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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二章·HE·“故事未完待續”(含白銀盟贊美太陽騎士的不死人3k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第一玩家

”(含白銀盟贊美太陽騎士的不死人3k加更第四,文明賭約  如果我能利用主辦方的制衡關系,也許我能翻盤。但一旦失誤就是萬劫不復。

  難度:★★★

  安全度:★

  第五,羅瓦莎位面。

  我需要碰運氣,尋找三樣東西,看能不能找到:

  1.很多很多的完美通關源。

2.人類集體升維的辦法  3.一級神的助力。

  難度:★★★★

  安全度:★★★

  蘇明安指節彎曲,抵住下巴。

  現在看來,第一個辦法“全完美通關后許愿”依然可行,前提是人類積分進度條要達標。

  第二個辦法“小世界”,就是蘇明安現在決定的道路。有了第五席和第十一席的幫助,再加上羅瓦莎的創生體系,他已經有了幾分把握。

  第三個辦法“求助世界游戲”,他始終不看好,他不能把希望放在游戲系統上。

  第四個辦法“文明賭約”,則太危險了。

  第五個辦法“人類集體升維”,目前看來不可行,因為羅瓦莎沒有讓所有人一起升仙的辦法。一級神中,只有耀光母神對蘇明安示好。至于詭秘莫測的混沌之神,以及瞪一眼就讓世主癲一輩子的惡魔母神,蘇明安沒有主動接觸的想法。

  “最重要的是,我不是孤身一人……”蘇明安心中安定。

  不光是他,其他玩家也在嘗試拯救。路已經成為了海皇,擁有了等同三級神的力量;水島川空在鍛造芥子空間,試圖證道成仙;艾蘭得接觸了時間權柄,雖然是低質版,但也潛力頗大;蘇凜融合了云上城神明,實力無法估量;林音也不甘示弱,帶了很多批休閑玩家下場;還有諾爾,倘若諾爾有隱情,倘若諾爾是假意投靠萬物終焉之主……

  一瞬間,蘇明安掠過了這道思緒,不再考慮諾爾。

  最后,他總結了自己要做的事情:

  1推動小世界發展(必須形成能夠讓翟星人生存下去的世界。)

  2能源(第五席和第十一席應該會給能源,集合所有玩家之力也能收集到能源,但不能保證能源足夠。)

  3找到脫離玩家IP的辦法(司鵲掌握了這個辦法,但始終沒有分享給蘇明安。這應該是司鵲防備蘇明安只救翟星人、不救羅瓦莎人。即使好感度高達95點,司鵲依舊冷靜地提防著蘇明安,這是正確的。)

  基礎目標:人們集體進入“小世界”。最好讓翟星人生活在蘇明安的“小世界”,羅瓦莎人生活在司鵲的“伊甸園”,互不干擾。

  額外目標:最理想的狀態,是讓“小世界”與翟星融合,“伊甸園”與羅瓦莎融合,這樣既回到了故鄉,也得到了保護,徹底擺脫了主辦方與世界游戲。(這需要蘇明安額外完成一件事:找到世界游戲的真相。)

  備注:如果額外目標沒有完成,則只完成基礎目標——即,達成攜帶小世界流亡宇宙的結局。

  整體任務量不重,只有“發展小世界”是必要的。

  結束了所有思緒,他朝司鵲點頭:

  “我結束了所有思考。”

  “第一,發展小世界。第二,能源。第三,玩家脫離IP的辦法。第四,尋找世界游戲的真相。”

  “其中,第一項是必要的,后三項在有余力的情況下進行。”

  “至于如何尋找世界游戲的真相,也很明確:接觸一級神,或是接觸友善的主辦方,或是接觸世界游戲本身。”

  司鵲頷首,認可了蘇明安的想法。

  搖曳的紫藤花下,透明的游魚掠過他們,灑下斑斕的星光。

  司鵲的神情忽然嚴肅:

  “燈塔先生,學我做一些動作。”

  蘇明安心中一震,難道司鵲有什么重要的事?

