微的信徒……”
說著禱詞,大祭司打開布滿特殊符號的操作屏,下一刻,整座血肉神殿轟然震動起來!
轟隆隆——
就在眾人前方,無數血與肉從地面涌出,互相組合在一起,形成一座猙獰的雕像,雕像模樣很奇特,上半身猙獰而扭曲,下半身則很端莊。
“神已經降臨!”
星際航行的生涯枯燥且乏味,三天后,從躍遷狀態中脫離,恒豐星系就在不遠處。
這座星系并不處在主要航道上,因此并不發達,不過卻罕見的擁有兩顆生命星球,其余五顆星球上的礦產也算中規中矩。
因此恒豐星系還算富足。
“恒豐星系––恒遠星,在一個月前就失去了聯系,根據歸星勘察的部分資料,應該是被邪神––洛波的信徒所占據。”
獵人穿著作戰服,顯得精神很多,他在全息屏幕上投影出很多資料。
“洛波––星際知名邪神,夢魘騎士的上位屬神,力量來源是生靈的血肉,信徒大多以死祭來取悅他。”
“夢魘騎士?”李宇皺著眉頭:“他不是十二主神議員之一嗎?他的屬神在外肆虐他不管嗎?”
“肯定不會管…”獵人搖頭:“純粹以信仰為生的神靈不多,夢魘騎士以夢之力為生,他的信徒多生活在夢中。”
“洛波這種神靈屬于竭澤而漁,在光輝議會很不受歡迎,只能前往其他地域汲取力量。”
竭澤而漁的神靈不會被人喜歡,像是曾經主神議員之一的鮮血大公,就是因為竭澤而漁被干掉。
十二主神議員的實力是個謎,即便是獵人也只能用一句很強大來形容。
就算是他們的屬神,肯定也是a級生命體,就是不知道屬于什么層次。
獵人調侃道:“你不會怕了吧,放心,洛波肯定不會真身降臨,風險太大。”
“呵…”李宇斜睨了他一眼:“我肯定不擔心,到時候把你獻祭上去,洛波肯定直接變咸魚。”
獵人:“……”
獵人注視著面前的兩顆星球投影:“豐辰星暫時還沒有被邪神信徒完全侵蝕,我們可以前往豐辰星休整,獲取最新的資料。”
恒遠星,豐辰星…這是恒豐星系的兩顆生命星球,恒遠星已經被侵蝕,整顆星球都被血云覆蓋,有阻擋探測的作用。
豐辰星還沒有徹底淪陷,在執政官的領導,以及第十四巡游艦隊的幫助下,還在苦苦支撐,同時正在等待支援。
豐辰星––盧戈城,這里曾經是豐辰星的超大型城市之一,而如今卻是斑駁遍地,廢墟成山。
上百輛高能坦克行駛在往日繁華的街道上,血霧逐漸彌漫開來,隱約有不知名生物的嘶吼聲傳來。
護送著大量神情忐忑的公民離開這里,隊伍連綿近千米,是盧戈城最后一批難民。
坦克指揮官神色難看,望著兩側逐漸涌來的血霧,下達指令:“轉變防御陣列,準備攻擊!”
所有坦克轉動炮管以及搭載的動能武器,對準了彌漫而來的血霧。
不知名的嘶吼聲越來越近,仿佛有什么龐然大物在靠近,大地都在微微顫動。
“鎖定目標,攻擊!”指揮官緊盯著作戰屏幕,熱能探測儀清晰的標注出敵人所在的位置。
沉悶的響聲將四周的血霧都擊散開,粗大的紫色能量柱從炮口中射出,消失在血霧深處。
伴隨著凄慘的哀嚎聲,四周的動靜似乎停止了,指揮官也微微松了口氣。
然而,正在這時…血霧涌動,數十道血影竄出,直接掀翻了沉重的坦克。
“敵襲!”指揮官瞳孔收縮。
那些血影足有五米高,渾身都是蠕動的血塊,還往下滴落著血水,似乎像是東拼西湊在一起的產物,每個血影模樣都不一樣。
“啊!”
“怪物!”護送的公民們發出尖叫聲,臉色變的慘白,同時發出哀嚎聲,慌亂的四處逃命。
“保持陣型!”指揮官大聲呼喝,同時抬起手中的動能槍械對那些血影開槍。
“是巨型血獸!通訊員,請求巡游艦隊的支援!”
大量恐慌的公民們四處逃竄,其中不乏被巨大的血影直接踩死,指揮官咬牙,組織反抗。
槍口處的火光不斷閃爍,哀嚎聲與槍聲交織,約摸半小時后,他們死傷慘重,大量的尸體橫陳在地上,血肉模糊。
“該死!”指揮官滿頭大汗,槍口泛著赤紅,冒著煙。
“媽媽!”