  他立刻聚精會神,盯著司鵲的動作。

  司鵲合攏手掌,握成拳頭:

  蘇明安緊跟著,合攏手掌,握成拳頭。

  司鵲語氣沉穩說道:

  “我相信我們……一定會成功的。燈塔先生,一定能拯救他的故鄉,他也會因此得到幸福。”

  蘇明安學著道:

  “我相信我們……一定會成功的。我與司鵲,都會成功的,也會因此得到幸福。”

  然后,司鵲將拳頭放在嘴前,吹了一口氣。

  蘇明安也學著,將拳頭放在嘴前,吹了一口氣。

  “呼。”

  “呼。”

  看見這個動作,蘇明安突然明白了這是在做什么。

  戴著赭色貝雷帽、身著深棕色長袍的紫發青年微昂下巴,收回手掌。

  在垂落的紫藤花間、游動的鯨魚旁、激蕩的黑水之上、純凈而光明的藍天白云之下,他長身而立,露出笑容——

  金色瞳孔微微彎起,一線金色的碎光在眼里被糅碎,倒映著筆觸稚嫩卻無比美麗的藍天白云。

  青年將手掌貼在心口,仿佛能觸碰到溫熱的心跳,這么說了——

  “燈塔先生。”

  “這是羅瓦莎許愿的儀式——許愿后,把拳頭放在嘴前,吹一口氣。”

  “這樣,看不見的好運就會降臨在我們身上哦。”

  “成為‘奧利維斯’后,我一度很迷茫。因為有些劇憶鏡片,必須要我做出殘忍之事才能獲得。”

  “我成為了羅瓦莎的惡魔,以情感為墨,寫各種故事折磨大眾。讓他們陷入紛爭、仇恨、悲劇、殺戮……”

  “而我永遠在旁觀,以觀眾的姿態,凝望著所有人的悲慟與愛恨。”

  “人們逐漸發現,如果被我的筆寫下,他們就能被文字永遠記錄下來,得到永生。”

  “于是,為了成為我眼中的男配角、女配角,他們掀起尸山血海、刀刃相向,只為了走到我的面前,被我納入眼中。”

  “他們不惜一切代價討好我,只為了讓我喜愛他們、注視他們、記得他們。”

  “而我也確實需要刺激的、血腥的、危險的劇憶鏡片,畢竟幸福且和平的劇憶鏡片已經足夠多了,所以我肆意放任、攪動江山,讓他們為我的三言兩語而瘋魔,為我掀起戰爭,為了爭奪我而殺紅了眼。”

  “世界變成了人間煉獄,血流成河,悲慟滿地。”

  “而我的初心……其實只是打造一個沒有殺戮也沒有終焉降臨的天堂。”

  “使人間變成地獄的,正是人們試圖打造天堂。”

  “我想完善世界之書,讓他們不被萬物終焉之主殺死、得到幸福,卻像是剝奪了他們的自由,讓他們淪為了文字的提線木偶。”

  “自由與幸福,永遠是一體的螺旋結構。有了幸福,便沒了自由,有了自由,便失去了生命去體驗幸福。”

  “我向他們許諾的太平盛世……困住了羅瓦莎。”

  “世界因我而受困,因為我讓人們失去了自由。”

  “世界也因我而解放,因為我的伊甸園即將成為人們新的天堂。”

  黑水激蕩,二人復又坐上了小圓桌,等待著十二點鐘聲的敲響——四分鐘后,重置開啟。

  司鵲似乎終于得到了放松,絮絮叨叨地說了許多。又是驕傲,又是負疚,又是欣喜,又是遺憾。

  蘇明安聽著他的所有歡欣、所有懺悔,所有苦痛與歡愉,直到蘇明安輕輕說了一聲:

  “你是不是要陷入沉睡了?”

  之前司鵲提過,司鵲的身體情況不好,即將陷入沉眠,還說了一堆類似遺言的話。

  “嗯。”司鵲點頭:“也許,我會醒來。也許……再也不會。這取決于我的靈魂壽命是否足夠。不過,你不用擔心,彩色方糖是我的復制體,它會指導你之后怎么做。”

  ……也就是說,這一次可能相當于永別了嗎。

  蘇明安垂著頭,輕聲說:

  “那就別說什么懺悔的話了,也別說什么地獄和天堂這么高深的話題了。”

  “臨別之際,說點自己想說的吧。”

  “你做了一輩子‘奧利維斯’,一輩子最強的創生者,一輩子‘世間輝耀的牧人’……卻沒有真正做過一天小喜鵲。”

  咔噠,咔噠——

  最后三分鐘。

  司鵲的金色瞳孔縮了縮,沉默片刻后,他的笑容忽然變得自由而釋然。

  像是全身的巨石驟然放下,纏綿他3029次大重置、足足幾千萬年的苦痛,在這一個笑容中化為飛雪消逝。

  目接指顧間,早已渺滄海。

  人間諸般苦,皆化飛雪落。

  “是啊,我為別人寫了那么多言語,終于是該說點屬于自己的話了。”

  “燈塔先生。”

  “……想聽歌嗎?”

  蘇明安凝神,錯愕了一瞬,緩緩點頭:

  “好,那就有請羅瓦莎的大藝術家了。”

  星色于天空之下閃爍,他們坐在藍天白云之下,兩道身影,仿佛化作兩顆星球。

  一顆星球的海洋占據了70的面積,30的陸地泛著青綠色。望上去像一顆藍汪汪的水球。

  一顆星球呈現斑斕的彩色,云霧般的根系蔓延,瑰麗如歌,像一顆彩色的玻璃球。

  此刻,他們仿佛是兩個文明之間柔軟的橋梁。

  ——“愛”為何意?“愛”為何苦?“愛”為何歌?

  為生命、為靈魂、為理想、為諸般求不得、為失信的諾言、為注定分離的摯友、為被留在黑夜的執火者、為人群中央的哀歌、為黎明的前夜、為夜鶯的泣血、為黯淡的啟明星、為被折的傲骨、為世紀的終結、為意難平的最好結局。

  為這一切值得追逐的。

  ——亦是為“愛”本身。

  “想聽點什么?燈塔先生。”

  “你會什么?”

  “小提琴、吉他、長笛、弦琴……什么都行,關于藝術的,我都會。”

  蘇明安想了想:“那就請羅瓦莎的大藝術家,秀一手吉他吧。”

  他一直覺得,會彈吉他的人很酷。若不是林女士強迫他,他或許會去兼職一個吉他手。

  紫發青年露出星星點點的笑意,笑容逐漸豐滿,不再干癟而蒼白,像是喜鵲逐漸長出的血肉。

  他右手一攬,一柄紅木色吉他抱在懷中,泛著一股木質的清香。

  輕輕試了幾個音,他將頭輕輕垂下,金色的眼瞳微微闔起,掩住了眼底的疲憊與虛弱。

  他沒有告訴蘇明安,他的眼睛其實已經看不見了,但這不影響他唱歌。

  幾秒后,溪水般清澈、卻又含著隱隱滄桑的聲音,響徹了整片幻夢:

  “小城的姑娘啊你聽我說,”

  “這世間有一個瘋子。”

  “他有一頭大風車般的紫色長發,”

  “與一對太陽般的金色眼睛。”

  “你若是在街上瞧見了,”

  “可千萬要遠離他。”

  “要說他瘋在哪里呀,”

  “推倒過科學的大廈,也俯身嗅過一朵花,”

  “打開過顛覆世界的潘多拉魔盒,也煮過粗淺的茶。”

  “他盜取了世界樹的枝吖,”

  “寫一萬個世界的笑話,”

  “拆下了唐吉訶德的風車,”

  “在忒修斯船上飲下風沙,”

  “引領人們走出了柏拉圖的洞穴啊,”

  “把西西弗斯的石頭擲下懸崖。”

  “誕生在麥子村的小小麥子,”

  “漂洋過海去各處啦,”

  “埋進神山腳下的傷悲,”

  “走入了不朽的山,”

  “殺死科學時代的是他,”

  “也是所有逝去者心中的家。”

  “人間啊人間,”

  “他可以創造新世界的書籍嗎?”

  “這烏托邦與象牙塔,”

  “有哪一處屬于他?”

  “那個所有人都能吃飽飯、都能穿得暖的家,”

  “千萬間廣廈何時兼濟天下?”

  “順著筆尖,人間的河流漫漫落下,”

  “那個瘋子掛念著你們啊。”

  “行色匆匆的蕓蕓眾生吶,”

  “去做傳火之人吧……”

  吉他聲猶如撥在心口的弦。

  時間走到了最后一刻。

  “咔噠,咔噠……”

  蘇明安似有所感,抬起頭——

  溫熱的觸感掠過他的額頭。

  司鵲一邊哼唱,一邊揮動紫金色羽毛筆,在蘇明安額頭點了點,正式讓渡了主人公的錨點。

  從此,故事中的主角從“蘇琉錦”到“司鵲”,又從“司鵲”完全回到了“蘇明安”。

  斑斕星光灑在蘇明安眼前,司鵲的身形逐漸化作星沙。

  長身而立的青年微笑著,逐漸淡化、透明、消散。

  他清潤如溪水的歌聲仍在流淌,伴隨著越來越輕的吉他撥弦聲。

  蘇明安伸出手,卻穿過了司鵲,只觸到了逐漸倒下的吉他。

  他吞咽著干澀,心口像是刀攪一般疼。

  ……他該用什么把眼前這一切留住?