不遠處僅存的數輛坦克側方,有個幼童正坐在地上哭嚎,渾身都是污痕,眼神中滿是恐懼。
不遠處,血獸正朝那里奔去,要掀翻還在輸出的坦克。
指揮官手心里捏了一把汗,眼神中滿是掙扎。
就在血獸的巨腳落下前一刻,數百道身影橫空而過,穿著制式裝甲,手持激光劍從那些血獸身上橫掃而過。
伴隨著嗤嗤聲,不斷抽動的肢體被斬落,落在地上。
“是破艦小隊!!”指揮官神情微松,這是巡游艦隊的破艦小隊,原本是專門為了應對接弦戰的小隊。
據說成員都是高級生命體,實力強大,是精銳小隊。
這群人動作干凈利落,三下五除二就把現場的血獸處理干凈。
隊長抱起那個幼童,面甲抬起,環視四周,神色冷峻,指揮官急忙走上前來,感激道:“多謝你們的支援…否則…”
“無妨,我們正好在附近,接到支援請求,就趕過來了。”
他隨即命令道:“處理戰場,啟動風壓機,護送存活下來的人離開這里。”
“是!”
便攜性風壓機展開,巨量的血霧被吸入其中,這里逐漸清晰起來。
然而伴隨著視野逐漸清晰,所有人都呆愣在了原地,難以置信的看著眼前的這一幕。
只見數百米開外,大量密密麻麻的血獸聚集在一起,靜靜的注視著他們。
這樣的一幕讓所有人忍不住連連后退,一股涼氣從尾椎骨直升入天靈蓋。
“這…這…這怎么可能!?”坦克部隊指揮官驚恐的跌坐在地上:“為什么熱能儀器沒檢測出來?”
“是祭司!”隊長沉聲道,臉色難看:“這是針對我們的陷阱!”
若是仔細看才能看見,這些血獸的上方籠罩著稀薄的紅色薄膜,來源正是穿雜在血獸中,正在獰笑的祭司們。
這種紅色薄膜可以隔絕基礎探測,達到在血霧中隱形的作用。
“隊長…怎么辦?”小隊成員聚攏過來,盯著四周的逐漸形成的包圍圈。
隊長手心也捏了把汗,面對這么多血獸,他們恐怕也雙拳難敵四手。
除非放棄這些人,從空中離開,隊長看了眼懷中的幼童,以及逐漸聚攏過來的公民們,眼神中閃掙扎。
“隊長,你看上方!”隊員突然驚喝道,隊長猛然抬頭,只見半空中,大量血獸扇動著猙獰肉翅,鋪滿了整個天空,從天空離開,并不可行。
顯然,對方也知道他們可以飛行,阻隔了他們逃跑的路線。
“是飛行血獸…”隊長心中猛然一驚的同時也松了口氣,這下不用選了。
“現在,唯有…死戰!”他沉聲道,面甲合上,懷中的幼童撲在他的肩膀上,不敢抬頭。
幸存的公民大約還有數千人,聚攏在一起,流露出絕望的神色,甚至已經有人閉上了雙眼,等待死亡!
就在絕望彌漫之際,躺在地上等待死亡公民感覺耳邊有什么聲音響起,他們茫然睜開雙眼,瞬間瞪大了眼睛。
只見原本被血霧覆蓋的天空,此刻逐漸泛起了金黃色,隨即金色的雷霆翻滾,發出沉悶的轟鳴聲。
“那是什么!?”
“難道是神靈的天罰!”
發現異樣的不止他一個,四周的人紛紛抬起頭,眼中泛起希望的光,無論那金色的雷霆是什么,總比現在的局面要好。
四周血獸中的祭司們緊皺眉頭,盯著太空上的金色雷霆。
突然間,他們瞳孔收縮,眼中的金色雷霆放大,突破一切阻隔,降落在大地上。
轟隆隆!
鋪天蓋地的金色雷霆如雨落,天地間璀璨一片,所有人眼前都被金色雷霆覆蓋。
這種宛若神罰般的場景讓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心中仿佛有什么東西涌上腦袋,尾巴骨收縮,頭皮發麻。
密集的金色雷霆中,哀嚎聲不斷響起,腥臭的焦味彌漫,這場雷霆雨持續的時間并不長,大約只有十分鐘左右。
而當雷霆逐漸散去之后,呈現在眾人面前的,只有遍地焦黑的尸體,除了他們,再沒有任何一個生物站著。
“你們看…天上有個人!!”有人驚聲喝道。
只見被雷霆肆虐過的天空,血霧消失,干凈無比,可以清晰的看到在天穹上,有個人影正在快速降落。
混凝土地上裂開蛛網般的縫隙,白金配色的裝甲,飄揚的披風,無一不在彰顯著此人的不凡。
面甲層層褪去,露出一張帥氣的面孔,他還沒有開口。
其余破艦小隊隊員們就聽平日里沉穩的隊長激動道:“李…李宇男爵,真的是您嗎?”
我名氣都這么大了?李宇暗自嘀咕,自己還沒來的及做自我介紹,就被人叫破了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