  司鵲發出顫抖的笑聲:

  “別傷心,大帝只是要睡一覺,遲早會令山河破碎、諸神隕落,令守望者大驚失色,令小小喜鵲心生濡慕,令天下人無不頂禮膜拜。”

  蘇明安抬眼,望向司鵲。他記得,這是自己教司鵲寫都市文的詞匯,原來司鵲還記得,還想逗笑他。

  心中又喜又悲,不知該做什么表情。

  他的掌心里,突然被塞了一枚燈塔胸針。

  司鵲彎了彎眉眼:

  “給。終于是你佩戴它了。”

  致住在我身體里的燈塔先生:

  今天太陽很好,我隨師父下山了,集市很熱鬧,給您帶一枚燈塔胸針,作為禮物。

  致司鵲:

  你送我禮物,我也拿不走,最后還是你戴。

  蘇明安睜大雙眼。

  掌心的胸針殘留著余溫,仿佛突然變得滾燙。

  司鵲終于,把這胸針給他了。

  他下意識向前走了兩步,卻穿過了司鵲的身體。

  赭色的貝雷帽、紅褐色長袍、滿頭絢爛的紫色發絲,像曼珠沙華般盛放在他身周。

  這位守望了故鄉千萬年的“奧利維斯”,被留在黑夜的執火者、被留在黎明前的守夜人、超級欠揍的大懶鳥,凝視著蘇明安,用最為沉穩柔軟的聲音,緩緩道——

  “司鵲·奧利維斯,祝福我的同道之人——蘇明安。”

  “不畏過去,不懼將來。”

  “所求如愿,所行坦途。”

  “前路浩蕩,萬事可期。”

  “去往之地,皆為熱土。”

  “愿你……在這最后一段旅途中,旗開得勝,武運昌隆。”

  “愿我們……當我們回首往事時,不會因為虛度年華而悔恨,也不會因為碌碌無為而羞恥。這樣,在臨死的時候,我們就能夠說:‘我的整個生命和全部精力,都已經獻給世界上最壯麗的事業——為人類的解放而斗爭。’”

  “而面對我們的骨灰。”

  耳畔,仿佛響起了柔軟羽毛撲閃的聲音。

  尾音,重重敲下最后的笑聲。

  “……高尚的人們將灑下熱淚。”

  風聲,消弭。

  赭色貝雷帽,靜靜地落在了地上。

  “叮咚!”

  你達成了(司鵲)HE·故事未……

  滋滋,滋滋……

  達成錯誤,司鵲早已脫離npc身份,無法得出結局描述。

  蘇明安孤獨一人,站在黑水中央。

  耳畔寂靜,卻仿佛響徹吉他的回音。

  桌上,半塊的巧克力慕斯,還沒有吃完。幾顆融化的方糖,零碎地綴在一旁。

  “這些甜品,司鵲還沒吃完呢……”蘇明安心想。

  不過,根據大懶鳥的身體惡化情況來看,這只酷愛甜食的大懶鳥……

  應該從很久以前……甚至在副本初期見到蘇明安的時候,就已經嘗不出甜食的味道了吧……

  “叮咚叮咚叮咚——!”

  突然,極為急促的系統聲響起,仿佛預示著極為重要之事。

  蘇明安神情瞬間驚愕。

  “叮咚!”

  你觸發了終末·完美通關線。

  TE1·“無法拯救”(世界游戲結算后,依據賭約,你如約被主辦方帶走分食):93

  TE2·“深淵之花”(你的所有同伴死去,你獨自成為了文明的墓碑。最后無法忍受孤寂,你選擇了永恒的死亡):96

  TE3·“光輝未來”(全完美通關成功,人類積分進度條達標,你許愿拯救翟星,所有人平安歸鄉):92

  TE4·“未亡人”(你找到了一級神,一級神決定幫助你的故鄉渡過難關,代價是你將化作黎明前的灰燼):94

  TE5·“廢土之后”(你匯聚了所有惡欲成神,在對抗主辦方的過程中被宇宙污染異化,你作為最后的惡龍被同伴親手殺死……除你之外,所有人得到了幸福):95

  TE6·“歲月漫長”(你保下了翟星,和同伴一起回到了故鄉。但你失去了所有能力,變成一個精神病人):95

  TE7·“天國之夢”(你終于還是成為了小世界的“云上城神明”,化身淡漠、理性、殘忍的世界調控者,為了大局的穩定,推動所有人走向既定的死亡,包括……你的同伴們):98

  TE8·“花開之日”(你最終無力破局,想盡辦法開啟了輪回,無限期拖延時間。也許,某一周目,花開之日,你會成功):92

  TE9·“萬物蘇生”(你找到了世界游戲的核心,僥幸讓世界游戲成為了人類的庇護所。你主導人們降維,徹底躲進世界游戲最底層,消失在主辦方的視野中。當然,這需要你經歷漫長的系統調試——你終于成為了翟星的“亞撒·阿克托”。):94

  TE10·“以我封緘”(這不是一個人的努力,而是所有人的救世。即使你失敗了,卻有其他玩家找到了拯救的辦法。你們齊心協力,飽和式互助,跨越所有時間點,完成了美滿的結局):91

  TE11·“被留在黑夜的執火者”(人類集體升維,拋下了你,你留守故鄉,直到永恒):93

  TE12·“放過翟星,拿走我。”(你挑起主辦方內斗,與虎謀皮,成為了祂們之間的一份子。從此以后,你忘記了自己是誰,也忘記了自己叫什么名字,卻仍然記得,你的掌心,要保護一顆小小的、漂亮的藍色星球):93

  TE13·“夜鶯的心臟為何跳動?”(沒有人知道你去了哪里,唯有蘇明安bot靜靜凝望著蒼生):94

  TE14·“蘇明安,是誰?”(你保下了翟星,卻被所有人忘記。你孤獨一人在宇宙中飄蕩,沒有人知道你的存在,你永遠在文明屏障之外守望翟星,望著昔日同伴逐漸化為墳冢):97

  TE15·“我將以尸體堆迭于電車之前”(你找不到任何破局的辦法,決定以時間權柄永遠困住宇宙、困住世界、困住所有人……只要時間不繼續進行下去,悲劇就不會到來,他們將是你永遠的“同伴”,永遠和你重復這一段時間,成為你手中美好的洋娃娃):92

  TE16·“宇宙最大的騙子蘇明安”(幻夢?幻夢?幻夢?):91

  TE17·“先驅不死,黎明永生”(你自貶為神,以身融入世界,從此,你即“翟星”本身):93

  TE18·“你與他與祂的理想鄉”(你攜帶著小世界在宇宙中流亡,撿拾文明遺骨,期待著有一天——純白無垢的新世界,會躺在你掌心,熠熠生輝):96

  TE19·“最后的圣餐”(你利用“吞噬”權柄,吞噬了天使、惡魔、神明、高維……你逐漸進化成為了宇宙霸主,吞噬了威脅你故鄉的一切。但是,當你回首,你的故鄉去了哪?為什么,你的體內有故鄉的氣息?):95

  TE20·“歸家之后”(你保下了翟星,所有同伴都活著,你也能隨時回到家鄉。在浩瀚廣闊的金色麥田前——你踏足了那片熱忱、美麗、令人潸然淚下的故土):91

  最后的十秒,蘇明安在黑水中奔跑。

  他不知道自己為何而跑,也不知道自己跑向哪里。

  只是單純的、悲慟的、快樂的、卻也釋放般的,自由地向前跑。

  嘩啦啦啦——

  黑水被他踩得激蕩,游魚被他的步伐驚擾,紫藤花顫抖搖晃,這世界只有他不停地奔跑。

  跑啊,跑啊。

  像是回到了童年奔跑的心情,只需要奔跑,什么都無需多想。

  ——似乎唯有這種時刻,“蘇明安”才能得到片刻自由。

  ——似乎唯有這種時刻,他的熱淚終于能從眼眶落下,灑在風中。

  他望見了一只藍青色的喜鵲。

  是司鵲之前養的那只寵物喜鵲。

  它也在“奔跑”……用翅膀在空氣中奔跑,劃過天空,劃過白云,劃過蘇明安粗糙的筆觸……

  咔噠,咔噠——

  “唰——!”

  凌晨十二點到來,天光大亮,白色的重置光芒驟然迸射、爆發,猶如涌來的洪水,將一切包裹。

  日光般的潔白覆蓋了喜鵲,覆蓋了藍天白云,覆蓋了肉眼所見的一切——

  蘇明安停下腳步,站在白光之中,向后回望。

  ——黃色的森林分出兩條路,他知道路徑延綿無盡頭。

  再見,紫藤花。

  再見,斑斕的游魚。

  再見,親手繪制的藍天白云。

  再見,擺著未喝完玫瑰花茶的小圓桌。

  再見,墨水未干的紫金色羽毛筆。

  最后一瞬,白色淹沒了一切。

  他拿起那枚殘留溫度的燈塔胸針,輕輕佩戴在胸前,閉上眼。

  眼皮外,白光如此刺眼,他感觸到了……紅塔國陽光的熾烈。

  白光大放,他仿佛能望見,天地是那樣開闊,開闊得令他心悸。

  喜鵲飛向高空,留下一道金色的尾痕——

  新的世界到來,最后一段旅程如此嶄新地展開了輪廓。

  日光下垂。

  天亮了。

  咔噠,咔噠——

  感謝“贊美太陽騎士的不死人”白銀盟,6k加更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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